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堡,最后不也是没被我们掌控在手里不是吗?”
“是因为更多的遗迹吗?”有人这时忽然明白了。
“是的。”而这时英格威教宗也开口说道。
议长说整个教皇国知道当年那个秘密的人不过十个,而恰巧,身为教宗的英格威便是其中之一。
“这个秘密本来在座的很多人都没有权限知道,当初一位即便是议长阁下要是私自泄露的话——外传的结果是你们知道的,那会被宗教裁判所直接抹杀,人的身份都不起作用。”此时这位教宗点燃了一个新的烟。
明明是圣教会名义上的领袖,五大普世主教之,圣彼得的继承者,可是英格威教宗却一点也没有那种自觉,这让很多人感到头疼。
“当然了现在诸位不必担心这一点,因为通过裁决,这项秘密现在对诸位已经解封了。因此诸位才可以那样幸运地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英格威说道,而那位议长也没有打断的意思,其他的枢机主教也只有这样听下去了,“其实各位大主教们都应该明白所谓继承了神话时代的技术,拓展了机械文明,只要是稍微有理智的人都知道那是胡说八道,神的遗迹为什么展的是机械技术呢?要知道在一百年前,我们的神职人员可是对这些大不敬的东西感到厌恶的,甚至于对弩箭都要加以禁止,神不该是那种挥手之间可以创造万物的东西么?所谓的机甲完全不该是神学的悖论吗?”教宗吐出一口细长的烟,“所幸的是,当初的那些先辈们都秉持着务实的价值观没有裹足不前,他们明白找到的不是神迹,而是另外一个文明的遗迹,但还是将其披上了神学的外衣,因为这种庞大的力量对教廷必不可少!”
“文明的遗迹?”主教们仿佛咀嚼着这个名词,却又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古老的存在为什么会具有比现今还要强大的力量。
这说不通才对啊!
在座的每一个人是贵族教会学校的学生,从小接受的就是教廷的世界观,神创造了世界和人类,人类繁衍至极,有一天世界会结束,末日审判到来,行善的人上天堂,作恶的人下地狱。世界的历史似乎就该这么简单,神早已为人类规划好了一切。这是神学会的论调,作为统治者,他们当然也明白现在蓬勃展的自然科学在冲击着宗教的权威。
但教皇说史前文明……很难想象,难道说那样古老的文明居然会拥有那般强大的技术,岂不是说数千年的展相比起过去就是个笑话不成?
“正如议长阁下所说的,【起源种】是第一代机动甲胄,也是我们手中最强大的王牌,可是我们对其的仿制却连百分之一也没有达到。不能说这不是悲哀啊!”英格威教宗幽幽地说道,“当年就是凭借着【起源种】才有了那场堪称史诗传奇的大胜,从此吹响了圣战的角。”
“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为何那样强大的文明能明明拥有着机械技术的巅峰,之后反而走向毁灭呢?”这是一名枢机卿忍不住说道,这也是其他的人困惑的地方。这不符合技术积累的进程。除非机甲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技术,可是它却无疑是是为人类作战而生的战争机器。倘若过去真的有那样神奇的文明的话,后世居然一点影响都没有是完全不可能才对的。
“这一点我们也不知道,但是要记住这件事情教廷是不会承认这件事的,因为我们影响世界的两件工具,一是机械技术,二是宗教精神。如今拉拢我们盟友,原本占绝对优势的机械技术已经被各国学去了大部分,看看几大王国他们的机甲早已经自成一体,而如今掌握在我们手中的最强武器,反而是宗教精神。只要圣教会的信仰不至于崩塌,教廷便不会衰落。”而这时议长又一次开口道,“当初教廷把圣墓中的秘密一再地封锁,最后形成了今天的局面。但除了信仰的问题之外,还在于和新罗马的分歧。那便是当初另一具【起源种】落在了他们的手里。如果不是消息封锁及时,新罗马的覆灭足以让世界再一次狂热起来。”
一时间,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议长阁下说的没错,【起源种】如果真的被知道的话,任谁都明白其中的价值。
“那么这一次,克劳狄乌斯卿所说的,与【起源种】有关系么?”有人问,尽管明白那其中的价值,但是他们还是对特拉比松的消息感到怀疑。
“不管是否是真实的。但是我们要明白当年的历史教训绝对不能够重演,我知道的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恒动天机关所在几十年前便已经无法从我们的【起源种】里获得更多的史前技术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这十几年来一直都在搜寻着古机甲的踪迹,为的就是可以得到更加强大的样本,要不然照这样下去,丧失了机械优势将是我们,而新罗马帝国就是榜样!从多次的征战中我们早已经现了新罗马帝国的机甲和我们的机甲虽然相似但是却是不同的序列。这更加可以证明,那具【起源种】很有可能是完全不同的存在。这正是我们极为需要的!”
“是时候了,是我们再一次亲自征战东方的时候了。诸君,这是关乎教廷存亡的时刻,这种时候,你们还要裹足不前吗?”
老人深沉的目光扫视着其他的枢机主教们,而每一个人也都意识到这其中的,教廷的兴衰至关,而此时看来,议长和那位教宗似乎已经决定亲自将力量部属到遥远的东方,而上一次还是四十年前,那一次的圣战改变了教廷的命运,而这一次呢?
……
新历1258年,十字军和尼西亚的精锐部队了特拉比松王国的腹地,而完全没有了防御体系的特拉比松人只能无奈地退到了城堡中防守,在世界看来在,这个新罗马帝国覆灭的产物这次似乎就要彻底消亡了。
而这时,特拉比松城内,防御战却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你真的决定了?”法布尔医生神情复杂地看着康士但丁,虽然他已经做了自己最后的努力,但是康士但丁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这座城市已经毫无希望了,也许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
但是康士但丁却摇了摇头道:“曾经的我是贵族而战,仅仅是战争的机器而已。而在那一天,君士坦丁堡沦陷的那一天,我本应该人民而战,但是我却如同懦夫一般逃走。这种事情我不愿意再重新经历一次。谢谢你的好意。这一次我会终结那一切!结束我过去的罪孽。”(。)8请
第三百章 决战之前 上()
“你真的决定了?”法布尔医生神情复杂地看着康士但丁,虽然他已经做了自己最后的努力,但是康士但丁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这座城市已经毫无希望了,也许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他这样说并不是没有其中的道理,因为现在的局势下,这座城市完全就如同风中的残烛一般,就算康士但丁是骑士王那种悖论一般的存在也根本无法改变事实!
经过思想挣扎之后,法布尔医生还是决定接受了巴希尔斯的邀请离开这儿。毕竟他也根本不愿意白白丧命在这里。
可是他也不愿意康士但丁死在这儿,在他看来康士但丁的行为和自杀无异!
“你明明就是知道的!那些贵族们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这座城市失守,他们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而对这里人的死活连眨都不眨眼一下!你难道愿意令其他无辜的人一块和你陪葬不成?”
但是康士但丁却摇了摇头道:“曾经的我是贵族而战,仅仅是战争的机器而已。而在那一天,君士坦丁堡沦陷的那一天,我本应该人民而战,但是我却如同懦夫一般逃走。这种事情我不愿意再重新经历一次。谢谢你的好意。这一次我会终结那一切!结束我过去的罪孽。至于叶卡琳娜,她我自然会有安排。所以,谢谢你的好意,医生。”
当初君士坦丁堡的一战,因为自己的犹豫,许多人都因此枉死,那种苦痛和愧疚他已经不愿意再去品尝了。
自然,康士但丁明白这场战争仅仅属于他自己而已,可是他也一样不希望无关的人受到波及。尤其是那些自愿跟随的罗斯侍卫还有被卷进来的叶卡琳娜。
“……”法布尔医生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就不再强求了。”说完,法布尔医生拿起了地上的行李,走上了港口边停靠的那艘帆船。
按理说,这种时候特拉比松的港口应该已经没有了船只停泊在对,尤其是在塞尔柱人海上入侵之后,这里的警戒应给非常严密才对,但是岸上的特拉比松士兵对此却熟视无睹,任凭着法布尔医生上了船上离开。
“你说那艘船上究竟是什么人?”一名士兵看着同伴问道,其实让这艘船来到港口实在是令他们觉得非常意外,明明现在是全面戒严的时候才对。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反正是王女殿下下达的命令,怕什么?”身边的伙伴无语了,这种时候不应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么?反正现在议员们恐怕都在长老会那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既然是大人物的事情,那么他们还是不要管了最好。
走到了那艘大帆船甲板上,法布尔医生看着康士但丁,虽然心中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向康士但丁摆了摆手道:“再见,骑士王。”
而康士但丁也点了点头,招手告别,“再见,医生。”
“呜——”汽笛声响起,这艘蒸汽动力的帆船即将启程,而两人相视无言。
在康士但丁的目送之下,帆船缓缓开出了港口。而这时自己的背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人正在跑着赶过来,十分焦急。
正是叶卡琳娜!
对于法布尔医生的离开,叶卡琳娜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对这个少女而言,多年的相处,法布尔医生其实完全就是自己的老师。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太迟了,那艘船已经驶离,等到叶卡琳娜到了码头,已经只能看到法布尔医生化作一个小黑点在远方,只能依稀看到对方正在船上向他们招手。
“康士但丁哥哥,你为什么之前一直都不告诉我?”叶卡琳娜显然跑了很远的距离,一直都在气喘吁吁,似乎累得不轻。她的话音里透着淡淡的责怪,而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遗憾而已。
看了一眼身边的叶卡琳娜,康士但丁轻声道:“对不起,但是这件事情我也想了很久,但是法布尔医生离开是一个秘密,在此之前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自然我也没有丝毫不信任的你的意思。”
“……但是康士但丁哥哥你真的要留在这儿吗?”叶卡琳娜沉默了片刻问道,她也已经意识到了特拉比松的危险,而之前法布尔医生就告诉了她,并且也曾经透露出希望带她离开这儿的意思,当时叶卡琳娜没有意识到,所以便直接拒绝了。因为康士但丁的原因,即便十分危险,这个女孩还是决定留下来陪伴,因为如果康士但丁驾驶着那些铁傀儡再这样下去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叶卡琳娜一点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叶卡琳娜也想帮助康士但丁。
但是,康士但丁脸上仅仅是露出和善的笑容,他当然明白叶卡琳娜这样其实是在担心自己,只是他早已经发誓绝不会如同懦夫一般再一次逃走了。
把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放在了叶卡琳娜的头上,尽管两人的身高差距并不是太大,显得这一幕有些滑稽,然而康士但丁的话语却依旧温和。
“放心吧,难道对我还没有信心不成?”
“可是——”叶卡琳娜欲言又止,但是却被康士但丁打断。
“叶卡琳娜,有的时候有些事情真的是即便自己怕得要死也要赌上性命去完成的。否则的话,到时候后悔,将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曾经的我已经犯过了一次错误,这一次我希望多多少少可以去弥补一下。希望你可以理解。”康士但丁幽幽地说道,声音忽然变得低沉了起来。
……
而此时此刻的长老会中,议员们仍然正对于锡蒙上将在战场上是否有叛国行为而激烈争论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安多普利斯卿?”锡蒙上将用包含冷意的目光与之对视。
“哦,是吗?那么请锡蒙上将来解释一下,您究竟出于什么原因擅自将贝尔希斯少君和薇薇安小姐两人遗弃在战场致使他们阵亡呢?”安多普利斯猛然间开口再次喝问道,“只要解释清楚,你的罪名自然也就不再成立。”
试图谋杀贝尔希斯少君和薇薇安小姐!
在安多普利斯宣告其罪名之后,其他的议员们都面面相觑,这一个是安条克公爵的继承人,博希蒙德的长子,另一个则是梅里德斯将军唯一的亲人,而他们居然“阵亡”了?!
这是开什么玩笑?!这种恶劣的影响是难以预估的,这下子连纳尔西斯看着锡蒙上将的眼神也变了许多。或许安条克公爵的影响力并不大,毕竟那个曾经强大的国家在经历了大地震之后便彻底失去了昔日的繁华,但那终究是特拉比松传统的盟友,而薇薇安的身份这更加,现在特拉比松可是一直希望能够得到梅里德斯手中的机甲技术来扩充实力的,如果说因为他们的原因最后导致其战死,损失将是极大的!明明这时候,特拉比松可是非常希望有盟友的帮助的,可是现在的这种事情发生简直糟糕至极!
“等下,安多普利斯卿,您是否有些偏激。或许锡蒙这样做的确有些欠妥当,但是以此作为他叛国的证据恐怕有些牵强。”虽说,纳尔西斯看着锡蒙上将的眼神已经变了许多,可是他仍然试图在为其辩护,毕竟锡蒙可是安格罗斯国王的心腹,绝对不会做出背叛王国的事情。
只是,安多普利斯却摆了摆手,“不不,纳尔西斯卿,这并不是空穴来风的推测。根据锡蒙上将您的说法薇薇安小姐和贝尔希斯少君断后并不是您自己的决定,而是我们的命令。这可是您的部下亲口所说的,关于这一点,能否解释一下呢?”
“我们的命令?!”一时间,满座哗然,震惊的议员们无不侧目而视。“开什么玩笑。”长老会可是从来没有下达过这种荒谬的命令,这让贵族们各个愤愤不平。
而此时,在下方的锡蒙上将却似乎无动于衷,抬头静静地看着对方。
“既然安多普利斯卿您这么说的话,我无话可说……”将军的脸上露出了讽刺的微笑。“我认罪。”
出乎纳尔西斯的意料,这一次锡蒙上将却没有想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主动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你这是在干什么?”纳尔西斯看着已经完全不准备为自己辩护的锡蒙上将,满脸不可思议。他非常郁闷,原本他还想要为其在做最后一搏的辩护,可是现在,看来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因为锡蒙上将已经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意思了。
“诸位还有什么其他的异议吗?”这时,安多普利斯看着在座的议员们各种各样的面孔问道,其中有着震惊有着怀疑有着愤怒,但是显然没有人会再认为锡蒙上将是无辜的了。
“那么很好。”见连纳尔西斯也放弃了,安多普利斯点了点头,“那么,锡蒙上将,根据长老会的判决,你叛国的罪名将成立,而你的审判将在战争之后进行,在此之前,你将作为犯人关押在王国的监狱之中。”说完,大厅之中,全副武装的侍卫们带着枷锁走了过来铐上了锡蒙上将的双手。
“冒犯了,上将阁下。”一旁的侍卫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