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小点心或是好看的花会差人给她送去。
渐渐的所有人都在谣传皇太子连城看上了四少的小尾巴。
这事传入云璎珞耳朵里,她自然不会视而不见,特意找了连城谈话。
连城的身份注定他的妻子不能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而姬夜熔还只是连默从街头捡来的小乞丐。
那是连城有生第一次与云璎珞发生争执,他第一次顶撞敬重的母亲,第一次强势而笃定的态度说出自己想要的人是姬夜熔,而非千金名媛的柳若兰。
云璎珞第一次出手打了连城一个耳光,说他让自己很失望。
那天连城在为姬夜熔和云璎珞争执不休,而姬夜熔在做什么?
她在徽墨庄园陪连默下棋,连默破天荒的注意力不集中让她赢了十颗棋子,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
“四少,你在不安什么?”姬夜熔平静的收子,一步步的将他引入早已布好的局,赶尽杀绝。
连默看到自己失去的半壁江山,剑眉渐拧,声音低沉:“你最近和他走的很近。”
经常能看到他来接姬夜熔,送姬夜熔回来,而她的反应让连默有些捉摸不透。
“这不是你的命令?”她一直都不过是在执行自己的任务。
连默微怔,随之嘴角露出高深莫测的笑,“阿虞,那年的雪下得真好……”
若不是那样,他怎么会遇见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一把利剑在手,可以斩荆披棘。
姬夜熔一直以为连默要自己勾*引连城,让他众叛亲离是基于窥觊总统之位,所以她心情甘愿的为他奉献自己的一切。
直到柳若兰的出现,她才知道何谓:欲得美人,先夺江山。
☆、不如当初不相识:云与泥
柳若兰,这三个字像是长在姬夜熔肉心里的一根刺,无法忽视,亦无法拔出,甚至动一下都会痛到难以呼吸。
自从姬夜熔明白对连默动了情后,她一直爱得很绝望,也一直在努力的让自己不去爱他。
他是那么的好看,他的身份是那么尊贵,柳若兰是国务卿之女,同样的尊贵,身姿似柳,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若不是亲眼所见,姬夜熔不会明白何谓倾国倾城。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和连默能有什么红尘情感纠葛,最大的愿望不过是能以臣子之心追随他一生,即便是死也要为他死在任务中。
若不是柳若兰和连城订婚宴那夜,连默在车内强*占了她的身子,她不会。。。不会在心里生出一丝期待,期待他们会有那么一丝的可能。
她没想到连城会死,连默对柳若兰势在必得的心那么强烈。
她更没想到自己与连默多年的信任和君臣情分亦是断在柳若兰的手中。
姬夜熔频频栽在柳若兰的手里,不是她斗不过柳若兰,是因为柳若兰是连默心尖*,而她不过是脚下的泥。
云泥之差,注定了她的半生痛不欲生,遭遇那些永生无法忘记的恐怖经历。
*
姬夜熔高烧不退,一直浑浑噩噩的在做噩梦,神色痛苦,连默便一直坐在她chuang边为她擦拭额头的汗水。
她突然醒来,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红,冷清的眼眸死死盯着近在眼前的俊颜,声音悲切:“连城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这个问题她藏在心里多年,从没有问出口,因为她不相信是他做的,不相信他真的能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此毒手。
可在经历这么多事后,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了。。。。她甚至怀疑自己根本从来都没有看懂过他。
连默微怔,温热的大掌覆盖在她紧紧揪住自己衣服的小手,她的手很冰。
“人已经死了,怎么死的,谁杀的,还重要吗?”
“重要!”颤抖的声音从喉间艰难的溢出,凝视他的眼神深如无底的深渊:“在这个世界上我谁也不欠,却独独欠了他……是我们,欠了他。”
所以她想知道究竟是不是连默杀了他。
“如果真的是我杀了他,你会怎么做?”声音漠然,握着她的手无声的收紧。
姬夜熔沉默片刻,猩红眼眸里的薄冰瞬间碎裂,她说:“我会杀了你,总一天我会杀了你!”
她要为连城报仇,要为那个一心一意对自己好,那么美好的一个男人报仇。
连默嘴角的弧度沉了,温情的眸光凝视她许久,手指温柔的穿梭在她的黑发中,低声道:“好,我等着,等你的身体好了,来杀我,为他报仇!”
☆、不如当初不相识:做不到
姬夜熔的高烧是在第五天傍晚彻底退下的,因为持续高烧整个人看起来清瘦不少,脸黄肌瘦,像是一个营养*的孩子。
她醒的时候,连默不在房间里,他在偏厅打电话,可能是事情比较棘手,所以神色不好,眉头紧锁,语气沉冷而强势。
当他看到姬夜熔时,匆匆收线,走到她面前将她抱起来往楼下走。
一边走,一边说:“于莎熬了很好喝的粥,你没醒来我吃不完,多余都倒掉了,她有点小失落。”
言下之意,她得吃点粥,为了于莎。
于莎看到姬夜熔醒来,显得相当高兴,鞠躬后,说:“夜熔姐,你可醒了,我刚熬的粥,你一定要尝尝,阁下都夸我厨艺进步了。”
这两人一唱一喝,无非是想要让她吃点东西,姬夜熔不在乎连默,却无法拂了于莎的好意,点头同意。
于莎很高兴的亲自去把粥端过来。
一碗清淡的粥,搭配几碟精致的小菜,连默陪着她一起用了些。
窗外暮色降临,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压抑的天气连同人的心情也一起压抑住,餐厅的气氛微妙而凝重,静静的用餐,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许是大病初愈,久未进食,姬夜熔的胃口不错,一小碗的粥近乎见底。
于莎站在旁边看着空碗都在欢喜,更何况是坐在她身边的连默,他的眸光温存,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溺:“我是不是得感谢这场病让阿虞的胃口好起来了!”
姬夜熔没说话,侧头看向窗外,神情麻木,不知道在想什么。
连默让人把东西撤了,伸手摸了摸她海藻般的长发,“你的病好了,过两天我就安排你住进医院。我找了最好的皮肤专家,一定会让阿虞完好如初。”
完好如初?
这个四个字在姬夜熔听来有些可笑,纵使现在的科技再发达,医学再昌明,可以除去身体上的疤,可能除去心里的疤吗?能让死去的人,死而复生吗?
“你知道我这里有多少道疤,又有多深?”姬夜熔眸光收回,冷眸迎上他,言辞冷锐:“你能替我把这里的疤痕也清除掉吗?”
攥起的拳头狠狠的捶在自己的心口,力气很重,再要捶第二次的时候,连默伸手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伤害自己。
“阿虞,我做不到。”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清邃的眼眸凝视着她,像是要将她的灵魂看穿,声音低哑:“我做不到清除你心里的疤痕,也做不到让不在的人死而复生,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时间平复你心里的伤口,用我的余生来弥补你!”
“我不需要!”姬夜熔想要从他手中抽回手,没有成功。
“我需要!”连默紧紧握住她的手腕,“阿虞,被需要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一直都只是你。
是我需要你的“存在”。
☆、不如当初不相识:祛疤术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沉默良久,姬夜熔再次出声,语气有些自嘲。
连默凝视着她,眸光笃定。
片刻后,她道:“解散兵鬼。”
“好。”他没有丝毫迟疑和疑惑,答应的干脆利落,超乎她的想象。
他说过,除了离开和除疤手术,其他的不管任何要求他都会允她。
姬夜熔没有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个除疤手术,就像他不问她为什么要解散兵鬼。
很多话他们即便不说,也心知肚明。
*
姬夜熔高烧退了的第三天,在连默的安排下,她住进皇家医院最好的病房。
最好的护士,最好的皮肤专家,最好的麻醉师,还有一个医术最好的颜惜,连默陪着她到手术室门口。
指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温雅,安抚她:“阿虞,睡一会,一会就好了。”
姬夜熔没有说话,侧头看向颜惜那边,这个手术不是她心甘情愿要做的,情绪自然不好,给不了他好脸色看。
连默不介意她当众给自己冷脸。姬夜熔要被推进去时,他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盈的吻。
护士推着姬夜熔进手术室,颜惜是最后要进去的,连默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力气大到颜惜闷哼了声,回头不解的眼神看向连默。
他轮廓线紧绷着,脸色阴沉,近乎命令的语气道:“不要让阿虞痛。”
她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痛,他不想也不愿意再让她痛了。
颜惜点头:“我尽力而为。”
连默松开手,看着颜惜等一众手术的人走进手术室,手术室门缓缓合上。
伫立在手术室门口的身影峻拔挺立,又显得格外的孤单。
她的祛疤手术会非常困难,而且时间漫长。因为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太多,没办法从她其他地方截取皮肤移植过去,只能在她的伤疤下埋扩充器,等待新的皮肤长出来,再动一次手术,将扩充器取出来。
而这长新皮肤的1到2个月的时间,将会格外的漫长与煎熬。
这是一个非常受罪的手术,用美容师的话来说:所有的美丽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他本不该让阿虞受这样的罪,可是他有非要她做祛疤手术不可的理由!
因为他没有办法去面对阿虞那满身的伤疤,尤其是她额头上的字。
那些伤疤每多看一眼,他的心里就多刺进去一把刀,心被碾压地疼,他受不了,忍不下去。
“阿虞,就让我最后自私一次。”
轻喃的声音里弥漫浓浓的心疼。
他将额头贴在冰冷的手术室门上。
祈愿他的阿虞,手术顺利,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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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当初不相识:一身伤
手术漫长而煎熬。
连默站在手术室外,峻拔的身姿靠在墙壁上,指尖上的烟火就没有停过。
白雾缭绕,寂寥的星火忽隐忽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味,更多是怅然若失。
程慕站在一旁,他知道此刻阁下的内心很焦灼。
这些年阁下只有心里焦灼不安的时候,才会这样一根接着一根香烟,不要命的抽。
姬夜熔死讯被公布全球时,阁下就是这样抽了一整夜的烟,嗓子痛到一整个星期都说不了话,差点失了声。
后来每一年姬夜熔的“生祭”“死祭”阁下都是如此。
认识阁下这么多年,好像真的只有姬夜熔能牵引阁下的情绪这样起伏不定,其他人根本做不到。
“阁下既然这样担心,又何必逼着她做这个手术?”
连默低垂的眼帘慢慢的抬起,睥睨程慕,沙哑的嗓音沉沉道:“程慕,你不懂。”
话语稍稍顿了一下,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程慕将手里端着的杯子递给他,连默挥手表示不用,止住咳嗽后,说:“在凉城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才意识到她才二十多岁,可你看看她都把自己活成什么样?我又把她逼成什么样了?以前我从来没觉得她是一个女人,后来我才明白,其实是我不愿意承认她是一个女人……”
以前他总觉女人就该像柳若兰那样,如风似柳,温婉典雅,而不是像姬夜熔这样冷冰冰的,不会撒娇,不会闹,不会哭,也不会笑,像是根木头。
过去那么多年,他都没将她当做女人看待,所以送她去基地训练,等她回来下达各种命令,她从来不反抗,也没有任何的抱怨,即便是受伤,也是咬着牙一声不吭,久而久之,他就真忘记了,她是女人。
还是一个很年轻,很年轻的女孩。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额头被人刻着那样屈辱的字,浑身上下肌肤没有一块完整,全是伤疤,脚趾断了三根,甚至流掉了一个孩子……
那一身的伤疤,连默都不敢仔细的去瞧,多看一眼都是痛,多看一眼都是伤。
她还这么年轻,他不能让她带着这满身的伤痕活下去,纵然她不愿意,纵然手术很煎熬和痛苦,可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好。
身体上的伤疤好除,心里的伤疤才是无药可医的,可至少他要先把她身上的伤疤清除掉,看不到了,时间久了,她心里的痛自然会少一些。
而她心里的伤疤,不着急,慢慢来,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做这个心里伤疤的祛除手术!
程慕脸色凝重,似懂非懂,声音迟疑:“阁下,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姬夜熔,纵然你对她再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连默已经抬起头示意他不必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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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当初不相识:你的脚
深不见底的寒潭看向手术的门,眸底的光闪过深谙不定,削薄的唇瓣轻抿,“这辈子她最对不起的人是连城,而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她。”
他没有对不起连家,没有对不起这泱泱祖国,更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
却独独对不起了一个把性命交付在自己手上的她。
过去的事,他无力去改变,可至少从今往后,他都不能再让她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
谁也不能。
*
手术长达10个小时,终于顺利完成。
姬夜熔被推出手术室时,人是昏迷的,脸色苍白,发根潮湿,服帖的被塞进了手术帽里。
连默看到她安然无恙,心里松了一口气。
颜惜和专家向他汇报情况,该做扩张器的都做了,能用微创和激光的都用了,身体上大部分的伤疤都能去除掉,唯独脚上的他们实在无能为力。
因为她的脚趾断了三根,像是被什么啃咬掉的,骨头都是层次不齐的,根本就没办法处理。
连默的指尖轻抚过她的脸颊,眼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看,好像颜惜他们的话没听见似的。
良久后,听到他沉哑的嗓音响起:“没关系,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脚。”
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背着你,抱着你,天涯海角哪里都行。
*
术后姬夜熔要一直吊水,有很多忌口的东西,有些伤口会痛,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医生开了微量的镇痛剂,效果不是很明显。
姬夜熔醒来后一句话也没说,脸色煞白,伤口痛的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她也一声不吭。
这样的痛对于她而言,早已不算什么了。
连默坐在chuang边,拿着湿巾动作温柔的擦拭她额头的汗水,温热的大掌握着她的小手都不敢太用力,声音低沉:“阿虞乖,忍几天,忍几天就不会痛了。”
姬夜熔被汗水的睫毛轻颤着,波光漠然的从他俊颜上扫过,闭上了眼睛。
连默轻握着她的手,毫不在意她满手的汗水,把她的掌心放在唇瓣旁,亲了几下。
*
医院24小时有最好的护士和医生值班,颜惜也寸步不离的留守医院,即便如此连默也很少离开病房。
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病房里,端茶倒水,为她擦汗,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