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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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第6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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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去忙自己的事吧,”老太君看安太师从祠堂里出来了,让阶下站着的儿孙们都散了。

    等这些儿孙们都散了后,安太师才道:“母亲也累了吧?回房去休息吧。”

    老太君目光沉沉地看了儿子一眼,道:“你这是要把元文彻底弃了吗?”

    安太师道:“母亲,元文之前能比过元志的也就是一个出身,如今元志已经封侯了,有了自己的爵位之后,出身对元志来说就不算什么了。”

    “我没有问你元志,”老太君道:“我在问你元文的事。”

    安太师答非所问地道:“母亲,想控制一个人,你说是难是易?”

    老太君说:“你还是在跟我说安元志?”

    安太师苦笑道:“除了一个姓氏,元志与我们安家还有什么联系?”

    “只要他姓安,”老太君道:“他这辈子只能是浔阳安氏的人。”

    “府里没有他在乎的东西,”安太师说:“事情难办啊。”

    想控制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血脉亲情,如果这个不行,那你的手里最好有这人在乎的东西,可是安家现在两样都没有。

    安元志这时站在府里的一条游廊里,冯姨娘抱着一个小女孩跟安元志说:“五少爷,你看看大姐儿吧。”

    安元志看一眼自己的女儿,上一回他也没仔细看这女儿,这会儿看一眼,就觉得这丫头好像是长大一点了。

    冯姨娘今日是专门来堵安元志的,说:“府里小姐们的名字都是父亲取,大姐儿到了今天也没个名字,老这么大姐儿大姐儿的叫着,不是个事啊。”

    “名字?”安元志说:“姨娘你随便养着玩就好了。”

    冯姨娘听安元志这话,就好像他给了自己一只猫还是一只狗养着一样,“你,”冯姨娘气道:“五少爷,这是你的女儿啊!”

    大姐儿看着安元志,一根手指咬在嘴里,突然就又张开双手,身子往安元志的跟前倾,想要安元志抱。

    冯姨娘忙就把怀里的小孩儿往安元志的怀里送。

    安元志却后退了一步,冷道:“姨娘嫌没名字带着不方便,你就给她取个名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五少爷啊!”冯姨娘叫了一声。

    安元志的脚步一停,又看了大姐儿一眼,小声道:“其实我不是太想留她的。”

    冯姨娘被安元志这话惊到,紧紧地抱着大姐儿往后连退数步。

    安元志迈步就要走。

    冯姨娘在安元志的身后道:“五少爷,公主殿下病在**上,你身边现在得有一个女人照顾着啊。”

    安元志这才回头看着冯姨娘一笑,说:“姨娘还怕我找不到女人?”

    冯姨娘摇头道:“五少爷,总要有个女人跟你过一辈子的,女人好找,可真正知疼知热的女人,不好找啊。”

    安元志冲冯姨娘一躬身,道:“我先走了。”

    大姐儿看安元志走了,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

    冯姨娘只得抱着大姐儿哄,最后自己看着手里的女孩儿伤心道:“你以后该怎么办呢?这是你娘亲造孽害了你啊!”

    女儿的哭声没能让安元志再回头看上一眼,想着冯姨娘的话,风玲的样子出现在安元志的眼前,安元志突然就在想,不知道这个傻呼呼的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格子从游廊那头往安元志这里跑来。

    安元志看见格子之后,风玲就在安元志的眼前消失了,想念就是这么一闪而过,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怎么了?”安元志问跑到了自己跟前的格子道。

    格子说:“少爷,侯爷,不是是卫国公爷让你去军里。”

    “知道了,”安元志带着格子往安府的大门处走,说:“知道他为着什么事找我吗?”

    格子说:“好像是军里在今天晚上要摆庆功宴。”

1079恶耗

    安元志带着人离府之后,安太师带命人把安元文叫到了书房,说道:“元志会救宁夏川,让宁氏写封家信回娘家,让宁家不用太担心了。”

    安元文道:“他就一定能把人救下来?”

    “他若是没有办法,那你就更没办法了,”安太师道:“让宁氏把心放宽些,安家不会不问他宁家的事的。”

    “是,儿子知道了,”安元文恭声道。

    安太师挥手让安元文退下,这会儿他正低头写着一封私信,并没有注意到长子的情形不对。

    三日之后,白承泽在府里看着一份从刑部摘抄过来的公文。

    白登跟白承泽禀道:“安五少爷那边已经派人去了,好像是想把宁夏川先从牢里弄出来,案子什么的,以后再说。”

    白承泽道:“周孝忠那边有什么动静?”

    “周相那边还没有动静,王爷,会不会是周相觉得在军中,他斗不过五少爷他们,所以他才不准备动手了?”

    白承泽抬眼看看白登,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周孝忠了?”

    白登忙就赔着笑脸说:“奴才多嘴了,奴才该死。”

    “周孝忠这几天被太后拿国事压得喘不过气来,”白承泽道:“宁家的家势不弱,不过让儿孙弃文从武的日子还是太短了,可惜宁夏川这个人了。”

    白登说:“王爷的意思是?”

    白承泽把书桌案上的一封信递给了白登。

    白登双手接过了这封信。

    “把信连夜送出去,”白承泽道:“送信的时候小心一些,不要让太后发现了。”

    白登领命之后退出了房门前,白登才敢看信封上写着的字。

    信封上白承泽亲笔写着,西畿道骁营王嵘王将军亲启。

    王嵘是谁,白登不知道,不过白登知道西畿道骁营是宁夏川为将的军营,白登拿着信的手一抖,手里原本轻飘飘的信,突然之间份量就重了起来。

    转眼又是半月,魏楚的生母被袁笑几个人接到了京城。安元志有了白楠的帮忙后,渐渐把原先投效白承允的官员们拉拢成了太后一党。朝中安锦绣跟白承泽还是斗得厉害,安太师选择了坐壁上观,周孝忠的日子就更为难过一点,毕竟同时与安锦绣和白承泽为敌,哪怕这两个人呈水火之势,这种事也不是周孝忠可以驾驭得了的。

    安锦绣在这半月中,得到了白承英的消息,这个下落不明已久的皇子出现在了云霄关。

    “他是去问云霄关之事了,”安锦绣跟袁义说道:“看来六殿下的确是想先报仇了。”

    袁义说:“那这是好事?”

    安锦绣点一下头,把这封从云霄关来的秘报放下后,安锦绣自己算了一下日子,说:“宁夏川是不是应该出狱了?”

    袁义说:“主子放心吧,派去护他安全的人应该到西畿道骁营了,少爷救个人的本事总是有的吧?”

    “这人是他在救吗?”安锦绣道:“这个少爷现在根本就不听劝的。”

    袁义这一回没有跟着安锦绣说安元志的不是了,看着安锦绣说:“主子,你就不恨安家?”

    安锦绣被袁义问得一恍神。

    袁义说:“你连安锦颜都放过了。”

    安锦绣说:“不是为了元志,我何苦问安家的事?嫁出门的女儿泼出门的水,儿子可永远也离不开这家门啊,除非安家把元志逐出去,或者太师愿意把元志过继出去,现在的安家,怎么可能做这些事?”

    袁义没好气道:“少爷这是生是安家人,死是安家鬼了?”

    安锦绣手指敲一下坐榻小几的桌面,跟袁义叹道:“命这东西逃不掉啊。”

    十天之后,有关宁夏川的消息没有传到京城来,豫王白笑原以世宗之死真相不明为由,在祈顺的西南境点起了战火。

    找不到清君侧的理由,想要争这江山的白氏诸王们,还是从世宗之死这里,找到了可以让他们起兵的理由。

    “你要怎么办?”安锦绣问坐在自己面前的白承泽道。

    白承泽神情平静道:“他们只要有心造反,理由总能被他们这些人找出来的。我父皇活着的时候,对他们多方压制,现在圣上太过年幼,想要让诸王臣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白笑生,白笑野在我父皇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敢起兵造反了,要我说,这个白笑原已经是胆小的了。”

    安锦绣冷笑道:“你这是在说先皇太过仁慈,让他的叔王们活得都太长了?”

    白承泽说:“锦绣,你现在怪我,怪先皇又有何用?想想带兵平叛的人选吧,白笑原既然敢在这个时候起兵,那他一定有依仗,这个依仗是什么?”

    安锦绣说:“是什么?”

    “西南驻军近四十万,”白承泽说道:“忠于朝廷的那些将军们现在是否还活着,这事得两说。”

    “你是说整个西南境已经是白笑原的了?”

    “不是整个,也得是大半,”白承泽道:“否则他的底气从何而来?”

    安锦绣沉吟了一下,道:“是不是还有人跟白笑原串通?”

    “笑字辈的亲王们,”白承泽低声道:“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人。”

    “把他们都杀了?”安锦绣冷笑道:“那不是不想造反的都被我逼反了?”

    “你知道谁会跟白笑原呼应起兵?”白承泽说道:“现在趁着只是西南一境生乱,你不尽快下手,等着我祈顺江山处处烽火的时候,锦绣,凭着上官勇一人,他能替你灭掉几处烽火?”

    安锦绣看着白承泽道:“我若是把先皇之死的真相说出去,白笑原用的这个借口是不是就不攻自破了?”

    白承泽笑道:“你心里是不是在疑,是我与白笑原勾结的?”

    “这种事你做的出来,”安锦绣道:“不过我之后又想了想,能自己做皇帝,白笑生为何要费力助你成皇呢?就算你与他说,你只愿为一代贤王,白笑生也不信你的话吧?”

    白承泽点一下头,说:“所以你不疑我?”

    安锦绣冷道:“你还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来。”

    白承泽说:“你准备命谁为将?还是上官勇吗?”

    安锦绣没有当面回答白承泽的话,在当天的早朝上,安锦绣独排众议,让安元志挂了这个平叛将军的衔。

    这天的早朝之后,有官员跟白承泽疑惑道:“竟然不是卫国公?”

    白承泽边往金銮大殿前的阶下走,边小声道:“这个时候,拱卫京畿之地才是重中之重,京畿不失,白笑原就是在西南境自立为皇,朝廷派兵讨伐就是。只有京畿生乱,天下才会真正的大乱。”

    一众官员听了白承泽的话后,忙就有人跟白承泽道:“王爷英明。”

    白承泽看了这个拍他马屁的官员一眼,道:“做此决定的是太后娘娘,你不如直接去跟太后娘娘喊英明吧。”

    这个官员神情难堪,闭上了嘴。

    白承泽这时看到安元志跟着上官勇已经下了台阶,一群武官都是大步往宫门那里走去。

    “安五少爷三日之后就会离京,”一个官员小声跟白承泽道:“王爷,安元志还没有独自领兵打过仗啊。”

    白承泽一笑,小声道:“人干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这是元志更上层楼的机会,我为他高兴。”

    等白承泽出了宫门,上官勇和安元志一行人早已经上马走远了。

    白登跑到了白承泽的跟前,小声禀道:“王爷,王嵘将军那里命人送了信来。”

    “回府再说,”白承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来,翻身上了马。

    安府的门前,此时来了一群身着丧服的人,往安府门前一站,就开始放声哭嚎。

    门前管事的吓了一跳,忙跑下台阶来问。

    “我们是桐州宁府的人!”为首的中年男子大声跟管事的道。

    安府的长媳就这样坐在家中,听到了恶耗。宁夏川妄图逃狱之时,被看守斩杀,同时被杀的还有妄图助子逃狱的宁家大公子。

    宁氏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冯姨娘看出了这么大的事,忙命人去通知尚在各自衙门里的安太师和大公子安元文。

    安太师正在户部帮安元志盯着军需拔调的事,听到府中下人来报,低声狠狠地骂了一句:“该死!”

    就站在安太师身边的大管家,这会儿不敢吱声。

    安太师匆匆赶回府里的时候,宁氏已经清醒,跟来报丧的人哭作一团,谁的劝也听不进去。

    “元文还没有回来?”安太师当着老太君的面,大声问道。

    管事的们都摇头。

    冯姨娘给安太师上了茶,小声道:“妾身已经命人去喊大公子了。”

    “喊人喊到现在?”安太师道:“命人再去工部。”

    两个安府下人,从府里跑出来,骑上快马,又往工部衙门跑了。

    等两个人跑到工部衙门一问,工部的人说安元文早就走了。两个下人又骑着马跑回安府,却发现,他们安府和工部衙门跑一个来回了,早就离开了工部衙门的安元文还是没有回府。

    “这人还能丢了不成?”老太君听了两个下人的话后,跟安太师急道:“元文能去哪里?”

    安太师还劝了老太君一句,说:“母亲莫急。”

    老太君拿手里的拐杖跺一下地面,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能不急?”

    “你带人出去找,”安太师命大管家道。

    大管家觉得这差事难办,谁知道安元文这个时候能去哪里?宁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安大公子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探亲访友吧?

    “许是有事耽搁了,”安太师道:“你们沿途找吧。”

    大管家带着人匆匆出了安府,开始满京城的找安元文。

1080冤死

    安元文这会儿在哪里?

    白承泽挥手让进雅间上茶的茶社老板退下,跟安元文道:“安府里不缺好茶,不过他这里的水用的是去年的雪水,安大公子品一下这茶吧。”

    安元文这会儿坐在白承泽的对面,竭力不想让自己表现地坐立不安,只是品茶?一个被人从街上拿刀逼来的人,怎么可能有心情品茶?

    白承泽说:“怎么?你也跟元志一样,爱酒不爱茶?”

    安元文道:“王爷找下官何事?”

    “看看这个吧,”白承泽把一封信轻轻扔在了安元文的跟前。

    安元文坐着没动,说:“王爷,下官实在不知,王爷找下官能有何事。”

    “安府这会儿出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白承泽问安元文道。

    安元文冲白承泽一拱手,说:“王爷,若是无事,下官想告退了。”

    “信上无毒,”白承泽道:“这信可以让你对宁夏川和宁家大公子的死,知道的更多一点。”

    安元文神情紧张,但还是没有伸手去碰面前的这封信。

    白承泽笑了起来,说:“知道你为何被元志压过一头去吗?单论胆气,你这个做嫡长大哥的,就比元志那小子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了。”

    安元文看着面前用空白信封装着的信。

    白承泽将手里的茶杯放下,道:“没有胆量的话,你就回府去吧。安府如今有元志,的确也不需要你再为浔阳安氏这一族出什么力了。”

    安元文问自己,这信上就是沾了毒药又如何呢?白承泽想杀自己,随时都可以杀,想到这里,安元文伸手拿起了这封信。

    白承泽看安元文拆信看了,颇为悠闲地拿了块点心在手里翻看起来。

    写这信的人,用了几行笔墨描述了两具死状凄惨的尸体,如果信上不是写着这两具尸体的名字,宁明山,宁夏川,对于对死人不陌生的安元文来说,看这信时的感觉还能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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