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锦绣说着把头靠在上官勇的怀里,说:“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
“真的只是小伤,”上官勇反正就是这句话,别的话也不会说。
安锦绣想哭,但是又不想再在上官勇的面前掉眼泪了,“你下次要小心了,”她跟上官勇说:“要杀你的人,还有一个皇帝,你一定要事事小心。”
“嗯,”上官勇说:“我也是为了元志,你也不想他受伤吧?”
“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命!”安锦绣说:“伤了谁我都难受。”
“那,”上官勇听着安锦绣的声音还是不好,终于脑子里灵光一现,对安锦绣说:“你上次云妍公主的事情瞒了我一次,我这次瞒了你一次,我们两个这下子算是扯平了,这样行了吗?”
在上官勇这里,帐还能这样算的。安锦绣笑了起来,“你是无赖吗?”她问上官勇道。
“随便怎样都好,”上官勇说:“只要你不生气就行。”
“不生气,”安锦绣喃喃道:“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是来跟你告辞的,”上官勇来之前不知道要怎么跟安锦绣说这事,这会儿干脆就这么直愣愣地说了出来,这话说出口后,上官勇就感觉到怀里的瘦弱身体僵硬了。
“要走了?”安锦绣说。
“周大将军来了信,让我带元志回军营去见他,”上官勇忙轻轻拍着安锦绣后背,拍了几下后,又想起来自己的小妻子后背上的伤,忙又停了手,说:“我弄疼你了?”
伤口是有些疼,不过安锦绣宁愿自己这会儿只是伤口疼,而不是心口喘不过气来一般的窒息感。
143世道不公
“周大将军说军中出了事,让我速归,”上官勇跟安锦绣解释道:“你也知道军令不可违,周大将军对我也有知遇之恩,所以……”
“所以你要给他卖命吗?”安锦绣问道。
上官勇摇头,说:“我的命得为你留着。”
简单的一句话,又让安锦绣湿润了眼睛,手抚上了上官勇的脸庞,安锦绣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上官勇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特别之处,木愣愣地道:“我说的是实话,我要是把命给了周大将军,你怎么办?我还要照顾元志,还有校子。”
安锦绣的脸上这才有了笑容,说:“嗯,我们三个都指望着将军你呢,所以你要惜命啊,不可以再受伤了。”
“好,”上官勇是一口答应。
“上了沙场后,也不可以受伤。”
这个要求让上官勇为难了,哪有人能保证上了沙场后也不受伤的?想骗安锦绣一句吧,又觉得在这事上也骗安锦绣不好,犹豫了半天,上官将军说道:“那我尽量。”
安锦绣把脸上的笑容一收,就看着上官勇。
“锦绣,”上官勇喊了安锦绣一声后,迟迟说不出话来,他要怎么跟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说战场上的生死一线,瞬息万变呢?“我,”想了又想后,上官勇跟安锦绣说:“我想立军功,打仗的时候不冲在前边,功劳不都被别人抢去了?”
这个傻子啊,安锦绣心里叹了一句,对上官勇说:“我只是想你不要打起仗来不要命,其他的我不求你什么。”
“好,”上官勇对安锦绣的这个要求没有片刻犹豫,马上就答应了。
安锦绣说:“将军要言出必行,骗我这个妇人,可不是英雄所为。”
“我什么事都答应你,只是你要一个人留在京都城了,”上官勇的这话说出来后,夫妻二人都是半晌无言。
“我不会有事的,朝中现在生了乱子,所以皇帝顾不上我这里,”安锦绣沉默良久之后跟上官勇道:“这几天后宫与朝堂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上官勇点了点头,说:“元志都跟我说了。”
“安锦颜这是报应,”安锦绣突然就说道。
听安锦绣说起了安锦颜,上官勇没有搭话,只是抱紧了安锦绣。
安锦绣平缓了一下想破口大骂安锦颜的心情,对上官勇道:“太师知道元志会跟你一起走吗?”
“昨天元志帮我安葬了宁儿和平安,”上官勇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跟太师说这事儿。”
“那,”安锦绣问道:“我娘呢?”
上官勇叹气,说:“元志倒是想把娘跟宁儿和平安葬在一起,可是府里的老太君不准。”
安锦绣的脸色在黑暗里,又一下子显得阴沉了,周老太君也是一个碍事的人,秦氏被关了后,这个老太太就是给安锦颜出谋画策的人了。
“她是你们的祖母,”上官勇拿他劝安元志的话,又来劝安锦绣,道:“有些事就不要跟她计较,她已经是高寿了,还能活几年呢?”
至少自己前世死的时候,这个老太太还在享受着她的荣华富贵,安锦绣想到这里,冷笑了一声,说:“听你的,我不跟一个老太太计较,你带着元志走吧,见不到安府的这些人,他也能活得开心点。”
“我其实想带你走,”上官勇这时语气沮丧地道:“想到你在这里,我就……”
“你知道周大将军的军中出了什么事吗?”安锦绣打断了上官勇的话,换了一个话题道。
上官勇说:“大将军的信中没有说。”
“乐安侯被抓了,”安锦绣道:“五皇子奉皇命前去审他,这就是大将军军中出的事。”
“项锡被抓了?”上官勇吃惊道:“他不是国舅吗?”
看了看如今对皇亲国戚的真面目还是看不清的丈夫,安锦绣说:“国舅又如何?信王还是皇帝的亲叔叔呢,说杀还不就是杀了?”
“圣上知道信王是冤枉的了?”
“他应该是怀疑,”安锦绣说:“五皇子一定可以把项锡的嘴撬开,所以信王的案子就算不能翻案,太子也得脱一层皮了。”
“知道信王没有谋反,为何不能给信王平反?”上官勇不解道。
“杀了自己的亲叔叔满门,这样的事不是一句误会就能说的过去的,除非皇帝可以杀了皇后与太子,否则,”安锦绣说:“信王爷就只能是叛臣。”
“不公平!”上官勇念了一句。
“公平?这个世上本就没有公道可言,”安锦绣说:“将军就不要为信王爷不值了,他保的是白氏江山,死得其所。”
这个世上若真有公道,他们夫妻如今就不会如同偷情一样,只能在黑暗中相拥,连何时才能真正相守都不知道了。
上官勇的嘴唇狠狠地咬着,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后,他才开口问安锦绣道:“那他给我的帐册还有用吗?”
“五皇子这次应该会找你,”安锦绣道。
“他找我做什么?”
“你是最先进入信王府的人,而且,凭他识人的本事,将军,五皇子会拉拢你的。”
“这不可能,”上官勇不相信道:“皇子不可与军中之人交往,这是铁律。”
“如果他找上你了呢?”安锦绣没有试图说服上官勇相信自己的话,只是问上官勇道:“将军你要怎么做?”
“不理他,”上官勇想也没想的就说道。
安锦绣摇了摇头,说:“这次因为信王的事,我们家都没了,凭着周大将军的为人,他会想着要补偿你,我想他会上请功表,奏请皇帝进封你的。”
“皇帝恨不得杀了我,还会进封我?”上官勇好笑道:“我也不稀罕他的进封。”
安锦绣说:“可是你需要权力啊,一个周宜没办法让皇帝松口,如果再加一个五皇子呢?”
上官勇说:“五皇子能有什么办法?”
“他要用什么办法我们不管,”安锦绣说:“只要他能帮到你不就行了?”
“锦绣,”上官勇说:“你要我投靠五皇子?”
“不是投靠,是被拉拢,”安锦绣这会儿的声音,听在上官勇的耳中有些冷,“五皇子这个人同样想得到天下,所以他要有自己的势力。将军跟他相处的久了,也许会觉得这个人不错,温文尔雅,礼贤下士,比东宫里的那个太子殿下要强多了。”
上官勇有点发懵了,安锦绣跟五皇子白承泽的事,他也听过,只是从来不信,但今天听安锦绣这么夸白承泽,上官勇再大度也有些吃味了,“你对他的印象这么好啊,”他对安锦绣说:“那这个人是个明主了?”
“明主?”安锦绣冷笑,白承泽是不是明主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冷血无情,“将军你不要被他的样子骗了,”安锦绣说:“你只是对他有用,所以他才会对你好。日后你与他互相利用就好,千万不要跟他说什么忠心。”
上官勇的心情因为安锦绣的这句话,突然又好了一点,说:“我听你的。”
“小叔应该在周大将军的军中跟着一起回来了,”安锦绣说:“你让五皇子见见小叔,小叔是五皇子喜欢用的那种人。”
“校子还得读书啊,”上官勇说:“你想让他也从军?”
“这个我作不了小叔的主,”安锦绣说:“你让小叔自己决定吧。”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后,安锦绣相信凭着上官睿的性子,这个少年人对科举入仕这条路一定已经失去了耐心,从军很冒险,但也是一条耀龙门的捷径。上一世里,上官睿科举中的,最后还是入了兄长的军中,这一次,安锦绣觉得上官睿还是会做如此选择。
“他又不会武,”上官勇却犯起了愁,道:“他从军做什么?”
“军中的人都是会武的?”安锦绣手指戳了一下上官勇的脑门,“小叔做个军师,再不行做个文书也行啊!这个时候,你们最好呆在一起。”
“都听你的,”上官勇这个时候没办法静下心来想事情,跟安锦绣道:“校子若是从了军,那他这些年的书不是都白读了?”
安锦绣在上官勇的怀里叹气,寒窗苦读十年,没有家世没有背景,就是进入了官场又能怎样?做个小官史,忙忙碌碌一生,最后发现自己得到的远没有那些世族大家出身的同龄人多。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不能相守平淡度日,那就只能费尽心机往上爬了。
夫妻二人相拥着又坐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想不起来自己还能跟对方再说些什么。
屋外传来了一只夜鸟的啼叫,叫声黯哑难听,却又不像是乌鸦的叫声。
“是还魂鸟,”上官勇这才又找到了话题跟安锦绣说:“在战场上,这种鸟是吉鸟。”
安锦绣没有说话,她从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还魂鸟这种东西,走过忘川,走过奈何桥,重生了一次的人,对神魔之事却还是信的不多。真要有可让人还魂的鸟,那这个世上还会有死人了吗?
上官勇见安锦绣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只得又在心里想话题,绞尽了脑汁后,上官勇对安锦绣说:“锦绣,今天我能要了你吗?”
安锦绣愣了一下,然后轻声笑了起来,“你不是受伤了吗?”
“我那处可没伤到,”上官勇把安锦绣的头往上一抬,说:“能吗?”
委婉的同意,这个男人看来是永远也听不懂了,所以安锦绣只得道:“能。”
一个能字,像是点燃了上官勇心中的火,他解开了安锦绣的衣衫,手停在了安锦绣的胸前,这一处的柔软,让上官勇的手留恋不舍离去。
144你不要伤了我的脸
这场情事,依旧让上官勇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到了在小妻子的身体里纵横驰骋的时候,上官勇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上还有伤。温柔乡向来是英雄冢,上官勇将自己深埋在安锦绣的身体里,久久地亲吻着安锦绣的嘴唇。从新婚之夜的只知道蛮干,到了如今上官勇已经无师自通地知道如何让自己欢悦的同时,也让在自己身下承欢的安锦绣快乐。
安锦绣被上官勇一次次带上极乐的顶端,全身颤抖着以为结束了,却没想到很快就又被上官将军带到更高的峰顶。身下已经湿成了**的水潭,混合着两个人的**,湿滑黏稠,随着上官勇大力地进出,发出哧哧的水声。
“小嘴可真紧,”上官勇浑身是汗地附下身,在安锦绣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混蛋!”安锦绣骂了一声。
上官勇绷紧了身体,在**迸发之前,还有心力跟安锦绣笑道:“可是你在咬着我。”
军营里的汉子都会说荤话,上官勇也不例外。行军走在路上,士兵们看到路边的妇人,都会兴致勃勃地用言语调戏几句,直到这妇人羞恼地夺路而逃,众人才会哈哈大笑。跟这样一群人生活在一起,上官勇就是再老实,这些调戏女人的话,他不用刻意去学,听也听会了。
果然,语言上带着**意味的剌激,让安锦绣全身颤抖地更加厉害了,张嘴似乎是在向上官勇的抱怨着什么,却语不成调,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热液冲进了身体的深处,安锦绣控制不住的小声惊叫了起来。
“锦绣,”上官勇用亲吻堵住了安锦绣的惊叫,他也在颤抖着,将自己的**全部送进妻子的身体里。
不由自主地痉挛终于停歇了后,安锦绣动了动脱了力的身体,推了上官勇一下,说:“将军?”
小妻子欢爱过后绵软的声音,和身体的扭动,在上官勇看来都是一种邀请,这邀请带着媚色,让他无法拒绝。刚刚有些恢复正常的那一处,再次硬了起来,“锦绣,你这妖精。”
身体再次被撑开的感觉,让安锦绣惊喘了一声,而上官勇的一句妖精,更是让她兴奋。妖精不是什么好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就是一句辱骂,可是从自己的丈夫口中说出,却又是一种只有夫妻才能明了的情话。她是妖精,安锦绣抱住了上官勇,勾了这个男人魂魄的妖精,说什么补偿都是假的,这一世的安锦绣无法放开上官勇这个男人。
“我知道你喜欢,”上官勇在大动之前,在安锦绣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嗯,”安锦绣嗯了一声,又有点像呻吟。双腿大张着,勾盘在上官勇的腰上,像水中的水藻勾缠着浮木,紧紧地抓着不放却又缠绵。
上官勇在安锦绣的身上努力耕耘的同时,大手放到了安锦绣的胸前。军营里的人都说,女人的这一处像大白面的馒头,又软又弹,是女人身上摸着最舒服的地方。大白面馒头,上官勇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想着兄弟们描述女人的话,黑暗中,安锦绣的身体白的耀眼,而被他捏在手指间的这一处,红艳地挺立着,如同枝间成熟了的樱桃,诱惑着他去品尝。
当上官勇的舌尖触碰到自己胸前芙萸的时候,安锦绣在上官勇的身下挣扎了起来。
上官勇感觉到了承载着自己**的那一处地方再次痉挛,咬得他发疼后,更是使劲吮吸起了嘴里的樱红。
安锦绣被上官勇带着,似乎又像是在逐浪,跟着汹涌的波浪,就这样沉浮着,欢悦中还夹带着痛苦。这滋味,对这两个人来说,都是一味毒药,明知不可以这样放浪,却又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受不了了,”安锦绣无甚意识地跟上官勇讨着饶,手腿却又紧紧地缠着上官勇,这样矛盾的举动,只能让上官勇更加疯狂地带着她去寻欢。
床榻前的情事到了最浓烈之时,屏风外左侧的一扇窗外,传来了一个人压抑着的呼吸声。
这声音听到了上官勇的耳朵里,如同烧得正旺的烈火遇上了倾盆大雨,所有的**这一刻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安锦绣迷茫地睁开了眼,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仍在**之中难以自拔的安锦绣,收缩着自己承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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