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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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第5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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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元志这时道:“姐夫说的没错,我管他什么皇子,我那么多兄弟死在云霄关前,不是他白承泽,他们就都不会死!这个仇不报,还让他白承泽继续得意,我死之后,我要怎么去见我的那些兄弟?呸!”安元志说着,往雪地上唾了一口。

    “要是兵戎相见,五殿下会不会反过来诬我们叛国?”在上官勇,安元志接棒似的拱众将火的时候,还是有性子沉稳谨慎的将军问上官勇道:“侯爷不畏人言可以,可就怕五殿下反咬我们不忠啊。”

    上官勇道:“既然撕破了脸,那就是你死我活,我们不能给白承泽反咬我们一口的机会。”

    这将军说:“侯爷要在落月谷与五殿下决一死战?”

    “我只怕白承泽未必肯与我们在落月谷一战,”上官勇道:“圣上驾崩,他还会在落月谷看着太子殿下登基吗?”

    再不通政事的人,在上官勇把话说到这份上后,也听明白了。

    “那我们怎么办?”有将军问上官勇道。

    “我们要比白承泽先回到京城,”上官勇道:“总之不能让白承泽带着席家军兵临京师城下。”

    众将有的点头,有的交头结耳,有的默不作声。

    上官勇等了众将军一会儿,然后问道:“诸位的意思呢?”

    “就按侯爷说的办,”有将军马上就说道。

    上官勇又等了一会儿,问了一句:“诸位没别的意见了?”

    众人都看着上官勇,没人说话。

    “那好,”上官勇道:“等风雪再小一些,能行军之后,我们就护卫圣上的灵柩上路。”

    众人一起应了一声是。

    吉和这时跪在地上跟上官勇说:“卫国侯爷,那圣上?”

    “元志,”上官勇看向了安元志道:“这会儿没有皇子殿下在,你是圣上的半子,你跟吉大总管他们,还有荣大人,向大人一起伺候圣上更衣。”

    “知道了,”安元志答应了上官勇一声。

    上官勇拍一下安元志的肩膀,小声道:“这会儿能自己站着了吗?”

    安元志点了一下头,站直了身体。

    上官勇看安元志真能自己站着了,才跟众将道:“我们给圣上行礼吧。”

    诸将一起跪地,给世宗行了大礼。

    到了这天的下午,风雪总算是停了,上官勇派了人去探路,结果几个斥侯回来都跟上官勇说,前方的官道还是不能行走。

    上官勇挥手让几个斥侯退下。

    有卫**中的将官说:“大哥,要不我们不走官道,另找路走?”

    上官勇摇头,道:“向导这会儿都分不清路,我们不走官道,万一走到险道上去怎么办?”

    “那就得在这里再停一晚上了,”上官睿道。

    上官勇问自己的一个将官道:“战马昨天晚上冻死了多少?”

    这将官说:“两百多匹。”

    对一支以骑兵为主,十几万人的军队而言,死两百多匹马,这个损失上官勇完全可以接受。

    “那我们在这里再过一晚上?”另一个将官问上官勇道。

    上官勇点了点头,小声道:“走不了,就只能等了。命人拿些粮草出来喂马,我们过了落月谷,就有地方找粮了,让将士们不要小气,马腹中有食,才熬过这个晚上。”

    一个将官应了一声是,去传上官勇的将令去了。

    上官勇想想又跟几个将官说:“去别的军里看看,若是缺粮什么的,你们补些给他们。”

    戚武子说:“大哥,我们的东西不多啊。”

    上官勇看向了戚武子道:“你守财守到这里来了?你带着人从沙邺人那里搬了多少东西回来,你当我不知道?”

    戚武子这才不吱声了,所以说上官睿舍得一把火把他们的家当都烧了噻,上官家的人都是攒不了家当的人!

    (梅果消失了几天,然后小伙伴们一直木有放弃治弃和挽救梅果这个犯心死病的“病人”,梅果要谢谢小伙伴们。梅果现在身在外地,文是编编大人代发的,所以也要谢谢编编大人。最后,梅果发一个声明,重生之毒妃在3G书城发表,禁止任何人转贴盗文改编宣传,梅果这个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吧?)

926天子守国门

    在这个夜里,风雪没有再来,夜空是近黑的深蓝,星月闪耀。南疆的夜空,在没有风雪的时候,如同坠满了宝石的深蓝锦布。

    雪原上,偶尔能听到战马的嘶鸣,身边听不到人声的时候,窝在雪洞里的人能清楚地听见风声。

    到了三更天的时候,一个中军官钻进了上官勇和上官睿窝着的雪洞里,跟上官勇小声禀道:“侯爷,有两个校尉跑了。”

    上官勇道:“往云霄关那里去了?”

    中军官说:“是,小人们听从侯爷的吩咐,没去惊动他们。”

    “去查一下,”上官勇道:“看看这两个是谁的麾下。”

    “算了大哥,”上官睿这时道:“这两个人不可能再回到军中来了,这两个是校尉,将军们稍稍查一下自己手下的人,就应该心里有数了。这个时候在军中大张旗鼓地一查,反而让军心不稳,毕竟是个人都会想,跑了两个白承泽的人,军中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现在军心乱不起啊,大哥。”

    上官勇听了上官睿的话后,跟这个中军官道:“按卫嗣的话办吧,让将军们自己查一下,不要宣扬这事了。”

    “是,”这个中军官领命退了出去。

    听着雪洞外的脚步声走远了,上官勇问上官睿道:“军中还有白承泽的人?”

    上官睿说:“应该还有,还有圣上安排的那些人,大哥,这些人大嫂之前让你放着不管,可现在圣上驾崩了,这些人你要怎么办?”

    上官勇没想到上官睿这会儿会跟他说这个,愣了一下,说:“圣上都驾崩了,这些人能干什么?只要他们不去跟着白承泽就行。”

    “这些人不能留,”上官睿却小声道:“不跟大哥一条心的人,留着就是祸害。”

    上官勇道:“圣上驾崩了啊。”

    “哥,”上官睿说:“圣上驾崩了,很快就会有一个新的圣上的。”

    上官勇叹口气,说了句:“再说吧。”

    “哥,这事你现在就得想想了,”上官睿道:“让这些人在军中越久,他们就会越根深叶茂,哥,时间越久,这些人你就越除不掉啊。”

    上官勇小声道:“没几个活着了,我知道他们不是坏人。”

    “大哥!”

    “圣命难违,”上官勇跟上官睿说:“卫嗣,你也得为他们想一想。”

    上官睿不作声了。

    上官勇说:“军里这么多人,你还真指望能让所有人跟我们一条心?这是不可能的事,到了要命的时候,你知道哪些人能信得过,就可以了。”

    “这是我要求太高?”上官睿问自己的哥哥道。

    上官勇说:“我与庆楠他们那时在周宜的手下,我们跟周宜就是一条心了?按你这么说,周大将军是不是应该把我们都清出他的周家军去?你别忘了,卫**的大部,是以前的周家军啊。一条心什么的,以后不要再说了,不可能的事,人心这东西,谁能说得准?”

    上官勇的话,足够上官睿琢磨一晚上了。

    五更天的时候,卫**中又有斥侯去探路,回来跟上官勇说,官道勉强可行了。

    上官勇自己又跟戚武子带着人去官道上走了一下,官道上能看见斥侯们跑马后留下的脚印,至于先前跑掉的那两个校尉,一点这两个人跑过这路的痕迹都看不到了。

    “那两个人不会冻死在路上吧?”已经知道两个校尉的事的戚武子小声跟上官勇道。

    “冻死也是活该,”上官勇拨转了马头,跟戚武子道:“我们回去。”

    上官勇一行人回到营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大哥,”戚武子说:“我们什么时候开拔?”

    “一柱香,”上官勇说:“让他们准备出发。”

    “是,”戚武子大声应了上官勇一声,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上官勇下了马,径直往停着世宗遗体的雪洞走去。

    安元志守了世宗一夜,这会儿正站在雪洞前的地上,活动着身体,看见上官勇过来了,忙就停下了动作,问上官勇道:“姐夫,我们要走了?”

    上官勇点一下头,走到了安元志的跟前小声问道:“怎么样了?”

    “没事儿,”安元志也是小声跟上官勇道:“荣大人已给圣上打理过了,他说这会儿是冬天,他能保圣上到了京城后,样子还是栩栩如生。”

    吉和这时也从雪洞里钻了出来,哭得两只眼睛肿成了缝,跑到了上官勇的跟前,给上官勇行了一礼。

    上官勇说:“大总管辛苦了,请圣上上銮驾吧,我们要开拔了。”

    吉和说:“这就走吗?”

    上官勇点一下头,说:“我们会跪送圣上上銮驾的,你这里先准备一下。”

    “奴才明白了,”吉和冲上官勇又是一躬身,又钻回雪洞去了。

    “暗零,”上官勇冲四周喊了一声。

    一身白衣素缟的暗零,从上官勇和安元志的左手边,无声无息地就冒了出来。

    “你直接藏在雪下了?”安元志问暗零道。

    暗零没说话,只是冲上官勇和安元志都行了一礼。

    上官勇说:“一会儿你带着两个暗卫,跟元志一起送圣上上銮驾。”

    暗零拱手冲上官勇应了一声:“是。”

    不多时,军中的众人都准备好了。

    上官勇带着诸将跪在从这雪洞往銮驾去的路上,他们的身后跪着自己麾下的军士们。

    行军路上,一切从简。世宗被安放在了一块从运粮车上拆下来的木板上,一床明黄的锦缎将世宗完全遮盖住。安元志,暗零,还有两个暗卫抬着世宗慢慢往銮驾走去。

    这个时候的銮驾,其实也就是一辆宽大一些的马车,跟在京城时,世宗出宫时坐的那辆,完全没有可比性。

    “跪!”吉和高喊了一声。

    将士们将头贴在了雪地上。

    在这个人们从小就被教育要忠君的年代里,雪原上很快就响起了哭声一片。

    上官勇跪在銮驾前,在安元志四个人抬着世宗从他的面前走过时,上官勇抬头看了被安放在木板上的世宗一眼。这个人将安锦绣从他的身边抢走,上官勇恨世宗,城南旧巷的那场大火,让他甚至比安元志更恨这个高高在上的白氏皇族。这些年来每当他想起安锦绣,想起安锦绣在他面前流过的那些眼泪,想起他没有见过一面的长子,早亡的妹妹,这种恨就会折磨上官勇着的心神。只是现在世宗死了,上官勇却没有解恨的感觉,他的心情竟然只是怅然。

    对于世宗,在经过云霄关的这场大战后,上官勇对世宗也不完全是恨了。没有君王能真正做到一心为民的,君王也有私欲,君王同样也有种种的不堪,这是上官勇在家破之后,对一国之君的理解。只是世宗这一回死守云霄关不退半步,最后一个人悄然逝在息龙山谷的风雪之中,古往今来,有几个国君能像世宗这样,做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

    面对一个以身护国的君王,于国应敬,家仇却又至死不能休,上官勇自己都说不出,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而亲手送世宗上了銮驾的安元志,却全然没有上官勇此刻的复杂心情。安元志的面色悲凄,心里却是一片冷然。在看了藏栖梧和世宗的死后,安元志只知道什么君命天授,都是胡扯的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话才是真正切切的一句大实话。

    大军哭祭之后,全军素缟地护卫着世宗的銮驾往北而行。

    上官睿上马之时,往南又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此刻世宗的亡魂是随着他们一起北归,还是就留在了息龙山谷里的那片荒坟里。

    当落月谷的山峦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上官勇等人的眼中时,坐在营帐里的白承泽面颊颤动了一下。

    两个连夜从卫**中偷跑回来的,还身着着卫**衣的校尉,低头单膝跪在白承泽的面前。

    营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白承泽才开口道:“你们说我父皇驾崩,你们是亲眼所见吗?”

    一个校尉说:“爷,上官勇带着军中的将军们都给圣上跪了头,荣大人说,在这样的天气里,将军们都尚且受不住,圣上久病,所以……”

    白承泽的手落在了桌案上,“啪”的一声。

    回话的这个校尉呼吸顿时就是一屏。

    父皇死了?那个从来高高在上,好像一生都在睥睨天下的人死了?白承泽深呼吸了好几次,手掌紧紧地贴了桌案上,手背上的青盘暴起很高,“我父皇,”白承泽看着两个校尉,冷冷地道:“留下遗诏了吗?”

    两个校尉一起摇头。

    一个校尉说:“吉大总管说,圣上睡着睡着就去了,他们谁也不知道圣上是何时去的。”

    “那上官勇准备怎么办?”白承泽又问。

    另一个校尉说:“上官勇跟军中的将军们商量了,他们要护卫着圣上的灵柩回京城。”

    “他们想怎么过落月谷?”

    两个校尉听了白承泽的这个问后,互看了一眼,谁都不想由自己来回这个话。

    白承泽道:“有话就说,上官勇说的话,与你们无关。”

    一个校尉给白承泽磕了一个头,低声道:“爷,上官勇说他与爷不共戴天。”

    营帐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两个校尉跪着,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会做何反应。

    半晌之后,白承泽小声道:“你们先退下吧。”

    一个校尉说:“爷,上官勇他们天亮之后一定开拔,请爷务必做好准备。”

    “知道了,”白承泽冲两个校尉还笑了一笑,道:“你们先下去休息,我父皇的事,你们先不要外传。”

    “是,”两个校尉应声之后,退了出去。

927弑君的罪臣

    营帐中只剩下白承泽一人后,白承泽挺得很直的背一弯,要不是有桌案支撑着他,白承泽可能会栽到地上去。

    夏景臣没经通禀就从帐外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白承泽坐在桌案后面愣神的样子。“爷?”夏景臣走到了桌案前,喊了白承泽一声。

    白承泽过了半天,才抬头看向了夏景臣。

    夏景臣说:“那两个校尉跟你说什么了?”

    白承泽长叹了一声,道:“我父皇驾崩了。”

    这个消息对于臣民来说,太过惊骇,夏景臣呆立在当场,一时之间做不出任何反应来。

    白承泽缓缓地将紧贴在桌案上的手握了起来,他的情绪收起的很快,几乎也就是这么片刻的工夫,“景臣,看来我是孽子叛臣了,”白承泽跟夏景臣道:“你这一次被我带上绝路了。”

    夏景臣站着没说话,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白承泽起身,走到了夏景臣的身边,拍了下夏景臣的左膀。

    夏景臣像是在噩梦中被惊醒了一般,身子颤了颤,才看着白承泽道:“圣,圣上真驾崩了?”

    白承泽说:“这事上官勇怎么敢胡说八道?卫**中那么多人,我父皇的事,他们就是想做文章,也做不了啊。”

    “那,”夏景臣在白承泽的面前,心慌意乱地快步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了白承泽的跟前,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上官勇是要攻打落月谷吗?”

    白承泽低声道:“我父皇没有留下遗诏。”

    “什么?”夏景臣对白承泽的这句话还是反应不过来。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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