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后营在陈兰接手之后,又往后移动了不短的一段距离,所以,这支军队还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到达目的地。
“将军,没有人放哨,会不会是陷阱?”
“派人过去瞧瞧!”
“是!”
几个小兵被派了过去,他们小心翼翼的走到后营的辕门那里,向里张望了一会儿,才继续向里摸去。
“里面没人!”不久,小兵们跑了出来,在辕门那里使劲招手大叫。
“雷将军,没人!”
“进去!”
大军开入营地,但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空营。
“先布置防御,再给我搜!”那位将军说道。
“雷将军,找到荀将军啦!”不一会儿,传来了士兵们的呼声。
“荀将军,你怎么在这里?”见到荀正还活着,那位将军好像有点惊奇!不过此时的荀正被捆得像个粽子,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布,想必感觉也不太好。
“雷薄将军,你带来了多少人?”刚获得自由,荀正就焦急的问道,不过,问话的时候,他还怒瞪着把他带到雷薄面前的那几个小兵,难道你们就不能先把我解开再带过来吗?
“不多,一万来人!”雷薄说道。
“什么?”荀正大急,“我派的人没有说清楚吗?他们来了可也有近万人啊,还是骑兵,你怎么就带这么点人来?送死来吗?”
“你放心,”雷薄的样子有点不耐烦,“纪将军听到你的报信,就已经料到了,我这次夜里行军,共分两路,后面还有一路,由乐就将军带领,都是多带旌旗,做出我军主力回援,同时又防止遭袭的态势,这样,敌军以为我已有备,回援兵力又多,就会去攻打由纪将军亲自坐镇的主营,到时候,纪将军会给他们点厉害瞧瞧的!”
“那乐就将军带来了多少人?也是一万多吗?” 荀正问道。
“嗯!”雷薄实在是不愿意跟荀正多说废话,在他看来,荀正能看守后营也是因为纪灵的恩典,要不是刘备三人急着赶路,才轮不到他荀正担当后卫,可纪灵还是不放心,找借口把陈兰也给送了过来,不想,陈兰刚到,就被人家给捅了,这荀正竟然运气到只是被俘,看样子,也没受什么伤,被抓住了,还自作聪明,想来个诈降,也不想想,谁会一来就相信一个降将的?不过这也好,纪灵将军根据情势,制定了这么一个将计就计的方案,诱使敌人进攻大营,到时候,纵然你有上万骑兵,也难逃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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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薄和呆在大营的纪灵都在等着太史慈他们的进攻,尤其是纪灵,他等的心里都快开花了。他对自己的计策可是有十足的信心,哪有不想捞战功的将军?自己放出这么大一个诱饵,对方又有骑兵之利,若是不来的话,可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这一番苦苦的安排了。其实,这也是他不得已才制定的这么一个计策,如果他真的分兵去救后营,敌军只要一把火,就可以让他的粮草全部变成灰,那他就只有撤兵这一条路走了,而这一计还有希望把粮草再夺回来,所以,选哪一条,他当然拿的定主意。
但是,纪灵他们并不知道一条,那就是这支骑兵的直接领导人,不是一位将军,而是一个文臣,依着太史慈和谷农的想法,沾点便宜,打个仗,当然是可以的,而何通可不这么想,战功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他根本就没有和纪灵来个大交战的想法,南部是越乱越好,毕竟光靠刘备三兄弟就想对付曹操,实在是太理想化了一点,而袁术虽然残暴不得人心,可终究实力不弱,手下将领也是经过大战的,他此次进攻徐州,若只是出力讨不着好,被曹操捡了果子,那还不翻了天?而曹操若是打败刘备三人,也只是刚得到徐州,人心终究不稳,形势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天晓得!只要能让曹操不痛快,就行了!通过这么些日子的了解,他也已经确认,曹操这人,无论任何时候,都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还是先让他到处碰一碰吧!
“何大人,我们这就回洛阳吗?” 谷农问道。
“有了粮草,一路上是不缺吃的了,而曹操要到徐州大战,我们经过他的地盘,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拦截,所以,我们可以安心的回去了!”何通道。
“十万大军的粮草,是不是太多了一点?”太史慈问道。
“那走一段路就扔下一些!”何通随口说道,“或者遇到什么老百姓的,分给他们,算是给主公积点仁义之名!”
“大人,我们此次出来不是为了示威吗?就这么回去,主公会不会不满意啊?”谷农说道。
“小子,你还不明白,我们此次已是不错了,你想一下,一万大军,在敌人的治下无所顾忌,横行无阻,落到他人耳中,你以为别人只会认为我们没有礼貌吗?”何通叫训他道。
“是啊!无论是谁,都不会愿意别人在自己的家中撒野的,何大人讲得不错!”糜竺也在一旁赞成道,他的心早就飞到洛阳了,他的妹子可是有希望成为许成的正妻啊!
“子义,长文,你二人为何不说话?”何通问太史慈和陈群。
“我没话!”太史慈说道。
“何大人,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何大人!”陈群却是有话。
“哦?说说看!”何通说道。
“何大人,我想问一下,洛阳士子当官的有多少?”陈群问道。
“这个呀……”何通饶有兴趣地看了陈群一眼,道:“很少,不是我家主公不收,而是一则有的只是空有虚名,而不能务实;二则,他们不愿意来,而主公也有言在先,不会延请;三么,洛阳经董卓洗劫,人口虽然减少不多,可士子却大多被掳走;所以,洛阳士子极缺啊!”
“这可不好啊!”糜竺插入道,“虽然不服,但在下也不得不承认士子乃当今天下根本,洛阳如此缺少士子,对许将军的大业可是极为不利啊!”
“我家主公又何尝不知,只是四面临敌,看似为天下最强,可是只要一动手,莫不牵动天下局势,主公他每天都要废尽心机来谋划,哪有什么空闲来讨好那些士子?”何通叹道。
“两位大人所言不错,既然许将军也有此想法,在下倒有一个小小的谏议!”陈群说道。
“哦?长文,若是你能为洛阳招来大批士子,我敢保证,我家主公必定会授予你高位!”何通说道。
“此计倒是不难,只是,何大人要想回到洛阳,恐怕要晚一些了!”陈群说道。
“唉呀!晚一些又如何,你快说说你的办法!”何通催促道,旁边的糜竺、太史慈和谷农也是一脸的期待,都想看看陈群会有什么法子替许成招人!
“其实,这事一点都不难,想必只是许将军腾不出空来想罢了,”陈群说道:“诸位都知道,黄巾乱时,多有士子赴荆州避难……”
“报,后面有一支骑兵追来!”陈群正要开讲,派在后面的斥候就冲了过来。
“来都有多少人?”何通问道。
“不多,好像只有数百人!”
“来人打什么旗号?”
“对方旗号为‘夏侯’!”
“……”何通不解,望向众人,也都是一脸茫然,大家倒都听说过曹操军中的夏侯兄弟勇猛果敢,可只带几百人来,难道是找死来了吗?
“对了!”糜竺一拍手,“何大人,莫非他们是来接曹嵩的?”他的兄弟和妹子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他反应最快。
“应该是如此了!”何通点头道,他差点忘了还有曹嵩这码子事儿了!
果不其然,对方确实是来找何通要人的,现在,廖江都到荥阳多少天了,可曹操连曹嵩的影都没见着,当然急得要命了,一到徐州,听说何通来过,立即就派出夏侯渊来追了。
“原来是夏侯妙才将军,实在是幸会幸会啊!”何通发扬中国人的传统礼节——“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也不想再带着曹嵩这老头了,夏侯渊来的是正好。
“你就是那何通老儿?快快将曹嵩大人放了!”夏侯渊叫道。
“呵呵,让我放了曹老大人,可是有条件的!”何通也不生气,笑道。
“那廖江早就回到荥阳多时了,你还不放人,莫非是要毁约?”夏侯渊怒道。
“岂敢,岂敢,曹将军没有早一些将消息给我,我不知道嘛!”何通推卸责任道。
“你……”夏侯渊终于对无赖这个词有了深刻的理解,只得大吼一声,叫道:“赶快放人!”那可也是俺们家的老叔啊。
曹嵩被放了出来,这位老先生倒没有什么做俘虏的感觉,见到夏侯渊,也没有什么过于激动的表现,只是点了点头,就带着儿子,老婆、小老婆走到夏侯渊那一边去了。
“哈哈,曹老大人此去回见令公子,何通谨祝一路顺风!跟老大人相处这么久,深受教诲,无以为礼,就把老大人乘座的那辆马车送与老大人代步,如何?”何通打了个哈哈。
曹嵩跟夏侯渊都知道何通这话没有说错,可怎么听怎么别扭,曹操多大人了?还公子?不过,曹嵩这么大的家财都没了,纵然心里伤心,可一来过了这么久了,二来形势比人强,也就不在乎何通这点打趣了,稍微一拱手,就走到了何通送的马车上。
夏侯渊可就没什么好脾气了,只听他闷声说道:“何通,你以后最好别让我在战场上遇到,否则,休怪我夏侯渊大刀无情!”
“哼,自大狂!”
“谁?有胆出来!”夏侯渊大叫,自从他率领的骑兵被张辽给打残以后,他正想找个出气筒呢!
“怕你不成?”太史慈骑着马,晃晃悠悠走了出来。
“小子,你是何人?”夏侯渊问道。
“东莱太史慈!”
“可敢与我一战?”夏侯渊狠声道。
“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
两人都是那种干脆的人,话一说出来,就一个挺矛,一个扬刀,相互杀了过去。
这一通好杀,太史慈有什么本事,大家都是清楚的,夏侯渊也不是善茬,毕竟也是能跟老黄忠对打的人,虽然最后被人家偷袭腰斩,可本事也在那里搁着呢。不过,几十个回合之后,夏侯渊就不行了,为什么?他可是一直追过来的,累啊!要是普通将领,他几刀也就收拾了,可由于近日受了气,一直没发出来,难免有些郁结,本想趁这个机会疏通疏通,可不想,对面竟然是个刺头,恐怕平时正常水平都不一定能嬴,这回,他哪里还有机会!所以,他被压住了。
还好,曹嵩看出这个侄子处境不妙,想想这回家的路上还得要这个侄子照顾,于是出口道:“两位武艺相若,不相上下,还是停手吧!”
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定计
夏侯渊自然是巴不得停手,可太史慈不会听曹嵩的,仍然是一矛紧过一矛,不过,曹嵩话说完后,何通也出口阻止,太史慈虽然心中不愿,也只得停了下来,没办法,他还是要听一下何通的话。
何通其实也想趁这个机会干掉夏侯渊,让曹操少一只臂膀,可细想一下,夏侯渊实际上是曹操从弟,还得保护曹嵩回去见曹操,如果真的在这里就完了,曹嵩怎么办?到时候,老子,兄弟,老娘一溜都折在他何通手里,曹操估计会发疯的,如果他不顾后果去攻打荥阳,岂不是让自己这边疲于应付,毕竟,他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许成现在要对付的,不是诸侯,而是能将整个大汉搅个天翻地覆的北方胡人!
交接完毕,夏侯渊带看恼怒,羞愧,沮丧等复杂的感受和曹嵩一家子回去了,看样子,曹操他们有一阵子要忙的了,又要攻打徐州,又要防着袁术,还要抽空给夏侯渊进行一下心理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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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推开卧室的门,许成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只感觉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喂,秋儿,你还睡啊?太阳都照到……”许成回头向屋内喊到,不过,还没有说完,一个枕头就被扔了出来,他连忙躲到一边,枕头咂到门框上,“哐啷”一声(那时候的枕头,大家想必都知道吧!整一块木头。)
看到这个女人如此的不客气,许成笑了笑,又摇摇头,关上门,出去了。
自从厉方胜利,而宇文部族被强行分割的消息传到洛阳之后,宇文秋就的精神就萎顿了很多,不过,当许成露出他的本来面目,向她提出要求,要两人结成能够合法的进行经常性的肉体活动的关系的时候,宇文秋还是爆发了。不过,虽然她的表现很猛烈,但也还在许成的意料之内,而许成虽然已经用不着亲自出手作战,可以防万一的训练还是经常性的做的,所以,宇文秋被他给强制性的压到了床上。
但宇文秋还是回过了神来,在这当头,她答应了许成的要求,但她也提出要明媒正娶,可惜,她这一套缓兵之计许成以前光看电视剧就看过多少遍了,立即就随口否决,并指出,她宇文秋,现在只是一个战俘,并用具有极其挑衅性质的语气对她说到,她宇文秋,是他许成亲自在洛阳俘虏的,而且是在洛阳他许成府邸的卧室里俘虏的,所以,她刚才没有答应,也就没有了任何提条件的机会,现在,只能接受女性俘虏的待遇。
知道已经逃脱不出虎口,宇文秋拿出了草原女子大无畏的精神,奋勇与许成搏斗起来,对此,许成在以后的日子里,当着她的面做出了高度的评价,虽然人单势孤,可依然奋斗不止,难能可贵!说完这些话之后,许成换上极为猥亵的表情,又说道,当时如果宇文秋不反抗的话,他或许就放过她了,可他就喜欢有味的女人,宇文秋的反抗倒把他的兴趣给撩起来了。不过,那个时候,已经熟知许成为人的宇文秋,只是随手拿起一个苹果,砸向许成,尔后,眉目一挑,就把许成诱惑的心眼直跳,再之后,把已经上火的许成扔给了自己的好姐妹糜夫人。
不过,那是以后了,自从被许成强行霸占之后,宇文秋依然没有什么既已失身,理应嫁之的心理概念,虽然两人的关系日深,宇文秋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对许成极力反抗,可宇文秋每每听到令自己不爽的语言,哪怕只是调笑一下,也绝不会对许成客气,不是扔枕头,就是扔花瓶,当然啦,不会掀桌子,也不会砸碗筷,也就是说,表现得很有度,这样一来,反倒让许成对她更是欲罢不能。
“唉!如此美女,可惜,还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还是小心点好,玫瑰虽美,还是要小心上面的刺啊!”许成只能小心的提防,不过,这一段日子,倒是他这些年以来过得最为舒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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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前厅,许成随手拿起一份下面报上来的“奏章”,看了起来,边看边等着手下们的到来。
不久,众人到齐,这一次竟是许成自成事以来,麾下文臣武将最为齐集的一次。
大厅之上,左侧文官,以常鑫为首,依下是(何通不在)卢毓、陈宫、贾诩、李肃、左冯翊张既张德容(冯翊高陵人,魏国新建时任尚书,雍州刺史)、河西太守梁习梁子虞(陈郡人,在魏国做过并州刺史,最高做到大司农,封申门亭候,政治常为天下最)、上党太守温恢温曼基(太原既晋阳人,魏时做到扬州刺史,张辽、乐进守合肥时常与之商议军事)、河东太守贾逵贾梁道(并州河东人,通军事,演义中,曹操死后,曹彰不服曹丕,率军十万进京,就是他一通话说得曹彰一个人进了京城){找这些人添添门面;或许有些年岁提前,大家不要介意}、廖江。
右侧武将,杨洱为首,依下是厉方,王越、徐晃、张辽、庞德、公孙止、张燕;庞沛和赵云正在北方扫荡匈奴残余力量,故而不在,至于两大力士,洪峰和典韦,两人一进来,就自觉的坐到许成身后,充当贴身保镖的职务。
“难得啊,要不是两场大仗,再加上诸侯都很忙,我们大家还难得聚到一起呢!”许成开口道。
“全赖主公之福!”众人齐声说道。
“得了吧!还是多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