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安元志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管事的说:“太师也是刚刚回府,让五少爷回来后速去见他。”
袁义有些紧张,怕安太师怀疑到他和安元志的头上。
安元志却还是一脸惊愕地问道:“找我干什么?”
管事的说:“太师要进宫去见圣上,应该是想让五少爷陪着他一起去。”
“老太君人呢?”安元志又问了一句。
管事的道:“老太君已经去东宫了。”
安元志跟袁义往府里走,回头看看袁义僵硬着的脸,便道:“你怕什么?那么多人冲出来要杀她,不多我们两个。你去看我姐夫,回去后就跟我姐说,我姐夫受了点小伤。”
袁义说:“直接瞒着不是更好?”
“你出来这么久都没回去,我姐能相信今天什么事也没发生?”安元志小声道:“我陪我父亲进宫去,我姐夫要是醒了,你就陪他说会儿话再走。”
袁义跟安元志在安府第三进的院子里分了手,想着自己回去后还得再骗安锦绣,袁义就脑子发涨。
安元志来到安太师的书房,发现自己的兄长们都在,而安太师坐在书桌后面,长吁短叹,一副天要塌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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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谁是凶手?
?安元志没有出声安慰自己的父亲,也没有与自己的兄长们说话,他只是站在安太师的面前,面色最多就是有些凝重,连问都没有问安太师这是发生了何事。网
“太子妃娘娘……”安太师还道安元志是不知道安锦颜的事。
安元志打断安太师的话道:“方才儿子回府时,已经有管事的跟儿子说了太子妃娘娘的事,是谁这么大胆,敢当街对太子妃行凶?”
安元文道:“你这个时候问父亲这话,父亲能答得上来吗?”
安元志说:“那大少爷你想我说什么?”
“好了,”安太师看自己的儿子们说着话又要吵起来的样子,不耐烦道:“现在是你们吵架的时候吗?元志跟为父进宫去面圣。”
安元志说:“这事圣上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安太师狠拍了一下桌案,道:“这事我们安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跪请圣上为太子妃娘娘主持公道!”
安元志不以为意地道:“有人伤害皇家子嗣,我想父亲就是不去跪请,圣上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凶犯的。”
“到底不是母亲所生,”安元信在一旁冷道:“你还真是看事情看得清楚。”
安元志看了安元信一眼,“我是小老婆生的,四少爷到今天还不知道吗?”
“你!”安元信想发怒。
安元志说:“怎么?太子妃娘娘出了事,四少爷你要拿我出气?好啊,我们一起去面圣,让圣上说说我们谁对谁错好了。”
面圣?安府的四位嫡出公子都变了脸色,如今连长公子安元文都还在奉旨闭门思过中,他们谁可以进宫去面圣?安元志这是得了好还要卖乖,混蛋之极!
安元文冲自己的三个弟弟摇了摇,“不必说了,小人得志,都是这副模样。”
安元志撇嘴冷笑,对于自己的这四个嫡长哥哥,他是完全看不上。
安太师看这个时候了,五个儿子在他面前还是要斗,气得差点将面前的书桌掀翻。
安元志看向了安太师说:“那我们还要进宫去吗?”
“你穿这身衣服进宫吗?”安太师指着安元志身上的灰布衣道:“你是想让圣上以为为父苛待了你吗?”
安元志的一身血衣是出了府后,才被袁义拉进了一家成家店,买了这一身新衣穿上。看安太师嫌自己的衣服不好,安元志便道:“那我回去换一身衣服好了,其实我们又不是去报喜,有必要穿得光鲜富贵吗?”
“快滚回去换衣!”安太师手指着开着的房门,冲安元志喊了一声。
安元志转身就出去了。
“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父亲你就容他了?”二公子安元礼这时才开口道。
“都给我走!”安太师赶四个儿子走,他现在看到儿子就头疼。
“我们走,”安元文这个时候也不想跟安太师多说什么,跟三个弟弟负气道。
四个儿子都出去后,安太师才泄了全身力气一般瘫坐在了坐椅上。安锦颜这一下失了孩子,下一个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怀上。究竟是谁对安锦颜有这么大的仇,派了那么多的杀手,当街对安锦颜行凶?安锦绣要是已经入宫当了宠妃,安太师真会怀疑是安锦绣下的手,可是现在,凶手是谁?
另几个皇子?安锦颜怀孕的事被她自己一直瞒到今天,除了他与老太君,还有为安锦颜诊脉的周大夫知道,连太子都被蒙在了鼓里,皇子们是怎么知道的?安太师是越想越头疼,还觉得心惊。
等安元志磨磨蹭蹭地换了套衣服,跟着安太师出了府门的时候,京都城已经是月上三杆的天了。
“你带着袁义去了哪里?”安太师临上轿前,突然又问安元志道。
“我想找仇人去,”安元志说:“可是袁义不让我去闹事,所以就到处转了转。”
安太师一甩袍袖,坐进了轿中。
“起轿!”跟在轿旁的安府管家忙就喊了一声。
安元志翻身上马,这一下的动作,让他的伤口一阵发疼,不过安元志不在乎,只他是回头望了望跟在自己身后的轿子,夜色之下,无人注意到安元志此时脸上冰冷的神情。
安锦绣在庵堂里心神不宁地等了袁义整整一天,终于等到袁义回来的时候,安锦绣感觉自己这漫长的一天等待,总算是看到头了。
“紫鸳去外面看着点,”袁义进了屋后,就跟紫鸳道:“不要让人进来。”
紫鸳看袁义的神情沉重,没多问一句,匆匆走了出去。
安锦绣说:“将军怎么了?”
袁义把上官勇和安元志遇袭,还有上官勇为保护安元志受了箭伤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大夫说将军只要好生休养,就一定会没事。元志少爷也受了伤,不过他能跑能跳,伤势不严重……”
袁义的话在安锦绣听来有点模糊不清,听到上官勇受了伤后,安锦绣就心口发闷地喘不过气来。她就知道上官勇是出事了,不然她不会这一天都坐立不安,心里一直发慌。
袁义说了一会儿的话后,看安锦绣始终不言语,便看着安锦绣道:“主子,将军虽然受了伤,但已经看了大夫,将军不会有事的,主子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安锦绣点了一下头,死死地抿着嘴唇,又沉默了半天后,才跟袁义说:“他伤得真的不重?”
袁义说:“是不重,就是用了麻药,今天不能来看主子了。”
“你没骗我?”
“这种事我怎么敢骗主子?”袁义说:“今天还有一件事,少爷将太子妃腹中的男婴给踢掉了。”
安锦绣说:“你说什么?”
“少爷踢掉了太子妃肚子里的嫡皇孙,”袁义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道。
安锦绣吓得腾地一下从坐椅上站了起来,脸色发白地道:“元志人呢?”害了安锦颜的儿子,那她的弟弟还能活吗?
袁义忙道:“这事除了我没人知道。”
安锦绣发了急,说:“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袁义你快点跟我说说。”
袁义把他跟安元志在马市看到的事,还有他们两个在福渊巷做下的事情跟安锦绣说了一遍。
安锦绣跌坐回了坐椅上,半天才回过神来。仔细想想,上一世里,安锦颜怀上嫡皇孙是在这个时候,那时,安锦绣努力回想了一下,她记得那时是有一伙人当街行剌安锦颜,杀了不少当时护卫安锦颜的人,让安锦颜也受了惊,只是上一世里安锦颜没有流产。
“主子,”袁义观察着安锦绣的神情,道:“少爷说如果太子妃得意了,会对你不利。”
安锦绣指甲掐着手心,问袁义道:“你确定没人发现你们?”
袁义说:“当时街上很乱,少爷和我都蒙了面,应该没人认出我们。”
“你再好好想想,”安锦绣说:“这事不是小事,真没人注意你们吗?”
袁义想了一会儿后,摇头,说:“没有,这一次的剌客人数很多。对了,少爷还扔了一封信在福渊巷里。”
安锦绣说:“他扔了什么信?”
“他冒了信王的名号,说是太子与项氏诬陷信王谋逆,他要为信王报仇,”袁义把安元志用左手写成的信,大概跟安锦绣说了一遍内容。
安锦绣低头想了半天,跟袁义说:“把水搅混没什么不好,只是你们太冒险了,也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主子是说,少爷留信是画蛇添足了?”
安锦绣抚额叹息了一声,说:“也没什么,只要查这案的人不查到你们俩个的头上就行了。”
安锦颜有孕,对于诸皇子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太子有了嫡子,对于注重嫡长有序的白氏皇族来说,就算太子失了圣心,丢了太子之位,太子的嫡长子一样可以被封为太子孙。安锦颜的肚子一直是诸皇子们关注的对象,“安锦颜是回安府找大夫诊脉的吧?”安锦绣问袁义道。
袁义说:“是,是一位周姓大夫为她诊得脉。”
安锦绣冷笑了一声,安锦颜这个蠢女人,以为自己能瞒得住孕事,却不知道她每个月的月事,诸皇子们都派有眼线盯着。这一次趁着安锦颜离宫回安府的机会,命人当街下手,在前世里是大皇子白承舟和二皇子白承路不约而同干下的事情,这一世想来也是这两位皇子下得手。
“主子,你说这事会怎么了结?”袁义问安锦绣道:“安府会受牵连吗?毕竟太子妃是离开安府后出的事。”
“不会有结果的,”安锦绣说:“安锦颜除了自认倒霉还能怎样?”
“那可是嫡长孙啊,”袁义有点不相信地道:“真的会没事?”
安锦绣扭头看向了桌上的灯烛,轻声对袁义道:“没想到元志出手这么狠,把安锦颜的孩子给一脚踹掉了,这个孩子出生了再死,不是更让安锦颜这个女人伤心吗?”
袁义的后背莫名地一阵发寒。
“你明天送些补药去安府,”安锦绣说道:“不要让将军再吃安府给的补品了,还有,尽快让将军离开安府。”
袁义忙问道:“安府有人要害将军?”
“我父亲和那个周老太君不会想让将军活着的,”安锦绣道:“尽快让将军走,抬也要把他抬走。”
袁义说:“那我连夜再进安府,将军的两个兄弟正守着将军,我们三人就可以把将军送走。”
“这样也好,”安锦绣起身走到了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把里面厚厚一沓银票都取了出来,交给袁义道:“把这个交给将军,”看着袁义把银票收好了,安锦绣又道:“告诉元志,想办法让安锦颜知道,是二皇子白承路害了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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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臣只有一个姐姐
?袁义连夜回到了安府,安府的门人因为这个人是安太师吩咐过,随时可以出入安府的,所以一句寻问的话也没有,就让袁义进了府。网
袁义见到上官勇的时候,上官勇已经清醒,只是身上的麻药劲头过去后,伤口正疼得厉害。
“你,”上官勇看见到了袁义,想起来自己这事如果让安锦绣知道了,这事光光想想,上官勇就感觉自己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袁义看了看老王和杰子,说:“我家少爷有话想让我单独跟将军说。”
老王和杰子走到了外间去,把内室让给了上官勇和袁义两个人说话。
“夫人已经知道将军受伤的事了,”袁义不等上官勇问他便说道:“白天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将军还记得吗?”
上官勇苦笑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话。”
袁义把安锦绣给的银票和补药一起放到了上官勇的床头,说:“夫人说将军留在安府有危险,让将军连夜走。”
“药我留下,钱你带回去,”上官勇看了看包袱里的补品之后,指着自己没多看一眼的银票对袁义道。
“夫人说这是她和将军的本钱,”袁义来之前,安锦绣就教过他该怎么劝上官勇了,说道:“日后将军用钱的地方多的是,还望将军不要推辞。”
上官勇闭目躺了一会儿后,跟袁义说:“你回去告诉夫人,周宜已经回兵京师了,他来信让我带着元志回去,我离京之前会去再见她一面。”
“那你的伤?”
上官勇说:“我受过比这更重的伤,歇两日就好了,你不要送我出府了,省得招人怀疑,回去吧。”
袁义回头看看紧闭着的内室房门,弯下了身子跟上官勇耳语道:“太子妃今日在街上遇剌流产了,夫人说这些日子京城可能不会太太平,让将军小心。”
“什么人做的?”上官勇吃了一惊后忙问道。
袁义摇摇头说:“我想横竖就是皇室的内斗,老百姓哪有这种胆子?”
安锦绣要瞒着上官勇这是安元志干下的事,有安锦绣自己的打算。上官勇是个注重亲情的人,安元志可以骂,可以怨安府中人,但是如果真的出手伤害,上官勇很可能会看不惯,而安元志面对上官勇的指责,也有可能与上官勇产生隔阂。在这种时候,安锦绣不希望自己关心的这两个男人起纷争,所以当袁义问她要不要告诉上官将军真相的事情,安锦绣本能地决定要隐瞒,
“皇家,”上官勇摇头一笑,说:“可惜了那个孩子。”
袁义想想当时安元志一脚踹下去后的情景,他反正是没为这个胎儿感觉可惜。“那将军就快些离府吧,我在府外等将军。”
“好,”上官勇应道。
袁义先出了府,在安府外的街口等了约两拄香的时间后,等到了上官勇三人。
老太君和安太师这时都不在府里,当家作主的安元文知道上官勇想走之后,也没说一句挽留的话,只是命人送了上官勇一辆马车。
袁义不声不响地跳上了马车,就听车厢里的上官勇道:“我们去城门等着,庆不死他们一定是没来及进城,否则他们一定会来安府找我。”
有了马车,就是在城门下等一宿也不是不可以的事,车上的另外三人都没意见。
袁义一直把上官勇送到了西城门下,才跟上官勇告辞,又回到了安府门前等着安元志。
安府的门人见袁义去了又回,便好奇地问袁义,说:“这位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袁义说:“我急着见太师,去前边迎他可是没迎到,只能再回来等着。”
门人说:“太师带着五少爷进宫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袁义冲这门人笑了笑,也没跟门人进门房里坐着等,就站在大门外等着。
皇宫里,安太师在世宗的面前好好地哭了一回,求世宗给安锦颜作主,而安元志跪在安太师的身后,就显得很薄情了。嫡姐出了这样的事,他这个弟弟竟然仍是一脸的冷漠,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世宗如今对安锦颜是极端地不喜,吉和已经查出那日见过云妍的就是安锦颜,这个女人对安锦绣可谓是一路都在斩尽杀绝。想到这个女人还联合太子算计自己,世宗今天一直就在打算,自己要用云妍这事将安锦颜休出他们白氏皇族,甚至将安锦颜赐死。
世宗万万没有想到,他想杀了安锦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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