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必了,我对啃老草没兴趣!”柳东邪冷冷瞄着他诱媚的俊脸,不知为什么脑中闪过白悠云气愤时的帅脸,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眼前的脸换成白悠云的!(人家可能不怎么愿意哦!)
“真令人伤心,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宫清无抚摸着自己的脸,神情十分受伤,怪异的是他的笑容未曾消失过。
柳东邪没有安慰,反而补充说:“和我们这些十九岁的年轻人相比,三十多岁的你只能列入老头的行列了。”
宫清无诡异一笑,忽然伸手将他拉向自己,让他跌倒在自己身上,捧着他的脸靠近自己,欣赏他难得错愕的表情,“我可以‘老牛吃嫩草’吗?”
第八章
柳东邪很快镇定下来,阴冷邪笑:“只怕你老掉牙吃不动了!”
该死的宫清无,竟然给他来这招!若在以往,他倒是可以陪他玩一玩,但他现在没那个兴致,他只想尽快了解赤翼出现的原因。
“吃不吃得动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还想不想听故事?”打断他兴致勃勃的提议,柳东邪皱眉离开他的怀抱,坐回到椅子上。
“是你自己说要代价的不是吗?”宫清无无辜地年头他。
眼底闪过算计的光芒,柳东邪很大方地挥挥手,“代价可以稍后支付,我会连本带利息跟你算的”彻底自私、绝不吃亏是他柳东邪的做人准则,谁都别想在他这里占到一丁点的便宜!
为免宫清无又扯东扯西,柳东邪直奔主题开口:“赤翼是无心殿的守护封印,与柳氏家族世代守护着镇魂册……”
“等等,无心殿和镇魂册是什么东西?”他是知道柳东邪来自一个古老的守护家族,守护封印着魔神的圣域,难道说——
“镇魂册是封印魔神的天书,无心殿就是祭放镇魂册的圣域,处于结界中的圣域常人根本看不到,更别提进入其中,然而,总有一些邪恶的强灵突破结界,比如魔神手下左右二使,企图毁坏封印释放魔神,所以我们家族的使命就是守护圣域,消灭或驱逐恶灵,赤翼则是开启无心殿的封印。”自认为故事讲完,柳东邪站起身就走。
然而,宫清无又岂会让他如愿,拉住他的手翻身坐起来,问:“现在封印到了你手上,是不是表示圣域已经……”
柳东邪皱眉甩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玉麒麟摊在掌心,凝神许久,才微微叹息道:“其实这并不是重要的封印,我说过它只是守护封印,真正封印镇魂册的是只有时间才能解开的‘神之诫’,赤翼来是提醒我‘神之诫’的有效期只剩半个月了,如果再找不到会‘神之诫’封印之人,届时魔神重临人间,后果可不是凄惨可以形容的!”
“也对,光听魔神重临人间就令人打颤了,真出现还得了?”宫清无抖了抖身子,虽嫌夸张,但预感告诉他这绝非一般,就算如此,他的笑脸依旧灿烂,“对了,神之诫的有效期是多久?”
睥了他一眼,他忽然捕捉到宫清无一闪即逝的异样神情,超强的野性直觉没有拉起警报,那就表示这抹异样是冲着别人而去了?虽是如此,柳东邪仍然小心谨慎地回答:“一般而言,有效期在一千年左右。”
“也就是说魔神至少被囚一千年了!”宫清无毫无为人师表的稳重与儒雅,长长吹了声口哨,同情地说:“真可怜,千年不见天日,还不如自毁元神,形消魂散的好!”
柳东邪并不回答,只是摇摇头,如果对世间有所牵挂,不管何种牵挂,又岂会甘心就此放手?他就是那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
“对了,柳东邪,听说白悠云连午饭都没吃一直关在房里,你不去看看他吗?”
对他的好心提醒,柳东邪抱以冷哼,收起赤翼阴阴地笑道:“魔神右使已经侵入校内,做为防御总负责人,但愿你以后还有这么多时间来管闲事。”反正只要不惹到他头上,他是懒得管什么右使,别人的死活关他鸟事?!
喔!这小子还是那么讨厌!宫清无微笑目送他离去,眼底闪着晶亮的光芒。
魔神右使吗?挑这种时间侵入学校,百分之二百是冲着柳东邪来了,别说管闲事,他有的是时间看好戏!那个什么右使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结界倒算有一套,这样的对手对付起来恐怕会很麻烦吧?更何况白悠云也不是省油的灯,柳东邪把他害到有口难辩、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地步,他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总而言之,柳东邪最近有得忙了!
月蒙胧,夜迷茫,夜色中的校园一片寂静。
淡淡的月色将一切物体披上模糊的影子,让人看不真切。
在隔离教学区和宿舍区的围墙上,一抹淡如雾气的影子一闪即逝,不知到了哪个区域。
没多久,从宿舍区的绿化林树顶掠过一个黑色人影,纵掠间已出了围墙投入茫茫夜色中。
看来并不是每个人都习惯日出晚归的生活嘛。
这不,宿舍区大门顶上飘飘然飞入一白衣人,隐入林间后不知去向。
随后不到三分钟,五重防御警报系统的宿舍大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隐约可见两个黑衣人进入,一个戴着面罩,另一个长发遮脸,根本就看不清容貌,怪的是两个人都气定神闲,从容不迫地走在人行道上,丝毫不怕被人发现似的。
想不到深更半夜的校园也会如此热闹!
良久良久,月已西移,终于没有什么影子或人影掠进飘出,也没听到惊天动地的惨叫什么的,校园似乎恢复了宁静。
然而,很快又有人影出现,既不是外出也不是进入,一袭夜行衣掩藏于夜色中,从某栋宿舍楼飞快地靠近民族学院的宿舍楼。黑认人于黑暗中打量一下宿舍楼外观,意外发现竟有阳台,可见老天也站在他这一边的。身形微晃,黑影拔地而起,瞬间冲到了三楼,眼看快要下坠,黑影一足点在阳台的栏杆上,换气提身继续往上掠去,最终于五楼飘然落地。
落地后,黑影马上警觉地闪入黑暗中,确定没有人后,来人掏出微型手电在宿舍门牌上找寻什么,一间间找过去,终于在最后角落的一间停下。
真该感谢学校的住宿制度,他才得以简单地找到了目标。
眼底闪过一抹冰冷光芒,黑衣人找开对他而言形同虚设地门锁,关上手电闪入房内,悄声关上门,屏息站在门边,耳边传来细微均匀的呼吸声,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口给室内洒上一片银白,床位正对着窗口,微微起伏的棉被显示床上的人此刻正上好眠中,全然未觉有人侵入了他的地盘。
冷笑一下,黑衣人缓缓靠近床前,没有犹豫,出手如电般点向此人|穴道,这下可落到他手里了吧——???
一阵天旋地转后,黑衣人已被人压在身下,如恶魔般的邪笑声响在他耳边——
“亲爱的,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要我,大半夜的跳到五楼找我,真是辛苦你了!”
黑衣人自错愕中回神,睁大眼瞪着上方一脸邪笑的人,讶然不已,“你,你知道我会来?”
失策失策!他不但没有睡着,而且等着他跳进陷阱里,一时大意的他被压在身下不能动弹!
“白悠云,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就不客气喽——”亲亲他的脸颊,柳东邪满脸贼笑地望着他,意外地发现他竟然脸红了!
“你给我滚开!!”白悠云怒喝,使劲地想挣开被钳制的双手,这个王八蛋!对同为男性的他做这么亲密的举动,难道他不觉得恶心吗?
啧!不愧是习武的,差点就让他挣脱了呢!柳东邪加强手劲全力应付他的反抗,拉扯攻防间从白悠云身上掉下一样东西,抢到手里一看,竟是一柄带鞘的短剑,锈迹斑斑的实在不怎么样,于是把它扔到床底,转过头猛地发现白悠云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把剑还给我!”获得自由的双左手毫不留情地击向柳东邪俊美的脸蛋。
柳东邪头一偏躲过了颜面直击拳,同时出手制住他改拳为点的左手,松了一口气,邪笑道:“那把短剑虽然破破烂烂的,可能切菜都不管用,但是看在是你赠送的订情之物的份上,我就很乐意地收下了。”为了感谢他的礼物,柳东邪又亲了他一下,不过这次亲在白悠云暴突的眼睛上。
该挨千刀的柳东邪!不识货就别乱开口,竟然说他的心肝宝贝——鱼肠剑——破破烂烂!还把它丢到床底下!光凭这点他就该下地狱!!!
还有——“那才不是订情之物,是……是……”总不能直说是用来“教训”他的吧?白悠云干脆闭上嘴不说话。
“别管它是什么,我收下就是了!”柳东邪是个绝对的自我主义者,“对了,你辛辛苦苦地送上门,我再磨蹭岂不是对不起你的一番心意……”
趁他放松之际,白悠云猛一用力,翻个身把柳东邪压在了身下,冷笑,“真以为我斗不过你?”迅速点了他的|穴道,白悠云露出一个令人头皮为之发麻的笑容。“我说姓柳的,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陷害我?”白悠云此刻的容颜绝对是和颜悦色,却在月光的照映下变得有些诡异。
“叫我东邪就好了,亲爱的。”
“少那么恶心!”白悠云毫不客气甩了他一巴掌,无视他瞬间冷凝的眼神,扼住他的脖子狠道:“你信不信我就这么掐死你!”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柳东邪自认不是好汉,更不喜欢吃亏,“有事好商量,杀人是要偿命的,再说你这是在谋杀亲夫……呃——”
“你再说啊!”白悠云加重劲道,瞄着他涨红的脸冷笑不已。
“放,放手……真的会死人……”
“死了才好,是你自己太过份了!!!”言下之意就是即使出人命他也不会放手。
反正他杀的人不下十个,再多一个又何妨?虽然柳东邪不符合猎杀条件的规定,但是他已经严重地毁谤并侮辱了他!!
“白悠云,听我说……”柳东邪皱了下眉,怎么回事,白悠云的杀伐之气中竟夹带着阴邪寒气,不似凡人该有的气息……
思及此,柳东邪闭目凝神片刻,忽然,他推开了白悠云,甩袖一挥,一把桃木匕首飞击半启的窗口,然后,匕首在窗口不动,仿佛被定在了空气中,几滴血液顺着匕尖在空中滴落,给阴冷的夜色平添几许诡谲。
“怎么回事?”事出突然,一时间白悠云不知该怎么反应,总觉得好像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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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东邪下床收回匕首,停在窗前半晌才关上窗门,转过身只见白悠云已自床底捡回了短剑,出鞘的剑尖正对着自己,这种状况,柳东邪挑挑眉毛,感慨不已:“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竟然对救命恩人剑尖相向,白悠云,你还是习武之人吗?”
犹豫片刻,白悠云收剑回鞘,保持着高度警戒,“你刚才并没有受制?”明明已经点了他的|穴道,为什么他还能行动自如?、
耸了耸肩,柳东邪答非所问:“你刚才情绪激动,精神外泄,被潜伏一旁的炎魅趁虚而入,左右了你的神智,差点就杀了我呢!”
“你是说我被妖怪附身?白悠云眉头快要打结。”
“那倒没有,你以为我送给你的礼物是什么啊?那是我的护身符‘月灵石’,驱魔避邪的宝物,不然你早被炎魅附身了!亏我对你那么好,你不但打了我一巴掌,还杀我!”他才想哭呢!亏大了啊!
难怪从刚才就觉得不对劲,他只是想教训下他而已,后来却变成一心想杀了他……打了个冷颤,白悠云从衣领内掏出月灵石,月光下整串石链笼罩在淡蓝的光雾中,散发出安祥的灵气,令人爱不释手——
这么说来,他岂不是又欠柳东邪一次人情了?
这个认知让他受到不小的打击,他还有什么立场去教训他?算了,以后离他远一点,只求今后能够过平凡的生活就好!
就在他自我安慰时,柳东邪已经打开灯,一扫室内先前的冷暗,走到白悠云面前,眼神一片冰冷,问:“我不是说过你夜里不准外出吗?”、
“你是我什么人?你说不能外出我就要乖乖听话?笑话!”
就算是他最敬畏的老爸的命令,他还要反抗一下,何况是最令他看不顺眼的家伙!
“好,随便你!”死了的话最好,省得他担心!??
怪了,他什么时候开始会替别人担心了?柳东邪猛然一震,错觉错觉!对,是错觉!
“对了,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没有受制?”他拿手的点|穴从未失过手,这次意外让他耿耿于怀。
“你很想知道?”接到他明知故问的白眼球后,柳东邪笑着说,“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那是——秘密!!!”
被他激怒了!这家伙就是欠修理!!!
白悠云闪电般出手击向他的腹部。
早已洞悉他的意图,柳东邪往旁边闪躲,不料他竟如影随形,拳击上路,脚扫下盘,明摆着是要打他。
太不公平了!!!他不会武术啊——哇哇,他还打……他再怎么不济也要还手自救了!
主意打定,柳东邪不再一味闪躲,右手抓向他的左肩,左手同时下沉握拳出击——
好在白悠云面对打架就反应奇快,闪过了一击,不但抓住他的右手,脚尖踢往他的膝盖,迫使他半跪下来,顺势把他的手臂弯到后背。
哼!想跟他斗?这几下三脚猫差太远了!
白悠云不屑地想,一手拉着他的长发往下扯,让他不得不仰头看着自己,冷笑道:“你也会落到我手上啊?不想吃苦头就乖乖地听话点!”
“轻点,轻点,很痛耶!”柳东邪皱眉瞪他,这家伙下手还真重!他的长发快要和头皮分家了!仰视他比自己还要凶恶的眼神,不得不妥协:“有话好好说,对几次救你命的恩人你不会感激一下下吗?”
“感激?”白悠云打从鼻孔里哼出声,“对你这种人感激?简直是一种浪费!”用力扯动他的手臂,听到他的闷哼声这才感到稍为满意。
“你想怎么样?”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柳东邪一向不吃亏,在要命的时候逞强就是白痴了!
白悠云丢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冷冷道:“一、澄清谣言;二、|穴道的问题;三、以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没等他回答,他已经一脚踢上他的臀部,手也用力扭着,阴阴补上一句:“以后还想高枕无忧的话就给我做到!”
他怎么觉得白悠云生气的样子非常可爱呢?尤其现在的样子,平时开朗的俊脸此刻布满阴云,透着逼人英气的眉宇微拢,星眸散发着危险的光芒,好似凶猛的野兽——
他知道落在他手上的此刻不能太放肆,可是他忍不住还是轻笑——
他的样子太全他的胃口了!
“你还笑?!”无视他的威胁?渺视他的存在?
白悠云又是一脚踢上他的屁股,毫不脚步软!
柳东邪被他踢得往前倾,却因白悠云抓着他的长发给扯了回去,痛得他眼眶微湿。打出生至今还没人敢这么对他,而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到他头上!!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
柳东邪眯起眼,周围空气因他这小小的神情变化而骤然凝结——
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白悠云凝神戒备,双眸紧紧盯着他。
柳东邪等的就是这一刻!迎上他的视线,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心底默念咒语——
就在白悠云看出不对劲强迫自己转移视线时,却怎么也无法移开,四肢渐渐发软,眼神开始涣散,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昏迷倒地!
看着昏倒在脚边的人,柳东邪冷笑不已,伸出纤长手指点了下他的额头,顺势抚过的浓密的黑色短发,左手不忘解开他的衣服,在他胸前烙下吻痕。
思索了一下,抱起他,把他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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