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血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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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血狐狸-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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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问一个正常的青年才俊,会对一个年近四十岁的老女人有兴趣吗?自己想想其中的道理。”
  “抱歉,我没考虑到这一点。”他的确是疏忽了。
  “这就是有人用脑,有人用下半身思考的差异点。”她指指大脑,再用眼神轻蔑的瞄他卜半身。
  “你真会伤害男人的自尊心,我保证一出大门,一定规规矩矩得像面国旗。”周恩杰做了个童子军立誓的手势。
  “我若真信了你,血狐狸这个封号就白叫了。”维丝娜心想,还是靠自己最稳。他呀只不过是个永远毕不了业的猴子班长。
  第五章
  乔装后的维丝娜一踏入办公大楼,四周便传来一阵窃窃低语。异样眼光不住的投注在同一方位,大家的心里升起无数个问号,视线也跟着移动。
  她到底是谁?看她那副精明能干的女强人模样,紧跟在总裁身后,不难猜出她的职务,但是那张尊容真是差强人意,委屈总裁得终日面对她。
  在电梯里周恩杰对维丝娜调侃道:“今天你的风头最健,每个人都向你行注目礼,而忘了向我这个总裁行礼打招呼。”
  “这种变相的焦点注视,我是敬谢不敏,你喜欢的话免费奉送!”维丝娜不习惯地推推眼镜。
  “戴不住就拿下来,只有我们两个没关系。”看她不舒服,他心里也会觉得不自在。
  “当一大乞丐乞一天食,完美的演技需要小道具来配合,不要自欺没人见,墙角的耳朵可灵巧了。”维丝娜觉得道风月说长短是人之常性,连瑶池众仙都会得空偷窥红尘俗事,一满好奇之心,更何况是凡夫俗子。
  “没人敢当我面谈论,这点你大可放心。”公司的员工都忌惮他的威仪,绝不敢多嚼口舌。
  “是哦!老鼠怕猫,猫跑给狗追,狗被人一棒子敲晕了。”维丝娜朝天喷口气,翻翻臼眼。
  “什么意思?你的词汇大拗口了。”两人年纪只差五岁,他却有些搞不懂她,难道真的有三岁一小沟之说?
  “晕了就什么看不见,听不见,就像你是个睁眼瞎子兼暂时失聪症,你有看过小人会正面放冷箭吗?”他生长在富裕之家,哪懂得看人脸色说瞎话的那一套,真是标准的安乐侯。她暗自想着。
  “说话真老实,偶尔当当放羊的小孩吧!”周恩杰见她还是那么直接的捣人核心,让他险些招架不住,
  “我现在的身份正是饰演穿着老奶奶衣裳的大野狼。”
  “当……”电梯停住了。
  “记住,我只是秘书。”她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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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维秘书。”
  办公室的门被杨正齐大力拉开。
  “恩杰,我替你带了个新秘书,她的能力绝不亚于陈秘书。”他满脸春风的带着喜气。由于陈秘书遇害的尸体早在寻鼠彻查整幢大楼的安管系统时被发觉,所以他知道不能不找个能干的秘书来代替她繁重的事务。
  周恩杰从一堆文件中,徐徐地抬起头,眼神是带着疑惑。“我有拜托你帮忙找个新秘书吗?”
  “好哥儿们,这种事不用你开口,我自会替你留心。”杨正齐一副不用好友太感激的表情。
  “我不用靠走后路的秘书。”但是他忘了“现任”秘书走的是大老板的“后路”。
  “哎呀!这个人你看了一定会满意,她一知道你缺了个秘书,立刻毛遂自荐来应征。”
  “我不需要秘书,我……”他来不及说出口。
  “别多说了,人家肯纤尊降责来当你个小秘书,你就该躲在被窝里偷笑。”杨正齐眉飞色舞地摆动着手足。
  “不管你说的是谁我都不用,如果对方真那么尊贵,这座小花园养不起温室的花朵。”周恩杰心想都快忙死了,他还来睛搅和。可不要是找个只想钓金龟的花痴,自己是无福消受的。再偷偷地瞄瞄角落电脑后那张波澜不兴的脸,一种满足感涨满他的。心窝。
  看到他突生的笑意,杨正齐以为他口是心非。“别装了,你早猜出是谁了,对吧?”杨正齐一脸心照不宣的样子。
  “我真的不用新秘书,你的好意我心领即是。”周恩杰接着低头批阅公文,表示话题到此为止。
  杨正齐伸手盖住他正批阅的文件。“人我已经带来了,正大我面的办公室。”
  “请问一下,到底谁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周恩杰有动气的迹象。
  “我是为你着想耶!也不想想……”杨正齐比手划脚的急于表达,却被怒吼截断。
  “够了,立刻把外面的女人带走,念在你我交情上,这次我不与你计较。”周恩态心想,他简直是得寸进迟,像极了干预朝政的宦官。
  杨正齐大了嘴,掉了下巴,瞠目地说:“你……吼我……天呀!”咱们算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大的朋友,你居然为隐帮你一个忙吼我。“真是反了。
  什么时代还穿开裆?维丝娜挖挖耳朵,有股冲动想踹杨正齐屁股一脚,但她还是忍下那份欲望,看他究竟在上演哪出肥皂导电剧。
  “我没有你,只是声音大了点。”周恩杰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好想吃颗阿斯匹灵。
  “哈!骗鬼呀!我可不是今天才认识你。”杨正齐知道他平常生气时,顶多脸色冷峻些,从不提高声量。“好,算我不对,算我不知好歹。可不可以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不要找个阿猫阿狗来烦我。”他没好气的道着歉
  人家既然低头道歉,杨正齐也不好意思板着张臭脸。“我找的绝对是一流人才,不信我叫她进来让你瞧瞧。”
  周恩杰来不及阻止,杨正齐已自个儿把人带出来。
  “怎么样,感动吧!”他得意洋洋的介绍杨音庭。
  周恩杰第一个反应不是欢迎,而是错愕。“你来干什么?这里没有你能做的空缺。”
  “我知道最近你遇上一些问题不能回家,所以我才想来帮忙,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杨音庭体贴地说。
  “你不是已有一个高薪的工作?这个职务不适合你。”他忧心地偷瞄维丝娜,怕惹起无谓的纷争。
  “我已经辞掉了,现在可以专心的为你分劳。”杨音庭希望借由工作中的接触让他感动,进而真心接纳她。
  “辞职?!你太儿戏了。我不需要你高深的能力,太浪费了。”这不知分寸的女人让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你说哪话,我妹妹肯来帮忙是你的福气,不知惜福还挑剔,你算什么未婚夫。”杨正齐火气一升很难控制。
  “大哥,你不要冲动,恩杰只是怕我学非所用,有点可惜而已。”她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


  周恩杰心想,问题迟早要解决,如今心爱的女人已回到他身边,他就不容她再纠缠不清,早日解开束缚还自己自由之身,才不会又气走那只可爱的小狐狸。“音庭、正齐,趁着你们在这里的时候,有一件事我要向两位挑明,关于婚事……”
  “你不用说了,我尊重你的决定,我会安于现状不强求名份。”杨音庭害怕他会说出自己不愿接受的事实。
  “你胡说些什么,你们早该结婚了。恩杰,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日期?”杨正齐是这么想着。
  “很抱歉。”周恩杰看到杨音庭欲开口,连忙截断,“你不要阻止,我想说的是解除婚约。”一个他从未想要过的婚约。
  “解除婚的?!你在发晕不成,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杨正齐气愤地怒击桌面。
  杨音庭强忍着泪水,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这一天来得太快,快到她来不及防备就被一箭穿心。
  “当初和音庭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早已有口头承诺,没有婚礼、没有约束,是她违反承诺在先。”周恩杰其实是说给维丝娜听的。
  “我不管什么口头承诺,婚订了就不准退,我相信杨、周两大家族都丢不起这个脸。”杨正齐想用长辈的权威来压他。
  “我跟音庭真的有订婚吗?你看过我们举行订婚仪式吗?一切都是她在报上杜撰的,我只是不反驳而已。”周恩杰冷冷地回了他的话。
  一切事实的真相就是这样,慧儿应该不会再误解了吧?周恩杰暗自想着,他讨好似地朝角落一笑,可是佳人连头都懒得抬,硬生生地送他一个钉子碰。
  “这……你们没……订婚?!”杨正齐迟疑了,他们的确是没有正式的仪式。“音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想爱他而已,这样也不行吗?”杨音庭转而问周恩杰,“我连身子都给了你,为什么你不爱我?”
  “你知道原因,何必多此一问。”他厌烦地漠视她这般荒谬的问话,心想她又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
  “还是她?!为什么你就不能忘情于她,论家世、论学识,甚至外貌,我有哪一点比她差?”十年前输给她没话说,可是十年后的今日,连她人影都不知藏在哪个角落,自己却依然落败,教杨音庭如何不捶胸顿足,饮恨唾骂。
  “她?!她是谁?”难道两人之间有个第三者出现,所以周恩杰才要解除婚约。杨正齐不解地问。
  “一个你也认识的女人,坦子慧。”那三个字,杨音庭几乎是用怨恨的口气说。
  “坦于慧?她不是早就离开周家了。”提起这个女孩,杨正齐的记忆回到学生时代,不可否认他也曾深深被她吸引过,尤其是那张好胜的脸及倨傲的清辙眼神,和随时可以蛊惑男人的意志。
  当他知道她和周恩杰相爱时,他只好心痛的祝福,独自在一旁暗自饮泣。后来她离开周家,他曾失落了好一段时间。
  “人是离开了,可是连他的心也带走。我恨她,她简直是一只害人不浅的狐狸精。”杨音庭气得咒骂。
  狐狸精?!不错的形容词,她喜欢。维丝娜在一旁诡笑,不过有人显然不认同这个称谓。
  “不许批评我所爱的人,你没有资格。”周恩杰瞧见那个妮子似乎正沾沾自喜,一点也不在意人家都骑到她头上了。
  “我没有资格?这三年来我不知陪你上过几次床,你居然说我没资格,那她呢?一个小偷。”杨音庭理直气壮地说。
  他真的生气了。“我相信这三年里,你不止只有我一个男人,要我举例说明吗?”
  “这是你不肯娶我的原因?若不是你两三个月才找我一次,我怎么会背着你找别人。”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要找男人是你的事。除了慧儿,我谁都不爱,听懂了吗?”周恩杰一句饱含深意的话是说给两个女人听的。
  “不懂不懂我不要懂,我只知道我爱你,我绝对不把你让给任何人,解除婚约的话我没听见。”杨音庭耍赖的发起大小姐脾气。
  杨正齐终于听懂两人的是非纠葛,有意做个和事佬。
  “音庭,你太任性了,个性要改一改。恩杰,你正好缺个秘书,好好和她相处,试着接纳她的感情。”
  杨音庭有些软化,她可以造成订婚的假象,也可以从周家长辈下手,逼周恩杰结婚,毕竟传宗接代在老人家的观念里,是绝对的传统,不容置疑。
  当另一位当事人正想反对时,一个声音突然冒出。


  “总裁,佳德企业的合约书已完成了,烦请签个名、盖个章。”一份两式的白皮书整齐的奉上。
  杨正齐吓一跳地回头。“哎呀!我的妈。你是……人妖吗?”原本他是想说你是个鬼婆吗?
  死条子、臭条子,我跟你的仇是结定了。维丝娜狠狠的在心中咒骂。
  周恩杰则是投以同情的眼光,他深知她是人敬一尺,我敬一丈,若有人咬她一口,她会反噬对方到尸骨无存。
  “乖儿子,人妖怎么生得出你这龟儿子呢?我是新任秘书维丝娜,你可以称呼我维秘书。”维丝娜酷酷的损杨正齐一顿。
  “她是你的、秘书?”他吞口口水顿了一下,有些意外儿到这号“人物”。
  “是的,我是他的新秘书,以后请多多指教。儿子。”她用着傲慢的眼神朝他点点头。
  杨正齐居然被吓晕了,等到清醒之际已是十分钟后。
  “我刚才出现幻听也看到幻影。”这是他张开眼的第一句话。
  “你很幸运练成神通,真是可喜可贺。”维丝娜拎着一条湿毛巾,表情如腊月寒霜。
  “你——你怎么还在呀!”杨正齐哀嚎地闭上眼睛,再认命的撑开眼皮。“你是真实的活体吧!”
  “应该是吧!太阳光没将我化成轻烟。”维丝娜翻了翻白眼,暗骂没眼光的家伙,不懂得欣赏艺术创作。
  “回魂呀!大哥,你真是教人失望,这样就晕倒。”杨音庭不满地拍了他一下,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身为女人,她倒是十分满意新秘书的长相,一个令男人起不了邪念的脸孔最安心,不会剥夺了她的光彩。有了新秘书这片病变绿叶的衬托,红花才显得更娇艳。
  杨正齐怕被嘲笑,只得硬拗个借口。“我是连日来案件繁多缺乏休息,再加上血糖过低,一时晕眩而已。”
  “很好的理由,可见台湾警察的素质令人摇头。请问台湾的高阶警官都像你这样吗?”维丝娜的语气明显的充满轻蔑。
  “当然不……咦——”他觉得她说话的调调好像某人,却一时无法将名字及脸孔对上。“你的口气好熟悉哦!”
  “的确熟悉,用警方的推理手法想一下。”周恩杰隐忍着笑意,对他突然的表现感到汗颜。
  嗯,台湾的警察、台湾的警察……呆滞半晌,一张狐狸面具张狂的跃进杨正齐的脑海,他张口结舌地用食指点着她。“血……血狐狸则不会吧!难怪你要用面具遮丑……啊!遮脸。”他不禁感到同情。一个女人的尊容能“发育”成这样。
  “我能当是赞美吗?毕竟智慧与美貌不能并存;缺少胆液的台湾警官。”有人敢说毕卡索的画见不得人吗?维丝娜暗哼了一声。
  “嘲讽才是你的正职吧!血狐狸。”杨正齐一遇到她,舌头只好自动打结,退到一边纳凉。
  “生吞男人的自尊,切割男人的自信才是我的正职,不过阁下这两样好像正缺货待补。”她恶毒地说,
  “风趣!有没有面具部一样毒辣。”杨正齐心想,面丑的人通常心善,而她是表里一致。
  “谢谢,尚待努力中。”维丝娜故作谦虚。
  “哥,你们到底在讲些什么,血什么狸是干啥的?”杨音庭讨厌被排除在外,尤其是因为丑女而被冷落。
  “这个嘛!事关工作上的机密,女孩不要听。”杨正齐以工作为托词,不想妹妹卷入国际纠纷。
  她不满地说:“她也是女人,为什么可以知道?”潜藏在女人潜意识的虚荣,妄想得到全世界的隐私。
  “因为……因为她是……”找不到好理由,杨正齐只有向好友发出求救电波。
  “因为她是我的秘书,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周恩杰真希望快把这对兄妹打发走。
  “秘书会比你我的关系亲吗?她能在床上满足你吗?”杨音庭露骨的挑逗言词,连她的亲哥哥都掩面羞于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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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齐,趁我还没说出令人难堪的话前,快把你那淫荡妹妹带离我的视线。”他最不想谈论的是两人的性关系。
  “留点口德,她是我妹妹。”杨正齐不悦地说。妹妹行为再开放也是他的至亲血脉。“音庭,咱们先回去。”
  “不要,我要留在这里。”不知为什么?杨音庭就是有一丝恐惧,好像有什么东四会从手中飞走。
  “你留在这里干什么?秘书的空缺已经有人递补。”杨正齐不解。
  她蛮横地赖着不走。“谁规定秘书只能有一个?她可以当我的助理秘书,负责跑跑腿拿拿文件。”
  “音庭,不许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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