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阙眉头一皱看着一道道的人影,看着人影之中一位位身穿兽皮,手持石器的蛮荒古人,眼中漏出一抹思索之色,随后沉默之中的人看着李崇明。
“梦千古,真是一梦千古,连这些早已经被黄泉磨灭的存在都能在岁月之中唤醒。”牧天阙冷漠的看着人影之中身穿兽皮,周身流露出莽荒太古气息的人影,这些比着罪州更为古老的人应该是再也无法出现在天地之中才是,如今竟然会被李崇明的梦千古唤醒。
“非是我将他们唤醒,而是留存在这东荒海之中的执念让他们自岁月之中醒来,黄泉之水也无法将其磨灭的执念。”看着一位位身穿兽皮,散发着无尽莽荒气息的人,李崇明眼中漏出一抹漠然之色,大衍宗之中对于昔日之事有着明确的记载,想到大衍宗之中的记载,李崇明眼中流露出一抹的怅然之色,曾经的谁是谁非谁又能够说得清楚,无非只是成王败寇而已。
李崇明看着牧天阙,向着牧天阙伸手一点,随后天际之上的人影向着牧天阙而去,一位位的散发着无尽的气势,纵使牧天阙知道眼前的人都是虚幻,不过是曾经一抹虚影的再现,依旧令牧天阙有些战意。
“可惜了,终究只是一场虚幻,一场梦。”轻轻一步踏出,牧天阙冷漠的看着四周的一道道的人影,冷硬的声音种子充满了遗憾的色彩,随后向着天空上数十道人影而去。
一人,两人,三人,乃至十位,二十,三十,数十道虚幻的人影齐齐的向着牧天阙攻去,天空之中或是剑气,或是刀气,亦或是拳意,或是正,或是邪,或是魔,一位位的将牧天阙围在中间不断的现在牧天阙攻去,平静的挡住四周的人的危机,一道道的伤口不知道何时出现在牧天阙的身上,不断的有着鲜血自牧天阙周身流出,同样的不知道在何时牧天阙被一道道的人影打的四分五裂,又不知在何时四分五裂的身躯有恢复过来。
沉默之中的牧天阙沉默之中撕碎四周的一道道的虚幻人影,同样也在被一道道的人影撕的四分五裂,虚幻的人影与牧天阙不断的在毁灭,同样的也在不断的重生。
十二道通天彻地的剑气,向着李崇明斩去,毁灭的力量被演化到了极点,李崇明沉默之中,手指之间一只只的七彩梦蝶出现,随后七彩梦蝶前赴后继的向着剑气而去,然而纵使梦蝶无穷无尽却是无法阻挡住剑气的不断前行。
“如梦,如幻,如泡影。”恍若梦呓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仙神在低语,在梦呓,而今低语,梦呓之中的仙神们自睡梦之中苏醒了,梦中的一切也给消散了,随着梦呓之声的落下,李崇明眼前的一道道的剑气一点点的化成虚无,不断的在李崇明眼中消散,而眼中的黑暗也在不断的退去,眼中的光明之色开始逐渐的恢复。
沉溺在梦千古之中的人,看着四周的虚幻的人影,眼中闪过一丝的了然之色,眼前的这些虚幻的人影不过是李崇明借由罪海之中的记忆将其拉入自己梦中的幻影一般,自己就如同李崇明的所言一般,自己始终是在梦中沉睡,而且是梦到了千古岁月的人杰。
“纵使是一场好梦,但也该醒了。”牧天阙看着四周的虚幻人影,手指之间一抹剑气汇聚。
“明心见我。”
汇聚在手指之上的剑气向着自己的眉心之处点去,剑气穿过牧天阙的眉心,同样也将四周的割裂出一道道的裂痕,裂痕之外牧天阙看到了一抹真是的景色,十二道通天彻地的剑气悬浮在天地之间向着李崇明刺去。
“梦幻终究只是梦幻而已,如今我的梦该醒了。”话语落下,一声声破碎之声响起,随后一道道虚幻的人影伴随着破碎之声一起消散在牧天阙的眼前,默默的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眼,李崇明的身影再次映入到牧天阙的眼中。
“醒了啊!看了你做了一场好梦。”李崇明看着自梦千古之中醒来的牧天阙,眼中流露出一抹赞叹之色。
“下一剑,分胜负。”不欲在与李崇明纠葛,牧天阙手中无尽的剑气不断的汇聚,看着站在天空之中的人无尽的杀气浮现,一抹猩红的剑气不断的在牧天阙的手指之间汇聚。
“一剑一灭。”一道充满毁灭的剑气向着李崇明而去,一剑只灭一人,也只能毁灭一人,无尽的毁灭之意汇聚在指尖向着李崇明轻轻的点去,手指一瞬间穿破了时空,径直点在了李崇明的眉心之处。
手指点在了李崇明的眉心之处,随后,指尖之下的人,在无声无息之间一点点的散做尘埃落在大地之上,牧天阙漠然的看着眼前不断化作沉默的人,眼中无喜无悲。
“你输了。”不知何时起,李崇明的身影出现在牧天阙的身后,一只七彩梦蝶站在李崇明手指之上,看着手指上的七彩梦蝶,李崇明身边的牧天阙不知为何在不断的化作泡影。
第二百一十三章 捧剑老人()
“输了,赢了,真是如此。”轻轻的一声话语落下,随即整个东荒海之中亿万剑气纵横,一道道的剑气划破大海,不断的在东荒海之中游荡,一只只恶兽被剑气撕裂,短短时间之内,整个东荒海被染成一片的血红之色,沉默之中的人,看着东荒海之中亿万剑气横天,无数的血水蔓延,浓厚的血腥之气散步在东荒海之中。
李崇明不由有些怅然,看着东荒海之中的亿万剑气,牧天阙不由的呓语道“当我每一次踏入这东荒海之中,每一次我都会在这片海中种下剑气,一年又一年,一日又一日,数百年的岁月,不停息的种下剑气,如此,李崇明你有何资格胜我,有何能力胜我。”
牧天阙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化成一声声的怒吼之声,随着牧天阙的怒吼之声响彻天地之间,整个东荒海之中的亿万剑气好像受到号令一般,瞬间向着李崇明疯狂的而来,亿万剑气在东荒海之中不断的吸食着东荒海之力,在东荒海之中不断的成长,变幻,而今亿万剑气加身,李崇明不由无奈一叹。
“麻烦了。”眼前的无尽剑气,纵使是自己也无法接下,也许自己会命丧这东荒海之中也说不定,眼中的剑气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这样也好,不是吗?轻轻的一眯眼看着对着自己而来的亿万剑气,李崇明不由的想到。
牧天阙身体不断的消散,一缕缕的剑气自牧天阙的周身散发而出,汇入到天空之中的无尽的剑气之中,最后,牧天阙沉默的看着李崇明,虚幻的神魂,瞬间化作一缕剑魂,融入道亿万剑气之中,随着,牧天阙所化剑魂的融入,东荒海之中亿万剑气瞬间有了秩序,开始按照莫名的轨迹运行起来。
“上玄通明剑阵,神魂入住剑阵,一个不小心,纵使成就无上之境,怕也会被禁锢在这剑阵之中,再也无法超脱,她让你如此恨我吗?”苦涩一笑,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这座上玄通明剑阵,上玄剑宗的护宗剑阵,而今出现在自己眼前,虽无法与上玄剑宗历经数百万年岁月不断加固的护宗剑阵相比,但眼前的剑阵依旧散发着绝世的凶厉,隐隐之间所散发出的绝世锋芒,让自己的神魂隐隐之中有着割裂之感。
剑阵之中,一声莫名的剑鸣之声响起,亿万剑气受到统御,随后一道道无形的剑光自莫名的方向斩在李崇明的身体之上,无痛无感之间,李崇明身体之上不知道在何时起已经是鲜血满布,而不过一个刹那之间,李崇明周身更是血肉被斩落大半,周身之上,一根根森白的白骨出现,而此时李崇明方才感到了身上的痛感,可惜的是此时李崇明身上血肉早已消尽,有的只是一根根的白骨。
“如梦,如幻,如泡影。”莫名之间,无尽的剑光向着白骨冲来的速度瞬间为之一止,随之,白骨消失,李崇明的身影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原地,而此时无尽的剑光也冲破阻隔,斩落在李崇明的身上,一只只的梦蝶在李崇明身上飞散开来,李崇明化作一只只的七彩梦蝶在上玄通明剑阵之中不断的飞舞,而那充斥在上玄通明剑阵之中的无尽剑光,不断的向着梦蝶斩去,但纵使被梦蝶在飞舞之间避开,若是无人干预,两人之间的或许要等到其中一人支撑不住的时刻方才能分出胜负,而那或许早已是数百年之后的岁月。
东荒海上空,七彩梦蝶之上,道人坐在大衍殿之中,不知道何时起道人已经睁开了双眼,道人双眼之中一片赤诚之色,恍若是初生的赤子在用自己的眼光好奇的打量着这陌生的世界,但转瞬之间,道人眼中却又是一片沧桑之色,恍若历经的万古的岁月,看遍了世事的繁华演变,透露出看破红尘的沧桑与古老。
道人目光之中透露出沧桑与赤诚之色,静静的看着下方不断颤抖的两人,七彩梦蝶在东荒海之上静静的盘旋,不曾离去,亦不曾插手,不知何时起,七彩梦蝶之上,一位身穿黑袍,须发黝黑,双目赤红,双手捧着一柄黑色长剑的老人,剑无比的黑,乃是天地至黑之色,纵使阳光照射在其上,也不过使得剑变得更加的黑暗,平静的坐在虚空,老人静静的看着下方缠斗的两人,看着七彩梦蝶,看着坐在大衍殿之中的道人。
一抹虚幻的剑意,围绕在七彩梦蝶四周,静静的警惕着七彩梦蝶的动向,道人看着盘坐在虚空之中的捧剑老人,不由的漏出一抹热诚的笑意,随后,道人对着捧剑老人满是笑意,伸手手向着捧剑老人邀请道“赤老头,既然来我大衍宗,不如下来坐上一坐。”
“老头子所在那是东荒海,何来大衍宗一说。”一声虚幻缥缈的声音自天际之上传来,双目注视着下方缠斗的人,赤老人话语之中漠然冷淡之意十分明显。
“这七彩梦蝶之上,尽是我大衍宗的领地,赤老头你既然坐在七彩梦蝶上空,自然是来到我大衍宗,如何说是东荒海,要知道,我大衍宗的便是七彩梦蝶,七彩梦蝶便是大衍宗。”对于赤老头的冷淡疏离之意,道人丝毫不介意,神态诚恳的邀请道。
说话间,不知何时一只虚幻的七彩梦蝶已经出现在赤老人的脚下,漠然的看着脚下九丈大小的七彩梦蝶,赤老人眼中一抹神光漏出,刺向大衍殿之中的道人,神光化作两柄无比锋利的神剑,向着道人刺去,道人看着刺向自己的目光,不由呵呵一笑,笑声间,目光便消失不见。
不再言语,赤老人站在九丈大七彩梦蝶之上,随即九丈大的七彩梦蝶托着赤老人向着大衍宗飞去,站在七彩梦蝶之上,赤老人平静的看着无数的生灵百姓在这无比巨大的七彩梦蝶之上生存,日升而作,日落而息,不断的循环往复,看着七彩梦蝶之上,阡陌纵横,鸡犬相闻,一幅世外桃源之景象,好似外间的一切争斗都无法让此地有着丝毫的影响。
“少了一丝争斗,多了一丝平和,可赞,亦可悲。”赤老人看着脚下一片盛世祥和的景色平静之中道一句。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两件事情()
道人呵呵一笑,随后神态自然的对着赤老人道“纵使可悲可叹,但他们终究是活着不是吗?在这世间又有什么比得上活着!”
“被人圈养,活在牢笼之中,还不如去死。”赤老人摇了摇头对于道人的说法十分的不认同。
道人也不在意,各人有着各人的道路,每一个踏足无上天人的修士皆是走在自己的路上,若是能够轻易说服对方,道人才会感到意外与震惊。
“闲话修提,一念小子,老头子来此可不是与你扯皮,牧小子与李崇明那小家伙之间的事情,老头子不欲多言,老头子来此所为只是让牧小子能了结心结,一念小子莫要让老夫为难。”说话间,赤老人手中的黑色长剑发出一声莫名的剑鸣之声,随即一念道人瞬间感到神魂无比的刺痛,一滴血不知何时在一念道人眉心流下,一念道人眼中一抹黑色的剑光划过,淡淡的凶煞之气围绕在赤老人的身周,令人难以直视。
一念道人看着赤老人神色平静,丝毫不在意眉心之处流淌下的血滴,眼前的老人修行已经有两千九百余年的岁月,整个修士界除了方才逝去的阴极之外,也只有赤老人年纪最大,同样的将近三千年岁月的修炼使得赤老人修为深厚,纵使一念道人身在宗门驻地亦是不敢有丝毫的小看。
“师弟的恩怨自然由师弟了结,一念希望赤老头你莫要出手打搅了这场恩怨之战,不然,纵使赤老头你亦要付出代价。”一念道人神色认真而又平淡的看着赤老人,丝毫不在意赤老人周身散发出的一道道凶煞的剑气,纵使眼前的人手持长生仙器,但,在这大衍宗之内,一念道人丝毫不惧。
“放心,老头子来此只是见证,打打杀杀的事老头子早就不做了,还是交给你们年轻人才是。”赤老人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黑剑,周身一片平静祥和之气,丝毫不见方才煞气逼人的模样。
“说吧,小鬼,邀老头子前来所为何事。”赤老头看着一念道人没有丝毫客气的说道。
一念道人微微一叹息有些无奈的看着赤老人,自己已经一千八百多岁,纵使是在修士界也是一位高人,但在赤老人面前却成了小鬼,苦笑一声,谁让眼前的老人岁数太大,辈分太高,一念道人在赤老人眼中也的确是一个小鬼。
默默的整理了一下心情,一念道人向着赤老人道“两件事,其一乃是为了天河龙君,天河龙君之位自远古至今,代代相传,而今也有近千万年岁月的传承,昔日,天河龙君虽属妖族,但从不插手人妖两族之事,不过,千万年的积累蛰伏,天州的角角落落早已被天河龙君一脉渗透,这一代的天河龙君可不像它的先祖一般安于现状,三百年前动乱之源虽是那颗丹药,何尝没有这位龙君的推波助澜,如此这位龙君也无有存在的必要了。”
“要杀它容易,但毁掉天河龙君一脉非是易事,无有缘故,若是出手名不正言不顺,人言可畏,我等虽不惧流言蜚语,但门下弟子却不像我等一般超脱世外,何况,正如你所言,那天河龙君一脉在天洲蛰伏千万年的岁月尤其能无有暗牌隐藏。”赤老人对着一念道人道。
“所以说我才说是两件事。”一念道人回道。
“赤老头可曾想过,那天河龙君一脉为何会存在于天州,而不是其它州脉,乃至是妖国,为何会存在与人族疆域,为何未曾被那十二座古城镇压。”一念道人平静的说道。
看了看皱眉沉思的赤老人,一念道人整理一下思绪后方才道“昔日,祖神宗分化人妖,铸十二古城分割大荒,方才有如今东西二荒的存在,然而,天州在分割之时祖神宗被妖神阻杀,最终使得天州地气上涌,将大地不断抬高,方有了今日的天洲,天州上涌的地气使得地火不断喷发,而远高于其它州脉的海拔使得天州更是无比的严寒,所以那时的天州人畜尽绝,万灵不存,后来祖神宗勾连九天,引出天河浇灭地火,更是深入西荒将曾经追随于自己的天河龙君一脉自西荒妖国之中接引而出,让其掌管天河,册封龙君,更令其立下血脉大誓分理地脉,不负人族。”
“大衍宗之所以立在天州,除了巡视地脉动向之外,更是在监视天河龙君一脉,祖师从来不相信妖族能真心为我人族,祖师认为天河龙君一脉早晚有一日会反叛于我人族,之所以到如今依旧安稳现状乃是因为我人族未曾衰落,更是因为那十二座古城依旧未曾完全坠落。”
“根据推算,不久之后,剑狱或许即将现世,天河龙君要是想要摆脱血脉大誓再不受束缚,这是一个千载难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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