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不会真是个姑娘吧?”袁诚叫了起来。
“扒了他验明正身,”安元志喊了一句。
袁威警惕地看着不怀好意地一帮人,说:“再闹我翻脸啊。”
安元志说:“你要不是姑娘家,你怕什么啊?”
袁威冲安元志吼道:“有本事你把你裤子扒了!”
安元志脸上突然又挂上了坏笑,声音暧昧地看着袁威说:“我是不是汉子,你不知道?”
“你,”袁威手指着安元志你了半天,没说出后话来。
老六子说:“完了,威啊,亏你也是在江湖上混过的人,你现在比下流都比不过少爷了。”
“混蛋!”袁威骂了安元志一句。
安元志张嘴还要说话。
袁威抢先一步说:“你闭嘴啊,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下流话呢?”
安元志说:“我说什么下流话了?你想多了吧?”
一个死士侍卫说:“威哥,你脱裤子给少爷看看你是不是爷们。”
“滚蛋!”袁威把这位踹一边去了,说:“有你什么事?”
“你还真跟少爷有些什么?”另一个死士侍卫叫了起来。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袁威在众人的哄闹声中,看着一脸坏笑的安元志恨得牙痒痒,他是真有心问问安元志到底出什么事了,现在这样还问个屁啊?
上官勇在众人的哄闹声中从门里走了出来。
安元志看见上官勇出来了,忙把脸上的坏笑一收,喊了一声:“姐夫。”
安元志这一喊,众人一起正经了起来。
“又闹?”上官勇看了看这帮人,手指点点安元志。
安元志冲上官勇咧嘴笑了一下。
袁威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侯爷,你们这就走吗?”
上官勇点了点头,跟出来送他的众将官道:“你们在城中小心一些,无事不要外出,我与元志明早就会回来。”
众将官一起应了上官勇一声是。
安元志走到了袁威的身边,小声道:“听见我姐夫的话了?小心一些。”
袁威说:“我待在城里能出什么事?”
安元志拍一下袁威的肩膀,跟在了上官勇的身后。
袁威送了上官勇、安元志一行人出了驻军地,心里的疑惹是越来越深,这是有人要害自己,让安五少爷知道了?
上官勇一行人出了云霄关后,袁远就跟上官勇道:“侯爷,我这就去找二少爷他们了。”
上官勇道:“路上多加小心。”
袁远答应了上官勇一声,打马往南去了。
安元志看着袁远打马跑走了,跟上官勇说:“那我们去息龙山吧。”
上官勇跟风家军中来的向导道:“你带路吧。”
“是,”这向导拨转了马头,顺着云霄关的护城河往北跑去。
一个半时辰后,上官勇一行人到了息龙山。
向导停了马,跟上官勇说:“侯爷,这就是息龙山了。”
安元志看看眼前的这座山,说:“这山不高啊。”
向导说:“五少爷,这山看着不高,可是山谷很深。”
安元志对这里的地势如何没有一点兴趣,冲向导点一下头后,问上官勇道:“我们就这么进去,还是派个人先去通报五殿下他们一声?”
上官勇点了老六子的差,道:“你去替我们通禀一声。”
老六子应了一声是。
安元志说:“你知道往山谷要怎么走?”
向导忙指着面前的山路,跟老六子说:“大人顺着这条路就可进山谷。”
老六子跟这向导道了一声谢,打马先行了。
上官勇跟向导说:“我们慢行好了。”
息龙山谷里,夏景臣快步走进了白承泽的帐中,道:“上官勇他们来了。”
白承泽抬头看向了夏景臣。
“人已经到了山前了,”夏景臣道:“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白承泽说:“他们一定是奉旨前来了,除了上官勇,还有谁过来了?”
夏景臣说:“安元志。”
“他们带了多少人?”
“四百多人。”
“四百多人,”白承泽道:“那应该是卫国侯爷的卫营了。”
夏景臣走到了白承泽的跟前,小声道:“这是不是有杀他们的机会了?”
“杀了他们?”白承泽一笑,说:“然后我们等着我父皇发兵来,再杀了我们吗?”
夏景臣不吱声了。
“我知道你恨安元志,”白承泽道:“只是现在你得忍耐,还不是时候。”
夏景臣说:“他们过来,看不到我父亲,这要怎么跟他们解释?”
白承泽想了想,招手让夏景臣附下身来,耳语着吩咐了几句。
夏景臣听了白承泽的话,迟疑道:“这样能行吗?”
“席大将军与我四哥的关系向来恶劣,”白承泽道:“上官勇他们是我四哥那边的人,席大将军不搭理他们,是人之常情,上官勇他们能生什么疑?”
夏景臣这才点了点头。
这时,有中军官进帐来报,说:“五殿下,卫**中来了一位校尉,说卫国侯爷奉旨来军中查看了。”
白承泽说:“你带他进来。”
中军官退了出去。
白承泽跟夏景臣说:“你去准备吧。”
夏景臣大步走出了营帐。
老六子不一会儿被中军官领进了帐中。
白承泽看着老六子笑道:“我在卫朝的身边看过你。”
老六子忙给白承泽行礼,把上官勇和安元志到了息龙山的事,跟白承泽说了。
白承泽道:“难为他们连夜过来了。”
老六子看白承泽起身往外走,犹豫了一下后,跟在了白承泽的身后。
白承泽说:“你叫什么名字?”
老六子说:“回五殿下的话,小人叫袁六。”
“袁六,”白承泽笑道:“怪不得元志他们叫你老六子,你看去也不老啊。”
老六子望着白承泽傻笑,要不是他们是跟这位五皇子作对的人,老六子真心觉得白承泽看起来,比那位从来不笑的四皇子好相处多了。
“我们去迎迎你家侯爷,”白承泽跟老六子说:“息龙山的山路不好走,他们带火把了吗?”
老六子忙道:“带了。”
“这就好,这下我就不担心他们了,”白承泽说着就命侍卫备马。
等上官勇一行人到了息龙山谷前,白承泽也带着人迎了出来。
上官勇看跟在白承泽身后的,是席家军的几位将领,眉头就是微微一皱。就算席琰在人前要装跟白承允不睦的样子,也不用让白承泽支派自己麾下的将领吧?
白承泽坐在马上,冲上官勇笑着一拱手,说:“卫朝,一路上辛苦了。”
上官勇下马给白承泽行礼。
白承泽也下了马,伸手扶了上官勇一把。
上官勇看一眼白承泽戴着手套的手,说:“五殿下的左手怎么会受伤了?”
上官勇这句话一说,安元志的目光马上就落到了白承泽的左手上,说:“五哥,你受伤了?”
白承泽的手上戴着厚手套,他自己是觉得戴着这种手套,旁人应该看不出他左手有伤来,没想到被上官勇一眼就看出来了。“骑马的时候受了一些伤,”白承泽抬了抬自己的左手,苦笑道:“不碍事的。”
安元志说:“五哥,也许明天就要上沙场了,你这手能上沙场砍沙邺人吗?”
白承泽说:“这小子,又胡说八道了,要是明日就开战,我父皇就直接命人来传旨了,还会让你跟卫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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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0查营
安元志看着白承泽戴着厚手套的左手,说:“五哥,骑马会伤着手吗?你是怎么伤着的?”
白承泽说:“你这小子非要我说,我从马上摔下来了吗?”
怎么没摔死你呢?安元志抬头看着白承泽想。
白承泽扭头跟上官勇说:“卫朝,你随我进谷吧。”
上官勇骑马跟在了白承泽的身旁。
息龙山山势绵长,但这座山本身并不高,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山丘,只是出现在上官勇一行人面前的山谷却很深,他们骑着马顺着山路往下走,越走越觉得自己像是在往一个土坑里走。
白承泽跟上官勇道:“我初来的时候也被这个山谷吓了一跳,这里就好像没了水的湖底,山谷最深处离地面至少二十米。”
“这是山谷还是天坑?”安元志小心翼翼地驾驭着跨下马,真走上了这条进山谷的山路后,安元志倒是相信白承泽方才的话了,这样崎岖难行的路,一个不小心摔死也正常。
等一行人到了白承泽等人扎在山谷里的军营后,上官勇看了看四周。
白承泽说:“卫朝,你带着元志在军营里走走好了,我在军帐里等你们,”说完这话,白承泽也不等上官勇开口说话,带着人先走了。
老六子看着白承泽走了,才跑到了上官勇的跟前,说:“侯爷,方才五殿下还问你们有没有带火把来呢。”
上官勇说:“这里的山路难行,我们不带火把过来,的确寸步难行。”
安元志看着老六子道:“怎么,六儿啊,五殿下问一句火把,就把你收卖了?”
老六子忙说:“少爷你这是什么话?我老六子是那样的人吗?”
“好了,”上官勇道:“我到处看看,元志你去他们的粮草营看看。”
安元志点头。
上官勇想想又小声叮嘱安元志道:“要是遇见了夏景臣,你不许再闹事。”
安元志撇了撇嘴,说:“我就当看不见他好了。”
白承泽在自己的营帐里坐了不多时,他身边的一个侍卫跑进帐来说:“爷,上官勇在军营里逛着,安元志去了粮草营。”
白承泽点一下头,自己这次带了多少人来,瞒是瞒不住上官勇的,也幸好这一次自己的确是将席家军悉数带过来了,不然想跟上官勇和安元志圆谎,无疑是不大可能的事。
安元志站在席家军的粮草营里,突然就问陪在自己身边的席家军将军说:“刘高正将军这会儿在哪里?”
这将军说:“刘将军跟卫**在一起。”
“他又去押粮运草去了?”安元志问道。
这将军的目光有些闪烁,说:“这个末将不清楚。”
安元志看着这将军,说:“你这个不是实话吧?”
“末将的确不知,”这将军对着安元志的目光,冷道:“五少爷有话可以去问五殿下。”
“去问五殿下?”安元志往这将军的跟前又走近了几步,说:“你是席大将军的手下,你要我有事去问五殿下?”
这将军看着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被安元志这一句话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安元志说:“席大将军在哪里?”
这将军更是现编不出谎话来了。
“怎么,席大将军的行踪还是你们席家军中的机秘,不能说吗?”安元志看着这将军的样子,心中生了疑。
“五少爷,”林兆这时满脸堆笑地从安元志的身后跑了过来。
这将军看林兆过来了,暗暗长出了一口气,在席琰的亲信将领里,林兆是最能说会道的一个了。
安元志看向了林兆,说:“你是什么人?”
林兆到了安元志的跟前,抱拳躬身给安元志行了一礼,说:“末将林兆,是我家大将军跟前的游击将军。”
“游击将军,”安元志打量林兆一眼,说:“将阶不高,不过我看你在席家军中挺能说的上话的样子。”
“五少爷说笑了,”林兆忙道。
“我没空跟你说笑,”安元志说:“席大将军在哪里?”
“我家大将军在军中,”林兆回安元志的话道,神情极其恭敬,也看不出一丝作假来。
“带路,”安元志说。
林兆说:“五少爷接下来要去哪里?”
安元志说:“我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去拜见一下席大将军。”
“是,”林兆答应安元志道:“五少爷请跟末将来。”
安元志临走时,又看了先前陪着自己看粮草营的将军一眼,说:“你叫什么名字?”
这将军说:“末将席勇。”
“姓席的,”安元志说:“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席大将军的同族,家将出身?”
“是,”席勇低着头道,安元志的目光针一样,扎得他浑身难受。
林兆这时殷勤道:“五少爷,您请跟末将走吧。”
“你是将军,又不是酒馆的店小二,”安元志说:“这么点头哈腰地做什么?”
林兆被安元志说得神情一僵。
安元志说:“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五少爷,”白登这时叫着安元志,从斜刺里跑了过来。
“白大管家,”安元志看见白登后,笑了起来,说:“很久没见了。”
白登对着安元志也是点头哈腰,陪着笑脸说:“五少爷,我家爷在军帐里等着五少爷过去,侯爷已经过去了,就等着五少爷了。”
听说上官勇已经去见白承泽了,安元志说:“席大将军人呢?”
白登说:“五少爷,奴才就是一伺候人的货色,大将军的事情,奴才可不敢问。”
安元志把站在自己身遭的这些席家军中的人都扫了一眼,说:“我怎么觉着你们有事呢?”
白登忙说:“五少爷,这粮草营有什么地方不对?”
安元志说:“你带我去见你家爷。”
看着安元志跟着白登走了,林兆吁了一口气,这个安元志还真像白承泽说的那样,是个难缠的主,也不知道这位看出什么不对来了。
“五殿下能应付安元志吗?”席勇看安元志走远了后,忍不住问林兆道。
林兆说:“五殿下比他安元志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
席勇却还是担心,说:“安元志看起来就是个不好糊弄的。”
“想想我们以后要是落到这人的手下,”林兆小声道:“我们还能有出头之日吗?”
席勇脸颊颤动了几下。
安元志走进白承泽的营帐的时候,就听见上官勇在问白承泽:“五殿下,不知道席大将军现在在哪里?”
安元志给白承泽行了一礼,笑道:“是啊五哥,我们来了这半天了,席大将军都不露一下面吗?我跟我姐夫好像没得罪过他吧?”
白承泽笑道:“你们奉旨前来,他怎么可能做出怠慢你们的事?”
安元志说:“那他人呢?”
“他身体有些不适,现在正在自己帐中休息,”白承泽看着安元志说:“景臣正在他帐中侍疾呢。”
“病了?”安元志不相信道:“五哥,你们这一路还真是多灾多难,你摔伤了手,席大将军得了病?”
上官勇说:“不知席大将军得了什么病?”
白承泽说:“也不是什么大病,跟我四哥一样,受了些风寒。”
上官勇道:“五殿下若是在奏折中跟圣上言明,那卫朝可以把荣大人也带过来的。”
白承泽说:“只是风寒罢了,用不上荣双来给他诊病。”
上官勇点一下头,话峰突然一转,说:“夏景臣怎么会在席大将军的帐中侍疾?”
安元志眼角一抽抽,看看他姐夫这一本正经的脸,所以说老实人什么的都是骗鬼的,他姐夫耍起奸来,也很厉害啊。
白承泽真是愣了一下,看着上官勇说:“我以为卫朝你知道的。”
上官勇果断摇头,说:“不知道五殿下所说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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