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英莲的美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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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英莲的美丽人生-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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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越泪如雨下,慌忙舍了那拐子,急急冲向了柴房里,把两个四岁大的孩子紧紧搂在了怀里,一个劲看了又看,亲了又亲:“爹的心肝宝贝儿,爹想死你们了。都是爹不好,叫你们受苦了……”

    屋外的几个血气上涌的男人自然不会放过那拐子,直揍得他七窍流血,哭爹喊娘,吓得那拐子老婆巴巴地躲在柴房外的水缸后面,一行哭一行求饶。

    英莲自是不会救他们,只走到那拐子娘面前,冷冷道:“绣房的钥匙呢?”

    冯渊一直跟在英莲身后,那拐子娘见了他们,吓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了英莲,哭道:“九儿啊,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英莲面无表情看着他们,心里的恨意却越涌越多。就是这样两个懦弱无能的人,却摆布了她们一生的命运,她突然非常想哭,只是依旧忍住了,屋子里还有一群等着她解救的姐妹。

    她拿了钥匙,静静走到门边,开了门,只见里面四个女孩正在绣床旁怔怔看着她,一动也不敢动。

    她冲她们笑了笑,终于说出话来:“你们得救了。”

    屋子里的人愣了许久,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英莲看着她们,胸膛里像堵住了一块大石头,她转身,双手拉住冯渊的手臂,两行泪还是落了下来:“求你了,你跟她们说,说我们来救她们了。”

    冯渊伸出手一只手,擦掉她腮边的泪,将门彻底推开,目光在四个姑娘身上一一掠过,半晌徐徐道:“你们听见外面的求饶了吗,那就是拐走你们的拐子,我们带了捕快来抓他们了,你们得救了!”

    又是许久的沉寂。

    冯渊走了上去,伸手牵了最近的一个孩子,带着她走到门边:“看见了没有,地上那个哭着求饶的就是你们的拐子爹。他被抓起来了,你们得救了!”

    那个孩子怔怔看了许久,终于动了动,她昂首看了冯渊片刻,突然“哇”地一声转了过来,抱住了冯渊一条腿,哭得声嘶力竭:“呜呜,为什么你们到现在才来啊……”

第26章 明细妙儿() 
天色渐暗,那拐子爹被狠揍了一顿,如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拐子娘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几个大男人不好伸手打女人,但全捕头却命她自己掌嘴,直抽得嘴角都裂了,两边脸颊肿成红灯笼才叫停。

    全捕头命人将他俩关进柴房,叫他们也好好尝尝小黑屋的滋味。又仔细清点了院中的人数物品,发现如今院子里加上拐子这次出门新拐来的三个,共剩了七个姑娘,年纪均不过十岁。

    不多时,徐光他们又从屋里搜出了一只大木箱,撬了锁头打开一看,却见里面竟装了满满一箱小姑娘身上的佩戴物事,有写了名的长命锁、小玉佩,头上戴的小号珠花簪子、腕上的小镯子等等,除此之外,还一个小木盒子,里面竟放着一本小册子,并许多银票、当票。

    冯渊将那本小册子捡起来,翻开一看,竟是一本记录了拐子这些年来拐卖女孩的明细,只见头一页写着:

    万宝十三年四月,滁州全椒,一名;五月,宣城,两名

    中间隔了几行,才在右边又写了,墨色明显不同,应是后来加的:

    万宝十三年九月,全椒一名,逃跑途中跌下山崖,殁

    万宝十九年七月,宣城两名,均卖于姑苏城,银二十五两

    冯渊通观全册,面上不由愤然:“从万宝十三年算起,如今延庆三年,那拐子做这昧心的勾当竟已有十二年。期间共跨了江苏、安徽、浙江三个省份,拐了三十二个姑娘,且有七名已经往生,被卖的共一十八名。”

    慕耀将那册子接过来翻了一翻,咬牙道:“字体看着倒是斯文秀气,却不想心肠这般恶毒。”

    海棠咬唇道:“那是拐子娘写的。拐子爹每每带了新人回来,都要跟拐子娘报备,卖了多少银钱也要通通交给拐子娘管着。”

    徐光坐在椅子上,怀里正抱着新拐来的那个最小的孩子,忍不住讥讽道:“想不到这拐子居然还是个惧内的。只可惜,这小册子上记录的内容并不详细,若是再详细些,我们便可将这里剩下的五个姑娘送回原籍了。”

    全捕头闻言,接过册子,道:“这有何难?我只拿了这册子去逼问那对狼狈夫妻,让他们把这些年所犯罪状都细细交代出来。哼,好不容易逮着他们,这回绝不能轻饶!”

    说完,便带了张良、侯勇去了柴房。

    不多时,便听到那边传来阵阵杀猪般的哀嚎,几个女孩胆小,都跑到九儿和海棠怀里躲着,一声都不敢吭。

    何连之见状,面上涌出怜惜之色:“这些女孩儿,不知受过何等折磨,竟怕成这样?”

    说着,随便从箱子里拣出了几样好玩的小东西,跑去哄那个趴在徐光身上的:“呼呼,还是你最可怜了,连话都不会说,呼呼,别怕别怕,哥哥保护你啊。”

    他左手里捏的是一个佛手般的玉饰,不想却被个眼尖的姑娘认了出来,弱弱道:“哥哥,那个玉是我的。”

    何连之一愣,将手里的玉佩摇了摇:“你说这个?”

    那姑娘点点头:“嗯。那是我从小随身带的东西,上面还写了我的小名呢。”

    何连之便将玉佩翻来翻去瞅了一瞅,不想真的在背面右下角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冬字,因问道:“你叫什么名儿?”

    那姑娘怯生生答道:“我叫冬儿。”

    何连之忙将玉佩还给了她:“那就没错了,快拿好吧。既是从小带的,定是你家人送你的。说不定有一天能凭着她认回父母呢!”

    冯渊听完,倒是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屋里的几个女娃:“既是如此,你们就都找找吧,看箱子里面有没有你们的东西,若有便捡出来,仔细收好了。”

    那些女孩听了,忙从英莲和海棠身上下来,往箱子那头寻东西去了。

    冯渊因见英莲和海棠都没有动,踱将过去,问道:“你们不找找吗?”

    海棠摇摇头,道:“我被那拐子捡来的时候,除了身上一套破衣服,什么都没有,根本不用找。”

    冯渊又将目光缓缓移向英莲:“那你呢?”

    “儿时的事我原也记不清了,也认不得哪件是我的。”英莲面上浮起一丝哀怨,垂了眼睑,道,“后来倒是有一件东西我认得,却早已被那拐子夺去卖了。”

    冯渊神色一紧:“什么东西?”

    英莲咬唇,凄然道:“一个银质的铃铛手镯。”

    冯渊伸手轻抚她被咬得发白的下唇,温声道:“无事,我帮你寻回来。”

    且说那拐子夫妻被全捕头一直审到了半夜,受了各种折磨,又有张良、侯勇各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他俩哪里经得住这般吓,到最后已是有问必答,只管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一股脑嚎了出来。

    慕耀一直在旁边,拿笔一桩一桩记下了,最后还连写了两份条理明晰的供词,让两人签了字画了押,交给全捕头收好。

    这一夜,众人虽累,却个个兴奋至极,毫无心情睡觉,那欧阳越拉着两个女儿不知道给人磕了多少个头,若不是冯渊拦着,怕那欧阳冰、欧阳雪没被拐子打伤,却要磕头磕伤了。

    之后,慕耀又将记录的卷宗递给冯渊看,道:“除了几个实在记不清的,那些女孩儿的来龙去脉算是都交代了。令人想不到的是,那拐子媳妇才是拐子生平拐的第一个人,拐卖女娃的主意还是他媳妇给拐子出的。”

    徐光乍然道:“竟有这样的事?”

    慕耀点头续道:“那拐子媳妇原是个秀才的女儿,所以儿时也曾识过字。不想后来秀才死了,她娘又改嫁了个杀猪的。她继父也是个龌蹉的,见她貌美,便对她起了淫邪心思。她反抗了几次不成,便在外面偷偷勾搭上了村里一个流浪汉,也就是这拐子,两人私奔逃到了这山里来。后来,他们无以为生,那拐子媳妇便教他下山去拐一些幼女上来,养大一些再送到别处卖掉,以此谋利。”

    欧阳越听得咬牙切齿:“真没想到最黑心的竟是这个娘儿们!”

    冯渊将拐子夫妇交代的东西细细看了,不住点头:“很好,交代得甚为齐全了,那些女孩儿拐来卖去的地方也详细具体。如此一来,等我们回到金陵,不但这里五个女孩儿可被送回父母身边,就连那些已经被卖的,也可叫他们的父母知道,保不齐还有团圆的一天。”

    全捕头一张国字脸上蓄满得意,把胸脯拍得山响,道:“冯少爷,你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我吧。等回了金陵,我便差人将这些孩子送回去,且送信给各家父母,让他们知道孩子消息。”

    一旁的徐光早已接了那册子翻了翻,诧异道:“咦,我怀里这个居然也是捡来的,那拐子莫不是骗人的吧?”

    慕耀道:“应该不会。那拐子说,他回来的时候绕道安徽,经过一个有名的牌坊村,不想碰上那村里出了一桩叔嫂通奸的丑事,那小叔子连夜逃了,可怜那寡妇被浸了猪笼,你怀里那女孩便是那寡妇的女儿,她成了孤儿,也无人照管,只站在河岸上哭泣。拐子便趁了无人,将她抱上了马车带走了。”

    海棠心疼道:“那她怎么办啊?还这么小,又没了父母,还不会说话,你们要把她送到哪里去啊?”

    徐光也犯了愁,将怀里的小人举了起来,放在腿上立住,哄她道:“小家伙,三岁的小孩都会说话的!你看看我,我是好人,你别怕,说句话来听听啊。嗯,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儿?”

    那小孩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徐光,却依旧不出声。

    这时,倒是欧阳越的小女儿欧阳雪举了手:“我知道,她叫妙儿。”

    欧阳越一愣:“她告诉你的?”

    另一侧的欧阳冰忙摇头,叫道:“才不是呢。是拐子给她起的名儿,拐子说她一路上不吵也不闹,是最妙的,所以就管她叫妙儿了!”

    “不吵也不闹?”徐光笑了笑,“倒真是不吵不闹,可我瞧着她挺可爱的,要真是不会说话,倒可惜了。”

    不料这时,那小孩儿却朝他伸出一双稚嫩小手,抓了他胸前的襟子,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哥哥。”

    声音虽不大,却清晰得很,屋子里的人都听见了。

    徐光登时愣在那里。

    一旁的何连之忙在徐光身边蹲下,一脸兴奋地看着那妙儿:“二师哥,她刚刚说话了耶,她叫你哥哥呢!”

    又凑过去继续哄她:“妙儿乖,再叫几声听听,好不好?”

    妙儿却不理他,只往徐光身上拱,过了片刻,却趴在他肩上,又喊了两声:“哥哥,哥哥。”

    这回,连徐光自己都觉得惊奇,凝着妙儿的眸子闪了闪,良久突然笑了:“哈哈,很好,她既认我做哥哥,那我便带她回家好了。”

    全捕头听了一喜:“当真?”

    徐光笑道:“怎么不当真?从今日起,她便是我妹妹。正好我娘亲每日在家无事,又总为我爹的事伤心,如今我把妙儿带回家,也能给我娘找个寄托,这样我每每出门也不会那么挂心了。既成全了她,又成全了我,岂不是皆大欢喜?”

    众人都跟着点头,何连之更是欢喜。

    那头冯渊沉吟了片刻,又转身望向英莲,低声道:“据那拐子交代,你是他在万宝十九年从姑苏城元宵灯会上拐来的,你可还记得起来?”

    英莲莫名有些心虚,忙摇头不语。

    冯渊凝视她良久,又徐徐道:“那你可想念家乡父母?”

    英莲依旧只是垂眸不语。

    冯渊见她这副模样,只伸手在她发上揉了揉,淡淡道:“你既不记得,便罢了。若哪日你想念父母,到时我再派人替你打探好了。”

    英莲怔怔看他半天,樱唇微启,却是欲言又止。她心里盈荡着满腔酸楚,差一点就没忍住,她很想告诉他,她早已没了父母,如今这世上,她唯一想要的,只是像此刻这般,好生呆在他身边……

    仅此而已。

第27章 圆满□□() 
翌日一早,他们便押解了那拐子夫妻下山,奈何孩子太多,将两辆马车塞得满满当当,山路又崎岖,他们不敢大意,冯渊便提议绕道牛集县,再取官道回金陵,虽远些,到底安全稳妥,众人自然同意。

    于是全捕头便命那拐子夫妇走在前面带路,一行人慢慢悠悠往牛集县开去,到了的时候竟又是接近黄昏。

    当天他们投宿在县上一家小客栈里,这一路风尘仆仆,如今大功告成,欧阳越自然敞开了腰包,请众人大吃大喝一顿以示犒劳。

    彼时夕阳西下,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奇异的金色光辉里。微风过处,客栈院子里几棵大槐树被吹得沙沙作响,树下海棠正和四个小姑娘玩着老鹰捉小鸡,海棠作老鹰,冬儿作母鸡,跑得好不欢快。

    屋子里,三个捕快都喝高了,拉了石泰、何泉吆五喝六地划起拳来。欧阳越则四处追着给两个宝贝女儿喂饭,笑得满脸褶子。

    慕耀在一旁喝得微醺,笑看徐光蹲在门口陪妙儿逗着一条小黄狗取乐,何连之饿坏了,只顾一口一个鸡腿,啃得不亦乐乎,看得英莲捂着嘴咯咯笑,冯渊则默默抿唇往她碗里添了一块排骨。

    一路走来,终于在这里圆满。

    走官道虽好,却格外费时,从金陵来的时候众人前后花了十日,不想回去却足足用了半月。

    刚入金陵城,便有几个捕快装扮的人迎了上来。

    全捕头面上惊奇:“陈虎,你怎么来了?”

    只见那叫陈虎的向全捕头行了礼,道:“老大,金大人接到您的书信,听说你此次大破拐卖案,很是欣慰,特命我带了弟兄们前来接您。”

    冯渊因不喜那金祖元,便向全捕头告辞道:“全捕头,既已入了金陵城,我等的使命也算了却了。当日我们便是在这城门之下汇合,今日便也在此处拜别吧。”

    全捕头面有疑虑,正要开口,却不料被那陈虎抢了先:“冯少爷,您可不能走。临行前,金大人特别嘱咐我,此次破案冯少爷和几位师兄弟可谓劳苦功高,一定要我请您到应天府一叙,以论功行赏。”

    冯渊自然不屑:“劳苦功高谈不上,在下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还请您回去禀明大人,我等谢过他的好意,论功行赏便免了吧。”

    那陈虎一脸为难模样,忙看向全捕头道:“老大,这样我回去可没法向大人交代啊。还请您帮我说两句好话吧。”

    全捕头因向冯渊干笑了两声,道:“冯少爷,我知你们都是豁达之人,并不在乎功过赏赐。然此案牵扯甚多,九姑娘、海棠、妙儿都是被害人,又是人证,少不得要跟我去应天府一趟的,而她们如今又被几位收留,所以还是大家一起去应天府销案为好,之后再各自回府,想来也耽误不了多少工夫的。”

    冯渊闻言,思忖片刻,点头应了:“那便请吧。”

    不过一顿饭工夫,一群人已浩浩荡荡进了应天府,起初还有衙役笑脸相迎,不想进了公堂之上,两边衙役突然列队相向而立,堂棍点地不停,嘴里齐声念道:“威——武——”

    这样的场面,英莲前世只在电视中见过,如今真的身临其境了,倒觉得有些膈应,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只见那金祖元正端坐上方,却是容颜冷酷,并无半点喜悦之情,相反,他嘴边噙着的那一丝冷笑,很是让众人有些不寒而栗。

    全捕头心下奇怪,却也不知所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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