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这话一说,上官勇忙就站了起来。
“坐下,”周宜让上官勇坐下,道:“我的门生不少,只是如今他们都各有自己的打算,你投到五殿下的门下也好。”
上官勇觉得自己可能是酒喝多了,怎么愣是听不明白周宜的话呢?
“不懂?”周宜看着上官勇问。
上官勇点了点头,说:“大将军有话不如直说,末将脑子笨。”
“五殿下是我看好的人,”周宜便道:“这下子你懂了?”
这下子上官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在诸皇子里,周宜最后还是选了白承泽,在拉他入伙的同时,白承泽也没放过拉拢周宜的机会。“大将军,”上官勇说:“既然你看好五殿下,那为何不留在军中,直接助五殿下一臂之力呢?”
周宜摇头,“那我周氏就是第二个项氏了。”
上官勇脸上的神情苦恼,说:“那末将能为大将军做什么?”
“我与五殿下谈过,”周宜道:“卫朝,你可愿投在我的门下,做我的学生?”
这下子上官勇的手真的哆嗦了一下。
“周家军你好好经营,日后就会是你的资本,”周宜看着上官勇道。
“那公子们?”上官勇问道,周宜若是没有儿子,那上官勇还能理解周宜的话,可是周宜有三子,还都是在军中为将的,周宜凭了什么要把周家军给他?
“周家不是世代的将门,”周宜说得很坦然,“在夺嫡之时,我不想我的儿子们卷进去。卫朝,等朝中诸君之位大定后,我的儿子还是会回到军中,我这么做是不是很自私?”
上官勇把头一摇,历来夺嫡之争,都会害很多人枉死,上官勇就是没这段日子死去的人,也看明白这一点了。
“你与我不同,”周宜举起酒杯与上官勇碰了一下杯后,说道:“我已功成名就,而你想要功成名就,我是自私,只是我也给了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做好了,你便是新皇的从龙之臣。”
“为何是我?”上官勇问道,其实他是世宗的眼中钉,白承泽和周宜找他,完全就是找错了人。
“五殿下看重你,”周宜说:“你与朝中其他大将的关系也都不错,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这个人不是白眼狼,不会富贵之后忘了恩人。”
白承泽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周宜肯将兵权让出,上官勇是一点也想不透,只是他现在的确需要权力,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上官勇跪在了周宜的面前。
周宜见上官勇跪下后,便放下手中的酒杯,坐正了身体。
上官勇恭恭敬敬地给周宜磕了三个头后,叫了周宜一声:“老师。”
周宜哈哈一笑,倾身双手扶起了上官勇,道:“早知你有今日,我应该早点收你入门下的。”
上官勇站起身后,又对周宜躬身一礼。
“来卫朝,”周宜让上官勇坐下,亲手为上官勇倒了一杯酒,笑道:“今天你在我这里不醉不归。”
“大将军……”
“还叫我大将军?”
“老师。”
周宜拍了拍上官勇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卫朝,自古以来英雄莫问出处,当年我也只是一个无活路才从军的穷小子,戎马四十余年,才坐到了今天的将位上。我周宜的今天就是你的明日,好自为之吧。”
“卫朝明白,”上官勇应道:“老师放心吧,等三位公子归朝之时,周家军还是公子们的。”
周宜摇了摇头,道:“我给他们富贵,但是军队,他们若是有本事就自己去争,没本事就在别人的帐下听命,这事我不帮他们,你也不准帮他们。”
上官勇又一次低头不语了,周宜的话让上官勇听着敬佩,却不敢完全相信。灌了一杯酒下肚后,上官勇就在想,自己如今还能相信谁?除了安锦绣,他好像谁都不信了。
“来人,上酒,”周宜把光了的酒壶扔在了地上,扭头对着厅外喊道。
这顿酒,刚刚才成了师徒的两个人一直喝到了三更天。
上官勇没有那种平步青云之后的意气风发,喝着杯中的烈酒,听着周宜吩咐他的话,上官勇只是酒入愁肠愁更愁。最后,一向酒量很好的上官勇醉倒在周大将军府花厅的酒桌上,还有半杯酒的酒杯也从手中掉落,滚落到了他的脚边。
周宜却还只是半醉,喊了上官勇几声,看上官勇都没应声后,周宜便拍了拍手。
几个周府的下人应声走了进来。
“将上官将军送到客房去,”周宜命下人道:“让人好生伺候他。”
几个下人上前来,扶起上官勇便往花厅外走去。
周府的三位公子和乔林走进花厅的时候,就看见周宜一个人坐在桌前自斟自饮,桌上、地上空了的酒壶不少,只是一桌的菜没有动过几口,不少还是原样摆着。
“父亲,”周大公子道:“上官勇人呢?”
周宜抬眼看看自己的三个儿子,他的这三个儿子也不是不争气,在还是小小少年之时,就被他踢进了军营里,只是这三子的运气不好,从军这些年,上沙场的次数竟然少之又少,所以到了今日,在军中也没有建起自己的势力,万事还要靠他这个父亲。
“父亲你醉了?”周大公子又问道。
“最近可有写信回家问过你们的母亲?”周宜这才开口道。
“母亲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周大公子说:“父亲怎么又问起母亲来了?”
周宜的正妻一直在周氏的故乡福州休宁城养病,算起来已经卧榻十年不起了。周家的三位公子都奇怪,自己的父亲今日明明是请上官勇喝酒,怎么又问起他们的母亲来了?
“你们的母亲病重了,”周宜道:“为父已经请旨归乡,你们明日也去向圣上请旨归乡伺母吧。”
三位公子一起呆住了,这是要他们放弃一切,回休宁去做老百姓吗?
乔林这时道:“大将军,三位公子一起走了,那周家军将军要交与何人?”
“自是交与一位皇子,”周宜道:“只是我们周家不趟这浑水了,我们走。”
“是哪位皇子?”周大公子问道。
“我已经收了上官勇为门生,”周宜也不答长子的问话,说道:“日后你们要是想再回朝中,有他在,你们的境遇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上官勇?”三位公子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叫什么?”周宜道:“你们很吃惊?你们不也去了云霄关,最后立下大功的是他上官勇。”
“那是父亲你把人马交给他了,”周三公子不服气地道。
周宜笑了,说:“我把人马交给你,你能打下云霄关?”
“我……”
“闭嘴吧,你没这个本事,”周宜也不听小儿子说话,说道:“你们都没这个本事,云霄关是安元志骗开的城门,上官勇带着人玩命打下来的,你们寸功未立,还有什么可说的?”
乔林这时道:“原来大将军是把赌注押在了五殿下的身上。”
周宜只点了一下头,跟乔林道:“你日后就在上官勇身边帮他吧。”
“是,”乔林没说一句废话便答应了下来,跟着上官勇,他是一点意见也没有。
周三公子想想还是不甘心,忿忿不平道:“上官勇不过是一个仗着父亲的势一朝得意的武夫,连乔先生都要去帮他?”
“我们都是武夫,你这是在骂谁?”周宜将手中的酒杯扔到了周三公子的身上,“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不得不走这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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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将军,奴家莫雨娘
周府里的客房里,红纱帐低垂,灯烛上罩着花色的灯罩显得烛光幽暗。这些灯罩上的暗纹投影到墙壁上,竟是男女交合的春宫图,一副副描画的栩栩如生,让人看了不得不心血上涌。
上官勇仰面躺在床榻上,虽然醉了,可是凭着他的眼力,隔着红纱帐看墙上的春宫图,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想着不看,可是目光却挪不开,这上面的男女姿式不同,可那一处却始终相合,那女子脸上的媚态,男子脸上的享受之情惟妙惟肖,就好像真有一对男女在上官勇的面前上演这出春宫一般。
上官勇脸红心跳,酒气上了头,墙壁上那一脸媚态的女子不知怎地,就变成了安锦绣的模样。上官勇清楚地记得安锦绣在他身下时的模样,似痛苦又似欢悦,那具在他身下化成了水一般的白皙身体,上官勇拉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心魔即起,这墙壁上的女人就成了安锦绣。
“将军,”就在上官勇的**起来之时,一个只着了亵衣的女子掀起红纱帐,坐到了上官勇的身边,轻声喊着:“将军可要奴婢伺候?”
上官勇只闻到了一股幽香,他看向这幽香的来处,隐约只看见一女子坐在那里,那张脸,上官勇伸手就将这女子揽在了怀里。
这女子小声惊呼了一声,却也不挣扎,乖乖地躺在了上官勇的怀里。
上官勇细看这女子的脸,这人依稀就是他的锦绣,却又有哪里不大像。
那根高高挺立着,戳着自己双腿间的东西是什么,这女子很清楚,却又有些害怕,小声对上官勇道:“奴家初次承欢,还望将军怜惜。”
绵软的话语听在上官勇的耳中,更是让上官将军神智不清了,这声音似乎也是安锦绣的声音。只是,这是他的锦绣吗?
女子看上官勇箭都在弦上了,却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她,就是不发,只得伸手试探着在上官勇的胸膛上摸了一下。府里的管事嬷嬷跟她说过,这位上官将军就是她未来的富贵。
“若不是看在你也是好人家出身,身子干净完好,大将军也不会选你去伺候上官将军。”
“上官将军丧妻两年有余,府中至今还没有女人,也没有子嗣,你若讨得了上官将军的欢心,便能一朝由奴变主了。”
虽然自己还是处子,但管事嬷嬷的话就响在耳边,女子自己动手,将一身轻薄如蝉衣般的亵衣也脱了下来。这是主动邀欢,也是在为自己争一个出头之路。
光祼着的身体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上官勇只觉得自己若是不再做些什么,身下那一处就要涨得炸开了。
当粗糙的大手抚上自己的胸前时,主动邀欢的女子嘤咛了一声,醉酒的人下手没了轻重,上官勇只一下就捏疼了这女子。
上官勇的脑子里闪过他与安锦绣在一起时颠龙倒凤的一幕幕,目光下移,盯上了那一处幽丛。
“将军,记住奴家叫雨娘,”就在上官勇要提枪进洞之时,邀欢的女子一字一句地跟上官勇说道。这也是府里的管事嬷嬷教的,要让男人们怜惜自己,就要在他心情好时,多提提自己,不想落到只一夜之后就被男人抛到脑后的下场,要让得了好处的男人记得自己。
这声音直穿上官勇的脑子,雨娘?不是锦绣?
上官勇呼地一下坐起了身体,瞪大了眼睛细看这个女子的脸。
这女子吓了一跳,她都准备承受破身之痛了,这将军的那个物件怎么又离身而去了?“将军,可是雨娘做错了什么?”女子边问着,边强忍着羞意将双腿张得更开了些,好让上官勇看清她身下的那一处。
“雨娘?”上官勇满嘴酒气地问道:“你叫雨娘?”
“是,”女子脸颊飞红地看着上官勇道:“奴家雨娘,莫雨娘。”
他的女人明明是安锦绣,何时成了莫雨娘了?上官勇低头看看自己,下衫已经褪到了膝盖处,再看看面前的这个女人,未着寸褛。我这是在干什么?上官勇惊骇之下,豆大的汗水从额头冒出,滴在了床上。
“将军?”雨娘这时也坐起了身,上官勇的情形不对,让她害怕起来,连声问道:“将军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了?”
一只温热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脸,上官勇身子一仰,竟然直接就栽到了床下去。
“将军!”雨娘惊叫出声。
头撞到地上后,上官勇似乎更清醒了些,再看看自己周身的墙壁,这个放浪形骸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他的锦绣?上官勇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雨娘这时也从床榻上下来,就这么赤祼着身子站在了上官勇的跟前,说:“将军,可是雨娘伺候不周?”
“该死!”上官勇从地上站起身,没再看面前的女子一眼,只手脚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就冲出了客房。
客房外没有守夜的下人,这让上官勇的尴尬还稍稍小了一点。
雨娘想追,脚步迈开了,才想起自己现在还光着身子,忙又回头去拿自己的衣衫。
上官勇身下那处涨得难受,做为一个身体健康的男子,他跟这世上所有的男子一样,有自己的需求。只是很多时候,为了安锦绣,上官勇都暗自强逼着自己忍了,可是这一次,上官勇心下着慌,觉得自己对不起安锦绣,身下那个物件却还是直直挺立着,消不下去。
踉跄着走了百步之后,上官勇的面前出现了周府里的一个小池塘。一池春水,在月光下静谧如镜,不见一丝波澜。
上官勇被身上的这股邪火逼着,来不及再多想什么,跳进了这池塘里。
周宜在花厅里接到管家的报信后,吃了一惊,那雨娘他亲自看过,温柔可人的一个少女,怎么上官勇还看不上?
“大将军还是去看看吧,”乔林在一旁也是吃惊,对周宜道:“是不是这里面还有事?”
军中之人对男欢女爱之事都不太讲究,就是周宜自己,虽然号称府中无妾,但身边也是从来就没缺过女人。这上官勇难不成还要为什么人守身不成?一个男子要守得什么身?周宜和乔林都想不明白。
等周宜赶到小池塘,上官勇还泡在冰凉的池水里,对于周府下人们请他上岸的话是充耳不闻。
“卫朝,”周宜站在池边道:“你这是作甚?还不快上来?”
上官勇听到了周宜的声音后,才有了一点反应,望向了周宜这里,说:“大将军,末将有点不对劲。”
就算在冷水里泡了这一会儿了,上官勇身下的那物件还是发涨,他甚至在水里用手撸过了,也没能把这火给消下去。
“我想让你今晚尽兴,所以我们最后喝的酒是能助兴的药酒,”周宜说:“你不用女人,当然就不对劲了。卫朝,我送你的那个女人,你不喜欢?”
上官勇不言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再去撸自己的下身了。
周宜说:“这个不好,我再给你换一个,我这府里,美人也不是只有这一个。”
“还是算了吧,”乔林看上官勇此刻一脸的尴尬,便小声劝周宜道:“他可能不喜欢这样。”
周宜望着上官勇奇怪道:“我又不要你娶了那女人,贪欢一夜罢了,你还怕那女人讹上你?”
上官勇在水里难耐地动了动,这个时候他只想一个人呆着。
乔林这时也开口问上官勇道:“将军可是怕那女子不干净?”
“那女子还是处子,我怎么可能随便找个女人给卫朝你?”周宜忙就跟上官勇保证道:“你用过了知道了。”
上官勇这会儿感觉舒服了点,身上的那股火硬被冷水逼的渐渐消下去后,上官勇感觉到冷了。初春的夜晚,对于京都城的人来说,就是春寒料峭,夜间还是要盖冬被的。打了一个喷嚏后,上官勇才慢慢地走到了池水边。
忙就有周府的下人伸出手来要拉上官勇上岸。
上官勇没要人拉,自己双手撑着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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