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舟手持一卷经书慢慢的诵读着,童子走入殿主看着罗舟轻轻的出声道。
“让她进来。”
未曾抬头,罗舟随意的对着童子吩咐道。
“遵命,老爷。”
童子听到罗舟话音落下,随后向着殿外走去,殿外,苏笑站在殿门外静静的等着,童子走出殿外看着苏笑笑道“苏笑师姐,老爷有请。”
“多谢。”苏笑点了点头,对着童子笑了笑道,向着大殿之中走去。
熟悉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此时罗舟将手中的经书放下,看着神色一脸凝重走进大殿之中的苏笑,淡淡的问道“苏笑,你来寻为师有何事?”
“师尊,冰河宗之中的冰柱,崩裂融化了。”说着苏笑一脸的担忧之色看着罗舟。
“是吗?终于融化了吗!”
罗舟听到苏笑打的话,沉默的一下之后方才轻轻的自语道,沉默之中的罗舟双眼向着大殿之外望去,冰河宗中心之中耸立的冰柱缓缓崩落融化的景象越来越快,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冰柱碎片在冰柱之上不断的掉落。
“老师。”苏笑看着罗舟欲言又止,眼中的担忧之色却是越来越浓厚。
看着苏笑一脸的担忧之色,罗舟轻轻的道“无需太过担心,今日之后冰河宗将成为过去,但不代表冰河宗的消失,近千万年岁月的重担,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终于落下,应该欢喜才对,为何要担忧?”
“师尊,冰柱融化难道不是我冰河宗的劫难吗?”
苏笑听着罗舟的话不由稍稍的方下心中的担忧之色,随后又漏出疑惑之色向着罗舟问道。
“劫难,也许吧!”看着苏笑一眼,随后罗舟脚步轻轻的踏在地下,赤着脚向着大殿之外走去。
不知何时起,冰河宗之中已经满布雪水,罗舟赤着脚走在冰凉的雪水之中,冰凉的雪水随着冰柱的融化越来越多,不知何时起已将淹没了罗舟的脚踝。
“掌门。”
“掌门。”
看着罗舟的到来,一位位的弟子看着罗舟的到来不由的恭敬的向着罗舟行礼道,随后,恭敬的让开路,让罗舟向着冰柱跟前走来。
罗舟站在雪水之中,看着面前巨大无比的冰柱不断的崩塌,缓缓的露出一个无比巨大的石柱,巨大的石柱浮现在冰河宗诸多弟子眼前,八道人影自罗舟身前缓缓的浮现,每一个人呼吸之间都在与天地相合,隐隐之间甚至更是不断的在牵动这天地的律动。
“天地膜胎啊!”
八人之中有一人看着眼前的石柱不由的轻轻的叹道,眼前的石柱被冰河宗守护了千年的岁月,而今终于到了解脱的时刻了。
“诸位长老,时间一到,而今这膜胎终于成形,我等终于到了解脱的时刻。”
罗舟看着身旁的八位长老淡淡的道,话语之中十分的平淡,没有丝毫的波动之色,但八位长老听到罗舟的话却是各不相同,有的是怅然,有的是激动,有的更是淡漠,而有的更是阴沉,人世百态不一而足,不过,八人却是未曾反驳罗舟,正如罗舟所说的,千万年的守护,而今也终于到了尽头。
剥落的石柱之上,九道符文死死的烙印在石柱之上,将石柱牢牢的钉死在冰河宗之内,九道符文以血书写,十分的粗犷,无比的蛮荒有沧桑的气息在九道符文之上散发而出,如同九位巨人守护在石柱一旁,使人无法靠近,九道符文禁锢之下,石柱无法被转移,也无法被窥探,也正是有着九道符文的缘故,才使得冰河宗之内近千万年的风平浪静,无有丝毫的变故。
“九道禁锢,只有种在我等血脉之中的钥匙方才能够解开,而今到了解开的时候了,诸位,解开这禁锢,让它自由,也让我等解脱。”罗舟看着眼前的石柱幽幽的说道。
“谨遵掌门之令。”躬身向着罗舟一礼,随后八人轻轻的将手掌划破,一缕血色的丝线自八人的手中缓缓的浮现,石柱之中的八道符文受到感应,随即绽放出淡淡的光华,随即将八道血色丝线牵引过。
罗舟看着四周的弟子轻轻一笑,随后一挥手四周的弟子便已经消失在原地,在一出现便出现在冰河宗山脚之下,而冰河宗之中守山大阵全开,一声淡淡的传声响彻在众弟子耳边“尔等在山下等待,不得擅闯宗门。”
第二百一十八章 封印的剑()
“师尊。”苏笑面色一变看着封禁的冰河宗脸上不由的漏出了一丝的担忧之色。
“师姐,我们该怎么做?”
“是啊!师姐,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苏笑身旁一声声的询问之声传来,作为冰河宗最为出色的弟子,有事掌门的弟子,在诸多弟子之中很有威信,四周的弟子看着苏笑不由的出声询问道。
“等,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无论是好是坏,还请诸位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在此地等待,既然师尊让我们待在山下,自有用意,我等不应自乱阵脚,不是吗?”随着苏笑的话语响起,门中弟子之中发生的动乱慢慢的消失,像是认可了苏笑的话语一般,作为冰河宗的弟子没有一人是愚笨之人,虽然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但正如苏笑所说的一般,此时他们所能做的只有等,等着事情结束,等着山门禁阵开启,等着门中的师长们将他们引进山门之中。
冰河宗石柱之下,在罗舟将诸多弟子送走之后,一位位的人影在罗舟四周浮现出来,乃是冰河宗之中的天人修士,粗略一数大约有着二三十人,往日里这些天人修士大都是在潜修,而今在冰河宗之中发生变故之时,一位位的都自潜修之中走了出来,除了门中几位闭死关的天人修士,门中天人修士尽皆集中在此地。
“接下来便有劳诸位护持了。”罗舟对着四周的二三十位天人修士说道。
“敢不从命。”话音落下,罗舟等九人身周便被牢牢的守护起来。
轻轻的点了点头,罗舟轻轻的划破手掌,手心出一缕血丝随即在手心之处飘出,不断的向着石柱之中最后一个符文而去,随着血丝进入到最后一个符文之后,石柱开始不断的出现裂纹,一道道的裂纹短短的时间之内便布满了整个石柱之上,不知何时起石柱之中第一个符文无声无息的消散,只见八位长老之中有一人面色苍白,手中的血丝不知何时已经断开,人早已盘坐在地不断的打坐调息,一眼便能看出伤到了元气。
随着第一个人盘膝坐地打坐调息,很开就有第二人盘膝坐下调息,接着第三人,第四人,到了最后只剩下罗舟还在苦苦坚持,罗舟一脸的苍白之色,身子摇摇欲坠,周身之上的气息十分的黯淡,纵使是天人修士,此时的罗舟都感到无比的虚弱,几乎无法支撑下去。
四周的天人修士,牢牢的守护这罗舟九人的同时,也不由的看向罗舟,看到罗舟一脸的苍白之色,不由的心中有着担忧之色,终究是太过年轻,若不是前掌门强破修为境界而亡故,此时又岂能轮到罗舟当上掌门之位,而且谁又想到此时冰河宗守护千万年岁月的冰柱竟然会轰然崩塌,到了解封的时刻。
罗舟看着最后一个符文,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在沉默之中缓缓的抽动这自己的生命本源,不断的向着石柱之中的符文注入,而罗舟的头发缓缓的变得花白起来。
“嘭!”随着一声响声的传来,石柱之中最后一个符文终于碎裂开来,整个石柱轰然崩落,显露出石柱之中所封禁的东西,一柄通天彻底的巨剑,剑柄深深的沉入大地之中,而剑锋笔直的指向苍穹,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锋芒之息,四周的天人修士在这股无比锋锐的剑锋之下,隐隐间有着被割裂的感觉,纵使未曾接触在场众人都能感觉到出来,一旦自己离眼前的巨剑太近便会被巨剑所散发出的锋芒瞬间撕裂开来,从肉体到神魂的彻底撕裂,再无一丝生还的可能。
看着眼前的巨剑,在场众人不由的都流露出一抹忌惮之色,那是对于威胁到自己生命东西的本能恐惧,然而在恐惧之后却是有着一抹狂热之色,人对于强大的东西总是有着本能的追求,眼前的巨剑紧紧是矗立在此地便有着如此威力,若是自己能手持此剑,那天下之间又有几人是自己的对手,想到这在场的天人修士眼中都漏出一抹兴奋之色,看着四周的人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一抹的警惕之色,将在场的众人当成了自己的潜在对手警惕着。
“静心,凝神。”一声苍老的轻喝之声在在场众人耳边响起,不知何时老人已经出现在巨剑之下,手持冰河宗剑指巨剑一脸的警惕与慎重之色,像是眼前的非是什么绝世的神兵,反而是一位恐怖至极的魔头。
随着老人的一声轻喝响起,在场的众人不由冷汗淋漓,浑身上下不知何时起已经湿透,在场天人修士在莫名状态之中醒来,当机立断盘膝在地,不断的打坐静心凝神起来。
良久之后方才有着第一位修士自打坐之中苏醒过来,看着站在巨剑之下的老人不由的恭敬的行礼道“见过师祖,多谢师祖方才解围。”
老人看了一眼面前向着自己行礼的人轻轻一摆手,随后叹道“这不愿尔等,便是老夫方才都有着一抹动心,如此神兵,世间又有几人不会动心,可惜,神兵虽好,却能祸心,眼前的神兵更早是有主之物。”
“师祖,这神兵难道就不能留在我冰河宗,我冰河宗守护这神兵不知多少岁月,而今却要拱手让人实在不甘,而且是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一位天人修士站起身来看着老人眼中露出一抹不甘之色的说道。
老人沉默的看了一眼,将面前问话的修士看到不由感到一阵心悸,平静的声音响彻在四周,不仅是在为眼前的人解答,更是再为四周的每一个人解答“此剑有主,我等无力阻拦,若强加阻拦,我冰河宗说不得过不了今日。”
说完老人便不在言语,没有人比老人更加清楚这把剑的主人究竟是何人,也没有人比老人更加明白那人的恐怖,潜藏在身体之中的无与伦比的凶煞之气,令老人都感到心惊肉跳,纵使手持冰河剑老人也没有感到有丝毫的胜算。
无名雪谷之内,满是风雪的人,陡然之间抬起头来,感应到冰河宗之中所传来的越来越强烈的心悸之感,沉默的站起身来,身上堆积厚厚的雪自陈云身上散落下来,沉默之中向着冰河宗走去。
第二百一十九章 踏入冰河()
睁开双眼的陈云,有些疑惑的看向冰河宗,一股莫名的悸动在自己心中出现,强烈的呼唤之意不断的在心中响起,在催促着自己向着冰河宗走去。
站在雪谷之中的陈云,神色平静的看向冰河宗,将心中的悸动压下,无视心中的催促之感,闭眼侧耳倾听天地之间的律动,闭眼的陈云,天地之间莫名的律动传入陈云心底,隐隐之间陈云看到了冰河宗,看到了冰河宗中耸立在天地之间,巨剑看到了或站,或坐在巨剑之下的人。
冰河宗之中,感觉到有人在窥探冰河宗,老人先是有些差异,随后老人微微一眯眼,抬头看着耸立在自己眼前的通天巨剑,心中有了一些猜测,随即老人隐去脸上的异样,站在巨剑脚下,静静的等着眼前的巨剑主人的到来。
陈云缓缓的迈动脚步向着冰河宗走去,一步踏出雪谷,在一步出现在冰河宗之外,在一步穿过冰河宗护山阵法,向着冰河宗之中走去,冰河宗的护山阵法无有丝毫的阻拦,便如同是在请陈云进入到冰河宗一般。
苏笑看着踏入冰河宗之中的陈云,眼中漏出无比的惊讶之色,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场合之中见到陈云,更没有想到陈云竟然会踏入冰河宗之中,护山阵法竟然无有丝毫的反应。
有弟子见到陈云进入到冰河宗之中,眼中流露出差异之色,眼前的宗门阵法一直在开启无有丝毫的关闭的迹象,那人为何能够进入到宗门之中,宗门之中的诸多门人弟子在场的人大都见过,纵使未曾见过也看过留影,以免日后因为未曾见过自家门中的长老护法,从而引起笑话,但陈云在场众人无一人见过。
一时之间,在场的弟子议论纷纷,甚至开始有些淡淡的骚乱产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与其在这里议论,不如我们去闯一闯护山阵法,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随后现场为止一静,接着更大的议论声响彻在四周,议论中的人赞同的人有,反对的人也有,现场的众多弟子不断的议论,却是始终无人走出向着冰河宗的护山阵法走去,在场的人无有一人是傻瓜,是能肯定宗门的护山阵法是不是真的还在运行之中,如不是在运行之中,那自己强闯还没有什么,最多被门中的师长训斥一顿,但若是宗门的护山阵法还是在运行之中,那么自己若是葬送在阵中也只能怨自己,谁让你自己强闯宗门护山阵法。
人群之中陡然窜出一道人影向着冰河宗之中的阵法而去,顿时护山阵法瞬间被激活,阵法之中不断的有着雪花在降下,雪花落在强闯阵法的弟子身上,瞬间强闯阵法的弟子被冻住,随后雪花越下越大,短短时间之内便将其淹没的在无尽的风雪之中,随后一阵寒风吹过,风雪掩埋的弟子便在寒风之中随着飘散的雪花消失在风雪之中。
看着阵中的景象,不断一轮的弟子们不由的为之一静,压抑之感在在场的弟子之中响起,隐隐之间不少人脸上流露出一抹后怕之色,方才若不是有人先行闯阵,说不得自己便要闯入阵中,而后果怕是与死在阵中的人落得一样的下场,同样的有的人脸上有着难看的神色,想到之前无事宗门护山阵法踏入宗门之中的人影,心中隐隐之间有着不详的预感,也许今日宗门之中会发生大事。
无论冰河宗外面的弟子在如何的议论却是无法影响到此时的陈云,一步步的踏着阶梯向着冰河宗走去的陈云,一路上在平静的欣赏这冰河宗的景色,作为天州的宗门,门中景色极具天州的色彩,冰雪铸成的阶梯,冰雪一般的树木,还真在冰雪丛林之中不断的嬉戏的雪白的动物们,与青州完全不同的景象让陈云有些留恋往返,前行的脚步不由的放慢的下来,但纵使脚步放的再慢,路也有尽时,冰雪阶梯的尽头,一扇巨大的冰雪大门紧紧的闭着,冰雪大门之上散发着古老的气息,让人一眼便能看出眼前的门历经的无数岁月的洗礼,站在冰雪大门之前陈云平静的看着冰雪大门上所刻画的景象,一幅壮丽的山河图在冰雪大门之上若有若无的浮现,一条壮丽的天河在在山河图上尤为明显,天河流淌在天州的大大小小的各个地方,分割了整个天州,更是链接了与天州一河之隔的西荒妖国。
“天州。”看着眼前冰雪大门上的壮丽的山河图,陈云不由的有些感叹,浮现在冰雪大门之中简陋的山河图便是如此的壮阔,那真正的天州又是何等的波澜壮阔,而整个东荒又是多么的浩大,那整个大荒又是多么的伟岸。
轻轻的伸手摸着眼前的冰雪大门之中的山河图,陈云发出一丝感叹之色,随后轻轻的一用力将冰雪大门缓缓的推开,冰雪大门之后的景象一片的雪白,看着面前的大雪覆盖的大地,陈云默默的踏在雪地之中,缓缓的向着远方走去,只留下一排排的脚印出现在雪地之中。
冰雪的颜色不知道覆盖了多少的土地,陈云只是沉默的走着,直到眼前出现一柄通天彻地的巨剑,巨剑笔直的指向高天,锋利的剑尖在陈云到来之际陡然散发出刺骨的寒芒,将围在四周的人瞬间逼开,一声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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