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遵命!”刚刚受了些委屈的苏猛虽然被骂,但精神头却立刻上来了,嗷唠一嗓子之后便直接扑进了人群。
而与此同时李承乾也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一百零八路疯魔鞭法不分敌我的抡了出去。
“啊!不要,殿下,我们马上就走。”
“殿下,别打,我是老王啊!”
李承乾这一路鞭下去,围在一起的人立刻就炸了,毕竟他就是再怂那也是皇子,有这个身份在就只有他打别人没有别人打他的道理。
这样的情况下,那些各府的管事哪里还敢再在芙蓉园前停留,一个个恨不得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飞一般向四处逃窜。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想逃已经晚了,夜魅和小白早就已经站到了人群的外围,只要是路过她们两个的,全都被一招放倒摔的鼻青脸肿。
门外打起来了,芙蓉园里的侍卫自然也不会干看着,纷纷自园子里涌出,片刻间便打所有人都围在了一起。
自此,数十号前来讨要修建暧房方式的各府管家一个都没跑出去,全都被死死围在一个不大的圈子里。
情绪一直有些压抑的李承乾此时终于暴发,手里鞭子抡的啪啪作响,完全不分敌我,甚至混在人群中大展神威的苏猛都被抽了两鞭子。
“驴日的王八蛋,当老子好欺负是吧,要修房子是吧,你们家老爷不会放过你们是吧,今天老子就让你们看看,老子会不会放过你们。”
第1439章 三个题目()
一群各府的管家、管事,都不是什么能征惯战的勇士,被李承乾一顿狂抽之后全都老实了,缩在一边不敢吱声,聪明的直接趴到地上,不聪明的多挨几鞭子之后也变聪明了,同样趴到地上。
而李承乾这时候也有些累了,将手里的鞭子丢到一边,呼哧带喘的打量着地上趴的一群人,等呼吸平复了之后缓缓走到那个侍郎家的管家身边。
“王,王爷,小的知错了,王爷饶命!”这家伙脸上顶着刚刚被抽的红印子,看着李承乾阴冷的眼神,这才知道刚刚到底给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但他的哀求并没有换来让他满意的结果,李承乾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的命本王收了,一会儿回去准备后事吧!另外告诉你家那个什么侍郎,让他准备好去岭南的东西,这个侍郎他以后不用当了。”
“啊!不,不,王爷,小的真知道错了,以后绝不敢再犯了,王爷饶过小的,饶过小的吧。”那管事几乎吓瘫在地上,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李承乾就是再软,他也是个王爷,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管事可以随意挤兑的。
但这一切已经太迟了,李承乾根本不再理会他无体止的叫喊,摆手招来两个侍卫,将这家伙架起来直接拖到了人群之外,狠狠的丢在地上,末了还踹他一脚。
等到那家伙哭着喊着走远,李承乾这才转回身,沉着脸说道:“你们这些人给本王听好,回去告诉你们家主人,就说本王要挨家拜访他们一下,让他们全都准备好!”
拜访,说的好听,但实际是什么意思几乎所有人都明白。
可明白又能怎么样?那些管家也好,管事也罢根本无力反抗。
就算是心中有些懊悔,也只能忍着,且看回去之后家主会怎么说。
能来到这里找李承乾讨要东西的,自然没有什么‘好人’,与他关系亲近的不用来讨要,都知道将来只要有机会这位小爷一定不会亏了他们。
而一些为官清正的,比如魏征之类,他们则是根本不屑来讨要,因为这些人要秉承君子之风,绝不会干出如此下作之事。
那么剩下这些堵着门讨要东西的,便都是些喜欢占小便宜,或者认为李承乾失势比较好欺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李承乾根本不必怕他们,因为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刚到大唐什么也不懂的那个小李,有着强大的实力之后,那些墙头草一样的人对他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
……
刚刚平静一些的长安城又乱了,发生在芙蓉园门前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李二陛下的耳朵里,让老李同志的头再次变的两个大。
“哐哐哐……开门,开门,我们家王爷听说你家猫养的不错,让我等过来讨教一下是怎么养的。”数十个飞凤军将士砸开了某人家的大门,但是却在其家中发现了某件西域贡品。
“嘭,嘭,嘭……我家王爷看你这院墙修的不错,让我等过来参观研究一下,看看你这墙是怎么修的。”百来个‘獠牙’亲卫砸倒了某官员家的院墙,可是院墙的下面却埋着无数的金银。
“来人,刚刚贼人进了这一家,我们进去搜!”京兆府的衙役翻墙跳脊进了一座庄园,将其中翻的乱七八糟之后,带出两具强弩。
整整半个多月,长安城几乎乱了套,每天都有官员因为各式各样的罪名落马,贪污的,渎职的,家里有违禁品的不一而足。
终于,这一切在李二派出方老太监去了一次芙蓉园之后,落下帷幕,而到了此时,那些想要从李承乾这里讨便宜的家伙,已经被处理掉了大概十余人。
如此大规模的报复,终于让长安城的那些投机者意识到了什么,原本准备好了弹劾奏书的家伙全都悄悄将奏书烧掉,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些被处理的官员虽然官职并不大,但却每一个都需要李二陛下亲自御批才行。
而一连十余人的落马,却足以说明老李对他这个大儿子的信任并不比当初少多少,同时也从侧面证明了,李承乾虽然没有太子之位,但却并不是那么好欺的。
……
太极宫,两仪殿,魏征、房玄龄、杜如晦等人齐聚。
李二陛下沉默的看着几个心腹重臣久久不语。
“陛下,魏王如今已经成年,臣以为殿下可以摆出宫去了。”魏黑子胆子大,脸黑,这种话也只有他敢说出口。
“朕知道,可是青雀正在与薛延陀人谈判,他这方面的经验不足,正是需要人指点的时候,住在宫里朕正好可以调教他一下。”
李二陛下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执着的非要让李泰住在武德殿,今日终于引得几位重臣的关注,所以他不得不解释一下。
“陛下,话虽如此说,但武德殿距离东宫太近,而东宫现在又空着,这难免让人有所联想。”魏黑子继续说道。
“那又如何?难道你魏征也想在这件事里掺上一脚?”李二这话问的有些诛心,使得坐在一边的房、杜二人脸色都是一变。
但魏征的脸色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依旧用平静无波的声音说道:“陛下,太子之位空悬,朝中大臣本就人心不稳,若是魏王殿下继续住在武德殿,臣担心日后会有乱局出现。”
“乱局?”李二双眼瞳孔猛的一缩:“你的意思是说这次十余官员落马,与魏王有关?”
魏征抬头与李二对视:“臣并无此意,不过却不排除某些官员想要从中投机。”
这样一说,老李的脸色有所缓和,想了片刻才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这些人以为太子之位空悬,青雀又住在武德殿,这便证明朕有心把太子之位传给青雀,所以那些奸佞之辈便想从中取巧?”
“正是!”这一次是魏征等三人同声回答。
“那依你等之意,青雀搬出武德殿便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了?”李二陛下反声问道。
“这……”杜如晦等人有些哑然。
毕竟现在皇子们一个个都成年了,皇位的归属便被提上了日程,一些没有后台,没有靠山的家伙们免不了想要耍点小聪明,打算弄个从龙之功傍身。
所以就算是李泰从武德殿搬出去,似乎这对朝局也并没有太大的影响,那些打着小算盘的家伙们该瞎琢磨还是会瞎琢磨。
“罢了,既然你们都有这样的想法,朕便让青雀搬出去好了,不过你们也要把朕的话传出去:这太子之位将来就不设了,能不能继承皇位全看他们的表现。好了,都回吧!”
这种答复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一时间杜如晦等三人谁也没有动作,直到片刻之后方老太监从李二身后走出来送客,他们三个才反应过来,起身走出了老李的书房。
沉默中,三人走在出宫的路上,脑子里却都在转着李二最后的那一番话。
‘全看他们的表现’什么样的表现?天知道李二陛下心中的标准是什么,什么样的表现才能让他满意。
如果是按照对国家的贡献来看,众皇子中没有任何一人能与李承乾相比,可是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若是李二陛下非要选一个最胖的,估计谁也争不过李泰那个家伙。
揣着各自的心事,三人之间谁也没有心思说话,出了宫之后便各自回家。
……
而就在他们三人离开之后,两仪殿中李二却将方老太监叫到身边:“魏王这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
“陛下,魏王殿下这段时间办了几次文会,有不少长安的俊才参加,都是一些吟诗作赋的事情。”方老太监常随李二左右,对宫里的事情也是颇有些了解,回答起来毫不费力。
“这么说薛延陀的那几波使者并没有被接见?”李二皱起眉头。
“薛延陀人魏王应该是见了的,而且还邀请他们参加了两次文会,但是后来就不邀请他们了。”方老太监如实回报着,并没有对做任何的评论。
老头子哼了一声,有些不屑的说道:“一些草原上的武夫,能参加什么文会,乱弹琴。”
“陛下说的是。”方老太监随声附和着,眉目间闪过一丝纠结。
这一丝纠结被李二敏锐的抓住,瞥了方老太监一眼:“有什么事情你就说,朕又不吃人。”
“喏!”方老太监答应着,寻思了一下便说道:“不过老臣听说那些薛延陀人似乎去了芙蓉园。”
“哦?这道是新鲜,说说看,后来发生了什么?”李二似乎突然来了兴致,在椅子上坐直了身体。
“恒山王……”方老太监脸上带着怪异的表情:“恒山王殿下给他们出了三个题目,说是如果谁能解答他就帮谁。”
“这三个题目怕是都不简单吧?朕的儿子朕了解,若是真的那么好解决,他绝不会轻易拿出来。”李二陛下说的信心十足,便如同亲眼所见一般。
“正是,那三个题目果然无人回答的出,今日已经是期限的最后一天,那些薛延陀人正愁着呢。”方老太监附和着说道。
第1440章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今天便是最后一天……”李二陛下似乎对那三个题目颇有些兴趣,扭头透过窗子看看外面的天色:“朕看这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看看?”
这话说的像是在征询方老太监的意见,但实际却不容置疑,再说方老太监也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拂了李二意,自然点头应是。
就这样,李二陛下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带着平日里信得过的几个护卫,消然出宫直奔芙蓉园。
……
此时的芙蓉园己经与往日有了很大不同,紧闭的大门全部敞开,只要有人愿意进去,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一律通行无阻。
当然,如果你穿着跨栏背心加大裤衩子,脚下蹬着趿拉板,最好还是离这里远一些,否则很容易被人打死。
芙蓉园内曲江池南岸,也就是后世紫云楼的位置,此时已经搭起高高的彩台,彩台上高高挂着三个巨大的彩色条幅,每一幅的上面都各自写着一个题目。
其中第一幅上面写着:百匹骒马(也就是母马),百只马驹,如何辨其母子关系。
第二幅:百段松木,如何分辨根、梢。
第三帐:千人之中选公主。
字不多,意思也很好理解,但却难住了几乎所有人,尤其是那三波薛延陀人,几乎个个都是抓耳挠腮,满头是汗。
而李承乾本人,却根本不在现场,至于原因……,很简单,答不出来题目,根本没有资格见他。
毕竟现在整个大唐都在传李承乾是大唐年轻一代中的第一‘智者’,想要见第一‘智者’自然要有几分聪明才智,否则岂不是落了‘智者’的身价。
李二陛下挤在人群中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上的三幅彩条,脑中却在琢磨着前两个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是前两个问题?因为第三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毕竟老李不可能连自己的闺女都认不出来。
……
时间一点点过去,无数的窃窃私语声中,三波薛延陀人垂头丧气,似乎已经准备放弃。
这些来自于漠北的草原民族虽然一生都是在马背上度过,虽然马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兄弟、家人,但让他们分辨百只骒马与马驹还是有些困难了。
而至于第二个关于根与梢的问题,不好意思,草原上生长最多的是草,而不是树,这第二个问题对他们来说更是等于问道于盲。
第三题?第三题虽然对于李二陛下是送分题,但是对于三波草原人比第二题更难,根本没有见过大唐公主的人,怎么可能从上千人中间分辨出谁是公主。
……
“诸位,时间眼看就要到了,有没有人上来答题?只要答对了,立刻就会得到我大唐年轻一代第一‘智者’的接见,而且还有机会向殿下提出一个条件。”
眼看太阳就是落山,彩台之上站出一个人来,手里拿着铜皮大喇叭兴奋的叫嚷着。
条幅已经挂在上面三天时间了,却依旧无人上台回答问题,这让台上的苏猛十分开心,虽然他也不知道前两个问题的答案,但是看到别人也不知道,心里还是有一种满足感,因为至少大家都在同一个水平线。
台下依旧无人出来回答,私语声不断,但多数都是在叹息,还有一些是在进行着最后的努力。
相比于想要求亲的薛延陀人,大唐人更实在一些,他们不想娶公主,但却可以找李承乾混个出身,至不济要个百十贯银钱,也可以提高一下家里的生活条件。
另外有一些人则是文人士子,这些人不指望李承乾答应他们什么条件,只是希望能够在众人面前展露一下自己的才华。
毕竟李承乾这一次并没有限制是由谁来回答问题,虽然针对的目标是薛延陀的三波使者,但如果有其他人能够回答出来,他同样也会兑现自己的诺言。
但是,在很多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尴尬,士子们虽然学的知识比较多,可他们学的都是些诗曰子云的东西,别说分骒马与马驹,就算是能分清公马与母马都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根与梢的问题,他们知道的并不比那些薛延陀人多。
而那些有生活经验的百姓则是被第一题和第三题难住了,他们中或许有人会分辨树的根与梢,可是他们却很少能分清骒马与马驹的关系,因为大唐的百姓多数还是以务农为主,马这东西虽然大唐不少,但真的说起熟悉,比薛延陀人还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
就是因为这样,三个问题几乎难住了所有人,让所有人失望的同时又有些期待,希望能在最后关头看看有没有人能站出来解决问题。
李二陛下打从下午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在琢磨着前两个问题,他虽然不至于上去拆李承乾的台,但能在工作之余有些娱乐他还是乐于接受的。
“怎么样,老方,你觉得如何啊?”李二陛下看了整整一个下午,似乎略有所感,扯过身边的方老太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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