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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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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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中书舍人开始宣读时,章钺还没听清,等听到自己的名字这才打起精神,不料竟然还要庭议,可之前李谷明明说,昨天下午皇帝召见,一致通过了么,这是怎么回事?

    章钺一阵惊讶,向侧边迈出一步看向李谷,不想李谷居然似有感觉,居然也回头看他,还神秘地笑了笑,这让章钺有点摸不着头脑。

    “兹事体大,臣有异议!”一名紫袍玉带的武将站了出来,接着大声凑道:“会州升为团练州本不具条件,不过其处于蕃羌边境,可以通融。若再迁将士家眷前往,则军将无所牵绊,一旦生事后果不堪设想,臣请诸位相公封还。”

    章钺暗吃一惊,转头看去,谏阻之人居然是刘从诲,这家伙自会州回来,以功加兼侍中,领乾州刺史,不久前调任控鹤右厢都指挥使。

    他所说的,无非就是镇远军官兵家眷都迁去会州,若兵变造反什么的很方更,而朝中则无法牵制,看似大义凛然,为国考虑,其实是在黑章钺,坏他大事。

    但章钺可不好开口,凑章公布出来,大家议就是。不过他也没什么好担心,鸟不拉的会州要移民,这是明摆着的事,换了迁庶民百姓,那要花更大的代价,而且没人愿意出头办这事,太吃力不讨好了。

    不对,一旦大家议论起来,那地方节帅们也得跟着章钺的节凑,接受朝庭派遣官吏到治下州县。而移民,中原节帅们根本不需要。而这样的效果不正是皇帝所期许的么,章钺悚然而惊,皇帝玩了个花样,把自己当典型,以后可把其他节帅得罪得死死的。

    郭荣一阵惊讶,顿时心生不快,刘从诲虽为他的元配刘皇后的兄长,但带兵能力一般,还有诸多恶劣过失,念在亡妻情份上才调他往控鹤军,居然还插手政事。

    郭荣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几位相公,不想相公们也是面面相觑。范质和李谷也是莫明其妙,剧本好像发生了变化,与他们事先商定由中书通事舍人出面反对不一样,不料却变成了刘从诲,难道是皇帝的意思?

    “会州为要关北要地,大治可安边,不治则必定荒废,如此移民已是必然,臣请继续庭议!”范质毕竟是诸相之首,只得出来圆场,但他却不说如何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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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3章 婚期吉日() 
能站在朝堂上的,无不是时代精英,节帅武臣们一听,自然也明白了会州移民事件背后的弯弯绕,但他们却不愿出声,并不是没有权力。

    这年头的节帅,你要是不检校个太师、太傅,兼个太保、太尉,同个平章事,加个侍中啥的,简直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节帅。有了这些加封,自然可以参政,但要给章钺呐喊助威,他们可不愿掉了身份。

    于是,冷场了一会儿,中书侍郎、同平章事王溥出列凑道:“会州虽为军州,但隶属泾源彰义军之下,一旦出事自有泾源军协调,刘将军所言虽有些道理,却未免危言耸听了。”

    “王相公自是宽和,可从唐末以来,藩帅不经朝庭调派官吏,便自行委任军将治事,若无家属牵制,恐怕更肆无忌惮。而且某人去年不过是权知州事,便不经请示,擅自逮捕州官,更克扣盐货倒卖,行商已自肥。试问此等人物主州事,岂非军士之苦,庶民之所恶?”

    刘从诲不依不饶,继续进言,居然东扯西拉颠倒黑白,让王溥听得大为恼火,不过心中一下子就明白了。敢情这个刘从诲与章钺有私怨,竟专行针对之能事。

    章钺一听心中大怒,这货居然当庭揪自己的老底,不但是在坏事,还反对自己领会州刺史,可他还不能开口,否则有对撕之嫌,那就让人怀疑了。

    “刘将军所言过了!章将军去年从征会州有三战之功,今年战高平也有三战,自入仕以来并无什么值得一提的过失,而今次上凑,请补齐会州官吏,移军士家属充实人口,其心可嘉,这怎能说是军士之苦?”

    李谷只好出来帮腔反驳,接着又凑道:“禀陛下,臣以为,会州位置特殊,移民势在必行,既在泾源治下,可于泾州加设观察、度支衙署,掌河池榷盐、战马饲养,及对河西凉州通商等事务。”

    “善!中书门下可尽快补齐缺员,移民之事也可着手进行!”郭荣终于开口,决定了会州移民之事。

    章钺一听大为恼火,这下子河池盐场、马场真被朝庭抓走了,全便宜了李谷。得赶紧派人去关中,去年从凉州贩运的三千匹战马,不能再便宜了别人,至少得有一半调给虎捷左厢。

    随后就没什么大事可议了,由中书知制诰拟诏赐发,命镇远军家属迁往会州安置,于泾源加设观察、度支等使。

    之后是宣诏进行新一轮移镇,主要有:天雄军节度使、卫王府彦卿进位守太傅,改封魏王;河阳刘词移镇永兴军,加兼侍中;河中王彦超移镇许州,加兼侍中;

    许州节度、侍卫都虞候李重进移镇宋州,加同平章事、兼侍卫亲军都指挥使;以武信军节度使兼殿前都指挥使张永德为滑州节度使,加检校太傅,典军如故。

    章钺一听大急,永兴军王仁镐被调往泾源,泾源袁鳷也被调走,改由刘词赴任,那三千匹战马还得赶快下手。同时,延州索万进也被调走,由袁鳷接任,这真是让节帅们围着关中转了个圈,只补入了刘词,抽走了索万进。

    再之后继续加恩,大封朝中文官,改由内侍少监宣读皇帝制书:以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范质为守司徒、兼门下侍郎、平章事、宏文馆大学士。

    以左仆射兼中书侍郎、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判三司李谷为守司徒兼门下侍朗、平章事,监修国史;以中书侍郎、平章事王溥为中书侍郎兼礼部尚书、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

    枢密使、检校太保、同平章事郑仁诲加兼侍中;以枢密副使、右监门卫大将军魏仁浦为枢密使、检校太保。以前礼部侍郎边光范为刑部侍郎,权判开封府事。

    宣旨的死太监真是读得比唱得还好听,章钺听得晕头转向,只死死记着与自己有关的,正在心中默默念叨,不想最后居然还有自己的。

    “领会州刺史、虎捷左厢都指挥使章钺,赏宅邸一座,赐与东京内外都巡检、右监门卫上将军符彦琳四女择日完婚。”

    章钺顿时一惊,心中大喜,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出列拜道:“臣谢陛下大恩!”

    郭荣只是微笑,挥了挥手,章钺识趣地退回原位,便见刘从诲脸色臭臭的很难看,顿时心中一阵快意。不想旨意还没完,又是对出战禁军大将的封赏,以及对各军将领的调动。今后禁军两大系统,张永德掌殿前司主内,李重进掌侍卫司主外。

    最后的旨意,制册立卫国夫人符氏为皇后,命礼部择吉日正式册封庆贺;又以奖赏高平战功,于金祥殿赐宴。

    待朝会结束,已是晌午时分,郭荣在内侍的簇拥下退去,百官们纷纷互相道贺,退出金祥殿,在长廊下等着偏殿宴会开始。而东侧偏殿那边,内侍宫女成群结队忙碌,摆设席位,准备酒品膳食。

    开始来时,章钺还很激动,这一上午站得腰酸腿软,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等到退出大殿,一大群侍卫司将领上前道贺。皇帝当庭赐婚,而且是魏王近亲啊,这是多大的荣幸,前途无量,炙手可热,无论认识不认识的,都要过来抱拳露个脸,打个招呼,让章钺不胜其烦,还得一一回礼。

    这时,一名紫袍文官走了过来,总算让禁军将领们识趣走开了。这人五十余岁年纪,章钺看着面熟,半晌才反应过来,此人正是边光范,去年为太子宾客,从岳州返回后升任礼部侍郎,刚调任刑部侍郎,兼判开封府。

    边光范笑道:“年轻就是好啊!章将军平步青云,豪宅娇妻一应赐齐,真羡煞人也,不知可择好了吉日以为婚期?”

    “这倒没有!豪宅还不知在哪呢?可能迟点再说吧!”章钺谦和地笑道。

    “哈哈老夫略通周易等阴阳术数,粗知一些相面之术,看章将军这面相生得不凡呐!若办婚事,当在腊月,以双日为好!”边光范神秘地笑着说。

    “为什么?”莫不是一个神棍吧,看着不太像啊,以前还打过交道,也没看出有多厉害,章钺心中腹诽,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将军杀气太重了,名字又取为钺,而腊月双日为阴,正可中和,或许对你有好处。”边光范一脸古怪地看了他几眼,转身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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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4章 进宫谢恩() 
章钺心里有些发毛,还以为这边光范看出了什么,见他走开便松了一口气,准备随着众人去偏殿,不想老丈人符彦琳提着紫袍下摆,快步过来了。

    “小婿见过尊翁!这些天来一直忙着,也未上门拜见,实在是有些失礼了!”章钺连忙迎上去见礼道。

    “无妨!你如今出掌虎捷左厢,又领会州事,刚才朝会上就有人挑你错处,以后可得当心呐!”符彦琳一脸微笑,双目直勾勾地看着他提醒道。

    “尊翁说得是,小婿都记住了!”章钺憨笑,不知该说什么。看得出,老丈人对他很欣赏,很关爱,可因为符彦卿位高权重,他自己也只兼个左监门卫上将军的清贵散官,领充街使、东京内外都巡检的闲职。这其实都没什么实权,多数时候赋闲在家,也就是朝会时才露露脸,却没什么开口上凑的机会。

    “因为中元节快到了,陛下下旨册立皇后,到时好一起祭祖,诰封命妇们按例进宫祝贺,皇后正在滋德殿宴请她们,你也跟我过去,待会儿与琼娘一起向陛下和皇后谢恩!”符彦琳笑眯眯地说。

    “哦这是应该的,尊翁请!”章钺谦恭客气地说,心里暗暗警惕,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就成了外戚的一员,若出点什么事也会牵涉到符家,所以符彦琳才会提醒,而那个刘从诲也是皇帝外戚的一员,虽然失势了,但结怨总是不好。

    跟着符彦琳步下台阶,前面有一名内侍站在那儿等着,当下便由其带路,绕道离开金祥殿,滋德殿在金祥殿之后,倒也并不远,一进正殿便听乐声悠扬,两侧座满了人,都是一些朝中高官的妻女,有正式封号的。她们衣着华贵,头上高鬟满是珠翠佩饰,端正地坐在桌案后品着果品糕点,欣赏殿中几名身着军服的教坊司伶人扮演唐时参军戏。

    里侧主位上,大群内侍宫人侍立一旁,郭荣身着常服,与皇后隔案而坐。符氏身着明黄色皇后大礼服,高挽云鬓,佩戴五色祥云修饰的九尾凤簪,显得华丽高贵而大气。

    符彦琳带着章钺从右侧绕过,上首处坐着符金琼和她的母亲东莱郡夫人李氏,章钺上前只好又见礼,李氏笑着点点头,示意符金琼起身。

    符金琼身着月白细红花立领右衽短袄,下着粉色及膝短裙,内里又是大红长裙,黑底大红花丝带束得纤腰盈盈一握,在腰侧垂下两个大红的蝴蝶结,随着她站起摆动煞是好看。

    大殿上妇人很多,见突然来了一名年轻男子,都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露出好奇的目光。符金琼有些羞涩地看了章钺一眼,双手平叠于腰侧蹲身一福,便低着头躲向他身后。

    章钺哑然失笑,缓缓伸出手道:“不用紧张,有我在呢!你还怕什么?”

    李氏听章钺这么一说,不由笑了起来,安慰道:“就是贵妇们都看着,你可得坦然点!”

    符金琼悄悄抬头白了章钺一眼,嫣然一笑,伸出雪白温凉滑腻的柔胰搭上章钺的大手,两人牵手缓步向皇帝郭荣和符皇后走去。

    “呀快看!好一对壁人,那是东莱郡夫人的女婿吧!是什么家世来历,你们听说了没?”一名贵妇马上问旁人道。

    “我早就知道了,听说那位小将军姓章,还是先帝赐下表字的呢,这次高平之战又阵斩张元徽,立下大功,想必是官家和皇后赐婚的呢!”另一名贵妇立即一脸八卦地显摆道。

    “哟可真是好福气!”问话的妇人一脸羡慕,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坐在身侧的女儿。

    章钺两人缓缓而行,到了御案台阶下,但皇帝和皇后坐得还有点远,她们是要上去见礼的,章钺登上一步便停一会儿,符金琼奇怪道:“你个大男人走路这么慢,还停什么?你要等谁啊?”

    “我是怕你踩着裙摆了!”章钺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符金琼听得一阵讶然,只感心里一暖,却掩嘴笑了起来。

    “臣章钺拜见陛下、皇后,祝万寿万疆,白头偕老!谢陛下和皇后赐婚!”章钺松开符金琼的手,躬身见礼道。

    “臣女符氏拜见陛下、皇后,祝万寿万疆”符金琼也跟着道了个万福礼,不想章钺还来了一句“白头偕老”,顿时一惊,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郭荣和符皇后也是一阵愕然,随即都相视而笑。郭荣便抬手示意道:“元贞会说话啊!这门婚事你可还满意?”

    “回陛下!得娇妻如此,人生幸事,臣非常满意!”章钺大声说。

    “你看!他可是当着朕的面表明心迹了哦,那你呢?”郭荣大笑,转头看向符金琼道。

    符金琼一阵羞怯,俏脸飞红,低着头偷笑,声如蚊呐道:“只要他心口如一,我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大声点说,朕没听到啊!”郭荣戏谑地笑着说。

    符皇后在一边微笑嗔道:“女儿家衿持些,脸皮薄,官家就别为难他们了。”

    “罢!记得去年甘州回鹘进贡了一颗拇指大的红宝石,朕让有司打造了一对戒指,至今也没送出去,就赏你们了!”郭荣笑着说,并示意内侍去取来。

    不一会儿,内侍用托盘端着一只红漆小木盒进来递上,章钺却笑着没接,目光看向符金琼,示意她上前取来,两人再向郭荣和符皇后谢恩,便一起告退,回符彦琳身边座下。

    很快,午时到了,郭荣起身去前面金祥殿,符皇后留下接受一众命妇们道贺,随后正餐膳食上齐,便随意得多。章钺坐在这儿很不自在,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符皇后又单独召见章钺和符金琼,又赏赐了符金琼一些头面首饰腰带,耽搁了很久,直到下午申时中才出宣德门。

    “你父亲他们好像已经先回去了,说起来我还没去过你家,送你回去,顺便认认路。”章钺怀里抱着一包赏赐的小物件,大献殷勤道。

    “好的!我家就在鼓楼街南面,东角楼街以东,离你家其实也不远。”符金琼笑道。

    不知道亲兵有没有来接,章钺正东张西望,就见杜悉密和十几名亲兵骑马赶着马车过来了,章钺扶符金琼先上车,将手里一包物品递给她,随后钻了进去,拉开车帘喊道:“去马道街!”

    “你怎么知道是马道街?”符金琼讶然问道。

    “你说这么明显我还能不知道,倒要问问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呢?”章钺怪笑起来。

    “那是你以前的家吧,你不看看你新赐的房契上,宅院在哪儿么?”符金琼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若无其事地说。

    章钺一听也好奇起来,拿过包裹打开,找到房契细看,不由大笑着递过去。符金琼接过一看,惊喜地笑道:“原来是前朝重臣史弘肇的官宅,在汴河大街南面,相国寺桥和东角楼前街以东,那儿叫汴河南街,就是你家东面,我家南面,位置景色都不错,占地三十亩,就是略有些不吉,好在之前有人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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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5章 爱的小巢() 
次日一早,章钺照常去侍卫司签个到,然后回虎捷左厢官房与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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