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天使 by 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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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天使 by 织云-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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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就别怪他不客气囉!他边在心中自言自语地吻着,最后索性翘开微松的齿关,深深地缠了进去。 
「嗯……」祁钧挣扎地动了起来,眼睛也睁开;神色从睡梦的慵懒转为惊愕,又因为被夺去呼吸而渐渐迷濛,「唔……」 
沈昭阳满足地松开唇,一附偷了腥的猫儿模样舔舔他有细丝牵连的唇角,笑得贼兮兮地道,「你终于清醒了?」 
真好呀,原来想睡的祁钧这么容易被得逞,跟平常的样子差好多。这两个月他可要好好利用这一点,大大补充一下这三年分别的份量。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祁钧被吻染红的唇瓣微微喘气,细白颈子昂起,愠怒地瞪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看来已经完全清醒。 
「你自己说了随便我的。」他赶忙抬出之前他说的话撇清关系,省得下真被踢下床去又加踹几脚。 
这模样真好看……让他又有想吻的冲动了。 
「我是要你别吵我。」祁钧根本不听他藉口地挣扎,因睡眠不足而浮躁地骂道,「走开!别压在我身上。」 
这笨蛋,还不是因为他的关系让自己身边多了个人,所以不习惯地一直到深夜都没办法睡好,现在才会不想起床。 
更何况现在才八点半,他平日根本就不会那么早起来! 
「原来你有起床气啊?」被这样骂,沈昭阳却大感新鲜。 
想一想,他对祁钧的了解其实不多,除了知道他爱钢琴、爱别扭以外,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多月得来的微薄资讯,实际生活而言,他知道的不多。 
可是越知道他那么一点,他就觉得自己又多喜欢他一点,也不管是他个性或习惯上好的或坏的一面,就连被骂也挺愉快的,这算是笨?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蠢蛋。」祁钧冷瞪他一眼。 
什么起床气?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哪会睡眠不足? 
「早懂N要冷掉了,我只是想叫你快点起床吃嘛。」他一脸无辜,却还是半压在祁钧身上,显然很喜欢这样的接触而贪恋不走。 
真好……是真的祁钧,听得到紧贴胸膛下的心跳,还感觉得到热度跟呼吸。 
「我都说不想吃了。」听他这样的说着,祁钧虽仍有些不悦,但语气中火气已经减少钗h,「很重,快走开。」 
「那你要不要起床?」他的语气很明显,就是『除非你起来,否则我不走』。 
他已经思念了很久,既然知道祁钧完全不讨厌自己碰他吻他,他也就大着胆子、极尽所能地触摸他的一切;因为知道他不是讨厌,所以也知道他顶多是不好意思而别扭地骂几句打几下,对自己而言可是划算得很! 
「给你这样……」他说不出口地顿了下,才转了口气地道,「你这样吵我,我还能不醒吗?」 
「不能怪我,你自己不起来,又说随便我的。」他贼贼一笑,带了些坏心地提醒,「我亲你你又不讨厌,而且也有反应……」 
「闭嘴!」祁钧一恼,立刻微愠地打断他。身体虽然被压着不能动,可手却一举拧上眼前的俊颜要他住口。 
「唉啊!」他痛叫一声,摸摸自己被拧的地方唉声问,「难道我的吻不舒服吗?」 
好久没被拧了,很痛却又有点怀念。明知道他会这样的,可是就是忍不住要出口说一些大胆话,看看他可爱的表情。 
「差劲透了。」他毫不客气地批评道,「跟三年前一样差劲,一点都不舒服。」 
还敢问这种问题?有感觉是一回事,可是他每次吻人都会弄痛自己,吻技根本还是笨拙得很。 
「呃,那…」沈昭阳立刻感到自尊心受损,可怜兮兮地瞅着身下的人道,「那我也没办法呀,你又不在,难道要我找个人练习?」 
找人练习?一双漂亮的眼睛顿时如罩寒霜,莫名闷气让祁钧不假思索就冷冷地道,「你想找谁?」 
「唔……」一股寒风吹过似地危机感让向来有点迟钝的大狗立刻噤口不语,嘿嘿傻笑矇混半晌才想到地讨好道,「除了你,当然不会有其他对象。」 
虽然有甜言蜜语之嫌,但就算有半成不是实话,这句话对一个有醋意的情人而言还是挺受用的。 
「走开,我要起来了。」他冷淡地道,语气却有些轻缓。 
「再让我练习一下嘛。」有了极佳理由,沈昭阳不舍地摩摩蹭蹭。 
眼看就要再度吻上去,扣扣地敲门声响却让两人迅速抬头,顿时全身僵直就着这样暧昧的姿势看着门边的人,错楞无语兼满脸通红。 
「咳,很抱歉打扰你们,」黎靖伟故意咳了声,好整以暇地站在门边,「可是,你门没锁哪,Jim。」 
门没锁?怎么会,他睡觉前明明──祁钧吸了口气,目光立刻转向还赖在自己身上的人。 
「呃…」罪魁祸首额上冷汗涔涔,却依然很乖地举起手悄悄自首道,「我刚刚去买东西,回来忘了锁……」 
那…不能怪他嘛,因为他没这里的钥匙,怎么敢锁门呢? 
「你忘了锁?」祁钧琥珀般的眼瞳玻Я似鹄矗诳醋潘阃泛笪⑽⑿Φ厍嵋ё叛溃蛔忠蛔值氐溃干蛘蜒簦恪⒙怼⑸稀⒏⑽摇⒐觥⒊觥⑷ォぉぉぃ 埂
话声无法压抑地暴怒,怒声中被踹出房门的沈昭阳,揉着可怜屁股的同时脑袋中却只想着一件事情── 
好久没听见祁钧吼人了,好怀念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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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天使(26) 
椅子上的男人修长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按了下唇角,只为了不将脸上笑容表现得太明显,好维持他的绅士风度。 
哈哈!虽然真是颇没同情心,但是他还是觉得十分有趣,有趣极了!尤其是看见眼前一脸颓丧的小子,再想起方才发生的奇景,就更是让他忍不住想笑。 
真可怜哪。他微摇了下头,十指优雅地交叉放在膝上,保持微笑的唇角却微微抽搐,显而易见正忍笑忍得有些辛苦。 
Jim……那个淡情理性的Jim,竟然发出那样的怒吼,当真用踹的将眼前这只可怜大狗踹出了房门,呵。 
哎呀呀,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他一定忍不住大笑,到时候Jim难以下台,自己也保证无法全身而退。 
门嗏地转开,坐在对面的狗儿看见主人打开房门走出来时眼睛一亮,但主人却只是给了冷冷的一哼一瞥,就越过他身前往厨房去。 
看见祁钧走过眼前却一点都不理会自己,沈昭阳颓丧得更厉害了,简直可以让人看见他耳朵跟尾巴下垂,哀哀而鸣的模样。 
见状,黎靖伟忍不住倾前去拍拍那头短发,就像揉着宠物的短毛一样安慰道,「乖,没事,Jim只不过是不好意思。」 
呵,还真像是养了宠物一样呢。 
「把手拿开。」正当沈昭阳楞楞地摸着自己被拍的头,祁钧的声音立刻冷冷飘了过来,带了警告意味地看着黎靖伟,「别忘了我说过的话,Allen。」 
「喔?你这么信不过我?」黎靖伟微微一笑,对眼前的青年勾了下眼,手掌顺势又拍了拍才放开。 
「等你信得过自己的下半身再来我问这句话。」祁钧边说着话边装了水放到炉上烧滚,背对着两人的表情已然渐渐柔和。 
「怎么说得像种马一样。」虽然有半成是实话,但他这么有绅士风度的人竟被说得这么低下。 
「种马还有养育下一代的弁遄A你不过是动情激素过甚。」祁钧冷淡地说着回身拿出茶壶与茶罐,略一犹豫以后,打开橱柜勾出两个杯子分别放在两份擢I旁边。 
看见桌上的早嚏A再看看垂头丧气的沈昭阳时,他心中的气早消了一大半;只是因有第三者在场说不出温软的话语,告诉他自己已经不生气。 
两个杯子,那么他不生气囉?沈昭阳眼睛一亮,脸上也露出欣喜笑容,只是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挨蹭过去。 
真犀利的回答。那不就是指他比种马还没用处? 
黎靖伟俊眉梢拧,随即不在意似地挑了下眉露出笑容对眼前人道,「哪,Jim的舌头这么狠毒,你是不是也是受害者之一?」 
也罢,这边没破绽,那就改往另一边下手好了。 
「啊?这……」一直在看着祁钧一举一动的沈昭阳被突然的问题问得楞了下,老实地答道,「还好吧,只是常听不懂而已。」 
很丢脸的是,他常常被嘲弄了好一阵子他才懂祁钧在说什么,要不就是得等祁钧心情好解释给他听。虽然总是自尊受损,不过想想祁钧就是这样的个性囉,趁早磨练磨练习惯点就好。 
因为对他而言,祁钧是最特别的一个人。 
「那么,」他优雅地交叉双腿,微笑依然地吐出字句,「吻起来怎样?」 
「Allen!」滚水尖哨声跟祁钧的怒斥同时响起,而被问的人已经尴尬得面红耳赤、额头发汗。 
「So,我只是想知道总是犀利回话的唇什么滋味而已。」他毫不介意那声制止地又问沈昭阳,「如何?这个问题你应该很清楚吧。」 
「呃……」沈昭阳看了看祁钧,很清楚他不喜欢别人说长道短,但是眼前的男人又很强势,让他有种被逼着回答的感觉,「这个…我……」 
「不用回答!」祁钧喝了声,迅速关掉炉火拿起水壶走出了厨房,「你今天到底来做什么的?」 
挑拨、挑、介入隐私……而且引以为乐,平日他并不会这样。 
「这嘛…」黎靖伟耸耸肩,似真似假地微笑道,「你可以看成是孤家寡人的妒忌,谁让你们一早就那么甜蜜。」 
确实的,他感到有趣,同时却也有妒意──因为眼见别人双宿双飞,而感到寂寞的妒意。 
「我问的是你来的目的。」祁钧手上的热水壶高举,微笑却威胁似的质问,「Allen,别问一些无意义的问题。」 
「喔,我来送请柬。」眼见无法再矇混下去,他索性抽出口袋中的信封,用手指痞痞地夹着递出去,「艾可默下周末有个家庭式的音乐会,想要邀你出席;我跟他们的儿子有些交情,所以请我帮个忙送来。」 
至于交情是哪种交情,不言而喻。 
「没兴趣。」祁钧动也不动,将水壶放上桌淡漠地回绝。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我认为,你去法国没找到的东西,也野i以去这里试试看。」看祁钧突然怔了,他痞子般的笑容有了些认真,「艾可默家有不少的人脉,当然也会邀请他们出席这次音乐会。」 
找东西?在法国找东西?沈昭阳顿时发现自己又处在另一个时空般,完全听不懂他们的对话。 
「你为什么知道?」过半晌,祁钧开口问道,神情是带着戒备的。 
「因为我长袖善舞,所以消息灵通。」黎靖伟挑了下眉,又恢复笑谑态度,「不过我一直在想,你眼前就有人可以提供这样东西,为什么你从不开口?」 
「你?」祁钧拧了下眉。 
他是知道他的背景有这样的能力,不过……就因为有着一层朋友的关系,他反而不会将他列入考虑。 
他不需要友情的支援,那样太过于依赖,而且有人情负担。 
「我所提供的虽然不会那么好,但起码我可以保证不跟你索求 ”那种” 代价。」若他的消息没错,Jim这次可是让不少人迷恋上他;不过有Jim的情人在场,他还是别将话讲明比较好。 
虽然有些小妒忌,但妨碍恋爱可是会被马踢。 
「你就去看看,如果有你合意的也好。」他看着无语的两人补充了句,「要携伴对方也不会反对。」 
「…我会考虑。」祁钧敛下防备,接过请柬。 
「那么,我就回去了。」黎靖伟笑笑,站起身来又想到似地拿起椅子边的一个袋子,「对了,这是我送你们的小礼物,勉为其难地用吧!」 
他说着将纸袋放到桌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公寓。 
祁钧默默地揭开封口,仔细地看过请柬上亲手书写的内容,确认了日期时间后将它收回信封。也罢,毕竟也是个机会,就去试试看吧! 
抬起头,他看见椅子上的人双手正抓着东西不知所措似地放在身后,则很明显地藏了什么;桌子上,只留下一个空纸袋。 
「你在做什么?」他眉头微颦,将请柬放到一边桌上走了过去。 
「没、没什么!」沈昭阳有些结巴,满脸通红地将手上东西努力往椅子内塞,「你快点吃…吃早嚏A会冷掉!」 
「拿来。」 
「啊?」 
「你藏的东西拿来。」他眉头打得更紧,不愉快被隐瞒。 
「不…不要吧……」被逼的人,则是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拿、出、来!」祁钧冷冷地一字字道,气势逼人。 
「呃……拿……可是,你不能生气。」既然躲不过就要先讲好条件,要不等下他又被踹。 
还敢讲条件?祁钧凝着眼神,轻柔又危险地道,「先拿来。」 
秽ㄔ音弗欓龤A但是基于弱势的一方,也只能听话乖乖地、怯生生地交出物资。 
手上接过被捏得变形的纸盒,祁钧只看一眼就倏地楞了,不敢置信似地瞪着手上的东西;下一秒,同一个纸盒彷彿烫手山芋般被砸回沈昭阳身上,然后一声砰然大响,房门再度被关上。 
「祁钧…祁钧。」沈昭阳大吃一惊,急急地追过去敲着门,不知所措地喊,「那个、早嚏K…」 
「不吃!」 
门内的人简洁俐落,斩断他唯一的理由。而接下来的时间,任凭他喊了多少声都门内的人都相应不理,还附带卡嗏一声锁上了门。 
「就说了你不能生气的嘛……」沈朝阳颓丧哀怨地坐在门口的地毯上,带了愤恨地瞪着肇事的原罪── 
一盒未开封的保险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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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天使(27) 



黎靖伟的礼物,到最后似乎人间蒸发,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 
关于『礼物』的去向,祁钧不提,沈昭阳自然也不会笨到自己去踩地雷;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几乎可以说是相安无事。 

虽然祁钧说他打扰了自己的生活作息,又总刺他爱管闲事又囉唆,但对于他近乎管家婆的行径却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过了一个多礼拜,也渐渐地习惯了。 

沈昭阳向来做惯了家事,对于心爱的人更是照顾得面面俱到。从他到了德国以后,就把祁钧的一日三餐,到房子打扫、衣物清洗等等都一手包办下来,做得心甘情愿又满心甜蜜。 

用每天贴近来弥补以前认知不够的部分,慢慢地越来越了解对方;那个在他人眼里近乎完美的恋人,沈昭阳看来却有些缺点存在。 

虽然能泡好喝的茶,但基本的厨艺却只有微波跟义大利面,多数吃外食;衣服清洗跟房屋清扫都将给一周一次的钟点佣人去做,洗衣烘衣机形同虚设。 

或许;是两个人的看法不同。祁钧认为这样已经够了,他可以将自己的生活管理得有规律而且顺利,不需要多余的东西;但在沈昭阳眼里却觉得他虽然能有序地管理自己的时间,却不会管理自己的生活,简言之就是不懂照顾自己。 

在做家事这一点上,沈昭阳的本事明显地大大胜过祁钧;也所以一但提到这一点,祁钧竟也有说不过他的时候。 

就像现在,他被那个满怀热情的沈昭阳扯去手上本来在看的书,然后被缠着去学洗衣机用法一样。 

「你看一下衣服上的标示,一般不用手洗的衣物就放进去,按下这个键让它自动调整水位;如果有标明手洗的衣服,记得不可以脱水,一定要用手拧乾。」 

「……我为什么要学这个?」这些事情他当然知道,不做又不代表他不了解。 

「你想想,只要花一点时间,你就可以把那些送洗的钱省下来不是吗?」他理所当然地道,开始细细碎碎地叨念,「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晾衣服的时候一定要把衣服拉一拉甩一甩,要不然会有皱折……我看还是跟你说一下熨斗的用法好了,不然你有衣服要烫又会拿去让人洗了。」 

「麻烦。」对他不厌其烦的说明,祁钧只冷冷抛下两个字评语。 

「麻烦?」沈昭阳楞了楞,又满怀热情地继续劝说道,「这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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