影城大亨- 第950部分

看着眼前据理力争的徐若瑄，荣少亨不禁想起了前世那个十五岁就扛起整个家庭义无反顾的美女。感叹她的艰辛与坚强；佩服她的毅力和韧性；赞叹她吹弹得破的光洁肌肤和曲线玲珑的曼妙身材；赞叹她属于“不老妖精”，岁月从不在她的脸上雕刻。

如果人们觉得讨厌，就会很不客气提起她当年拍摄限制级影像的不管不顾；讥笑她在日本搞笑节目里的出尽洋相；质疑她的笑弯眉眼轻嘟红唇装可爱；看轻她那些淡淡歌词重复字句；不屑她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直至责骂她在日本电影节上一句“日本就像我的养母”引起的大地震。

这就是徐若瑄。

一半天使，一半魔鬼！

第783章　娱乐潜规则

对于前世这位具有“魔女”“妖精”之称的美女徐若瑄，荣少亨并没有太大的个人意见，只觉得这个女孩子很美，很有个性或者说很有心机。

有心机并不是坏事儿，尤其对于女孩子来说，在复杂的娱乐圈不得不多长几个心眼，要不然你就混不下去，或者混到人老珠黄还是给人家跑龙套的。至于那些靠“潜规则”上位的，荣少亨觉得是傻瓜，毕竟你想要真的走红，靠的还是实力，如果靠男人，那么像邓丽君，林青霞，张曼玉这些女的也就不用混了，直接抱男人的大腿就行了，还拼什么唱功和演技？

看见荣少亨走过来，导演李安既高兴又焦急。高兴是因为有人来帮忙了，焦急是因为自己在老板面前出丑了。

“阿安，有什么事情么？”荣少亨看见李安后，主动问道。

“本来已经要准备开拍的，可是徐若瑄小姐却突然变卦了。”李安连忙解释道。

“哦，是吗？”荣少亨扭头，看着徐若瑄说道：“徐小姐是么，我想你不愿意开拍一定有你的道理，不过整个剧组上百人都在等着你开戏，如果你还犹豫的话，就等于是在耽误大家的时间！”

徐若瑄是认得荣少亨的—————也许在娱乐圈不认识荣少亨的人越来越少—————所以她就说道：“荣先生，不是我不愿意，是这剧本实在是……尺度太大了！”

“你之前应该看过剧本的，这时候却犹豫，是不是有些让人意外？”荣少亨奇道。

“怎么说我也是女生，虽然意外，我想你们也可以理解的”徐若瑄利用自己是女人的优势，一句话就搪塞了过去。荣少亨要是再揪着不放就显得没气概了。

“我愿意给你时间—————”荣少亨嘴角一翘说道，“这样吧，这部戏可以缓拍，你需要多久来整理自己？”荣少亨采用缓兵之计，小丫头跟我玩心计还嫩了点。

果然，那徐若瑄有些迟疑，人家以大老板的身份答应给她时间考虑，自己总不能一拖到底吧。

该怎办呢？她的美眸一转，忽然嫣然一笑道：“其实也不需要考虑太久的，之所以不能继续拍摄，是因为人家毕竟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从没有过这么亲热的举动，现在对着梁朝伟————他虽然很帅，眼神很迷人，可是我对真的没什么感觉，只怕就算硬着头皮拍摄，最后拍出来的戏也……荣先生，你应该明白的。”露出一副羞怯的面容。

这时候不仅胖子，连李安都有些不忍心了，看看多好的女孩子啊，她不是不想拍，而是因为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是啊，像这样的电影，想要鼓起勇气拍摄是很艰难的。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

不过荣少亨可不会被徐若瑄的楚楚动人所迷惑，嘴角又是一翘道：“那好吧，你说，怎样你才能有感觉，怎样你才愿意放胆了开拍？”眼睛盯着她，仿佛能看透她的心。

“我只是有一个条件，只怕你不会答应”徐若瑄迟疑道。

“哈哈，徐小姐，荣老板是什么人，只要他能办到，就一定会答应你的”旁边胖子王晶脑袋一迷，抢着回答道。

荣少亨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顾及胖子的面子，荣少亨只好笑道：“也可以这么说。”心说，她不会是想要提高片酬吧？如果是的话，也没什么。对于小钱荣少亨还是不在乎的。

徐若瑄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意，“其实我也没什么大的条件，就是希望能和一个有感觉的人一起拍完激情戏！”

“有感觉的人？”荣少亨怔了一下，马上道：“对不起，这个要求我可能帮不了你————第一我不知道你对谁有感觉，万一这个人远在台湾，或者香港，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开飞机把他接过来？第二，我不知道那个人愿不愿意作为替身开拍这部戏，毕竟如你所说，这部戏的尺度有点较大。第三，这是在拍电影，不是在玩过家家，我不可能随便让你找个人来当替身，最少他需要有过硬的演技！”

“不，你能帮我的，只要你一句话。”徐若瑄又露出了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我的一句话？”荣少亨诧异，然后就发觉女孩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她不会是想要我……荣少亨心中咯噔一下。如果她挑中的人是我，我该怎么办？拒绝她，就等于给了她不拍戏的理由。不拒绝她，似乎她又有什么阴谋……

马上徐若瑄的话就印证了他的猜想：“其实让我心动的那个人就是荣先生你！”

荣少亨愣住了。胖子和李安张大了嘴巴，仿佛要吞下鸭蛋。

“——————你一直以来就都是我的偶像，真的，我藏有很多有关你的剪报，除此外我还收集了有关你所有的电影录像带，在我的心目中，你就像白马王子一样遥不可及，现在我只希望你能与我一起合作完成这些令人害羞的激情戏。你愿意吗？”痴痴地看着荣少亨，美眸如秋水般柔情万种。

荣少亨还没怎样，胖子的心都酥了，差点就不顾羞耻地喊出“我愿意”三个字。马上他明白主角不是自己。

“阿亨，你要表态啊，不要让徐小姐空等”胖子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很不要脸的话来。也许在他看来这样的好事儿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如此美女不上白不上，就算不是打真军，能够暖玉温香也是值得的。上帝呀，你怎么就挑了阿亨这个臭小子，我胖子王晶哪一点比不上他？如果世界上有个像徐若瑄一样的美女央求我与她激情一番，我绝对会回答三个字————我愿意“阿亨啊，这个可以考虑，再说了，你以前也不是没拍过这样的戏，权当为艺术献身了总之为了《色，戒》这部电影，为了让我们尽早收工，你就放下老板的架子，应允了吧！”

“挑，这不是架子不架子的问题，是原则问题”荣少亨恨胖子的落井下石，“以前是逼不得已，现在……依照我的身份是绝不可以的！”

“以前怎么了，现在又怎么了？你荣少亨不是一直以电影为首要任务，说过一切要为电影服务么？”

“此一时彼一时！”

“人家一个小姑娘求你，你也忍心拒绝？”

“你这么善良，要么你上！”

“我想啊，可是我这身肥膘，只怕影响大家的胃口和情绪！”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挑，你的身材也不就比我强一点点嘛，还拽上啦！”

……

荣少亨懒得再理胖子，对徐若瑄说道：“对不起，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可就是这个不行！”

“为什么？”徐若瑄美眸中滚出泪珠儿。“难道我长得不漂亮么？”

“不，很漂亮！”

“那是因为你觉得我不够和你拍这样的戏？”

“这和身份没关系”荣少亨昧着良心说。

“可是你刚才答应了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说只要是自己能办到的，就一定会答应”徐若瑄挑字眼道。

荣少亨心道不好，“这是刚才胖子说的，与我无关！”

荣少亨的“绝情”让徐若瑄当即就又流泪了。

胖子直接把荣少亨拉到一边：“你看看你，把人家弄哭了不是，男人啊，该有胸怀，再说了，只是要你做替身，又不是真上，镜头中根本就不露脸这么好的事儿你还不愿意，脑子有毛病吧？”

“我看你才有毛病”荣少亨给他一爆栗，“混了这么久还像什么女人都没见过似的，你发什么情啊！”

胖子被荣少亨打得脑门发疼，也觉得自己一个堂堂的大导演，竟然打女演员的主意似乎有些龌龊—————不过越龌龊越刺激不是吗？

脑筋一转，胖子就又叹息道：“好了，我也不劝你了，原本这部戏是你执意要开拍的，可是开拍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合适的女主角，最后通过我们细心的寻找，才找到这么一个绝世美女，人家不远千里迢迢从台湾到美国拍露骨的情色片，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一种为艺术宁可玉体横陈撕破脸皮的大无畏精神人家这样作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被我们的真诚给打动了阿亨，你就放下你那所谓的自尊还有身份，以一种原始的状态来迎接这个任务，仔细品味，其实拍激情戏挺好的。”

荣少亨无语了，这个胖子不要脸的功夫已经修炼到了五气朝元万佛朝宗的境界。

就在这时，主演梁朝伟却过来了，“亨哥，你就帮帮忙吧！”

“什么，连你也让我上？”荣少亨诧异道，“你们是不是都吃错药了！”

“本来拍这种戏我是很犹豫的，尤其我女友刘嘉玲对这个事儿很敏感，生怕我拍戏的时候会假戏真做，如果有了替身也好办一些。”

“替身不是很多吗？”

“她连我都没感觉，你认为其他人能成吗？”

“这么麻烦，就换人”荣少亨怒了。

“亨哥，你给我说句真心话，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来？”梁朝伟忽然问了一句。

荣少亨没想到他会这么机灵，“你也不笨嘛——————你说一个女人可能为了艺术献身么？”

“这个，机率很低。”

“也不要更多的钱，你说她要的是什么？”

“是—————名气！”

“那么怎样才能制造大的名气呢？”

“当然是—————亨哥，我明白了！”

旁边胖子看不下去了，“阿亨，你也想地太多了吧，你是说人家想要借你搞宣传搏出位？”

荣少亨毫不客气地说：“是的！”

“你你，我看你是心眼太多了—————不行，我要去问问她。”

“问她，她会亲口承认才怪！”荣少亨冷笑。

胖子可不理会这些，径直就走到了徐若瑄面前，大马金刀地问道：“我说，徐小姐，你之所以要求和阿亨拍戏是不是想要借他搏出位？”

荣少亨冷笑看着，等着徐若瑄的狡辩。

是知道徐若瑄开口道：“是的，我是想要借助你上位。”

哗所有人都镇住了，大家没想到她敢这么说。

荣少亨也没想到。

徐若瑄继续道：“作为一个女孩子，我并不像其她人那样幸福。从小我们家的环境就不怎么好，我买不起漂亮的衣服，通常是捡别人不要的衣服穿。上学的时候别的同学能去餐厅吃饭，我却要躲在教室里吃便当我的妈妈欠了别人一大笔赌债，每天都有追债的上门讨要—————你们说，在这样的环境里，我能幸福么？”泪珠儿滚落俏丽的脸颊。

“所以我从小就发誓，自己一定要摆脱这样的环境，我要成名，赚很多很多的钱，让自己不必再看别人的脸色，我要靠着自己的能力自力更生，过上幸福的生活。”

荣少亨没有言语，多嘴的胖子也不吭声了，导演李安还一个劲儿地叹息，不知道是在同情徐若瑄的遭遇，还是想到了什么……

“你们说我贪慕虚荣也好，说我有心机也罢，但是有一点是真的，荣先生你真的是我的幻想中的那个男人。因为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所没有的一切，更重要的是你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一个让我仰慕和爱慕的奇迹。”

“我提出与你一起演戏可能过分了一些，毕竟你是公司的大老板，可是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梦，一个想要完成的美梦，我希望自己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对象是你，是藏在我心中的那个人。”

“艺术是什么？有人说要献身。可是对于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将自己的第一次献身给谁—————”徐若瑄痴痴地看着荣少亨，“我希望你能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要求。”

在如此痴情的表白下，一般男人似乎都要软化了，可惜荣少亨不是“一般男人”。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荣少亨笃定道，“除了我的身份不允许外，更重要的是你是一名演员，需要克服自己内心的脆弱你想要找到一个自己有感觉的人来代替恐惧，这一点我可以理解，可是过不了这一关，你永远只能停留在不敢演戏的阶段。”

房间里面安静了。

似乎大家都在思考着什么。

须臾，只见徐若瑄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谢谢你，你说得很对，荣先生。假如我靠着这样的梦幻来逃避，也许我以后永远都没有胆量—————不过，你能在我开拍前，吻我一下么？”

望着徐若瑄那明净开来的脸庞，弯弯的细眉，明亮的眼眸。荣少亨不再犹豫，捧起她娇嫩的脸颊，当着众人的面儿，在她的额头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徐若瑄闭着眼睛，似乎要把那一刻的柔情镌刻在自己的记忆中。沉醉着……

“清场摄像机准备，灯光准备，道具准备—————”导演李安拿着喇叭吼着，神情严肃，似乎自己正在担负着一个重要的使命。

两台摄影机分置在房间中，胖子一台，李安一台，房间里没有开灯，所有人都很紧张，大家看着荣少亨，目光闪烁。

“徐若瑄，你过来。”荣少亨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这场戏的重要程度，正式开拍之前，他必须地跟徐若瑄交待清楚。

徐若瑄怯生生地走到荣少亨跟前，微弱的灯光从窗户中漏下来，照在她秀丽迷人的脸上，牙齿紧咬嘴唇，身体微微颤抖，这些说明她现在很是紧张。

“现在你还可以选择退出”荣少亨冷静道，“《色，戒》没有你，或许还能拍戏去，可是你要是拍了《色，戒》以后，以后要走的路就会更加困难了，很多人会对你指指点点，也会有很多人说你出卖色相，你得到名气的同时会失掉名声你选择——————”

“我选择—————”徐若瑄表情很奇怪，“————继续拍摄！”

胖子和李安都舒了一口气。

荣少亨点点头：“那好，各就各位，准备开拍！”

荣少亨坐在摄影机的后面，李安和胖子拿起了机器。

“三，二，一，开拍！”

一声令下，易先生默默地站在窗户边抽着烟，他不敢把窗户打开，因为害怕有人朝他放冷枪。他也不敢见到阳光，因为他觉得自己在阳光下会无所遁形。

他就生活在自己牢牢控制的套子里，或者说是监狱。

这个监狱是安全的，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烟雾袅袅，映衬的易先生忧郁阴暗。

不可否认，梁朝伟绝对是演技派的牛人，把这个角色内心的挣扎和恐惧演绎的入木三分，从他不断闪烁的眼睛，似乎就能窥探他那脆弱的灵魂。

突然房门打开，王佳芝走了进来。

易先生没有回头，一句话很冷：“有人要杀我，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我所住的地方————除了你！”

语气中的怀疑跃然而出。

“你在怀疑我么？”王佳芝显得很无辜，从她的脸上也是无辜的表情，似乎是一个被误会了的纯洁羔羊。

一段狼与羊的游戏。

易先生回过身。

镜头特写，他的眼睛像利剑一样在王佳芝身上巡视，似乎要钻进对方心里。

“我跟了你这么久，你现在却在怀疑我，你觉得我要杀你的话，会等这么久吗？”

易先生屏着气，没有吭声，眼睛像蛇一样凝视着对方。

长镜头，探出窗外，街上路人匆匆，安静中似乎隐藏着危机。

“我想听说真话。”易先生夹着香烟，舔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