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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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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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9章 可别哄我() 
正堂上五名小美女都被打发走了,那歌伎一个人站在那儿就显得有点孤零零的,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双手不安地揉捏着挽在臂弯上低垂下来的披膊红绢,半天没听到章钺问话,便眼睫颤动,不时抬眼向桌案后打量。

    章钺自然也在看她,看得很仔细,她梳着盘恒鬟,头顶高鬟以翠绿珠串收束,没有过多的簪钗和花钿,倒也有一种朴素简约的美。这发式是未嫁人的风尘女子常见发式之一,如果是良家小娘,则多半是梳双环鬟的。

    她肤色白净,清丽动人的俏脸上薄施脂粉,口型小巧,略厚的双唇淡抹唇红,看起来是精心地上了淡妆。身着深绿色的束腰襦裙,浅绿的短袄,加一件半长的鹅黄色比甲,外披了一件长长的墨绿色披风,这身装扮再加上修长的身材,若非知道她的身份,会让人误以为是某豪门女郎。

    “怎么样?本官还是长得很英俊的,对吧?赶紧报上你的贵姓芳名!”章钺歪着头,意有所指地怪笑道。

    “呵呵你这样自吹自擂的小将军,还真是少见”那歌伎飞快地抬头瞟了他一眼,侧身别过脸去轻笑着说:“奴家是苦命的人,原本是马希广宫中侍女,马希萼叛乱攻破潭州,奴趁兵乱之时逃了出来,又不得不栖身青楼,出入贵人府上唱曲以谋生,原姓杨,自己取个了艺名叫君萍,年纪可是比你大不少”

    “没关系啊!比我大点,我他娘的更喜欢!将军就将军,还叫什么小将军,这么说我要不要叫你姐姐啊!”章钺毫不掩饰对眼前美女姐姐的占有,还一脸烧包犯二的样子。

    “噗奴可消受不起呢!”杨君萍忍不住笑了起来,忽见章钺在桌案后起身了,顿时吓了一跳,转身就想逃出门,可想到自己刚被录事参军王信中赎身转送给了人家,主人还没发话,自己就跑掉又不妥,只好在门口又站住了。

    “咳咳回来回来!辣么胆小!我长得又不丑”差点吓跑了美女,章钺只好又坐下,见杨君萍还是站在门口,便招手道:“近前来!站那么远做什么?你嗓子不错,唱首小曲来听听”

    “好吧!你想听什么曲?我没带琵琶”杨君萍还是有点忐忑,不过心里也是认命了,她之前就观察了很久,上次游洞庭湖也见过,这位小将军看起来人还是蛮好的,只是有点轻浮了。

    “用什么琵琶,就清唱好了!我这里可以坐,你害怕的话,那儿有个矮榻。”章钺拍了拍大腿,还不忘眨了眨眼放电。

    “那奴唱什么曲儿好?”杨君萍只好又走回堂上,只是一离开门边,心里就紧张的要命,平时唱得很熟练的曲子,现在居然一首也想不起来。

    “只要是你唱,什么曲儿都好!”章钺一脸花痴状,见杨君萍鼻冀抽动,明显紧张慌乱,顿时暗暗惊讶她的警惕,心中很不爽。劳资是有想法,这还没动手呢,你就他娘的将劳资看透了一样,劳资要是不采取行动,那不是太冤枉了。心中一动便有了主意,又贼笑道:“要不我还是叫人给你拿个琵琶来如何?”

    一见章钺又起身了,杨君萍心里越发的不安,可想着他是要拿琵琶,便坐着没动,不料章钺竟走到门口,两臂一张,直接把门关上了。

    “啊!你你要做什么?”

    杨君萍吓得立即站了起来,见这大堂似乎有后门,便手挽襦裙转身就跑,但她哪跑得过章钺,很快就被堵住了。章钺可不想跟她玩捉迷藏,冲上前就一个公主抱,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后面的卧室。

    “你这个坏小子!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千防万防的事真的要发生了,杨君萍大惊失色,双腿乱蹬着挣扎,可为免掉到地上,右手又不得不挽住了他的脖子,左手使劲地推着。

    “好姐姐!自上次游洞庭湖一别,我一直想着你,等会儿一定好好疼你的,绝对不会把你送给别人。”章钺很清楚她的心态,边走边安慰。

    歌伎这种职业,他从程雅婵那里了解了一些,有官伎和私伎之分,是指以技艺娱人的,而非妓女。官伎隶属教坊司,私伎则是托庇青楼行首,或豪门贵族之家,一般都是不卖身的,但如果有合意的人,她们也会乐意于春风一度。

    “不要我好害怕!我不想”杨君萍急了,有些语无伦次。

    嗷呜!章钺一把将她扔到榻上,跟着饿虎扑食一样将她按住了,一双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四处探索,一把解下了她的披风,扯掉了外面比甲,接着向下寻找腰带。

    “靠!穿那么多衣服嗯哒”一股淡淡的似香非香,似甜非甜的味道钻入鼻端,章钺猴急着一阵猛啃,却又有点无从下手。

    “我冷!你别这样你听我说”杨君萍不停地闪躲,挣扎抵抗着,却显得很无力。

    “说什么?在我怀里就不冷”章钺嘴里下意识说着,手终于找到她腰带结一拉,上衣短袄被扯掉,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中衣,顿时有点头疼,这他娘剥洋葱一样没完没了。

    “我来例假了!”杨君萍挣扎不动了,侧过脸呼呼地喘气说。

    “卧槽!”章钺大惊,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忽见杨君萍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趁机挣扎开,将腿抽了回去,便知道被骗了,恼怒地伸手捞住了她细细的腰肢,死死地抱住不松手。

    “居然敢骗我,我不信!我要看看”章钺坏笑着说。

    “不行!这么赃你也要看?你傻呀!”杨君萍一脸不可思议,没好气地说。这时终于缓过一口气,一转头便见枕边人宽广的额头下,一双笔挺的浓眉,眼睛贼亮有神,上唇淡淡的黑须很密,真的很年轻。

    在这初上门有些特别的日子里,她有点不忍心拒绝他,可想到一旦这么容易地让他得逞,以后也不会珍惜自己,或许哪一天就又把自己送人,或者被冷落独守空房。虽然他刚才说不会,可这年头的官人都这样,谁知道呢。

    “我才没傻,你在骗我!反正你进了我的门,正妻给不了你,但宠妾还是可以的”章钺说着,又把大嘴伸了过来。

    “你可别哄我”杨君萍委屈地说,心中却想着,这都被送来送去了,正妻也不敢想,可纳妾你也要给个纳妾之礼吧,但又怕一意拒绝会激怒他,结果还是一样,这真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怎么会?好姐姐要乖乖的!快配合一下,嗯哒快勾住我的脖子,就是这样滴!”章钺有点急不可耐了,再伸手解开了中衣,露出翠绿色的胸围子,顿时肾上腺素急剧分泌,某个部位迅速有了反应,眼睛也开始发红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章钺正要去掉最后一层衣物的障碍开始办正事,忽听外面正堂大门被敲得砰砰直响,顿时非常不爽,恼怒地喝骂:“敲你娘咧!谁啊?”

    “元贞是我!大白天你关什么门,快出来!有事与你说!”却是韩盛在外面喊了。

    “有事明天再说!”章钺心里暗骂,这家伙来的真不时候,现在温香软玉在怀,正是鸡血状态,他娘的居然要我停下来。

    “快点快点”韩盛把门拍得山响,连声催促了。

    一万头动物在心中狂奔,章钺恼火地嘟嚷着,爬起来穿好衣服,把蹬掉的乌皮靴套上大脚就要出去,却听杨君萍喊道:“你等一会儿!”

    “怎么?”章钺疑惑地问。

    杨君萍却没理他,发鬟已经散乱却顾不上了,飞快地穿好中衣,伸手从旁边桌几上拿过半盏茶水,淋湿了左手的红罗帕,又揉成一团拧了下,轻声道:“你过来!”

    章钺默然上前,杨君萍手拿浇湿的罗帕,拭去了他脖劲上的红吻痕,又拿起掉在榻上的纱罗幞头替他戴上,给他抚平了衣袍上的皱纹,那眼敛低垂,神情柔顺得像初嫁新妇一般,让章钺看了暗暗后悔刚才的粗暴冒失举动。

第0050章 北返唐州() 
韩盛倒背着双手在庭院里徘徊,见章钺出来,他一脸古怪地上看看,下看看,这才笑道:“大白天关门作甚?莫不是饥不择食了吧?”

    “咳咳瞧你说的!有什么事呢?”被人猜到了,章钺老脸一红,讪讪笑着掩饰脸上的窘态。

    “刚刚得报,边大夫闻讯从江陵乘船赶来了,马上就到西城门外码头,咱们得带人去迎接。”韩盛不以为意地说。

    “大过年的,他干吗急着跑来,莫非是东京来了旨意,按说不会这么快吧?”章钺闻言讶然。

    “朝中敕旨估计要到元宵节前后下来,边大夫此来,应该是尽快与刘言谈妥,就辖区划定的意见达成一致。”韩盛解释说。

    “那也没我们什么事了,走吧!一起去看看!”

    章钺说着,与韩盛一起骑马出门,到城门口的时候,药重遇已经等在这儿了,双方打个招呼,便赶去城外沙洲码头,果然只等了片刻,一支船队便过来了。

    来的是边光范和药可均,接到州衙后,又是无聊的接风宴,药重遇接到了自家三郎,自是很是高兴,章钺则百无聊赖地陪着。刘涛去了潭州,这儿都是一群年轻的武官,没有同等地位的官员作陪,边光范兴致也不高,酒过三巡便朗声笑道:“刘少监的凑报递送东京,陛下得知很高兴,事情基本如愿,只是湘阴一县未克,现由老夫来主持此事。”

    “那边大夫打算如何着手?”药重遇便问道。

    “很简单!湘阴既然没拿下,为免激化三者之间的矛盾,湘阴就算了,我等可于湘江、汩罗江的入湖口处另辟一城,暂定名汩罗县吧,这样一来,湘阴县的地理优势也就抵消,加上西面的昌江县,潭州同样处在监督之中。”边光范笑道。

    “真是绝妙主意,却不知是何人所提议?”章钺惊讶地问。

    “自然是户部侍郎、端明殿学士王齐物王溥进言,包括此前南取岳州之策,皆是此人主意。”边光范捋须笑道,看得出他对此议也持赞同意见。

    “不得不说,很有远见卓识!”章钺赞叹道,他记得原本的潭州要到很多年后才收回,但现在不一样,有了岳州作为跳板,可以在西南之地四面出击,当然前提是先稳住脚跟。

    边光范是昨天才从江陵启程,显然是打算在岳州过完新年再南下潭州,当即由州衙录事参军王信中带人接待,安排在州衙贵宾馆住下。

    次日,边光范老当益壮,要出城四处看看,派了人来通知,章钺和药重遇也只好亲自陪着,在城效附近逛了逛,参观了解岳州附近风俗民情。中午在州衙设宴,在职官员以及地方士绅也应邀前来,与有荣焉地吃了个年饭。

    正月初五,边光范便由药可均护卫着南下潭州,章钺则和药重遇继续在岳州等朝中来人,到正月初十的时候,总算有江北复州快船过来报告: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判三司李谷已到唐州,正在视察唐州金矿的事情。

    另有一份非正式的手令给章钺,让他与药重遇办理交接,率兵北上。言辞间说得比较模糊,没说有什么事,也没说具体时间。

    章钺想着有边光范和刘涛南下潭州,李谷可能不会再南下了,朝中给刘言、王进逵等人的敕封诏令,可能就在李谷那儿。

    韩盛对此也持肯定意见,李相让都使北上,有可能是要听取一些情况,再决定具体给予什么样的封赏。当然一些主要将领的诏书,是不可能更改,但其治下州县官员的敕封,却有很大的可操作性。

    章钺想想也是,考虑到自己有那么多产业在岳州,没自己的兵在这儿也不放心,而杨应泰的七指挥是水师,但此人归附时日还短,便劝说杨守真率一指挥原楚军降卒留下,与杨应泰一起算是有两个指挥在这儿,暂归药重遇带着。

    按说宗景澄更合适留下,但他有家小在河北,至今也没回去看看,杨守真二十六七岁并未成家,没牵挂在哪儿都一样,接人待物等方面的能力比宗景澄还略胜一筹,也能独当一面了。

    而何驹虽然机灵,也算可用,但至今也没历练出来胆气,章钺便也将他留下,负责管理留在这儿的产业。目前也就是起个监督作用,要真正管起来还得李德良出马。

    广顺三年正月十六,章钺率六指挥士兵乘船离开岳州,晓行夜宿,沿途州县补给粮草,因为带了不少的地方土产杂物,还有六名小美女乘两辆马车,正月二十二的下午才到唐州。

    之前已派了哨骑先行报信,暴牙的唐州司马常德本受本州刺史之命,率官吏在城南五里迎接,章钺一跃下马,不等常司马晒暴牙行礼,便迎上前大笑道:“啊哈哈哈常司马!我们又见面了哈!”

    “可不是么!恭喜章都使旗开得胜,再立新功!如此年轻便位居都使,真是让人羡慕呐!”常德本乐呵呵地凑上前又道:“上次将军的举荐之恩,下官铭记在心!”

    “那是常司马为官清正,举报犯官有功,我只是顺势提了一提,可不敢居功啊!”章钺笑眯眯地谦让道。

    “这是新任的唐州团练副使!名叫董成礼,也是东京调来的,章都使可认识?”常德本又指着旁边一名披甲军官介绍道。

    章钺转头看去,那人身材高大,一张黝黑的大方脸,留了两撇小胡子,看起来倒很有武人的气质,但却没见过。正要搭话,副团练董成礼却主动上前行礼道:“听闻章都使是冀州信都人,某是贝州清河人,也算是同乡,原在侍卫司出任军都使,恰逢唐州出缺,就调出来了!”

    “原来如此,幸会幸会!”章钺打着哈哈还礼道,这种应酬很无趣,但又必不可少。

    “军营都安排好了,就等章都使入驻,李相正在州衙,你看是先驻营呢,还是先进城?”董成礼很客气地问。

    “当然是先进城,怎能让李相久等。”章钺笑道。

    “甚好!那便不耽搁,请!”董成礼当即上马在前引路。

    章钺便让宗景澄带士兵们随董成礼的亲兵带着去军营驻扎,由张智兴和陈嘉率一都亲兵护卫着四辆马车进城。

第0051章 李相召见() 
比水是南城门外天然的护城河,河上有石桥直通城门外,桥头光秃秃的柳树下,李德良带着几名随从,赶着一辆马车正等在那儿,见章钺到了,老远就站在车辕上大喊。

    这时不好相见,章钺挥挥手,意示他们先回去等着,忽见马车窗帘掀起,露出了程雅婵明艳动人,满是殷切笑意的俏脸,顿时心里一突,有点发虚。不过想想她和杨君萍的出身差不多,应该有话说,还是让她们先认识一下的好。

    “张大!去跟李德良打个招呼,把后面四辆马车赶到泌阳酒楼去,让他帮着萍娘子安顿下来!”

    “好嘞!”张智兴答应一声,打马离队去安排了。

    章钺则带着韩盛,由陈嘉带着数骑随行,与常德本、董成礼二人一路到州衙,到了门前,自有董成礼派人带陈嘉等随从去休息,战马牵到马厩照料。

    过大门、仪门进了州衙,直接去了后堂,这里平时是州刺史办公的地方,看来宰相李谷带的随行人员不多,否则州衙是住不下的。州衙里也没有大张旗鼓地遍布岗哨,一切都显得很低调。

    后堂门口倒有两名士兵守卫,常德本先过去打了招呼,进去通报了一声,不一会儿又跑出来,站在门边招手。章钺便快步上前,在门口站住,整理一下略有些凌乱,风尘朴朴的衣袍。

    进门便见一排书架下的桌案后,坐着一名紫袍老者,两名身着绯红官服的中年官员,大概是本州刺史和别驾,坐在一侧相陪,三人正说着什么。

    “末将殿前司散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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