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将自己国内的矛盾转移到一场战争上,而同样对手也是这么想的。
大贵族们想要将这些年的矛盾转移,一场规模宏大的战争显然可以做到。至于大贵族之间的博弈,则是因为一颗丢如池塘的石子,变得波澜起来。
而那块搅局的石头,就是马克子爵。
这是毋庸置疑的,皇帝陛下将封地册封在阿尔济给马克,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在这场战争中,阿尔济必然成为战场战局变化的中转站,或者说,司令塔。至于有多少家族想要趁此机会上位,从两女一男的表现,就能看出一点儿端倪。
瓦波里和怀特急着将自己的孙女推销出去,而里德家族则是打友情牌。没错,萨乌丁少爷可是和马克子爵并肩作战来着。是吧,多好的经历啊。但是别忘记了,千万不能被马克子爵的莽撞外表给欺骗。
“好吧,说说你的来意,肥猪你能不能少吃一点儿?难道你要冬眠吗?”马克举着叉子,指着萨乌丁,而这个混蛋已经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喝着温热的果汁。至于盘子,貌似已经可以当镜子用,这个混蛋把盘子给舔干净了。
“嗝!”萨乌丁打了一个嗝,然后拆了一根竹签,当做牙签一般,叉在了牙缝里,回味着打嗝带来的香味。这恶心!
“哈,马克,我亲爱的朋友,别露出这么一副可悲的表情,你知道我是带着里德家族的友谊而来。”萨乌丁的表情就像是准备诱拐幼女的神父,看上去卖相挺好,但是实际上就是做龌龊的勾当。
马克撇撇嘴,心道:这头肥猪的脑袋确实厉害,想要从我这里捞好处?
“你有话就直说吧,不用憋在心里,难受的就像是便秘。”萨乌丁的肥肉堆在脸上,笑脸一堆,颇为虚假地说道,“我们有不少地方可以合作。”
说的没错,里德家族确实有着不可估量的能量,但是马克子爵显然不会因为空头支票和口花花的口头承诺就脑子一片浆糊。现在的玛莎拉蒂家族架构松散,仅有的几块产业都还没有开发,能够运营了除了老家的农场田地,恐怕也只剩下了阿尔济一带三所城池的土地。现在因为某些原因使得马克的商会高速发展,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大贵族们不会让这个暴发户进入帝国的核心。所以,如果有人做冤大头,是非常适合马克的利益。
“你看,朋友,在帝都的每一条著名大街上,每一个人流量广博的街区,都会有我们里德家族的门面。是的,我们在帝都的产业很多,远远超过了封地的产出。”里德笑的像狐狸,马克眼睛一眯,说道,“合作可以,不过你要想得到玛莎拉蒂家的技术,那是妄想。”
呃……萨乌丁被马克噎了一下。没错,他打的主意正是从马克那里弄一点技术。不过那种秘法显然不是那么容易仿造,要想知道,马克是唯一突破口。但是现在,子爵阁下一语中的,将退路封死。没得谈喽?
当然不是。
“马克。你显然没有多少谈的诚意。”萨乌丁又喝了一大口果汁,淡淡地说道。
“废话,现在是你来求我,而不是我来求你!”马克白了他一眼,像看白痴一样盯着萨乌丁,“你敢说明天早上刚才走的两个老头不会重新派人过来和我洽谈吗?切,肥猪,别以为就你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我明天在议事团会议上说只和伊利达家族合作,你说可米特那条毒蛇会拒绝吗?”
萨乌丁点点头,笑道,“说的没错,金钱的力量是无敌的。不过,令我奇怪的是,你如此的张狂奔放,为何不愿意拥有一个可以匹配这种个性的实力呢?”
“实力?哈,萨乌丁,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智者。”马克遗憾地看着肥猪,红光满面的萨乌丁不明白马克的意思。
马克低头说道,“嘿嘿,我告诉你,伯利亚王国的骑兵,没错,就是我手下干掉的!怎么样?”马克声音压的很低,而萨乌丁则是张大的嘴巴,根本说不出话来。
“不可能!”
“哼,实话告诉你,这群青年军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脑子啊脑子,可不是只有你萨乌丁·里德才有。”马克鄙视地看着萨乌丁,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肥肉顿时晃动了起来,马克邪笑道,“你或许不明白一点状况,对于我来说,实力不实力根本就不是重点。我并不在乎别人将我丢进海水里淹死。更加不用说别人将我在历史中抹杀,如果我不能坚挺地活下去,而是被人爽的欲仙欲死,那么只能说我的能力只是到了那样一个地步。这可怨不得别人。”
马克竖着一根食指,“还有,我可不相信那些什么狗屁光明神,你看,教皇那个老混蛋还得来求我将他的圣杯还给他。”马克得意洋洋,“要是真的死透了,我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萨乌丁,我和你可不同。”
“现在我有点儿佩服你了。”萨乌丁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打破沉寂说道,“我相信巴尔的摩肯定会死在你的手里。”
“这一点你不用怀疑,一个剑圣而已。”马克轻飘飘地说道,“如果不爱抚的那个巴尔的摩飘飘欲仙,我就不算阿尔济的马克。”
啪!一根雪茄出现在了手指间,马克凑在烛台上点燃,后猛吸了一口,眯着眼睛,透过门口望着黑夜说道,“萨乌丁,人要过的洒脱一点,太多的羁绊,最终会让天才成为平庸。”
“你是在勾引我吗?”萨乌丁别着脑袋,肥硕的脑袋抖动着说道。
“去你的!”萨乌丁比了一根中指,马克摇了摇头,说道,“你出门面,我出人手和技术,服装,饮食,兵器,三项产业五五分帐。不过税金从你的所得里出,这一点没有问题吧。”
萨乌丁拍着桌子吼道,“五五分帐,你怎么不去抢?你不知道帝都的产业价值吗?”
“那与我无关,你得明白一点,有些东西,大陆之上,只此一家,还有,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法尔岭提督,很多别人认为珍贵的东西,在法尔岭,都是臭狗屎。”马克夹着雪茄,指着萨乌丁说道。
“法尔岭提督?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个很搞笑的名称吗?”萨乌丁蔑视地说道。
马克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我可不觉得这是笑话,听着,在你们决定这个法案认为我是白痴的时候,其实已经注定你们是一群毫无远见的可怜虫。我就算是卖木头,赚的钱也比你整个家族赚的多。”
“卖木头?法尔岭的魔兽的爪子难道是烂掉的奶酪?”
“你不觉得你和瓦波里家的那个老家伙一样愚蠢吗?什么帝国学院推演第一人,简直是侮辱合格称号。”马克弹了一下烟灰,手指敲打着桌面,“在我眼中,一切你们认为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明白?”
马克叉着腰,手中的雪茄袅袅生烟,“魔兽,银龙,恶劣的环境,狂战士,猎人,这些在我眼中,都不是问题。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每个月提供价值一百万金币的物资。听清楚,是一百万!”马克伸着一根手指头,说道,“我已经建造了一个港口,现在这个消息只有你知道,如果你想合作,最好在东部的海岸线也建造一个像样的港口。黑龙墨菲斯会保证你的港口不被海洋魔兽攻击的。”
“墨菲斯?那头邪恶暗黑龙?”
“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在说那头龙邪恶的时候,有点贼喊捉贼吗?”马克鄙视地看着萨乌丁,“肥猪,帮我搞定雷迪克家族,我要东北行省成为我的后院。”
马克说完这句话,萨乌丁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马克,“你野心这么大?!!”
“哼,如果我说皇帝陛下也是这个意思怎么办?”马克吐了个烟圈,眼圈扩散的很大,萨乌丁看着烟圈消散,然后反问道,“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你不觉得在伯利亚王国进入中央腹地之前,能有一块忠于皇室的缓冲地带不是很好吗?至少皇帝是这么想的。”马克叉腰的手插入裤袋,然后扭头说道,“而我,就是皇帝认为合适的人。”
“放狗屁,你忠于皇室?光明神的眼睛吓了吗?”
“我随时可以向光明神发誓。”马克嘿嘿一笑,然后说道,“并且可以发誓一百遍。”
萨乌丁无语了,这个家伙显然有着走狗屎运的极好步伐,否则皇帝陛下怎么会这么想?不过萨乌丁也为皇帝的处境表示理解,与其让雷迪克导向大贵族,不如尽量扶植一个暴发户来牵制大贵族。这一点,里德家族的人的人当然明白,所有人都明白。
“好吧好吧,我得相信,你不是白痴。谁都被你的夸张形象给骗了。五五分成就五五分成,这简直就是要了我的一身肥肉!你这个混蛋!”
“得了吧杂碎!你会为你今天的决定感到荣幸的!”
第三十四章 密谈
在帝都的子爵府一共是两百人的护卫,亚罕和瓦希尼个人领了一百人。在玛莎拉蒂成衣铺开店的时候,因为地段并不算是上乘,再加上帝都不少杂碎有意刁难,所以马克并没有办法将这些王八蛋一网打尽。但是现在出了红磨坊惨案之后,伊利达家族背上了一个嚣张跋扈的恶名,并且在平民住宅区的名声降到了最低,只是在贵族的圈子内,显然是对毒蛇可米特更加的敬畏。
能够在皇城发飙的家族,迄今为止,只有三个,一个是法诺斯皇族,一个是贝斯家族,还有一个,就是伊利达。可米特现在心情很好,教训警告了一下马克,顺便还让里德家族见识了一下伊利达家族在帝都的能量,这些年的渗透和逼迫,使得皇帝让帝都的平民治安权转移到了贵族手中。
凯尔家族只是代表军方,而贝斯家族则是在议事团中掌控力量,在这种小范围的活动,伊利达家族展现出来的能量,确实令人头疼不已。
“我想我们的机会越来越成熟了。”可米特眯着一双毒蛇眼,转着手指上的绿玉戒指,散发的荧光总觉得冰冷。而这条老毒蛇的眼神也更加犀利。前几十年的风光,已经让这个伊利达家族的实际拥有者变得愈发在权术上成熟。
而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骑士套装的男人,除了手掌中把玩的金色圆球,就再也没有其他颜色。皮靴是黑水牛皮靴,手套也是黑色的。甚至是衣领,都是黑貂皮。脖子上方一团黑雾,根本看不出他是谁。只是,隐隐传来的魔力波动,让可米特感觉有一点点不舒服。
“你的诅咒可真是厉害。”可米特转着戒指,当戒指闪耀过一阵光芒后,他才随意地端坐了起来,“尤特乌斯那个白痴,恐怕现在已经痛不欲生了吧。”
“你不必对我如此小心翼翼,我们可是盟友。”神秘人的声音就像是加上了一层隔膜,沙哑而难听。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武士,劲装在身,外面套着银色的盔甲,如果不是鎏金七彩,恐怕谁都不会相信,这样的盔甲居然已经存在这个世界上两千多年。这是魔法帝国的魔法技术的最高体现,传说中的神迹盔甲。纯秘银打造,通过三十位上位大魔导师的附魔加持,各种阵符之间的连接完美无缺,即便是九阶巨龙的龙息,也不会对它造成任何伤害。
想要从外部弄坏这件盔甲,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算它放在那里不动,也不可能破坏它!
这正是它被称作神迹盔甲的原因,因为它的数量,只有五件!传说中魔法帝国皇族血脉的瑰宝,只是神秘人显然也没有办法完全让盔甲发生作用,没有魔法帝国皇族的血脉,这只是一副无坚不摧的盔甲而已。内部的魔法阵符,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尤特乌斯·雷迪克也是盟友,但是现在他痛苦不堪,他是生活在炼狱。”毒蛇可米特冷笑不已,戒指突然产生的魔法符文环绕在他的身边,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化,这种高级的魔法道具,同样是可与而不可求。或许只有在古战场或者古代坟墓和古代遗迹中,才能找到这样的道具。
可米特虽然看不到神秘人的表情,但是他感觉得到,这个家伙在笑,没错,就是在笑。黑色的一团让可米特感觉不爽,他一向喜欢处在阴暗之中,但是现在,似乎自己被人盯上的感觉。仿佛是一条剧毒的沙漠响尾蛇,遇到了自己的克星,一条沙漠眼镜蛇。
“尤特乌斯老了,他跟不上时代,不能认清现实的人,只能让他感受现实的苦难……啊,那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对了,我喜欢诗人的那种意境,是的,空明,神圣,纯洁……”神秘人的沙哑声音一阵阵地刺激着可米特的耳朵,整个眉毛都皱了起来。老毒蛇很不痛快地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清水,然后讥讽地说道,“诅咒用神圣和纯洁,我想这个形容还真是特别,嗯,挺别致的。”
尤特乌斯的眼睛特别明亮,虽然人老了,但是他的那双眼睛,一直是贵族们谈论的话题。他总能洞穿人心,知道别人在想什么,然后布局,等待着猎物慢慢走进早就布置好的圈套,等猎物享受美味的那一刻,嗖!一击必杀,毒牙咬入脖颈,毒液瞬间麻痹对手,然后猎物就这样停止了呼吸,成全了毒蛇的欲望。
“我们这次见面,可不是来谈论诅咒的。”神秘人显然表情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伸出了手,后面的武士将一张卷轴递给了他。
“我想你得看看这个。”神秘人淡淡地说道,然后那颗金球啪的一声,打开,升起一团白光。黑手套将卷轴打开,然后卷轴就漂浮在了白光之上,接着,在卷轴的上方,出现了一段画面。
第一个活动画面,是白起骑着骨龙在那里布置魔法阵,阿尔济的青年军在准备着打桩,然后伯利亚的骑兵进入了山谷。雪崩开始,掩埋了进入故内的一万五千人,然后骨龙骑士散发出强大的魔力,一道道骨镰从山脊上升起,雪崩流顺着骨镰不断地向东方汹涌而去,伯利亚剩余的骑兵在惊恐中逃跑但是逃出去的人并不多,一万多人再度被掩埋,喀布尔山谷被堵上。
在雪崩过后,一切归于宁静的那一刻,雪地里重新窜出来一群生机勃勃的人。然后一个又一个阿尔济青年军从雪堆里爬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可米特显然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从雪地里爬出来。“这是什么魔法吗?!!”立刻的画面像是航拍,看的清清楚楚,可米特坚信,刚才并没有任何诡异的画面错过,这些士兵们只是傻傻地在那里打桩而已。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被埋死?
可米特在惊讶,神秘人的心中何尝不是震惊?一向为军队规避的雪崩,在马克的阿尔济青年军身上,居然不适用?不!一定有什么原因,使得雪崩并没有压住这些军人。马克的那张欠扁的脸,同时浮现在两个密谈的人脑海中。
该死!那个恶棍为什么总能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画面然后变得模糊,显然是遭到了什么伤害,只能看到红白一闪,然后一切都消失殆尽。
“这是我手下的一个德鲁伊,在临死之前,将画面传输到了卷轴之上,然后传送回来的。我想,这个画面很能说明一个问题。乔伊死在马克的手上,主要原因并非是轻敌,而是,马克确实有那样的实力和能力。”神秘人的声音刺激了一下老毒蛇的神经,疯子乔伊的惨败显然是家族的一个痛,而马克更是肉中刺,让人不得安生。
“我想你的情报显然也知道,马克的士兵是什么货色,用乌合之众来形容他们,已经很看得起了。但是!”神秘人加重了语气,“为什么短短的几个月,这些连小贵族都看不上的垃圾们,居然形成了如此大的意志力和战斗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问题就出在了这两个家伙的身上。”啪,两张图像扔在了可米特的眼前。
白起和李广。
“将军Lee和教官BT。”
“你想怎么做?”可米特问神秘人。
“杀了他们。”
可米特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太难了。佣兵工会的萨尔甚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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