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谢老夫,老夫要你带上一人与老夫一同前往。”老人轻轻的一摆手示意罗舟先别感谢后道。
“师祖所言乃是何人?”
“那日取剑的人。”
“不可,师祖,此人来历不明,况且强取我门中宝物已于我门交恶,怎可让此人有师祖与掌门一起前往。”大长老听闻之后当先反驳道。
“我倒认为可以,取我门中宝物,欠我冰河宗人情,既是人情自然要偿还。”二长老与大长老有着不同的意见当先反驳道。
“师祖,可有把握。”罗舟询问道。
老人看着门中诸位长老因为陈云议论纷纷不由的出声道“掌门无需担心,老夫既然说出来,自然有着把握。”
“那就有劳师祖了。”
老人点点头后,转身离去,前去寻找陈云,门中长老看着离去的老人不由的停下议论的声音,随后向着罗舟道“掌门,真要如此做,此人终究是外人,不可信,况且此人在何处尚不可知,为了此人大费周章,实在是不值。”
第二百二十五章 恶剑老人()
手指轻轻的点在屠生剑上,一点点的将屠生剑剑身摹刻在自己内心之中,陈云体内无尽的恶气浮现,顺着双手迅速的冲入到手中的屠生剑之内,屠生剑上无尽凶煞之气与灭绝杀气浮现,陈云眼中一道神光闪过,随后陈云默默的闭上双眼。
无思无感的世界,感受不到任何时间的流失,陈云的思维陷入凝滞之中,在苍白的世界之中慢慢的漂流,不知道在苍白的世界之中漂流了多久,陡然之间一柄黑色的凶剑斩落苍白的空间,向着陈云飙射而来,屠生剑立在陈云身前,无数的剑光围绕在陈云周身,屠生剑牵引着万千剑光包围中的陈云向着莫名的方向飞去。
虚幻而又苍白的世界,无法分清出东南西北,上下左右,更是无法感应到时间与空间的,屠生剑带着陈云在虚幻而又苍白的空间之内,不断的转换着方向,向着莫名的方向而去,陡然之间,一抹有些昏暗的光彩在虚幻而又苍白的空间之内浮现,一柄的巨剑屹立在天地之间,巨剑之上无尽恶气浮现,恶气流转之间不断的演化着无尽的诡异恶兽是,随着陈云的到来,巨剑之上释放出无尽的凶煞以及淡淡的癫狂之意,似乎在为陈云的到来感到无尽的兴奋之色。
巨剑缓缓的拔起,妄图飞向到来的陈云,然而一声声锁链之声在昏暗的空间之内响起,随后一道道的锁链浮现,锁链将巨剑死死的所在原地无法动弹,步入昏暗空间的陈云,陡然之间睁开双眼,双眼之中蕴含着无尽的冷煞之意,看着浮现在自己眼前的巨剑,陈云心中出现一阵阵的癫狂依旧嗜杀之色。
一声声的剑鸣响彻在陈云耳中,剑鸣之声传入自己的耳中,却是一声声的呼唤之声,呼唤自己回归本我,呼唤自己重新成为圆满,手中握住屠生剑,看着面前的巨剑,看着自己曾经的身躯,或者是曾经的自己,压制住源自自己身体呼唤以及渴望之感。
缓缓的张开嘴,随后一声声的话语自陈云口中传出,然而传出的声音确实转换成一声声的剑鸣之声,随后巨剑之中随着陈云话语的落下,传出一声声的剑鸣,巨剑不断的挣扎着,妄图摆脱锁链的束缚,癫狂无比的情绪随着巨剑的震动不断的穿出,癫狂无比的情绪随着巨剑向着陈云传递而去,陈云眼中无尽的凶狂之色浮现,双眼之中慢慢的变成一片的血红之色,陈云手中屠生剑受到癫狂气息的引动,随后煞气浮现在屠生剑上,不断的与巨剑交相呼应,随后屠生剑挣脱陈云掌控,随后屠生剑劈在一条条的锁链之上,一道道的碎裂之声在陈云耳边响起。
然而锁链无比的剑影,任凭屠生剑如何劈开却是无法将巨剑束缚斩断,莫名之间陈云陡然明白,这一条条的锁链除非有着一日自己有心斩断,不然无人能将其斩断。
巨剑之上,恶气涌动,瞬间充斥在整个昏暗的空间之内,巨剑之上疯狂的剑鸣响彻在整个昏暗的空间之内,为何,为何,为何不愿解脱我的束缚,为何不愿在与我融为一体。一声声的质问之声响彻在陈云的耳边,是在向自己质问,陈云身影一瞬间出现在巨剑前,沉默之中握住屠生剑,屠生剑中一声声的诘问之音传入自己的耳中。
“我是人,起码此时还是人。”陈云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屠生剑,随后默默的将屠生剑缓缓的自手中抽出,一滴滴的鲜血将屠生剑染成血红之色,受到陈云的鲜血的浸染,手中的屠生剑开始缓缓的平复起躁动之色,平静的被陈云握住。
手中屠生剑泛出一道道的煞气,刹那之间陈云整个人被煞气包围住,猩红的双眼之中满是癫狂之色,陈云手中的屠生剑轻轻的一挥斩落在束缚在巨剑的锁链之上。
一声声的碎裂之声,只见锁链之上一道道的裂缝出现,陈云看着昏暗空间之中的巨剑,一声声的剑鸣之声响起,一人一剑在这昏暗的空间之中不断的交流着,随后巨剑之中无尽的恶气浮现,恶气化作一个小小的点,隐没入陈云的眉心之中。
巨剑在昏暗空间之内恢复了平静,陈云沉默之中看着眼前恢复平静的巨剑,手握屠生剑转身缓缓的离去,纵使有着一日自己不在是人,但那也只能是自己的选择,莫名之间,陈云想到了自己摩罗觉海之中所看到的幻象,真的只是幻象,而不是未来的景象。
陈云微微一叹,沉默之中缓缓的离去,不论是不是幻象,也不论是不是未来,现在陈云只能默默的走下去,长生之路无法回头,也无力回头。
手中的剑泛着一丝丝的煞气,苍白而又虚幻无比的空间之内,陈云缓缓而行,不分方向,不理时间,不感空间,只是随心缓缓的走在其中,不知何时起,陈云的眼前出现一道淡淡的烛光,烛光黯淡,陈云驻足沉默的看着淡淡的烛光,缓缓的向着烛光所在的方向走去,不知何时起,一位老人站在黯淡的空间之内,一盏长明灯缓缓的在老人身前燃烧,陈云所见的光芒乃是长明灯上所散发出的黯淡灯光。
眼前的人又多久没见了,十几年了吧,但为何十数年的时间却是比千百年的岁月还要漫长,还要令人感到难熬,陈云手中的屠生剑紧紧的握住,沉默之中向着老人走去,一步比一步显得更加的沉重,沉重的脚步声未曾引得老人向着陈云的方向望来,自始至终老人只是盯着不断燃烧的长明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为何?”
看着老人陈云不由的出声问道,纵使此时的陈云已经成为天人,见到老人依旧有些心神激荡,难以自持,是对激动,是痛恨,还是其他什么情感,这一刻陈云不想明白,也不愿明白,陈云只知道这一刻的自己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为何?”
老人轻轻的咀嚼着这声疑问,话语之中满是平淡之色,而老人也终于将视线自长明灯上移开,落在了陈云的身上,默默的打量着陈云,眼中有着欣慰,有着感叹,看着自己的亲子的成长更是令老人开怀。
第二百二十六章 商谈龙君()
“离开吧!”良久,老人轻轻一叹,向着陈云轻轻的挥了挥衣袖,随后身体在慢慢的变淡,一点点的消失在陈云的眼前。
看着在自己眼前一点点消失的老人,陈云手中屠生剑陡然划过一丝莫名的轨迹,随即一丝鲜血自陈云手中屠生剑之上缓缓的滴落而下,而老人看了一眼陈云有些怅然,随后老人身上传来一声声的碎裂之声,如同破碎的破裂一般,在轰的一声中散落开来,消散在陈云眼前。
随着老人消失在陈云的眼前,虚幻而又苍白的空间瞬间消散,陈云紧闭着的双眼缓缓的睁开,一丝的血芒之色在陈云的眼中闪过,默默的盯着手中的屠生剑看了良久,陈云轻轻一挥手中的剑,将屠生剑收起。
“父亲啊!”
一声莫名的叹息声自陈云的口中传出,随后再次陷入到冷寂之中,想到自己所见的生父,终是一缕附着在自己身上的一缕残念,既然只是一缕残念,还不如送他进入轮回,人既然已经逝去,又为何要强留人间。
“你来此地所谓何事?”
一声询问之色响彻在雪谷之内,老人不紧不慢的向着陈云走来,沉稳的脚步声令人感到老人的稳健与可靠,纵使已经垂垂老矣,依旧能够为后辈子弟撑起一片天。
“老夫来此是为讨回一个人情,方才天河龙君送来请柬,邀请我冰河宗前往天河龙宫,参见天河龙君两千年的寿诞,老夫想让你与我等同行,你既然在此地等待未曾离去,想来也是想要还我冰河宗的人情,如今正是你归还人情的大好时机,自然,你若是不愿老夫也不会强求,一切尽是由你自己做主。”
说完老人便看着陈云静静的等着陈云的答复,眼中十分的平和,没有丝毫想要挟恩图报的意图,纵使知道眼前的人也许会成为冰河宗巨大的助力,老人依旧未曾有着丝毫的请求之意,在老人眼前恩情虽然要还,但却不应让人以命相抵,此次天河龙宫一行怕是有着生命危险,陈云若是去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去也在老人意料之中。
“天河龙君啊!”听到老人的话,陈云陡然响起了十余年前自己在青州之时的遭遇,那是自己方才跨入天人之身不久,在归宗的道路上,自己可是遭遇到了冒充河神的天河龙君的子嗣伯清,也正是这位兴风作浪的河神使得自己与天河龙君有了交集,从而引出了东阳君与天河龙君的交战,自己记得当时的天河龙君在东阳君的手中是节节败退,甚至于作为掌控天河关键的河伯龙玉都在东阳君的剑下受到了损伤,若非当年东阳君心中尚还有顾忌,当时的天河龙君又岂能如此的轻易退去。
“我知晓了,何时前往龙宫。”陈云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向着老人询问道,纵使知道自己与天河龙君有着恩怨,但陈云却是不甚在意,属于冰河宗的人情自己却是要早些完结,不然诸多因果纠缠之下,自己怕是在无清净的时候,所以纵使明白自己前往天河龙宫或许是十分冒险的行为,但陈云却是依旧去了。
“尚无定数,宗门之内,掌门尚有是未曾安排,如此怕是要耽搁些时日。”老人对着陈云回道。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堂堂一为掌门,竟要亲自前往为一妖族贺寿,有失体面。”陈云看着老人神色淡漠道,纵使陈云面色无有丝毫的变化,但老人依旧看出了陈云眼中所流露出的一丝不满的神色,是对于老人的,也是对于罗舟的,堂堂一位宗门的掌门竟然会向一妖族低头,纵使此妖身份特殊也不该如此。
老人看着陈云不由的苦笑一声,随后向着陈云解释道“你初来天州,不知天河龙君在天州有着何种特殊的地位,天州之内一年有着四分之三的时间被冰雪覆盖,天州百姓大都是靠着天河来生存,而掌控着整个天河的天河龙君自然受到整个天州无数百姓的供养,纵使我等未曾入得道途之时,亦受过天河之养育,这天州之中天河龙君超脱之外身份特殊,前去贺寿之人身份不能低,如此我冰河宗之中也只有掌门方有资格代表宗门前往,而整个天州之内也只有寥寥几个宗门能够不买龙君的面子,但可惜的是冰河宗并不在这其中。”
陈云淡淡的看了一眼老人后道“到时可前来此地寻我,最近我都会在此地等待,只是天河龙宫路途遥远,如何在寿诞之前到达。”
“天州之内,水脉借由天河龙君掌控,我等前往天河龙宫,需要借由水脉之力传送到天河龙宫附近,到时不过一刻时间便可跨域万水千山出现在天河龙宫附近。”
听到老人的话陈云瞬间便明白,天河龙君一脉执掌水域千万年的岁月,不知道有着多少手段,千万年的岁月,天河龙君早已将整个天河的水脉打通,借由水脉的力量可将人瞬间传送到亿万里之外的天河龙宫。
“水脉之力,真是讽刺。”
轻轻一语完,陈云不在理会老人,在无数之中,陈云盘膝坐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自己人情尽时。
老人看了陈云几眼之后,老人轻轻一叹,缓缓的转身离去,方才陈云的嘲讽之意老人又是岂能听不出来,生死命脉掌控在一妖族手中,但千万年的岁月天河龙君一脉的经营积累,让人无从反抗,也无力反抗。
雪谷之中,自老人离去之后,陈云便静静的感悟着手中的屠生剑,同时也不断的融入体内无比庞大的煞气,使得自己的修为在不断的提升,陈云有着预感,此次前往天河龙宫为龙君贺寿或许会十分的顺利,甚至也学自己一不小心便会有着性命之忧,陈云此时所能够做的,便是慢慢的调整自己打的心态,不断的融合体内属于凶皇的力量,不断的将体内的煞气融入身体之中,提升自己的修为。
离去的老人,脚步有些散落,不复来时的稳重,陈云的一顿话将老人心中的担忧揭露出来,陈云所担忧的是老人也同样的有些忧虑,只是可惜,身在天州,有些事情纵使知道不可为,但却是依旧为之,只希望此次无有差错发生。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场交易()
次日,老人再次找到陈云邀请陈云一同前往龙宫,陈云手握屠生剑与老人一起离去,而此时天上的风雪慢慢的停了下来。
雪谷外,陈云淡淡的看了一眼罗舟,随后扫了一眼紧跟在罗舟身后的弟子,发现了一张自己有些熟悉的面孔,苏笑紧跟在罗舟的身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苏笑后,陈云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在理会。
罗舟看到陈云的到来,上下打量了一番陈云后,半晌方才对着陈云淡淡的道“此次天河龙宫之行,可要麻烦先生。”
“一个人情,一场交易,何来麻烦之说。”陈云面色平静的看着罗舟道。
“先生,可曾有人说过,你有些不近人情。”罗舟看着陈云眼中漏出一丝的诧异之色,随后向着陈云淡淡的道。
陈云抬眼看了一眼罗舟,似乎对于罗舟说出此番话有些意外,看着罗舟漠然的说道“本是交易何来人情之说,何况,你我本是路人,因缘起而聚,因缘灭而散,商谈人情不过是为自己自寻烦恼,况且长生之路,本是独行之路,他日你我相见也不过是路人,我如何与你有交情,我只是分的明了,而在你眼中却是不近人情。”
罗舟听到陈云的话语陷入的沉默之中,陈云说的对,可惜只是适合与陈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罗舟无奈的轻轻一叹不在对着陈云争论,反而出言邀请陈云进入一同前往天河龙宫。
“冰河宗三百里之外有一条水脉,我等需前往水脉,借由水脉之力前往天河龙宫,不然,纵使我等身为天人怕是穷其一生也难以抵达天河龙宫,天州实在是太大了。”一艘冰雪铸成的巨大车轮横行在天穹之上,八匹冰雪异兽拉着向着水脉而去,罗舟趁着此时向着陈云解释道。
“此去贺寿,恐有变故,到时怕是要摆脱先生助我冰河宗一臂之力,到时先生欠我冰河宗的人情一笔勾销,若是情况危急,则请先生护着我门下弟子突围而去,罗舟感激不尽。”巨大的车厢之中,罗舟与陈云两人坐在后方,老人则在一旁闭目养神,门中弟子坐在前方,罗舟看着随着自己前往天河龙宫的几位弟子神色复杂的说道。
“既然知道此次或有灾劫,又为何要一意前往,又为何带上门中弟子。”陈云平淡的说道。
“不过是身不由己而已,罗舟身为冰河宗掌门自然不能失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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