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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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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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地的官员们连声说是,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去问问安元志这事的内情。

    安元志这时跟走到了他身边的乔大夫说:“我们这次来江南,得罪了很多人,这一次要杀我的人,很可能是五殿下,你知道这个五殿下是谁吧?”

    乔大夫说:“你肯定?”

    “朝堂之上,你杀我,我杀你,”安元志冷道:“这样的事,天天都有,我只是没想到,我连累了这一村的人。”

    “范大他们不该救你。”

    安元志望向了乔大夫,竟然笑了一笑,说:“你就一点也不怕我?”

    乔大夫说:“有红桥在,我想我辈子都不用怕你。”

    “是啊,”安元志点了点头,“有红桥在。”

    “你不伤心了?”乔大夫上下打量着安元志道。

    “伤心?”安元志道:“我伤心她就能活过来了?”

    范红桥被泥土掩埋之后,在安元志的面前就彻底消失了,安元志心如刀割,他知道范红桥在他心里也留了一道伤口,他欠了这个女孩,这户人家,这个村子的,这辈子也还不完了。

    “五殿下为何要杀你?”乔大夫这时问安元志道。

    “他想要天下,”安元志小声道:“我也许成了他的拦路石了吧。”

    乔大夫没有再说话,如果凶手是一个皇子,那他们这些人还真是没有这个本事去报仇了。

    安元志再一次在范红桥的面前转身,也没有再说他要娶范红桥为妻的话,把伤疼埋葬进心里,这是安元志做过不止一次的事了。

    “五少爷,”乔大夫在身后喊了安元志一声。

    “我此生不会再来,”安元志声音阴冷地丢下了这一句话。

410江南雪

    没有人知道再次从栖乌村离开的安元志,心里想着什么,哭过也疯癫过后,安元志又沉默了,将自己所有可能让外人窥探到的情绪,全都小心地藏了起来。

    上官睿扶着安元志走进了船屋,他没有去劝慰安元志什么,与安元志在一起呆久了,他倒是比袁威他们要了解安元志。知道这个人现在要自己疗伤,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怜悯,上官睿便什么也不说,只是坐在安元志的身边陪着。

    袁威不一会儿跑进了船屋里,跟安元志和上官睿说:“那笔钱不见了。”

    上官睿说:“什么钱?”

    安元志说:“我将姐夫给的一千两银票放在了红桥的屋里。”

    “我到处都找过了,”袁威小声道:“红桥姑娘的家中,就只有几十个铜板。”

    上官睿看看安元志,说:“村上的人都死了,这钱一定是凶手拿的了。”

    “那一千银票里,其中有一张五百两的,”安元志冷道:“若是要用,除非买房买地,否则这人一定要去钱庄兑换。”

    “我去替你找这个人,”上官睿马上就跟安元志说道:“江南的钱庄虽然不少,但是只是只要进大额银票,都是要留账底的。”

    安元志看一眼上官睿,道:“你不回去了?”

    “我哥给银票的事,我也知道,”上官睿道:“还是你二叔手下的钱庄开的票,我这就去淮州一趟。”

    袁威说:“二少爷,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陪着他吧,”上官睿说:“我带几个人去就行,在江南,还没人满世界的要杀我。”

    袁威冲上官睿摇头,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剌激躺着的这位爷了啊。

    “好,”安元志冷道:“到地方我把你丢下,你帮我去找那帮人。”

    “开船,”上官睿跟袁威说:“我们走。”

    船队缓缓地离开了栖乌村的这处江滩,这一次安元志再往窗外望去,江滩上的人群里,再也看不到他要看的人了。

    袁威跟上官睿站在了船尾,冲着上官睿就是一跪。

    上官睿忙拉袁威起来,说:“你这是做什么?”

    “都怪我!”袁威直到这个时候才红了眼眶,跟上官睿小声道:“我要早点告诉少爷,我们去找他的时候被人算计走错了路的事,红桥姑娘和栖乌村的人就不会死了。”

    上官睿回头看看离他们越来越远的栖乌村,说:“你们回去了又如何?能在一夜之间杀尽两百多村民,还将尸体都扔进池塘去,凶手应该不比你们的人数少。元志重伤在身,你们要护着他,那些村民,你们还有心力去保护吗?”

    袁威愕然地看着上官睿,这么说来,他们还是走的好了?

    上官睿望着栖乌村的方向不出声地叹了一口气,小声跟袁威道:“袁威,我们的命在这个世道里其实都不值钱。”

    袁威从来都觉得自己是贱命一条,但上官睿也说这样的话,让他意外了,上官大将军亲弟弟的命也不值钱?

    “你好好照顾元志吧,”上官睿拍一下袁威的肩膀,“不要再跟他说起红桥姑娘了。”

    “提都不能提?”

    “那是他的女人,怀念也好,伤心难过也罢,这是他自己的事,”上官睿扭头看向了袁威,声音也很冰冷地跟袁威说道:“安元志不是那种死了一个心爱的女人就活不下去的人。”

    袁威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上官睿抬头又看看天空,雪花落在他的脸上,上官睿却感觉不出冷来。看到栖乌村那座埋葬了所有村人的巨大坟茔,上官睿最初地难过愤怒过去之后,再次清楚地认识到了一个事实,在这个世道里,不是善就有善报的,没有权势,就只能任人宰割。

    安元志睡在小床上,看着沾着血的绣帕,尚未完工的并蒂莲花,一朵已经绣满了粉色,另一朵还只是用淡粉线绣了一个轮廓。

    上官睿走进来,装作看不见安元志手上的东西,道:“外面的雪好像又大了。”

    安元志往窗外望去,江南雪从来都被文人墨客们描述成一种只应天上有的美景,只是这会儿在天空随风狂舞的雪,看在这会儿只恨自己无用的安元志眼里,却像是有什么人在冲他恶毒的嘲讽着,讥笑着他的无能与无胆。

    “都会过去的,”上官睿跟安元志说道。

    安元志“嗯”了一声,只要人活着,就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船行了两日之后,上官睿带着四个死士护卫离船上了岸,打马扬鞭往淮州而去。

    等安元志一行人到达龙头岛的江岸上,已经是五日之后的事了。

    上官勇听闻中军官来报,说安元志回来了,忙到寝帐来看安元志。

    营中医术不错的军医都被袁威请来了,上官勇到时,几个大夫正围在安元志的床前,替安五少爷重新处理着身上的伤口。看见上官勇进帐来,几个大夫要行礼,却被上官勇挥了挥手阻止了。

    “怎么样了?”上官勇坐在一旁,一直等到大夫们都停了手,才问道。

    在军中资历最老的一个大夫道:“五少爷的伤口应该泡过水。”

    “你又去江里游泳了?”上官勇看向安元志问道。

    安元志一笑,说:“嗯,不小心又掉江里去了,姐夫,我差点就又见不到你了。”

    袁威在一旁看上官勇沉了脸,忙就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跟上官勇耳语着,把那天夜里,安元志跳进池塘里抱着范红桥的尸体,抱了一夜的事说了一遍。

    “我不会瘸吧?”安元志知道自己腿上的伤口这一路上都在发炎,袁威已经帮他放了好几回脓了,只是这伤口的炎症就是消不下去。

    “不会,”老大夫道:“只是五少爷这一回要好好将养了。”

    “你们下去开药吧,”上官勇这时缓和了神情,对大夫们道:“元志的伤,我就拜托各位了。”

    几个军医连声说不敢,被袁威领下去开药去了。

    “平宁呢?”安元志开口问起了自己的小外甥。

    “你还好吗?”上官勇却问安元志道。

    “没事,”安元志说:“一个女人罢了。”

    上官勇走过来,坐在了安元志的身旁,道:“只是一个女人,你会这样?”

    安元志挑一下眉头,说:“这事过去了,姐夫你就不要再跟我说这事了。”

    “那校子做什么去了?”

    “人我是救不回来了,”安元志说:“这个仇我现在也许也没本事报,但我总要知道是谁杀了红桥,是谁要杀我。”

    “凭着几张银票上的号?”

    “老天爷总要开一会儿眼吧?”安元志看着上官勇道:“这个世上还有天理吗?”

    上官勇现在不大信这些东西,什么报应,什么天理,在上官勇看来,全是扯淡,骗人的玩意儿,他到现在就没看到有一个坏人遭过什么报应。

    “姐夫不信这个吧?”安元志苦笑起来。

    “也不是不信,”上官勇看安元志的样子,不敢说自己不信,说:“只是元志,这个仇,我们自己就可以报了,不必去等老天爷开眼。”

    寝帐的门帘子这个时候又被人掀开了,一股凉风灌了进来,安元志大声道:“滚蛋!”然后他看到袁义走到了自己的床前。

    “少爷,”袁义上下看着安元志,像是能透过被子看到安元志身上的伤一样。

    “你,你没走?”安元志忙就问道。

    袁义小声道:“夫人在宫里听到少爷你的消息后,就晕了过去,醒过来后,就让我来江南了。”

    安元志说:“我姐知道我的事了?”

    上官勇说:“这事怎么能瞒着她?”

    “我知道我是个废物,”安元志自暴自弃地道。

    袁义忙跟安元志道:“少爷没事的消息,将军也命人连夜送往京城了,夫人只要知道少爷没事,也就放心了。”

    “废物!”安元志骂着自己,抬手就要打向自己这会儿疼痛难忍的伤腿。

    上官勇手急眼快地把安元志的手往旁边一打,说:“你真不想要这只腿了?”

    袁义来之前已经先找袁威问过话了,知道安元志在栖乌村出了什么事,劝安元志道:“少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再去为栖乌村的人报仇。”

    安元志垂着眼眸,半天才道:“我就算报了仇,死了的人也回不来了。”

    寝帐里安静了下来。

    最后还是安元志自己一笑,说:“不说了,姐夫,你怎么还没把水匪的老巢给打下来?”

    上官勇有心不跟安元志说这事,让安元志安心养伤,只是看安元志现在这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上官勇又觉得让安元志这会儿操心水匪的事,比让安元志躺着想那个红桥姑娘的好,于是上官勇跟安元志说:“江南水师总督房春城已经到了,水军与水匪们打了两仗,结果损失惨重。”

    “房总督亲自带着水师打,都没打不过这帮水匪?”安元志吃惊道:“这帮水匪就这么厉害?”

    “我们现在掐断了他们与陆上的联系,”上官勇道:“只是想等到水匪们断粮的那一天,现在看来也不可能了。”

    “为什么?”安元志问道。

    袁义说:“江里有的是吃的,他们自己可以打渔钓虾啊,这又是在江里,我们也没办法断了他们的水源。”

    “大将军,”寝帐外这时在人大声道:“房总督有事要见你。”

    上官勇起身道:“袁义你陪元志说说话,我去去就来。”

    安元志看着上官勇走了出去,问袁义道:“我姐是不是病了?”

    袁义说:“夫人的身子还好,她自己说现在不是她能生病的时候。”

411训公主

    远在京城的安锦绣,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安元志脱险的事,自然也就无从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此时此刻的痛苦。安锦绣唯一能为安元志做的,只有到宫里供着佛祖的殿堂里去,为安元志上柱香,虔诚地跟佛祖的祷告,只要能保佑安元志无事,她愿用自己的寿命来还愿。

    紫鸳抱着白承意站在佛堂外的走廊下,不敢进去打扰近日来就没露过笑脸的安锦绣。

    安锦绣在佛前上完香后,走了出来,看见紫鸳指着院中的一株腊梅让白承意看,安锦绣无心去看花草,跟紫鸳说:“我们走。”

    紫鸳还没迈步往安锦绣这里来,就听见院外传来了什么人的说话声。

    安锦绣还没来及问在院外守着的千秋殿众人,就听院外有人大声道:“你们这些奴才都瞎了吗?看到我母妃来,还不让开?好狗不挡道,连狗都做不好,你们这帮奴才还能做什么?”

    “是云妍公主,”紫鸳小声跟安锦绣说:“主子,我们要出去见她吗?”

    为了安元志日后的日子着想,安锦绣在宫里一直都是躲着云妍公主的,不过现在听着云妍公主在院外教训千秋殿众人的声音,这个公主哪有一点为自己的未婚夫担心的心?安安锦绣往院外走去。

    紫鸳忙抱着白承意跟在了安锦绣的身后。

    院外,云妍公主举起手,一个巴掌眼看着就要落在千秋殿一个小太监的脸上。

    “公主好大的威风,”安锦绣开口道。

    云妍公主看到安锦绣从院里走了出来,故意又加了把力气,一巴掌打在这个小太监的脸上。

    小太监挨了云妍公主的打也不敢动,小孩子的脸本就白嫩,这一巴掌挨下来,顿时半边脸肿起老高。

    安锦绣在袁章的耳边低语了两句,然后走到了沈妃与云妍公主的跟前,问千秋殿众人道:“看见沈妃娘娘和公主,你们都行过礼了吗?”

    千秋殿的众人忙都道:“奴才们行过了。”

    云妍公主看着安锦绣说:“安妃,你手下的人连怎么当奴才都不知道吗?”

    安锦绣道:“敬佛也有先来后到之礼,这里的佛堂也不止这一座,我的手下不知道怎么当奴才,那沈妃娘娘不知道我最近都在这里礼佛吗?”

    “这佛堂是安妃你的?”云妍公主冷笑道:“你当这宫里也是那座安氏的庵堂吗?”

    “这是圣上的旨意,”安锦绣说:“公主有话,可以去跟圣上说。”

    “你少拿父皇来压我,”云妍公主道:“今日我与我母妃就要进这座佛堂上柱香,你还能拦着我们不成?”

    安锦绣看着沈妃道:“这是沈妃娘娘的意思?”

    沈妃道:“这佛堂我进不得?”

    “圣上没有下旨之前,这佛堂宫中的嫔妃谁都能进,”安锦绣道:“不过现在,沈妃娘娘你不能进。”

    “安锦绣!”云妍公主大叫了一声安锦绣的名字。

    安锦绣一笑,说:“怎么,公主还要打我耳光吗?”

    “你当我不敢?”

    “你打了之后,我只怕你收不了场,”安锦绣望着云妍公主道:“公主也不是第一次在我的面前动手了,你跟我说安氏庵堂,原来公主还记得那时的事。”

    云妍公主那时在庵堂是把安锦绣痛痛快快地欺辱了一顿,只是之后她也被世宗狠狠教训了一顿,这是云妍公主死也忘不掉的事。“你,”云妍公主手指着安锦绣的鼻子,恨不得真就一耳光打在安锦绣的脸上,让这个女人再得些教训才好。

    安锦绣说:“公主还是把手放下吧,今时不同往日,你不要自找没趣。”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

    安锦绣突然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扇在了云妍公主的脸上,看着娇小纤弱的一个人,打人的时候,手劲却很大,直把云妍公主打得倒退了数步。

    沈妃看到女儿挨打,马上就往安锦绣的面前走了几步。

    “粉衣粉裙,”安锦绣看着沈妃冷道:“脸上还上着红妆,沈妃娘娘,我以为你是沈氏的女儿,再怎样也要比这世上一般的女人知礼,没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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