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燕说的有些夸张,但是有了这一百多人的加入,疑兵的气势确实大了不少,但是如果就因为这个而对甄家,乃至于说对甄姜要负什么责任,这是不是有点太唐突了。
“对了,那几十车的军粮以及衣物了?”
袁朗现在最关心的反而是这个问题,他们常山郡倒是不缺粮,但是外面正在绕城徘徊的颜良军缺啊,一旦这支军粮队被他们给现了,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张燕知道袁朗在担心什么,只听他拍着胸脯保证道:“安啦,俺做事什么时候让你烦心过,早就随甄家人进城去了,想必现在已经送进粮仓了!”
听到这,袁朗的心才算是安定了下来,这到嘴的肥肉可不能便宜了颜良那帮龟孙子。
“走,上前帅的伤势!”
张白骑的伤情一直都是袁朗所挂心的,要不是张燕缠着自己絮叨了半天,他刚才就想去骑了。
张白骑本来是用担架抬着走的,后来因为兵卒们在毁坏的村庄里找到了一辆板车,所以这会儿,张白骑是在板车上安静的躺着,而张汝嫣则在旁边寸步不离的悉心照料着。
“汝嫣,白帅的伤势好点了吗?”
袁朗张燕驱马赶上了前面的板车,当袁朗车上仍然闭目不醒的张白骑时,不放心的问道。
张汝嫣不答话,她眼里噙着泪珠正在给张白骑换降温用的巾条。
袁朗知道张汝嫣是在恨自己,张白骑本是不用来战场的,要不是张宁存了私心,自己一早就该来,还不是让张白骑顶替自己。
虽然张汝嫣未必知道是张宁的授意,但是这样岂不是更好,张汝嫣现在把责任都推在他袁朗身上,总比让她们姐妹生嫌隙的好。
“世侄女,闹成这样大家都不想的,我是……”
张燕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友重伤,他心里也不好受。
可是张汝嫣此刻最不想见到他们二人,张燕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张汝嫣怒道:“走,你们都给我走,要不是你们,阿爹也不会伤成这样,都是你们害的!走啊!”
张白骑的受伤,痛心的岂止张汝嫣一人,这场仗袁朗他们真的是虽胜尤败,他们黄巾军在常山郡的驻军十停去了六停,现在张白骑又伤成这样,袁朗宁可要场伤亡更小的失败,而不是伤亡如此之大的胜利。
张汝嫣现在正在气头上,谁的话她也听不见去,袁朗再怎么劝都一律被她骂回,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张燕往前赶,希望自己离开之后,她的心情能够好一些。
给军队回城打头阵的是赵雨,而殿尾的是赵云,这么安排是因为前途一片大好,而后军则危险更多。
当袁朗张燕赶到队伍前头的时候,他们当然而然的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赵雨。
初见赵雨,张燕的眼睛已经,他张燕见过不少,可是这样一位女将军,他除了张宁,就是今天赵雨。
而且赵雨穿起戎装来,骨子里透露出一种别样的味道,就好像还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穿上了战甲,用袁朗前卫的感受来说,就好像还是雅典娜穿上了黄巾战衣那种感觉。
试问,这样的一位赵雨,如何不让张燕这样的大色/鬼,流哈喇子。
“赵,赵姑娘,在下张燕,恬为黑山军的领,今天咱家见到姑娘阵容,真乃三生有幸,死而后已呢,呵呵,呵呵……”
女,张燕也变得文绉绉了起来,不过他最后那几声傻笑彻底暴露了他的本性,太淫/荡了。
面对张燕的搭讪,赵雨始终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架势,任凭张燕在她面前把自己跨成了救世主,可是赵雨的眼神一刻也没在他身上停留过,更别说回应一声了。
“黄帅,这赵姑娘,难不成是个哑巴?可惜,可惜了!”
张燕大感无趣,赶紧回道了袁朗身边,并且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袁朗这边还没答话,却听一直未开口的赵雨,好像是背后生了耳朵一样,只听她操着威严的话说道:“这位将军,背后说人,岂非君子所为?”
张燕一听,不怒反喜,赶紧驾马赶上前去,乐呵呵的回道:“啊,原来姑娘你不是哑巴啊,哈哈,好极,好极了!”请:
第122章:撤军路上1()
回城的这一路上,要数心情最好的,那应当是张燕这黑货。.%M按理说张白骑是他多年的老友,他不至于如此,可是废了条胳膊用张燕的话说,那叫大难不死,于是乎,张白骑在张燕这是祖上积了德,从死亡边缘给拉了回来,是将来有大福之人。
对于张燕如此乐观的心态,袁朗只能保留自己的意见,不过有一点袁朗却实在去,那就是张燕如同苍蝇一般,在赵雨身边嘘寒问暖,实在让心情不舒畅的袁朗有些心烦意乱。
不过也难怪张燕会如此激动加失态,难得碰上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对于他这样一位三十年来如一日,只凭单手慰藉人生的人来说,确实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赵雨的态度就很不乐观了,任凭张燕在其身边花言巧语的逗乐,可是赵雨的表情就是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烦。
如果赵雨会爆粗口,估计几十个“滚”字早就累积到了,可是家教甚好的赵雨,除了用自己的安静来回击张燕,也拿这样的无赖没有丝毫的办法。
本以为张燕说累了会自己去消停会儿,可是张黑子今天像是被打了鸡血,居然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唠叨了一路,而且不带一句重复的,这让身旁不想听,却被迫接受此等噪音污染的袁朗深感意外。
这样的口才,不去当外交官,简直是屈才了。
队伍还在有序的前进,这一路上还算安宁,良的威胁已经暂时解除了,常山郡经此一战也获得了短暂的和平。
和平,自然是大家的期盼,但是颜良的大军一天不从常山郡的地盘撤出去,袁朗就一天不能掉以轻心。
让龙虎山的人假扮邺城援军的计划希望没被颜良给识破了,不然对方冒起火来围攻常山郡郡城也未可知。
龙虎山的人也出去好一会儿了,袁朗这边一直都未收到对方带回来的敌军动向,可是没消息往往就是好消息,袁朗希望这个平静能再持续一会儿,甚至是更久,因为包括他全军上下,以及郡城中的百姓都被这场战役拖累的不行了,大家都希望能过上几天的太平日子。
“黄帅,黄帅……”
正当袁朗思绪万千的时候,突然从一侧的岔路上急行军过来一支部队,袁朗定睛一是敌人,而是被派往离战场不远的周边山峰上执行秘密任务的周梁回来了。
“黄帅,可真是高兴坏了!”周梁骑马过来给袁朗报告道,“不负所望,在下所率人马以十多人的伤亡就成功的拿下了敌军位于山峰之上的指挥哨,另外,在下还给黄帅您,带来一位熟人!”
一听这话袁朗来了劲儿,这熟人到底是谁,自己倒想
“来啊,带上来!”
周梁一声令下,随后只见一名中年儒生被五花大绑在马背上,在兵卒的牵引之下从队伍中驱马走了出来。
袁朗一,顿时喜上眉梢,这人自己还真就认识,他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来城中试图劝降自己的郭图,郭公则。
说到这郭图,袁朗倒是有兴趣借机拉拢一二,历史记载曹操谋臣荀彧就袁绍帐下的谋士进行了较为准确的评价,什么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治。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自用,而这里面倒是漏了两个人,一个是沮授,另一个则是郭图。
荀彧不是不知道此二人的履历,他之所以在曹操面前故意说漏了此二人,实则是此二人优点大于缺点,在当时的情景之下无法树立曹操战胜袁绍的信心,所以扬短避长,专挑了四个缺点大于优点的人来说。
那么沮授为人如何了?
其实沮授跟田丰很相似,他们的才华以及办事能力都是位列这些人之先的,可是沮授与田丰有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沮授比田丰多了一分谨慎之心,他知道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他知道袁绍的脾气秉性,所以他不会去触碰袁绍所避讳的东西,比如袁绍的自尊心。
那么再来说郭图,郭图为人又如何呢?
其实郭图是个善于隐匿自己才能的人,袁绍帐下谋臣甚多,郭图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属于二流的人物,既无后台,也不会阿谀奉承,跟沮授,田丰他们比不了,所以他在袁绍在世的时候以稳健的作风著称,这就在大家心里造成了其最是无能的形象。
不过郭图这一生最大的“辉煌”居然是来自于袁绍过世之后,他在袁绍死后拥护长公子袁谭,从一定程度上分裂了袁绍的势力,最终被曹操蚕食,连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了。
郭图这赌注下错了,他本以为田丰之流已经大浪淘沙不再给自己带来威胁了,谁知道袁绍的几个儿子这么不争气,居然窝里斗,什么立长不立幼,受到逢纪审配拥护的袁尚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场旷日持久的弟兄之争彻底将袁绍的家底给败光了。
郭图的这一转变,是因为他压抑了一辈子,袁绍在时,有田丰,沮授压着他,官渡之战失败后,沮授,田丰相继殒命,这就给郭图翻身的机会,虽然当时还有逢纪审配,但是郭图压根就他们,而且自己的筹码是压给了长公子袁谭,在这当时拿九稳的赢局,但是他错误的估计了袁尚的实力。
袁尚并不是没有胜算,因为他是袁绍最儿子,袁尚是个帅公子,这在老帅哥袁绍心里面,将来老帅哥的接班人就应该是小帅哥,袁绍的这一心理压根就是不按照常理出牌,也难怪郭图没想透。
郭图没想透,但是被善于察言观色的逢纪审配端倪,所以他们果断的将筹码压在了袁尚这边,跟郭图站在了对立面,势同水火。
当然,以上说的都是后话,这件事也只有袁朗这样的过来人才知道的这么清楚。
十根手指还有长短,如果说一个人没有缺点,那是不可能的,袁朗想到这些事,那是因为他深知郭图是个不甘默默无为的人,只是他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合适的主子。
所以,袁朗想要招降郭图,自己现在身边一个像样的谋士也没有,郭图虽说不是顶尖的,但是也算是前二十的存在,这对自己目前的势力展有着莫大的益处。,,。请:
第123章:撤军路上2()
想到这里,袁朗再五花大绑的郭图,立即呵斥道:“郭先生乃是知名的儒士,尔等为何如此怠慢,还不松绑!”
袁朗这么一骂,离他最近的周梁不由得一惊,他大感不妙,立即亲自下马来,走到郭图跟前就要给他松绑。..
可是郭图好像很不乐意,只见他扭转过身子,傲慢的回袁朗道:“先为使臣说客,公之待客之道某甚不敢苟同,现为阶下囚,公之待囚之道,某亦不敢苟同甚!”
郭图这话实则是在数落袁朗,袁朗自己也清楚,郭图是在说他来说降自己的时候,自己装病不见他他无功而返,非君子所为。
现在郭图作为自己的囚犯,而袁朗又要给郭图礼遇,这叫动机不纯,郭图不是傻子,他知道袁朗对自己有所图,所以他不会轻易的就范。
这两点是袁朗的分析,不过也**不离十,儒士嘛,尤其是这种还有点名气的儒士,有点脾气那是可以理解的,袁朗还算肚量大,只听他笑着回郭图道:“先生是在介怀在下当时装病之事?”
“公自知,何必某言明!”
郭图依旧傲慢,虽然袁朗肚量大,可是随后赶来瞧热闹的张燕不干了,只见他上前一把揪住郭图的衣领,谩骂道:“大胆,哪来的酸儒,你当这里是哪?信不信劳资这就削下汝之狗头!嗯?”
张燕两眼圆瞪,不过郭图的惊恐之色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别过头去不跟张燕一般见识,只如何处置自己。
些许恫吓就够了,袁朗怕张燕犯浑,赶紧呵斥道:“不得无礼,滚一边去,这里没你这黑货的事!”
张燕替袁朗出头,没想到到头来还被骂了,这要是平时还好,可是现在赵雨就在旁边,他张燕这么大的面子往哪搁。
“不行,劳资今天就宰了他,劳资谁敢拦我!”
张燕说动手就动手,立即抄出他那套双刀,说着就往郭图脖颈削去。
袁朗心中暗叫不好,这黑货要坏了自己的大事,于是赶紧喊道:“拉住他,别让他生事!”
“诺!”
其实几个士卒包括周梁,早就在防着张燕这一手,他们都知道张燕是个火爆脾气,是个说干就干的主。
“嗯?你们干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囚徒,劳资为何杀不得?”
张燕瞬间被七八个架住了,他身子无法动弹,但是嘴上仍然不服气。
袁朗可不管张燕怎么想自己,只见他亲自下马走到郭图跟前,随后拉着郭图的马缰,只说了一句,“先生,此地不宜畅谈,不如你我移步如何?”
郭图还能说什么,他此时被人绑在马背上,驾马是不可能的,而且马缰还被袁朗握着,他想说不去,那也不能啊。
袁朗就是郭图无法回绝自己的这个机会,其实他把郭图带离大部队也不算远,这里是处颇高的山岗顶端,除了安静,那就是刚好能一眼下的常山郡城。
“先生问您什么?”
袁朗指着面前的景色问郭图道。
郭图毕竟是被袁朗从张燕手里救下来的,所以他不得不回道:“怡人的美景,安宁的郡城!”
“然也,那么先生是宁可做这享受美景,过这安宁日子的闲云野鹤之人,还是选择崇尚武力,挑起战争的刽子手呢?”
郭图略有迟疑,随后只听他正色的回道:“如果可以选择,某不妨做这闲云野鹤之人,只是世事难料,人,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话题进行的很顺利,袁朗知道郭图现在的心境这被自己一步步的带向安详,他之前对自己的那点怨恨,随着美景在前,软语在旁的熏陶,而有所减少了。
“先生你可知道,十天就可以摧毁一座城池,但是如果要恢复一座城池的容貌,恢复百姓的正常生活,也许就得花上十年!”袁朗说着自己心里的那点想法道,“先生也说,人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但是先生可曾想过,就算身不由己,也可以选择自己将来要走的路!身不由己不是遇事的借口,也不能作为一辈子逃避的理由,人总要往前总得做有益于百姓,有益于朝廷的事,也不枉在这人世上走过一遭!”
见郭图不回答,袁朗挖空心思说道:“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每一个人而言都只有一次,这仅有一次的生命应当如何度过?当他回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其弥留之际,他才会对世人说,我的生命和全部的经历都证明了自己的伟大,都证明了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是个纯粹的人!”
东拼西凑的一番话,袁朗都觉得自己说出来有点前言不搭后语的,但是的表情,好似被自己的这番话给震慑住了,毕竟不是随便就说说的几句话,给郭图的信息量还是很大的。
郭图虽非商人,但是其投效袁绍,其实就是在给自己的将来谋划,他虽然预付的不是金钱,但是却付出了自己的政治立场。
袁绍出自名门,袁门一族门生故友遍布天下,试问有哪个文人武将不愿投靠这样一个潜力股呢。
反观袁朗,他的背后是曾经被朝廷立为最大反贼的黄巾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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