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抹了一把脸,庆楠热出了一身臭汗,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别瞎猜,我们守好宫门就行了。”
庆楠说:“我感觉要出大事了!”
“出大事也与我们无关。”
“无关?”庆楠说:“自打我们来守了帝宫,仗都打了几回了!杨锐这人还真是命好啊,他走了,这宫里才出事!”
上官勇心说杨锐这会儿在这里就更糟了,他能从杨锐的手底下,带着自己一家人走吗?
“醒醒!”庆楠看说着话,上官勇又神游天外去了,干脆在上官勇的肩上打了一巴掌,说:“反正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些人在一起呆着还怕什么啊?手里拎着刀,我就什么也不怕。”
上官勇望着庆楠一笑,他现在手里拎着一把刀也解决不了问题了。上官勇就在想,自己现在是不是得先去买一辆能呆三个大人和一个小孩的车?
315醋坛子
就在上官勇跟庆楠,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满脑子想着怎么带着安锦绣和自己那两个兄弟,还有一个儿子离开京都城的时候,韩约派人给上官勇带话来了。【
“荣大人说了,圣上无性命之忧。”
来人的这句话直接让上官勇的心凉透了。
站在黑灯瞎火的地方说话,来人也看不出上官勇的神情有异来,又跟上官勇说:“但圣上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荣大人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上官勇说:“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我家大人还说,”来人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耳语道:“苏大人把宫里的暗卫全都调回御书房了,请将军务必小心守着宫门。”
上官勇把赏钱放在了来人的手心里,说:“回去后替我谢谢韩大人。”
来人拿了上官勇的赏钱,谢过上官勇之后,转身跑走了。
庆楠看上官勇又走了回来,就问:“御书房那里有消息了?”
“圣上无事,”上官勇说:“你再调一队人去把东宫入宫的路看起来。”
“不让太子进宫?”庆楠吃惊地问:“这是圣上的意思?”
“这是我的意思,”上官勇道:“我去御书房那里看看,这里你盯着一些,不管来的是谁,一个也不准放进宫来。”
庆楠把头点点,说:“那你小心一点啊,别让人看见了,在宫里乱走,也是‘咔嚓’”庆楠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说:“杀头的罪。”
上官勇拍了庆楠一巴掌,走进了身边的黑地里。
庆楠往前跑到了自个儿兄弟们的跟前,小声说:“今天晚上大家伙儿又要受累了。”
马上就有人问庆楠道:“圣上出事了?”
“圣上出不出事干你屁事?”庆楠骂了这位一句,说:“就你了,带着你的人去把东宫入宫的那条路给堵上。”
这位百夫长问庆楠道:“要是太子殿下一定要进宫,我怎么办?”
“我不管你怎么办,”庆楠说:“反正圣上有旨,现在谁也不准入宫,我想太子殿下也得遵旨吧?”
“真有这旨,庆不死你别害我啊!”这位百夫长不太信得过庆楠。
“我有几个脑袋敢假传圣旨?”庆楠白了这百夫长一眼,说:“带人赶紧干活去。”
这位百夫长点了自己的手下,往东宫那里跑了。
庆楠望着眼前的宫门发愁,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太平日子?
上官勇先到了御书房下,苏养直这会儿正站在高台下跟自己的几个手下说着话,看见上官勇过来了,忙迎上前说:“上官将军,宫门那里还好吧?”
上官勇说:“有不少大臣这会儿还等在宫门外,想见圣上,不过无人闹事。”
苏养直说:“还算这些人识相,有哪位皇子来吗?”
上官勇摇了摇头,说:“圣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苏养直也不瞒上官勇,给出的回话,跟韩约命人给上官勇送去的消息一样。
“那圣上到底什么时候能醒?”上官勇说:“要是时间久了,这消息我们如何瞒着不让宫里宫外的人知道?”
苏养直说:“荣双说圣上这两日之内都难清醒,我们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上官勇说:“不请别的太医来给圣上看看?”
苏养直摇头,“圣上只信荣双跟向远清,别的太医无召不敢给圣上看诊。”
上官勇站着叹了一口气,说:“那我回去了,若是圣上清醒了,苏大人你让人来告诉我一声。”
苏养直冲上官勇一拱手,说:“宫中防务就有劳上官将军了。”
上官勇抬头看看高台上灯火通明的御书房,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安锦绣这里得到了韩约的消息后,一直耐心等到了天黑,才让袁义来御书房这里探探消息。
袁义离着御书房还挺远的时候,就看见了上官勇跟苏养直站在一起讲话,袁义忙就站在了身边的灌木丛里,一直等到上官勇走过来。
上官勇见到袁义后,没说话,跟着袁义,两个人离着一百来米的距离,一前一后地走上了宫里的一条小路。
等袁义确定周围无人之后,才停下来等上官勇。
“你也是来打听消息的?”上官勇走到了袁义的跟前就问。
袁义说:“主子不放心,让我来看看。”
上官勇说:“圣上死不了,就是不知道什么能醒。”
袁义也没跟上官勇说咒世宗不要醒的话,指着两个人面前的这条小路,跟上官勇说:“我送将军去千秋殿见主子,然后我就回来看着,要是圣上醒了要见将军,我好去叫将军。”
上官勇点了一下头,他往这边走就是想去见安锦绣一面,这个时候他也不矫情,跟袁义玩什么难为情了。
袁义带着上官勇一路走到千秋殿的一处院墙下,他自己先翻过去,确定无事之后,才让上官勇也翻墙进来。
安锦绣在卧房里看见上官勇,自是欢喜,但还是先问袁义道:“圣上那里怎么样了?”
上官勇说:“死不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袁义说:“我去御书房那里盯着,紫鸳带着九殿下在外面,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千秋殿的。”
“那你要小心啊!”安锦绣叮嘱袁义道。
“千秋殿外面我都看过了,暗卫都撤走了,”袁义看看安锦绣,又看看上官勇,突然就小声笑道:“只要圣上不醒,将军可以在这里多留一会儿。”
“去!”安锦绣的脸一红。
上官勇没使力地砸了袁义一拳。
袁义笑着走了出去,替这两人把门带上了。
白承意这时已经在小床上睡着了,紫鸳在一旁替这个小主子摇着扇子。
“看着一点外面,”袁义叮咛了紫鸳一声:“千万别睡着了。”
“嗯,”紫鸳看到上官勇能来看自家小姐,心情也变好了,跟袁义说:“袁大哥,你还要出去吗?”
袁义拍了拍紫鸳的头后,走路不出声地出了安锦绣的这间卧房。又把卧房的前前后后转了一遍,确定没事后,才又往千秋殿外面走了。
“圣上无性命之忧,这话是谁说的?”安锦绣这会儿坐在上官勇的腿上,问道:“是你打听到的消息?”
“韩约派人来告诉我的,我也去问了苏养直,他也这么说,这事不会有假了,”上官勇说:“看来他还是命大。”
“他再醒过来,你就要离宫了,”安锦绣手拿着一块浸在冷水里的毛巾,替上官勇把脸细细地擦了,说:“圣上应该会派你去江南。”
“让我去抓吉王?”上官勇乖乖坐着不动,问安锦绣道。
“嗯,”安锦绣说:“让你建卫**,就是让你办这些事的,你以为你能带着卫**就驻在京都城这里了?”
上官勇搂着安锦绣,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只想着这次有机会能带你走了。”
安锦绣静静地依坐在上官勇的怀里。
上官勇的呼吸间全是安锦绣身上沐浴过后的味道,清爽的月桂香,若有若无的,让上官勇不自觉地在安锦绣的颈项间吻了一下。
安锦绣却突然身子一抖,在上官勇的怀里一跳。
上官勇不知道安锦绣这是怎么了,忙把搂着安锦绣腰肢的手一松,说:“吓到你了?”
安锦绣从上官勇的腿上跳了起来,小声道:“我今天来了信事,不,坐你腿上不吉利。”
信事?一直就过光棍日子的上官勇,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安锦绣说的信事是什么,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已经有些抬头的身下那一处。
安锦绣顺着上官勇的目光也往下看,然后红着脸说了声:“对不起。”
上官勇忙把头抬起来,说:“什么对不起?”
安锦绣又挨到了上官勇的身边,说:“回去后用柚子叶洗个澡,太医院有现成的,我让袁义给你送去。将军是上沙场的人,沾了女人的这些东西不好,这次是我大意了。”
“胡话!”上官勇把安锦绣一拉,又拉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你当军营里没女人吗?我们不讲究这些,这些事都是老妈子们信的东西,你也信?”
“我就是老妈子了,”安锦绣不高兴了,冲着上官勇说:“这些事你就是得信!我没法儿跟着你上沙场,说些对你好的话也不行了?”
上官勇看着安锦绣板着脸的模样,笑了起来,说:“你,你这是贵妃娘娘的架子了?”
上官勇不说这句贵妃娘娘还好,他一说贵妃娘娘这四个字,安锦绣就觉得心里难受,然后就掉了眼泪,说:“谁爱当这个?”
上官勇一看自己弄哭了安锦绣,后悔了,忙又哄,但憋了半天也只说出一句:“我说错话了。”
“让我起来!”安锦绣在上官勇的怀里挣了两挣。
“我回去拿那个什么叶子洗澡,”上官勇搂着安锦绣不放手,“我这会儿又不上沙场,你担心什么?”
“军营里的女人也要跟着你们上沙场?”安锦绣这时却又问到了这上面。
上官勇的脑子跟上不安锦绣的,这会儿他想打自己的嘴,自己的这个女人其实也是个醋坛子,虽然他也享受安锦绣为自己吃醋的感觉,只是他没事让安锦绣吃什么干醋呢?“我没碰过那些女人,”上官勇跟安锦绣说:“军营里的女人都是伺候人的,哪朝哪代都有。”
军妓这种军营里的女人,安锦绣怎么可能不知道,“想找女人,就去找个好人家的,”安锦绣小声跟上官勇说:“这么熬着,得熬到什么时候?”
“我乐意熬着,”上官勇把安锦绣抱得更紧了一些,“总有我们能一起走的那一天,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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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只愿记她千娇百媚
“你,”安锦绣听着上官勇的话,觉得自己来信事的日子真是该死了,想想柚子叶的水就能去秽气,安锦绣跟上官勇说:“你抱我上床去。”
比起脸皮,安锦绣无疑也是胜过上官勇的,上官大将军有驰骋疆场的本事,可是没有对付安锦绣的本事。仗着脸上的皮肤黑,上官勇没让安锦绣看出他的脸红来,跟安锦绣说:“去,去床上做什么?你要睡了?”
安锦绣坏心眼地在上官勇的身上捏了一下,说:“你这里不是想要了吗?”
上官勇倒吸了一口气,说:“别闹,这样对你身子不好!”
“你这个傻瓜!”安锦绣把头靠在了上官勇的肩头上,突然就又想哭了。
“我要是去了江南,你在这里怎么办?”上官勇声音粗哑地问安锦绣道:“圣上的身体这样,朝中会成什么样子?哪个皇子能成新皇?”
“他没这么容易死的,”安锦绣幽幽地道:“江南的民风并不彪悍,你拿下吉王不是件难事,早去早回就是。”
“我抓了吉王就回京吗?没有要我在江南办的事了?”
“江南自古富有,我想诸皇子都会盯着吉王府这块肥肉的。”
“那我让五殿下收下吉王府?”
“圣上一日不驾崩,五殿下就一日不是新君,将军现在想立从龙之功了?”
“我立什么从龙……”上官勇话说到这里,又是抽了一口气,他让安锦绣别闹他,可是这个小女人的手一直都在他身下的那一处动着。
“我这里有为你新做的衣服,”安锦绣说:“呆会儿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走。”
“你又为我做了衣服?”
“嘘,别说话!”安锦绣手下用劲地一握,听着耳边上官勇的一声惊喘,坏笑着说:“不怕我废了你吗?”
上官勇咬牙,“你这……”
“大爷这是对小女子的手艺不满意?”安锦绣的手原本还是隔着上官勇的裤子在捣乱,这会儿干脆从上官勇的裤腰那里伸了进去,直接握上了她一只手都握不过来的粗大。
“大爷不满意,”上官勇知道自己弄不过安锦绣,干脆认命,顺着安锦绣的话说。
“那这样呢?”安锦绣的手指甲在上官勇那一处的小孔上来回划了起来,“这样大爷满意了吗?”
敏感之处被这么弄着,上官勇说不出话来了。
卧房里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安锦绣看到上官勇咬着嘴唇后,主动吻了上去,说:“不准把嘴唇咬坏了!”
上官勇没能坚持多久,闷哼一声后,泄在了安锦绣的手里。
安锦绣的嘴唇离开了上官勇,两个人的嘴唇这时都变得水色十足,红艳艳的煞是好看。安锦绣的手却没有离开握着的那一处,直到上官勇的那一处什么也出不来了,软在了她的手中。
“好了,锦绣,”上官勇的目光清明之后,跟安锦绣说:“我没事了。”
安锦绣手指弹了一下,马上就感觉到手下的那个物件晃了晃,好像又要抬头了。
上官勇把安锦绣的手拉了出来,说:“你就点火吧,小心最后把自己烧了!”
“我等着大爷来,”安锦绣望着上官勇笑。
上官勇摇摇头,把安锦绣的手放到了泡着毛巾的凉水里洗干净,又用毛巾细心地擦干,说:“手都僵了,你还跟我笑?”
安锦绣看看自己的这只右手,这个时候五个手指头都有点伸不直,“我没用左手,”她还跟上官勇犟道:“右手是好的。”
“我去洗一下,”上官勇说:“坐在这里等我。”
安锦绣这一回听话了,冲上官勇点了点头。
洗澡间就修在这间内室里,上官勇上一回来过,这一回熟门熟路,开了门就走了进去。
安锦绣活动着自己发僵的右手,她不知道上官勇是怎么知道她这只手脱力了,左膀子用不上劲后,右膀子好像也没有以前有力气了。安锦绣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这间极尽了奢侈的卧房,最后走到了铜镜前,把自己的头发理了理。
雨点这时打在了窗上,先是轻微的几声,随后就是暴雨如注,哗哗的雨声仿佛成了这天地间唯一的声响。
安锦绣走到梳妆台旁的窗前,推开这扇木窗,被风吹着打过来的雨水,瞬间就沾湿了安锦绣的脸,呼呼的风灌进卧房里,将卧房里的暑气一扫而空。安锦绣用雨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就望着窗外的天空入神。世宗再次昏迷,是安锦绣没能想到的事,虽然荣双说世宗无性命之忧,可是一个身体羸弱无法掌控皇权的皇帝,一个没有实权空挂着太子名号的继承人,对于祈顺来说,紧随其后的就会是天下大乱,一如赐宗病重之时,那一场皇子夺嫡的战祸。
下面该何去何从?安锦绣站在窗前,让冷雨淋在脸上,问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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