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英莲的美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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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英莲的美丽人生-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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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竟不知如何开口了?”陈嬷嬷一声长叹;无奈道,“竟是都怪我多嘴。昨儿个曹大娘曾拿了一块帕子来问了桂嬷嬷,不想那帕子竟是海棠姑娘的。当时我也在房里,曹大娘便说了前因后果,还露了意儿说要向奶奶求海棠姑娘做媳妇儿。”

    说的此处,她顿了顿,面带愧疚道:“说来都怪我,因想着天来素日都在庄里,鲜少与海棠见面,怎会……于是,家去之后我便在饭桌上问了冯龙几句,原只以为他与海棠时常在一块儿共事,往日与天来也处得不错,兴许知道。谁知冯龙听说了,竟唬得连饭都吃不下了,痴痴呆呆魔障了一般。今儿中午从外边回来,又突然家来又嚷着叫我快些向夫人替他求门亲事。”

    英莲闻言,顿时明白是二人早上吵架的缘故,忙道:“那嬷嬷可向夫人提了?”

    陈嬷嬷叹了一声,摇头道:“奶奶说笑了,夫人如今一心吃斋念佛,府里的事儿早不问了,我若说了定也只是叫我来求少爷、奶奶的,我如何舍近求远,再拿这个烦她?只这事实在蹊跷,方才我揣摩了一路,才明白过来,怕是冯龙那小子不知什么时候也对海棠姑娘上心了,才赌气叫我为他娶亲呢,此番竟叫我如何是好呢?”

    陈嬷嬷说着,心下又悲又臊,竟留下泪来。

    英莲见状,心里竟如同被打翻了酱料瓶,真真是五味杂陈。

    若放在以往,她心里是很愿意将海棠许给冯龙的。再加上陈嬷嬷说的,可见冯龙心里对海棠原就很是在意的,若这两人成了,可不是好事么?可偏偏这回却是曹大娘先求的亲,海棠又亲口说了不嫁,这会子她当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陈嬷嬷,你且莫要伤心。”英莲再有成全之心,这会子也不敢贸然应允,只得安慰她道,“你也知道,海棠是我的贴身丫鬟,平日里一刻也离不了的。虽我成亲之后,母亲将秋嬷嬷派到我房里来,但许多事还是海棠亲自过问我才安心。我还想多留她一阵子呢!至于冯龙的婚事,如今内院里除了海棠,竟也无适婚的女子可指,少不得只能去外面买个姑娘回来,怕也只能再等等了。”

    陈嬷嬷一听,心下更觉灰心,眼泪愈发止不住了:“奶奶,我也知今日这事儿是我唐突了。然三月里我就要跟夫人北上,也不知何日能回来。我就冯龙这么一个孽障,天下母亲一条心,即便没有海棠这事儿,我也是想早些为他早点求门婚事的。还请奶奶可怜可怜我……”

    这下,英莲当真为难了。原在静心院里时,陈嬷嬷很是疼她,如今竟在自己面前哭成这般,教她如何是好?

    她咬咬唇,少不得向那头喝茶的冯渊递了个求助的眼神去。

    好在冯渊对她,向来有副好心肠,从不会见死不救。

    俄顷,只见他端着茶,用杯盖徐徐推了推里面的茶末,笑道:“陈嬷嬷,你的心思我和九儿已知晓了。府里面几个得力的哥儿如今也都大了,也该成家了,我原正打算找个合适的日子,统一婚配了去呢。既如今你们都来求亲,且不说海棠的事儿,我只保证,你上京之前定叫你们都喝上媳妇茶,如何?”

    陈嬷嬷一听,那哽咽声便停了:“爷的话当真?”

    冯渊抿了一口茶,道:“嬷嬷也算看我长大的,可见过我说假话?”

    陈嬷嬷这才稍放了心,忙谢道:”既如此,一切便听爷安排。”

    待陈嬷嬷去了,英莲却是一脸苦恼,径自在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闷闷喝着。

    冯渊笑着打趣道:“昨儿个你不是还好兴致支开我,领着海棠一面赏花,一面说体己话么,怎地这会子只会愁眉苦脸了?”

    英莲嗔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拿我取笑。如今曹大娘和陈嬷嬷的意思,都是想要求海棠的,我就这么一个丫鬟,到底要许给谁啊?”

    冯渊却不理她,自顾喝茶,半晌才道:“乳娘跟你求海棠的事儿,你怎么不和我说?”

    英莲嘟嘟嘴,知道他还计较着昨儿的事儿,忙道:“和你说有什么用啊?曹大娘求的是海棠,我自然要问海棠的意思!”

    冯渊略顿了顿,又问:“那海棠怎么说?”

    “竟跟你上次说的一样。”英莲一手托腮,苦恼得要死道,“海棠如今不肯嫁人,只一心想要留在我身边。”

    冯渊好笑:“那你现下如何打算?”

    英莲无奈道:“还能如何打算?反正海棠也不愿嫁,就先拖着呗。曹大娘和陈嬷嬷都是对我好的,又都是府里的老人,要回自是得一起回的。若是为这事儿伤了和气,我岂不是得成个罪人了?只是,我如今到这会子都没想好,要如何回曹大娘呢!”

    “哦?”冯渊挑眉一笑,继而故作一副惋惜状,道,“原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本想着告诉你替你解忧。奈何你不肯来问我,那便算了。”

    英莲一听,眼前一亮,忙凑到他跟前去:“你都有什么好主意,快些告诉我啊。”

    然冯渊只偏过头不理她,英莲心中好笑,只得回身将房门关了,又折回他身旁讨饶,嘴上将好相公、好夫君叫了好几十声,才哄得他舒眉一笑,却是伸手捏了她鼻子,质问道:“昨儿还怪我遇事儿不告诉你,自己却明知故犯,嗯?”

    “我错了。”英莲憋着气,说起话自然闷得慌,忙道,“我保证,凡事我都第一个跟你商量,可好?”

    冯渊得了这句话,才总算松了她,只伸手在她额上落了一个爆栗,训她道:“今儿是给你的教训,再敢有下回,看我饶不饶你?”

    语气虽是责备,眼神却温顺柔和。

    英莲撇撇嘴,不服气地摸摸微疼的额头,所幸四下无人,她想着还得哄哄他才好,便又往他身前凑了两步,俯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软着嗓子求他:“好相公,好夫君,我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你既有了好主意,就快些告诉我吧,这事儿想得我头都疼了。”

    她这般撒娇耍赖,对冯渊最是管用的。

    “罢了!”果见,冯渊无奈一笑,伸出长臂便将她锁住,开始循循善诱道:“你怎地不想想,曹天来素日都在田庄上忙活,几月才得回府一次,统共能与海棠见几面,怎会倾心海棠呢?”

    英莲忙道:“我也疑过这个的,可曹天来有海棠的帕子呢?”

    冯渊摇头苦笑:“一块帕子说明得了什么?”

    英莲愈发不解:“可曹嬷嬷说已试过他的,他似乎确有心上人啊!”

    “你啊你,”冯渊见她眉头紧锁,忍不住嗤笑,“他是有心上人,那人就一定海棠么?”

    英莲恍然:“所以,曹天来属意的姑娘另有其人。”

    “我虽不常去田庄,可田庄上的事儿却是清楚的。”冯渊看她一眼,唇边荡着笑,道,“天来自十五岁便被我爹爹派到庄上历练,这四五年下来,与庄上人比府里人还热络。他时常在东边庄上的李庄头家蹭吃蹭喝,可那李庄头每回见我,却都要将天来夸上一通。我听闻,他家的三女儿今年满十五了,还未出阁。”

    话已说到这儿,英莲自然是懂的。只见她眨巴眨巴眼,向冯渊道:“既如此的话,只要你出面给曹天来牵个线,他的婚事也就成了。换言之,这里也就没海棠的事儿了,如此,既可全了两家的和气,又可将海棠许给冯龙,当真是极好的!”

    然冯渊却不忘泼她一盆冷水:“你不是说海棠不肯嫁人的么?”

    英莲的脸瞬时再次耷拉下来,然她抬眸瞅了冯渊一眼,见他面上从容,眸光微动,便知他早已有了主意,只得又求他道:“少爷,你替我想想办法吧。海棠也不小了,我不想耽误了她去。”

    “海棠不肯嫁,终究是因为怕嫁人之后会离了你。只如今有了这事儿,倒正好叫她心里有个谱。你不是一心想要撮合她和冯龙两个么,正好趁这阵子敲打敲打她,叫她明白过来也就不难了!”

    英莲听得懵懵懂懂,欲要问他,却又听他道:“如今东苑事多,是该添几个人进来了。回头你嘱咐海棠,让她带人把东苑的几间下人房收拾出来吧。”

    英莲若有所悟:“你这番是故意做给海棠看的吧。”

    冯渊笑笑:“如何是做给她看?方才你也听见了,我已许了陈嬷嬷要给那些手下许亲,若再不买些人进来,怕到时候你的海棠得被分成六七八份还不止!”

    英莲闻言也笑了:“随你吧,只要到时候不要再出来个春梅就好。”

    冯渊愣了一愣,继而却是悠然一笑,得意道:“从前原是我没有夫人,遇上个缠人的姑娘才没得主意。如今,我身旁已有你了,旁的人如何还能近我的身?”

    英莲被他村得脸上一红,只在他胸前捶了一下,嗔道:“才不管你呢,我歇午觉去了。”

    说完,便起身往里屋去了。

    冯渊也不拦她,看她仓皇模样,心头愈发快意。俄顷,才出门随口喊了门外一个婆子,道:“去曹管家屋里,叫天来过来一趟。”

第61章 冯府有喜() 
因冯渊嘱咐了人不去扰;英莲这一觉睡得着实酣畅;竟足足有一个时辰。

    等她睁了眼,海棠忙迎了过去,替她披上衣裳恐她受凉,又道:“奶奶;曹大娘来了,在外头候了你好一会儿了。”

    英莲闻言;忙整理了下;就出去见她。

    “劳曹大娘久等;怎地不让海棠叫醒我?”英莲自责道,“不知曹大娘有何事?”

    曹福家的忙拱了拱手;道:“奶奶,我原是来跟您认错的;如何还敢扰了您的好觉!”

    英莲顿了顿,道:“这话怎么说?”

    曹福家的因道:“原跟奶奶求海棠的事儿,是我自个儿的主意,奶奶没给准信我也就没声张。不想方才少爷叫了天来过来,问了那帕子的事儿,天来回来,生了好大一顿气。我才知道,那帕子原是我那小儿子天赐不知从何处捡来玩的,后来又带到庄子里去装零食用,结果前几日天来回来看我们,买了好些点心,因要分给几户人家,就随手从天赐房里找了这帕子来,后来就这么落在包袱里了。都是我老糊涂了,才闹了这么大个乌龙,叫奶奶看笑话了!”

    英莲心下了然,忙道:“曹大娘严重。不过一场误会,既然如此,我只当你那求亲我从未听过便是了。”

    不想曹福家的一听,忙又道:“哎呀,奶奶,可别。”

    英莲不解:“怎么?难不成曹大娘还要求海棠么?”

    “不不不。”曹福家的急得摆手不迭,道,“虽不求海棠了,倒是有另一件事儿求奶奶。”

    英莲见她神情,心下忽悟了:“是不是和李庄主家的三姑娘有关?”

    曹福家的一听她这话,心下大喜,忙道:“原奶奶已经知道了。我却是方才才从天来那兔崽子嘴里听说的,他中意的竟是李庄主家的盼儿。我问他为何不早说,他才言明自己身份低微,怕李庄主嫌弃,不敢贸然提亲。我想着也不无道理,便厚着脸皮来求,可否让少爷出面替天来说几句好话,这事儿怕也容易些!”

    “我当是什么事呢?”英莲闻言,忍不住失笑,看着曹福家的道,“曹大娘,你放心吧。如今天来是庄里最能干的执事,我听少爷的意思,再过两年,等天来更老成些,便将东边的庄子全权由他打理的。这样的能人,少爷替他保个媒有什么难的!”

    曹福家的乐得眉开眼笑,忙道:“有奶奶这句话,我可算是放心了!”

    言毕,自是千恩万谢,说了好一会子话才去了。

    隔了几天,曹管家便从外头买了六个姑娘回来。

    彼时秋嬷嬷已安顿了她们,回房来回英莲,道:“奶奶放心,都安排好了。这六个姑娘是曹管家特地从庄子上选的,底细清白,手脚也伶俐,除了送到夫人那边的两个十六的,还有两个十四,剩下两个一个十三,一个十二。”

    英莲点头,又问:“海棠那边,可有……”

    秋嬷嬷会意,忙道:“奶奶放心,已按奶奶交代的一字不落地说与海棠姑娘了,我看她失落得很呢,怕晚上就要忍不住来问奶奶的!”

    英莲抿唇一笑:“就她拿倔强脾气,难受也是活该!”

    忽而又问:“爷回来没有?”

    “瞧我这记性,奶奶不问我险些忘了。”秋嬷嬷面上懊恼,忙回道,“才少爷打发了冯龙回来说,爷原从太太院里请安出来是要回的,偏药铺里有事又给请出去了。还说,太太的意思送到她那边的名儿已起好了,说是一个叫喜儿,一个叫乐儿,奶奶这边的四个要起什么名儿只凭奶奶做主就好。”

    “原还想躲个懒,到底没躲成。”英莲苦笑,想了想,道,“既如此,便按春儿、夏儿、秋儿、冬儿依次排了,按齿序排了就是。”

    那头秋嬷嬷应了,又道:“那依奶奶的意思,是想叫哪个进来伺候?”

    英莲略思忖了回,才道:“罢了,眼前也不甚熟悉,又都是手生的,你先历练历练她们一阵。我和少爷近身的事儿还是由你和海棠打点便好。”

    秋嬷嬷点了头,退下了。

    晚间,冯渊独自在书房理帐,这头海棠在房里伺候英莲沐浴。

    彼时水凉了,外头秋嬷嬷已□□儿提了热水进来。那春儿才入府,面上明显有些懦弱,只怯生生道:“奶奶,海棠姐姐,热水来了。”

    海棠看她一眼,面上立刻有些不自然起来,忙接了过来,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那头春儿正要回身出去,不想却被桶里的英莲叫住:“你且等等,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春儿忙折回来,垂了头道:“奶奶请问。”

    海棠心下闷闷的,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自顾伺候英莲沐浴。

    只听英莲道:“我听秋嬷嬷说,你们几个本都是田庄上的姑娘,都自愿被卖到府里来,却是为何?”

    春儿道:“奶奶有所不知,奴家里兄弟姊妹五个,老子娘又都病歪歪的,全靠大哥做苦力养活,如今奴哥哥虚岁已二十五,爹娘想给他讨一门亲,可家里这么多张口吃饭,实在没有闲钱。前几日冯府里头要买丫鬟,我爹便去找了李庄头,后来李庄头便领了曹管家来我家了,领了我和妹妹来。”

    英莲一怔,道:“哪个是你妹妹?”

    春儿道:“回奶奶,小三子,不,就是现在的冬儿。”

    英莲笑笑:“这一下卖了两个女儿,你老子娘倒也狠心。”

    不想那春儿却摇头道:“奶奶说笑了。我爹说了,冯府待人素来仁义,旧年逢了饥荒冯少爷不仅免了我们租子,还赐了我们许多粮食,这样的人家定是不会苛待下人。再则……”

    那春儿说到此处,竟是停了,只红了脸不往下说。一旁海棠忙训她道:“如今是我们奶奶问你话呢,你当先前在家时一样么,还带你这样说一半掩一半的?”

    春儿被唬得不轻,忙跪下道:“奶奶恕罪,只后面的话是我爹喝醉时说的,我也不知真假,怕混说了倒唐突了奶奶。”

    英莲摇了头,乌发上还沾了些许花瓣,笑道:“无妨,你且说说看倒是什么浑话。”

    那春儿听了,才吞吞吐吐道:“我爹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说此回冯家买丫鬟是要配给府里到了年纪的爷儿们的。还说他找李庄头打听过,知道这番要配的也都是得力的,说卖了我们进来保不齐还能给我们找了一处好归宿。”

    “趁早给我收了这便宜心思!”不想她话音未落,那头海棠却已经炸毛了,“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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