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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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之初-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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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啦?"他的注视,让我脸颊微烫,我摸摸脸不去看他,耳边却响起他的声音。
  "去北国。我问了,出了镇,很快就可以到北国,我要会一会那个叫朝歌的。"一夜折腾,早上醒来我就撒娇说不能走,让无欢一直抱着我从客栈到药铺,谁让昨天他害我背着他跑了那么远的路,晚上还做了我的男人,今天不利用人力资源实在对不起自己。看我死活不下地,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帮我穿戴整齐就抱出了门。无欢不是其他可以和我开玩笑的男子,或则说他是个沉闷的男人,好处便是老实少语。若是让风流一直抱着我到处跑,估计肯定会被整。我们都很默契,谁也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此时在他怀里,想起昨夜,只觉得像场梦,迷乱而又疯狂。
  "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两个孩子救回来。""好啦,孩子的事有我这老娘亲自出马,困的很,再睡一会,到了告诉我。"没有回音,但感觉到他在前进的脚步,心很塌实,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听着心跳,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放开她!"被人惊醒,迷糊中睁开眼,白衣飘飘,却染着眩目的血,发丝凌乱,站在我不远的地方,对着我头顶上的无欢怒目而视。
  "风流!你好啊!"心一惊,脑子瞬间清晰,立刻从无欢怀里跳了下来,其速度媲美闪电。整整散乱的衣服,对着风流尴尬讨好的笑。可是风流依旧愤怒无比,而无欢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表情,喜怒哀乐全在心里。
  "我到处找你,还莫名其妙被人追杀,你倒好,躺在别人怀里晒太阳睡觉!"他忽而冲着我大叫。
  "那你呢?昨天不是你,我会掉下来吗?我有正事,要救我的孩子去,你别再缠着我!"既然谄媚的讨好没用,改变方法,转用恶人先告状,还不忘拉起无欢的手,抬脚拉他向前走,和风流擦身而过。
  "诗!不要这样对我好吗?"转瞬被他拉住我的手,我正要甩开,却对上他忧伤的眸,第一次,风度翩翩的花心大少有这样痴情的眼神,让我哑然,楞在当时。
  "啪!"无欢无情的打开他的手,将我重新抱在怀里,快步离开。
  我一惊,却已经被无欢早已抱紧我走出很远,他站在原地,没有追上来,带着失神的眼光看着我,愤怒消退,哀伤暗隐。
  "无欢,放下我!"用力挣脱无欢,甩开他,向风流冲了过去。
  "爱上你一点都不好玩!"刚刚颓然倒下的他,见我飞奔过来,满足的在嘴角弯出弧度,笑的瞬间,嘴角溢出血来。
  "你没有事吧?"不觉皱眉,担忧的查看他全身。
  "没有!就知道这样可以把你骗回来!"突然被他抱个满怀,终于从他狡猾的笑里看见自己被骗的证据。
  "死风流,你要死啊!吓死我了!"一连三个死字,足见我生气紧张到口不择言。
  "我真的受伤了!没有骗你,你看我都吐血了!""谁信你?""风流兄是真的受伤了,不过刚才那口血却不是因为他的伤,而是因为我们的花花女糖诗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他哀痛过度,吐的那口血!""岚夜!"正要用眼神射杀插嘴的过路人,一抬头,却惊喜的发现是岚夜,他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枫也来了,"夜————-这————-那——————枫——————是不是——————来了?"说完,伸出脑袋,四下张望。
  "没有,他还在养伤,我让他好些再赶来,他一直担忧你,几次想来,却都从马上摔了下来,越伤越重,为了让他安心,我还是决定替他来一趟。""那千寻怎么办,还有寻儿呢?千寻都有了宝宝,你怎么能不在她身边?还有,枫他——————""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多问题啊!白痴都是知道夜是因为你才来的!你还罗嗦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风流擦着嘴角的血,很鄙视的看着我,好象我问完问题就成了白痴。(切,我才不白痴,其实谁不知道啊,他是怕我问到枫,所以想转移话题。)
  "你是糖诗吗?我们一直在此恭候,主子收到消息知道你造出热气球,就吩咐我们最近几日在此守侯,这是我们主子恋朝歌给你的书信,主人早已让我们备好住所,您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小的交代!"五六个下人装扮的人向我们靠近,为首的恭敬的说话。
  "好个恋朝歌!绑我儿女不说,还知道热气球!看来,这次很有意思!"我站起身来,接过那男子手上的信。
  正看信的时候,无欢走了过来,他看有一群人靠近我,怕是担忧我的安全,还是忍住耍酷过来了。
  "若九!我死都摆脱不了你,我们还真是冤家!那好,我就好好享受你的准备,影已死,我不用守约不伤害你!"看完信,心猛一沉,把纸揉在手心,直到变形,最后又摊开撕碎,顺风抛出,纸片飞散,恍如决裂。
  "诗,怎么了?"风流看我面色凝重,靠了过来。
  "没什么!他乡遇故知!小哥,就请你带路!我们一行四人,就劳烦你了,麻烦带路!"左手拉着无欢,右手拉着风流,夜笑着看我,不去理会他们三个男人疑惑探究的目光,我自得其乐的哼起小曲。
  身后,纸片如飞雪,散落一地,没有人再能看出它里面的内容。
  "糖诗:前世的若九,今世的恋朝歌,没想到都和一个叫糖诗的女人有很深渊源,那么就让一切了断,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并不值得那么多男人去爱。我要让所有人看见你的冷酷,你的无情,你的自私!那些男人,最后只能成为你的牺牲品。
  不久之后的一月之约,我将在天下人面前,和你比舞三场,不要你的命,只为看你失败的狼狈。输的人任凭处置,若你赢了,才有机会救回你的宝贝儿女还有北国里那个冰冻的岚丢。"六九。咫尺天涯"想来见我,又何必在我门前偷窥!那些男人都被我支走,不会有人听见我们的谈话。"躺在木雕的靠椅上,玩弄手上的银杯,轻挥衣袖,室内的蜡烛,瞬间齐燃,红的夺目,寂寞流淌,照亮了推门而入的人。
  "多年不见,不论古今,似乎你都是个狠角色!伪装善良一直是你的特长!""你也不错,总是不让我过好日子,抓我儿女这笔帐我们慢慢算。""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杀你,我已经试过,我并没有从痛苦中解脱,所以我选择另一条路,我要超过你,我要让所有人看见,你是怎么被我比下去的。"红衣女人慢慢走近我,清冷的脸上看不到爱恨,只是在阴冷的语气里添加了点怨气。
  "比我强,又怎样?影会活过来吗?你这个疯女人,早知当初就不该答应他不杀你!""是吗?那好我成全你,这次比舞谁输了,谁就永远消失!"她一点点俯下身,要不是女人,我还以为她要非礼我,直到将嘴接近我耳边才说这么一句。
  "好。"我笑着看她,一下把她推开。
  "那三日后再见!一场舞,先和自己男人跳,再交换舞伴,谁的男人先主动去碰交换后的女舞伴就算输。""想玩情不自禁?你就对你男人那么自信?"站起身,冷笑直视她。
  "难道那一群爱你的男人都让你不自信?"她轻笑,一丝轻蔑穿过。
  "对不起,我要沐浴了,不送了,三日后见。"讨厌看见她嚣张的表情,自顾自的走到屏风后,脱衣沐浴,刚就是借沐浴之名赶走了所有男人,现在只想叫她快点离开。
  来到北国已经有了一段时间,还有三日就是我和朝歌的一月之期。孟然,烙儿,丰儿,拂晓都在几天前来了,还有岚枫也未痊愈就赶了过来。我最近除了做梦和沐浴,其他时间都在他们轮番的"看护"下,烙儿一直与世无争,而孟然和岚枫总是用眼神交锋,差点没把夹在中间的我烤糊了。
  "好,三日后,很有兴趣看见————-你的男人————在你面前————-和我亲热!"故意说的抑扬顿挫,延续她的嚣张,消失在我眼前时还不忘学我挥衣袖,不过她是重重的一挥,啪的一声,木门被用力关上,屋内的烛火也在瞬间,全部熄灭。
  我一楞,站在原地,黑暗中,一个响指,蜡烛重然。
  "死女人,什么时候也会的魔术?"屏风后热气蒸腾,长裙尽褪,惬意的踏入木盆之中,闭目养神,心里却在暗自疑惑。
  ***************************************三日之后,北国舞场,据说是恋朝歌三年前筹划所建,样式新颖,还有秘密培养了一群人奏乐,偷偷听过演奏的人都说很奇特。
  "朝歌,你真的要比?"知道她们的赌约,关切的问她。
  "是啊!你不是说爱我吗?那好,我倒要看看你的爱有多坚定!"从不认真去在意他,他对她而言,只是棋子,意外得知他的爱,决定好好利用。用已有去赌未知,是她最大的赌注。
  "不要这样,你放了她的孩子,糖诗不会找你的,你又何必为了——————""住口!糖诗?你和她很熟吗?爬上我的床,你就没有资格为别的女人说话!""你!"心痛的看着她,为了以前的宿怨,她一直放不开,值得吗?
  "滚出去!你只是我的棋子!凭什么用这眼神看着我!"突然因他哀伤的眼神而心软,她强作镇定,好怕,怕自己背叛了初衷,爱上一个陌生的男人,她的爱已经破碎,容不下重生的土壤。
  "说说以前吧,我想知道你爱过的男人!""他?一个优柔寡断,背信弃义的男人!我爱了他那么多年,他却没有将爱分我丝毫,娶了我,心在她处。"在心中冷笑,无论沧海桑田,她就是忘不了他,爱恨纠结让她难以自对。
  "也许他的爱太深,被其他的错觉掩饰了。"他看着她,她没有回头,背对他,似乎哭了。伸出手想要安抚她的情绪,却对上她冷冷的回眸,无力的放弃,将手收回。
  "我不想提他。晚上我们那支舞就看你配合,教了你一年,你已经是个合格的舞伴了,关键就是最后换舞伴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被她蛊惑。这有一颗药,你吃了,晚上对你有利。""什么?"看着那颗红色药丸,他疑惑的看着冷漠的她。
  "叫你吃就吃!"虽有一丝不忍,但她还是决定狠心,她没有告诉他,那是保证他意志坚定不受女色诱惑的药,她更不会告诉他,服下那药的人等于自杀,药性一过,他必死无疑。
  "好!"没有一丝犹豫,他仰头吞下,速度极快,快到她来不及制止,来不及后悔。她看着他,楞在当场。
  她笑糖诗不信她的男人,她又何尝不是。她可以体会他深深的爱,仿佛是堆积很久的爆发,但是她怎能对他动情?四年前发现伽蓝替身的他一直在背后默默注视她,她就知道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她,就算她对陌生的他莫名心悸,就算她给了他缠绵消魂的初夜,就算他拥她入怀许诺他一生的爱。她都无法停止她疯狂的初衷,她要毁灭,或是糖诗,或是自己。而他,她已无力去爱。
  "怎么?"他看她楞在那里,吃惊她的失神。
  "没什么!"整理思绪,她决定,就算赢了,她也会陪他消失在这个时空,就当补偿他的痴情。
  "可以给我抱一下吗?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从她失神的那一刻,他就有不祥的预感,他感觉偷来的幸福,只有五年,就要终结。
  "恩。"轻轻一点头,他已经冲了过来,将她整个揉进他的怀里。整个舞场,白雪皑皑,只有他和她相拥。她有一些恍惚,仿佛她已经爱上他。
  "想看看,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吗?"伸手想要摘下易容的面具,却被她制止。
  "不要!你长什么样子于我都没有意义了,过了今晚,一切都会结束。我只要就这样抱着你,好吗?"像每一次那样,让自己不再冷漠而陌生的对他,只是在他怀里,感受他胸膛的温暖,感受幸福的错觉。喂他吃药,其实在心里已经承认自己输了,但是她就是想赢糖诗一次,虚假的也好,卑鄙的也好,她只要自欺一次,然后和一个爱自己的人,共赴黄泉,来世再不要纠缠。
  紧紧相拥,谁都不想分开,因为他们心里明白,放开彼此,就会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重归冰冷的关系。
  七十。杀机暗藏夜晚降临,繁星满天,寂寞被取代,人山人海,充斥着整个北国舞场,所有北国人都很激动,还有从隐色赶来的百姓,自从半月前传出隐色未过门的城主夫人糖诗要和北国夫人恋朝歌比舞,今晚这场比舞已经成为一件盛事,被人们所关注,最后逐渐由两个女人的比舞演变为两大城市的较量,各城的百姓都涌入北国,期待一场好戏的上演。
  "比舞开始!"也不知道是谁高喊一声,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除了中间比舞的高台,其他地方都塞满了人,黑压压的,四周有零星的火红灯笼高挂,只是高高的舞台之上依旧漆黑一片。
  "今日比舞,我和糖诗各带自己舞伴跳一场,若我朝歌不幸输了,就许诺找回糖诗的两个孩子,若是赢了,就从糖诗身边任选一位做我下一场的舞伴,最后一场输的就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糖诗,不知你有异议吗?""不知怎样判断输赢?"高台上两个黑影,相对而言,无论台下的人怎样伸长了脑袋,还是看不清晰,只能从声音去辨别是两个女子。
  "这里没有人有资格去评判我们的输赢,台中间有一个火盆,第一场舞姿连贯且最早舞过火盆的人就为赢家,后一场交换的舞伴谁先主动碰了女舞伴就当作输,如何?""好!"音落处,台上周边篝火齐燃,台下众人同时惊呼。火光摇曳,火舌疯狂,照亮两个女子的绝色的容姿。红衣似火,白衣胜雪,相对而立,美不胜收的璀璨。
  "这是我的夫君伽蓝。"红衣女子,眼波如水,淡淡的注视身边的男子。
  那女子,身着红色拖地长裙,古韵色香,席地而飘,碎格的烦琐花纹绣在其中,多了些妖艳霸道。长发齐腰,顺滑如瀑,妖媚而冷艳。额前零碎的发,肆意飞散,干练而率性。艳妆浓深,唇边诱惑,低开的领,显出妩媚的锁骨,深深的媚。裙边高高斜开的叉,显露娇嫩的肌肤,惹人遐想。不知何时,她的身边已经多了一名男子,蓝色的眸,温柔儒雅,风度翩翩。
  "这是我的未婚夫孟然。"白衣女子,笑对她语,回首去看身后的男子。
  她的穿着很奇特,白色裘衣洋装,及膝的貂皮短裙,陪上高跟的皮靴,俏皮卷曲的头发随意的垂在肩头胸前,原本脱俗的秀丽被故意掩盖,代替的是冷傲和豪放俏丽,左耳边的卷发被挽在耳后,配上一个手腕大小的铁环耳坠,婉约不存,仅留不羁和性感。领口处的银饰链子,腰间别着的石器饰物和着舞台下一潇洒男子的同样饰物传出的声音,交相辉映,发出悠扬的旋律,轻轻的传递着静谧的气息。手腕各一串玲珑小巧的铃铛,举首投足,都是清脆的声响。
  "那就不谦让了!"音乐响起,红衣女子一个利落的转身,已与身边的男子进入舞池,伦巴的旋律,每一个舞步都配合的无懈可击,默契之余让人惊叹那男子的帅气,俊秀的脸,带着忧郁。
  伦巴,拉丁舞之一,由一个慢步和两个快步组成。四拍走三步,慢步占二拍,快步各占一拍。胯部摆动三次,胯部动作是由控制重心的一脚向另一脚移动而形成向两侧摆动。
  "孟然,可以了吗?"自信的看着他笑,孟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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