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古板,不苟言笑的奥索普脸上荡漾着笑意,好像吃了伟哥精神焕发老马回力一般,说道:“不敢当,不敢当,亲爱的荣,你可真是一个知心人呀!”片刻间,就把荣少亨与自己的距离拉近了一倍。“好啦,我们还是去品尝丰盛的晚餐吧,我相信你一定会很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次盛宴!”
出了奥索普大屋,两人绕过前院那几近人工湖泊般的泳池。随即走进一座犹如中世纪大教堂的城堡中,在身制服的管家那殷情引领下。踏入了一间宽阔餐厅,查尔斯王子,还有奥索普子爵家族中的几位成员正等候在里面。
大家陆陆续续地在长长的餐桌前坐定。虽然开着巨大的水晶吊灯,但在长餐桌上面除了芬芳的鲜花以外,还点燃着长长的白色蜡烛,点蜡烛围着长桌吃饭,这是贵族社交礼仪中不能缺少的一个元素———就是招待客人要有,长桌,蜡烛,鲜花三者缺一不可。精致的餐具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黑木长桌之上。黑木长桌制作地十分别致,桌面上刻着各种各样的花卉图案,其中以玫瑰为主。英国贵族最喜欢的花就是玫瑰,这种长有利刺的美丽花朵,代表着高贵纯洁,还有那种令人高攀不起,不能轻易触碰的风采。
长桌旁边排放着两张椅子,分别是一对一地放着。
长桌长向的一头是奥索普子爵的座位,另一头则是贵宾荣少亨的。
此时,奥索普子爵的心腹菲利普和几位仆人已经毕恭毕敬地站在餐桌前。
一名女佣正在摆放餐具,据说这是一百年前从神秘的东方运过来的特制陶瓷餐具。白色的底色上面印制着奥索普家族的族徽————一只蓝色的知更鸟,可以说这套餐具有极大的历史价值和历史意义,只有遇到贵宾的时候才拿出来使用。
眼看一切就绪,作为晚餐主人的奥索普子爵这才郑重举杯道:“亲爱的先生们,女士们,让我们大家共同举杯敬我亲爱的朋友————来自香港地荣少亨先生!希望他在英国有一个愉快的旅程!”
在一片祝酒声中,荣少亨很是风度翩翩地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其举杯的姿势,尝酒的举止,引得众人发出一阵掌声。
查尔斯很是看不惯荣少亨那冒充绅士的模样,冷笑一声,说道:“这红酒的确是很好喝,不过对于那些野蛮的粗俗的人来说,喝这样名贵的红酒根本就是暴殄天物!你说是吗,亲爱的荣少亨先生?”
荣少亨没想到这个苦瓜脸的王子殿下会公然讽刺自己,心道,红酒,只不过是故作高雅的男女用来炫耀自己品位地一种工具罢了,真正的男人,谁需要这种连蚂蚁也放不翻的东西?嘴上却道:“不错,野蛮人和粗俗的人是不配饮用如此美酒的,不过我不认为王子殿下您是那样的人!”
一句话气得查尔斯差点吐血,这可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呀,这个该死的中国人竟然这样猖狂,太不像话啦!
荣少亨敏锐地察觉到了查尔斯神色的不爽,嘴角一翘,就打了一个响指,像这里的主人一样叫过了一旁的菲利普:“你看看,我们亲爱的查尔斯王子难受的表情,他似乎不怎么喜欢饮用红酒。请给他换一种酒。”
菲利普心说,不会吧,平时这个查尔斯王子殿在外面鬼混用的可都是红酒啊,听说他还为此做过赞美诗呢!
查尔斯对于荣少亨咄咄逼人的表现很是反感,抬手阻止:“不用了,本殿下什么酒都能喝,只是不喜欢和别人喝得那样假惺惺,不学无术冒充斯文!”
砰砰砰!宴席上众人的酒杯都放了下来,眼睛全都瞄向了查尔斯————试问,大家喝红酒有哪一个不是抬高身份冒充斯文的?!
查尔斯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犯了众怒,忙解释道:“哦,我不是在说你们,我是说……”
“够了,查尔斯,我看你今天是有些头脑发烧,不是吗?”作为查尔斯岳父大人的奥索普子爵脸色愠怒道,“如果不舒服的话,你可以先回去休息啦!”
查尔斯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喃喃道:“不是的岳父大人,我……我刚才只是有些失态而已!”
“失态?请不要忘了你高贵的身份!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亲爱的荣究竟有何瓜葛或者误会,但是作为半个主人家,你要有宽阔的胸襟来对待对方!我们英国式礼仪之邦,我希望你能牢记这一点!”看起来奥索普子爵是真的动怒了。
面对自己岳父大人的胳膊肘往外拐。查尔斯王子心中很不是味道,拿起洁白的餐巾擦了擦嘴,道:“对不起,我已经吃好了,请你们大家慢慢用餐!”然后朝着奥索普子爵鞠躬致意,转身离去。
对于查尔斯王子失礼的离席,奥索普子爵并未动怒,只是再次举杯对荣少亨说道:“亲爱的朋友,刚才很是对不起,那不是我们英国人的待客之道!现在我以此水酒向你赔罪!”
“您太客气啦!”荣少亨没想到子爵大人如此绅士,急忙举杯与其共饮。心中难免猜测对方是真的胸襟广阔容不得沙子。还是另有所图……没办法,自己身在异地,必须要想多一点,免得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奥索普子爵饮完酒后,瞄了一眼正在端着红酒饶有兴趣望着自己的荣少亨,说道:“其实查尔斯是个聪慧的年轻人,为人也相当的直爽……这样的人作为英国皇室中的一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我们需要真性情,而不需要假虚伪!尤其在政治上面,虚伪总是会带来莫大的灾难!”
奥索普一番话既为查尔斯王子做了辩解,赞他属于那种直脾气的人,又点名了他的政治观点,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荣少亨拿餐巾沾了沾嘴角,说道:“也许您说得很对,查尔斯属于那种真性情的性情中人!”话锋突然又一转:“不过像他这种性情中人,是很难在政坛上面生存下去的;毕竟,生存是一门高尚的艺术,不是靠祖宗的庇佑或者弄一些奖章,弄一些头衔就能顺风顺水的!”
见荣少亨说的很直接也很透彻,奥索普子爵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查尔斯这孩子优秀是够优秀的,可还真就掩饰不了自己的真性情————太过高傲,高傲的人总是容易吃亏!如果他能够再雍容大度一些,胸襟开阔一些,那样就能继承大英帝国皇室家族的事业!甚至是我们奥索普家族的事业!”
看见荣少亨正在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奥索普子爵颇有些炫耀地说道:“相信您并不一定知道,英国伦敦一小半的公司企业都有我们奥索普家族的一点股份,近年来经济状况良好,替我们小赚了一笔,我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募捐了一些活动,所以这名气嘛,就不由自主地响了起来。”奥索普子爵笑了一笑:“亲爱的荣,你现在知道我不只是一个子爵而已,还是一个脚踏实地地实业家!”
荣少亨目光和煦,表情温文尔雅:“哦,上帝呀。你真让我吃惊,亲爱的子爵大人,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你啦,你可真是英国人的骄傲,来,为实业家干杯!祝您的事业步步高升!”
“好的,很感谢你的祝福!”奥索普子爵举杯和荣少亨等人一起干杯。
饮完酒后,荣少亨雍容地用餐巾擦拭双手,礼貌地和每一个人打过招呼后离开了餐厅,准备去洗手间,刚刚转过门角他脸上一直保持着的温文尔雅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实业家?还不是在沽名钓誉!至于你说出这些话来,无疑是想利用我的关系有所图谋,毕竟利益才是唯一的动力!
他径直传过前厅,走到洗手间门口却和一名女子撞了一个满怀,直觉幽香扑鼻,怀中女子柔软滑腻。
“啊!”一声惊叫。
“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咦,怎么是你?”
“啊,是你?”
两人都愣住了,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荣少亨一直都念念不忘的————戴安娜王妃!
“荣少亨?你怎么在这儿?”爱安娜惊奇地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荣少亨反笑道。
“可是这里是……我家!”戴安娜满脸的奇异。
荣少亨耸耸肩:“如果我说,我是因为太想念你了,所以专门从香港坐飞机,飞到这里来与你幽会,你相信吗?”
如此轻薄的话,令得高贵典雅不可亵渎的王妃殿下双颊飘红,轻啐一口道:“胡说八道!你怎么会这样呢?”
“我怎样了?你说给我听呀!”荣少亨凑近戴安娜的身边,猛力呼吸着她身上独特的芳香。
戴安娜有些神情不安地向后退去,直到推到了墙壁上,“你你,你不要再走近了,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荣少亨双手撑住墙壁,将戴安娜环顾其中,一脸邪笑地贴着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耳朵麻酥酥的,除了丈夫查尔斯王子外,从未和任何男人如此亲近过的戴安娜王妃只觉得浑身发软,两腿想要迈动却使不出力,面对眼前这个邪魅的东方男子,不知为何对她产生一种强烈的吸引力,对方那深邃的眼睛,澎湃的气息,不羁的口吻,还有那足以让女人迷醉的笑意,这一切都对她产生了莫大的杀伤力。
“说呀,如果我再走近的话,你会怎样?”荣少亨不依不饶地直接将自己的嘴唇快要贴到戴安娜的脸颊上了。
戴安娜抖动着,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轻微的眨动,可见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激烈。
“你不要……逼我!”好不容易戴安娜才说出了一句话来。
看着原本高贵不可侵犯的王妃殿下变成如此楚楚可怜又楚楚动人的模样,荣少亨邪笑了一下,松开对她的围堵,道:“好,我不逼你————我正经一点,我之所以回来这里,是因为我是你们家的客人!”
“客人?”戴安娜张开眼睛,略带狐疑地望着变得一本正经的荣少亨。
荣少亨很潇洒地耸耸肩,说道:“是的,客人!如果没错的话,你亲爱的父亲大人奥索普子爵是卫奕信港督的好友,而我又是卫奕信港督的至交!好友遇到至交,当然要共饮一杯增进友谊喽!”
戴安娜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联系,不能置信地又看了荣少亨一眼,道:“那你为什么要来英国?该不是我父亲邀请你来的!”
“错!不是你父亲要请我来的,是女皇陛下邀请我来的!”荣少亨铿锵道。
“啊?!”戴安娜吃惊不小,“女皇陛下邀请你来?”
“是的,我所说的都是事实,童叟无欺老少皆宜!”荣少亨开玩笑道。
“为什么?”戴安娜好奇了。
“因为女皇陛下要给我授勋!”
“授勋?”
“是的!”荣少亨笃定道,“我希望那天你能来观礼!”
“你这算是在邀请我么?”
“是的,非常诚恳的邀请,希望你能给点面子!至少,你在香港的时候我对你可是盛情款待哦!”
戴安娜笑了,“没见过你这样小气的!”
“你既然这样说,我就当你答应了!”
“谁说的,我还要考虑一下!”
“还考虑什么?难道你真的那么忍心?”
“你知道的,我这边……”戴安娜欲言又止。
荣少亨耸耸肩,很是潇洒道:“那好吧,我理解你的难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过来观礼,那样我会很高兴的!”
“也许我会去的……好了,我该过去了,请让一路!”戴安娜不敢再多看荣少亨一眼,急忙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餐厅里管家恭敬地添加了一副刀叉,戴安娜端坐在那里,竟说不出的清秀温婉,美丽大方,一眼望去竟比小说里面的王妃还要高贵三分。
奥索普子爵显得有些高兴,要知道戴安娜与查尔斯王子之间有了矛盾以后,很少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尤其很难地出现在自己家里面,通常就是女婿来了,女儿不来,或者女儿来了,女婿玩消失,今天难得两人一起过来,虽然查尔斯已经离桌,可是奥索普子爵心中还是很高兴。
“亲爱的荣少亨先生,请允许我向你郑重地介绍一下,这一位就是我的小女儿戴安娜,也是我们大英帝国最最高贵和典雅的王妃殿下————!哈哈,她可是个大美人来着哩,简直比她妈妈年轻的时候还要漂亮!只是可惜,因为某种原因我和她妈妈离了婚,要不然……”语音低回,沙哑中透着一种朦胧的回忆。
成功的男人都要离婚的,这似乎已经成了一个不变的法则,前世的赵本山如是,汤姆克鲁斯如是,眼前的奥索普也如是!
“不说这些啦,哈哈,她今天正好有些事儿耽搁了,听说是去医院看望病人了,是吗?”奥索普问自己的女儿。
“是的,我去去那里看望了几位艾滋病病人!”
“什么?该死!”奥索普子爵突然变脸,“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那可是会传染的!我的天呀,我的上帝呀!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我说过的,你做善事我不反对,可也要看是做什么事情,像那种危险的,可能会连累你的事情,最少别去做,甚至要离他们远一些!我的上帝呀!你竟然做了!”
戴安娜看着眼前变得很神经质的父亲,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原来今天戴安娜同自己的好友一同探访一家医院的艾滋病病房。
在与一位病得已经起不来的患者聊天时,戴安娜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患者禁不住流下热泪,其他在场的人都被深深地打动。
戴安娜说过,艾滋病患者更需要温暖的拥抱,她身体力行,实践了自己的诺言,当她拥住患者的时候,其实也体现了她自身的价值。但是这样的事情她却不对自己的父亲奥索普子爵说出来,因为子爵大人对于那些艾滋病患者有着根深蒂固的排斥性,认为他们是可怕的肮脏的……
就在戴安娜低着头,表现出一副很难受的模样时,荣少亨看不下去了,他觉自己有义务也有责任对这个顽固的古板的奥索普自己普及一下所谓的“可怕的艾滋病”的一些相关知识。
“哦,亲爱的子爵大人,其实你所认为的那种病,并没有传言中那样可怕,它的传染是需要几个途径的……”紧接着荣少亨非常仔细和认真的将自己在前世所知道的这些知识一一说出,这些知识在前世可以说是个人就都知道,毕竟那时候对于这种病的宣传力度很大,但是荣少亨此时说出,却让在座的很多人听得瞠目结舌,因为在他们的概念里,那种病简直比中世纪的“黑死病”还要可怕,比非洲流行的瘟疫还要恐怖!
“亲爱的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奥索普子爵好奇道,连戴安娜和其他人也都露出一副很惊异的表情,可想而知,刚才荣少亨的那一番侃侃而谈,对于这种“世纪瘟疫”的科学普及相当之到位。
荣少亨这才发觉自己一时嘴快,说多了一些,急忙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我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投身医学救死扶伤,可惜最后却做了电影人,不过我对于医学方面的发展还是很关注的,因此对于这种可怕的疾病,我也就略知一二了。让大家见笑了,不好意思!呵呵!”
奥索普子爵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荣少亨继续道:“所以说王妃殿下的所作所为绝对没问题,相反,她的仁义和爱心会随着这次探访传遍天下,到时候,我相信人人都会畅谈:英国出了一位贤良淑德,又喜欢投入地献身各种慈善事业的王妃殿下!而您,奥索普子爵,您将会因为教导有方被世人所称颂的!”
听完荣少亨的这番话,奥索普子爵原本恼怒的脸上开始变得笑颜逐开了,很欣慰地看了一眼戴安娜,意思是说,的确是我教导有方,才会生出这么一个懂事的女儿。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自己的勃然大怒。
戴安娜则感激地看了荣少亨一眼,荣少亨趁人不注意,朝她暗暗地眨了一下眼睛,戴安娜的玉颊立刻就羞红了,眼波流转间,风情惹人,犹如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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