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吻她,但还是忍住继续听她说下去。
“你是个坏蛋,二话不说就把我给拽出来,一点都不怜香惜玉,那么用力地抓我的胳膊。”姚雨越说越委屈,整张脸皱在一起,使命地捶打着他的胸口:“你这个暴力狂,你这个自大狂,我不理你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余鳄越听越心疼,看到她最后欲哭无泪的样子,一颗心彻底软了下来,立马将她的手埋进自己宽实的胸膛,粗糙的大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抚道:“傻瓜,不要哭,都是我不好,别哭了,乖!”
姚雨真是觉得委屈了,一肚子的苦水脱出口后,还真想大哭一场。她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他发怒的那一面,从茶餐厅被他一路拽到电梯,再从电梯拽到停车场,最后再被拽进车里,整个过程,像是电影里上演的黑帮老大在欺负一个小姑娘,他就差脸上的大墨镜还有那一身过膝黑风衣。
她的脑海里正幻想着黑帮老大威慑四方的画面,头又被他猛然抬了起来,接着粗糙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
她哭了,真哭了,不是哇哇大哭,而是憋着气哭的,这泪水也就隐隐约约现在脸上。
她以为他会为自己擦试泪水,没有想到眼前一黑,他凑过来,伸出舌头轻轻舔着眼角下湿润的地方。
她只觉的脸上奇痒,像有毛茸茸的东西滑过,可又很喜欢这种感觉,明明知道被他舔过的地方更湿润了,还是觉得刺激与兴奋。
余鳄的舌头像先是舔了舔流过眼睛的地方,而后就不老实了,一个快闪,攻进两片唇瓣之间,撬开她的牙关,凶猛地掠夺她的唇腔。
他的全身叫嚣着男性所特有的荷尔蒙,血液也是处于极度快流之中,不知为何,这次他吻她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就是在这里要了她。
他明明对她说过会克制住自己,可这次他真的过度亢奋,真想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这样她就不会和其他男人约会见面了。
可能是妒忌吞食了他的心或许是不安搅乱了他的心。那个展予博的双胞胎哥哥如同鬼影般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还说那些话,他真的觉得怕了。
他怕展予杰会对姚雨说,然后添油加醋,胡说一通,最后姚雨当真,离开自己。
想到这里,他更怕了,将怀里的小可人压在车椅上,开始胡乱摸着她的身体。
姚雨以为他只是像从前一样吻自己,没有想到一个用力自己就被推倒在车椅上,紧接着沉重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粗糙的手指开始伸入衣服内。
她想起了母亲对自己的告戒,心慌胸闷,就想推开他。可是他的身体压着很沉,他推不开,趁着他的吻落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她叫道:“你给我起来,否则我永远不会理你。”
此时的余鳄如同洪水猛兽般,强烈的占有欲早就侵蚀了他的心。
姚雨不顾一切地捶打着他的背,最后无法只好在他的脖子上重重地咬上一口,男人脖子上的肉和女人一样细嫩皮薄,被女人这么一咬,出现了明显的牙痕与血丝。
余鳄再怎么强悍也是怕疼的,况且姚雨这次真是用力了,他只觉得脖颈处异常疼痛,惯性反应将手放在疼痛的地方,然后直起身体。
姚雨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立起,用最快的速度从车椅上坐起来,身体挪到车厢的角落。生气道:“你,你,你,怎么吻着吻着就把我给压下了,你不是说自己的克制力很强的吗,你不是说会尊重我吗,亏我还觉得你是正人君子,原来,原来你是这么一个坏人,大坏人。”
余鳄见她古怪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笑,手指依然捂着脖子上的疼痛处道:“小雨,你是属狗的呀。”
“我属蛇,你才属狗呢。”姚雨一直觉得女人属蛇是一件很光荣的事,而属狗听起来就不好。
“你不属狗,怎么把我这里咬出血来了。”
姚雨闻声,凑过去一瞧,他的脖子上还真有血丝,自己的牙印很明显地留在上面。
她真不是故意咬出血的,翻开包,她记得包里有应急用的创可贴,找了找终于找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在伤口上贴贴吧。”她说着将创可贴贴在了他的伤口处。
“疼吗?”看着脖子上突兀的创可贴,她心里也是疼的。
余鳄趁机撒起娇:“疼,很疼!”
姚雨上齿咬着下嘴唇,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谁叫你先那样对我的。”
“小雨,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我就怕你以后再也不理我了。”余鳄道着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对你了。”
“真的?”女人的心最终是软的。
余鳄摊出手掌呈发誓状道:“我以后不会这样对你了,我发誓。”
☆、第063章
送姚雨回家后;余鳄并没有立马驱车离去,而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车里,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倚在车窗沿上,仰起头看着姚雨所住那一楼层的窗户。
姚雨和别的人男人去相亲;尽管姚雨口口声声说只是应付一下母亲与姑母,不会与相亲男有后续联系,可他还是很生气,生气她不敢对家人表明他们的关系。
可余鳄也拿她没有办法;方才他将她拉进车厢里;一开始他有点失去了理智,就想在车里要了她。还好及时控制好自己情绪,悬崖勒马,才没有铸成大错。
同时;他也心神不宁。他怕展予杰会在姚雨面前乱说一通,如果让姚雨知道了真相,哪怕那真是一个意外;也会影响两人的感情。
胸口闷痛,面部肌肉僵硬,他怕展予杰,又怕姚雨真会离开他。接下来,他要走怎么走,他自己都有所茫然,他不可能限制姚雨的人身自由,也不可能不让予杰见姚雨。
与其这样,不如自己将所有的事实坦诚。
掏出手机,拨了姚雨的手机号,就在手指摁向接通键的时候,他又缩回了手。
他还真没有那个勇气。
几番思想斗争后,他终于拨通了姚雨的手机 。
“睡了吗?”他的嗓音低靡,显得无精打采。
彼时的姚雨刚刚洗完澡,与丁琪在微信上说了些话,正想睡下呢,就接到了他的手机。
“准备睡,你是不是刚到家?”半坐在床上,背倚告着大枕头。
余鳄的眸光闪了闪说:“我还在你家楼下。”
姚雨跳了起来,走到窗台边拉开窗帘,往下看去,果然看到黑夜中那一辆代表性的轿车。
“你为什么不回家呢?”她问。
“我怕。”
姚雨觉得好笑,“你怕什么呢?”
“我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余鳄一直注视着姚雨卧室的窗户,很快就看到窗帘里印着一抹娇影,而后窗帘被掀开,那抹娇影清晰显现。
“你怕什么呢?”姚雨掀开窗帘后看了下面的车影一眼便拉上窗帘,然后转身,背靠着窗台上,头略歪等待着他的答复。
“我也不知道。”余鳄叹着粗气,“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事瞒着你,而那件事你一直很在乎,你会原谅我吗?”
姚雨从被他从茶餐厅里拉也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今晚很怪,就算是介意自己和别的男人相亲,也不至于如此多愁善感吧。
她又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你都说了是如果,那就是没有边际的事,何必在怀呢?”
余鳄不依,“不,我要你回答我,好吗?”
“你今晚怎么了?”就算是被相亲的事给刺激到,也不至于说起话来如此没有底气,像个快死的人吧。
“没什么,我只要你回答我。”
姚雨很无奈,将从机将这一头换到另一头沉默了数秒后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只能说如果曾经伤害到我,我可能不会原谅。”
余鳄听后扬唇一笑,“我知道了,你快点睡觉吧!”说完在手机屏幕上落了一个轻吻道:“晚安!”
“晚安!”姚雨也回了同样两个字后上了床,关灯睡觉。
——
周六给孩子们上完课后约好了丁琪吃自助火锅,来的路上余鳄来了电话问她在哪里 ,他去接她,她只说与丁琪在一起晚饭,不让她来。
周六的自助餐火锅店人山海,还好两人来得早选了一个有利位置后就开吃起来。姚雨将自己想辞职的想法告诉给丁琪,丁琪表现得很惊讶,一边用筷子将菜沉到火锅里一边问:“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辞职?”
姚雨并不想对她说自己与余鳄谈恋爱的事,只能违心道:“也没有什么原因,就是觉得有一点累了。”
丁琪太了解她了,夹了菜到她碗里,“胡说,你没有和我说实话,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老老实实将原因说出来,兴许我还能给你参谋参谋。”
姚雨垂眸不语,只顾着吃菜。
丁琪转转眼球猜道:“是不是你那个余大老板见你这个小助理貌美如花,起了邪念,对你狂追猛打,你受不了了,所以想要辞职。”
姚雨还是自顾着吃菜。
丁琪又猜道:“或者是工作室就你一个女员工,物以稀为贵,男同事们都围着你转,你眼花都不知道挑谁了,只能忍痛割爱辞职。”
姚雨吃完菜开始夹起火锅里的海鲜。
丁琪叹着气道:“哎!小雨,呀我说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像你这样,非得意死不可,每天都会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才不妄这短暂的青春。”
“丁琪。”姚雨终于开口了,“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太多了,整天把自己幻想成小说里的女主角了?”
“那里倒是说,是什么原因想辞职呀。”
丁琪的话音刚落,姚雨的手机响起了短信铃声,姚雨正拿起手机还来不及看就被她夺了过去。
“看你这小模样,这短信你一定有猫腻。”丁琪说着打开短信,迫不及待地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许久才回过神,瞪着姚雨说:“好呀,你和余大设计师暗渡成仓,竟然瞒着我。”
姚雨倒也不辩驳,拿回自己的手机神色淡定地看着短信。
是余鳄发过来的,内容很简单:吃完自助餐了吗,如果吃完我过去接你。
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回着:“不用了,我和丁琪在一起呢,她会送我回家的。”
她在写短信的时候,丁琪探头探脑地看着,还抿嘴偷笑。
余鳄很快就回了一条短信:那你到家的时候和我打个电话。
姚雨见身边的丁琪探过头来,稍稍侧手继续回着短信:知道了,婆婆妈妈的,我要吃饭了,再见!
刚刚回起手机,丁琪的面容丰富起来,调皮地问:“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够好的呀,如果还当我是好朋友的话,给我从实招来,说说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姚雨悠闲地吃着火锅,做着古怪的表情,就是不应她的话。
“你不说是吧。”丁琪打起趣来,“不说没事,我去问你母亲。”
姚雨鼓着腮班子猛的一转头,气气地说:“不许说。”
“那你就从实招来。”
就这样两个小姑娘一边吃着火锅一边聊起了天,大多都是姚雨在说,丁琪在听,一直到了快九点才回家。
丁琪送姚雨回家,快到家的时候,余鳄的电话也随之而来。
“丁琪送你回家了吗?”余鳄温柔地问。
“快到家了。”姚雨看了看窗外,“我没事的,你早点休息吧。”
两人闲聊了几句话便挂机。
姚雨下了车,丁琪的车刚刚开走,她刚刚走进昏暗的楼道,突然被一抹黑影给拦住了,起初她以为是余鳄在恶作剧,可闻身上的味道有一点不一样,打开墙灯,终于看清了这抹黑影的主人。
“怎么是你?”仰头看着此人,第一感觉就是来者不善。
“好久不见?”展予杰露出洁白的牙齿,在头顶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姚雨不想理他,转身就走,展予杰伸出长手臂又拦住她说:“小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对不起。”姚雨语气决绝,“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好和你聊的。”
展予杰骨子里就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他目光灼灼地瞪着她,厉声道:“予博的事你就不感兴趣吗?”
对于死人,姚雨不想再提起,何况是予博,她冷笑道:“他都死了那么多个月了,我对他的事不感兴趣了。”
说完推开他的手想上楼,没有想到他的手臂像石块一样硬,怎么推也推不动。
“如果我和你说,予博的死没有那么简单,你还感兴趣吗?”展予杰问得很阴冷,提到的又是已故之人,有那么一瞬间,姚雨以为自己置身于阴间。
“你真是无聊!”她果然地下了这样一个结果。
展予杰速度极快地举起另一只手,发现手里拿着一本暗红色记事本 ,方才姚雨就一直没有注意到他手上的东西,这时看到的时候,不明所以,暗思这一本记事本一定与予博有关。
“这是予博生前留下的医学日志,我无意中发现的,原来他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这时,她震到了,呆呆地看着他手里的本子。
“我们到对面的茶楼慢慢聊吧。”展予杰收起本子。
姚雨本不愿和他多聊的,可不知为何看着那本暗红色本子,她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出楼道。
☆、第064章
姚雨的家附近就有一家古香古色的茶艺居;可她每一次从茶艺居经过的时候,都没有进去过,今晚第一次走进去,才知道它的真面目。环境不错,穿着淡色旗袍的茶艺小姐都很年轻漂亮。
展予杰要了一间中包厢,很礼貌地邀她入座;茶艺小姐开始泡茶,很快,包厢里茶香四溢。
展予杰因为由于有事对姚雨说;打发了茶艺小姐后,自己动手沏茶,那动作倒是熟络;看得出来是一个懂茶艺的人。
姚雨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这个点对可能对于展予杰来说还只是一个夜的开始;可对于自己而言,已经到点入睡了。
“展先生,有什么话快点说,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手上的那本日志本上。
展予杰为她沏了一杯茶后说:“小雨,听之前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姚雨面露不屑之色,她倒是想听听予博的死究竟有什么猫腻?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事实摆在面前,不容得你不相信。”展予杰将暗红色日志放在茶桌中间,一只手的食指敲打着封面,“我可以读给你听。”
姚雨将信将疑地听着,看他笃定的神态,不像是在胡说八道,怎么说人家也是大公司的老板应该不会无聊到将亲弟弟的死赖到余鳄身上。
“你快点读吧。”她迫不及待。
展予博沉重地捧起日志,翻到了重点页,抬眸,又看了看姚雨的表情,见她一脸期待,心里不禁暗笑。
看着予博涓秀的字迹,他细细读道:“四月二日,我接待了一个病人,名叫余鳄,是一名很有知名度的国际建筑设计师,他的左眼出了一点问题,我给他的初步诊断是角膜病。后来详细就诊后确定为角膜病晚期,此时惟一的治疗办法只有行角膜移植术,将已混浊的角膜去除,换上透明的角膜,使患者重新获得视力。当我将此病症告知于患者的时候,患者情绪有些激动,一直担心自己的眼睛是否会瞎,我给他的答案是如果不及时移植眼角膜就会失明。移植眼角膜并不是容易的事:六个月以内之婴儿、九十岁以上之老人,其角膜功能差,是不适合捐赠的。一般以6…60岁的角膜健康者是适合的,尤其死于急性疾病或外伤,而介于25…35岁最佳。若捐赠之角膜曾经手术后,或患有青光眼或患有眼部肿瘤者,当然不适合。而患有梅毒、肝炎、白血病、败血症、爱滋病、全身转移性癌症或恶病体质的病患,其眼角膜也不适合移植给他人。且申请移植眼角膜除了医生认为病情适合接受角膜移植外,还要予以登记,等待适合时机才能动手术。当时的情况,没有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患者的眼病又越来越严重,所以很有可能有失明的结果。”
读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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