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泥土封了起来!
我们从登山包里将工兵铲抽了出来,左右开弓,没有十分钟的时间,我一挥手,那工兵铲落下去,竟然掏空了,随即便有一阵很强的冷风灌了进来……
第72章 新的起点()
随着我那一铲子下去,突然从对面呼的涌过来一阵风。我们在这山洞里待了很久,又在这窟窿里钻了好几个小时,虽然这里面的温度同样不高,但也勉强习惯了下来,可这突如其来的风猛的灌了进来,刚刚在挖土的过程中累出了一身的汗,此时被那冷风一吹,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风划过我的发梢,直奔着身后的棚子而去,在手电光亮下,我见棚子的发梢飘了两下,顿时有一阵新鲜的空气涌入呼吸之中!棚子一怔,看了我一眼,说道:“老杜,好像打通了……”
我点点头,棚子我们二人也不多说,顺着这个窟窿又往大挖了几铲子,这洞口的泥土本来就不瓷实,再加上已经打开了一个洞,凿起来更是不费力气,我和棚子咚咚咚几下便将这出口挖了出来……
为了防止有危险发生,我还是自告奋勇的走在了第一个,何琳琳担心我冒冒失失又惹出什么祸来,连忙跟在了我的身后,后面紧接着方红和棚子也跟了上来!虽然洞已经打通,但外面却并没有多大的光线**来,我原以为这洞连着的是另一处山洞,却不想出了洞口就真的到了外面,天色渐暗,满天的繁星点点,月亮似乎还没有出来,我们从进入聚灵洞到现在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早已经没有概念了,不过从这天色上来看,此时大概是晚上六七点的样子。虽然是北方的初夏,但山里面和山外面稍有不同,山里面天似乎黑的特别快。
我一出来就只顾着观看那满天的繁星,也没有仔细打量周边的环境,何琳琳紧挨着我出来,她用手里的手电向四下里照了照,一把便扯住我,拉着我倒退好几步,我扯冷子被何琳琳拽了一把,也没提防,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回头看何琳琳,见何琳琳正用手里的手电照着我刚刚站过的地方。那下面竟然是一处悬崖,此时还不住的有细小的砂石往下掉落着,棚子和方红都在何琳琳的手电照耀下顺利走了过来,要不是何琳琳及时拉住我,我一个稍不留神就可能真的掉到那下面去了。
棚子和方红也在我的身边向下打量着,方红说:“不知不觉中,我们竟然上到了这么高的地方,这下面究竟有多深呢?”
方红又回身照了照,身后的高山不知道还有多高,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偏不倚,应该是在山的半山腰。
何琳琳四下看了看,对我们三人说:“现在四周黑灯瞎火的,啥都看不到,贸然行事很可能会有危险,咱们今晚上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等天亮后再行动,这山下面究竟多深谁都不知道,一旦失足掉落下去,恐怕很难落下个全尸呢!”
何琳琳分析的不无道理,如今天色已晚,从安全角度考虑,我们确实不宜轻举妄动,再说进山也这么多天了,依然什么收获都没有,也不急于这一晚上的时间。棚子一屁股坐在一块儿大石头上,他说:“这下好了,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咱们算是被困住了!老杜,我记得来的时候章老邪乎说了好几个山,什么冥山、六日宝山、将军岭……现在这将军岭和冥山咱们基本上都找到了,就剩下一个什么六日宝山了,这到底是个啥?”
我也摸着黑找块儿石头坐下,我说:“彭的坏,平时你听话就不听全了,章老邪乎当时就说冥山已经消失了,后来考证这个六日宝山可能就是冥山,再后来又改名叫将军岭!其实从刚刚在洞里发现那壁画上刻画的冥山两个字的时候,我就已经断定,那冥山就是六日宝山,也就是咱们现在所说的将军岭了。”
方红疑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说:“‘六日宝’合在一起是个啥字?”
三人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在棚子的带领下都用左手在自己的右手掌心划拉着,半天后何琳琳问我:“六日宝合在一起念啥?我怎么写不出来?”
我说:“这其实很简单,古人书写文字的习惯和咱们现在人不同,他们或是从右往左写,或是从上往下写,这六日宝如果竖着写的话念啥?”
棚子看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来,何琳琳恍然大悟道:“是顺序错了,先是一个宝盖,下面一个日,接着一个六,这个字念‘冥’!所以六日宝山就是冥山!而我们已经知道将军岭就是冥山,所以这三个山实际上就是一座山……”
我们四个人在这半山腰上挨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五点钟左右,太阳已经渐渐从东方升起,一夜无事,我们为了防止晚上翻身的时候失足从悬崖上摔下去,特地用绳子将彼此都拴在一起,另外两端都系在一个我们自认为很牢固的大石头上!
山里没有金鸡报晓,将军岭这深山之中更是见不到一只活物!我在微弱的晨光中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昨夜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竟然一晃都睡着了!但这一觉却并非踏踏实实,我隐隐约约做了一个梦,那梦中的情景太真实而又太模糊,似乎真的经历了一般,有完全像是一个梦。但奇怪的是,醒来之后,我却记不起大致的情节。似乎我们几个人走进了一间宫殿,那宫殿内被装饰的金碧辉煌,极尽奢华,但却没有一个人影!我们似乎进了很多间屋子,但究竟在那些屋子里看到了些什么,又发生了一些什么,却似乎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要稍稍用力一想,脑袋就像是被箍着一般生疼……
我将梦中的情景讲给了另外三人,却发现何琳琳与方红竟然和我做了极为相似的梦,但她们同样回忆不起梦中的情景,只记得大致的轮廓。唯独棚子似乎一夜无梦,睡到自然醒!如果是我一个人做了这样的梦我可以理解为胡思乱想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若所有人都做了这样的梦还可以理解为我们此时正遭遇着什么不同寻常的变故。可偏偏是我们三个人做了这样的梦,却唯独棚子没事儿一般的清醒着,所以隐约间我觉得有一些离奇。
何琳琳低声跟我嘀咕着,莫非这山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难道是棚子身上有什么辟邪的东西,所以才幸免于难?我摇了摇头,这件事儿太邪门儿了,还是暂时不要放在心上,看看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些什么再另寻打算。
待我们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以后,大概已是早上六点钟的样子,虽然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但天色已经大亮,我们匆匆忙忙吃了点东西填补下肚子,然后起身准备寻找条道路好启程……
昨晚上因为天色太暗,所以看不清楚,如今天色大亮,我们再看才发现原来我们此时正在一座高山的半山腰上,但这山却并非无路可走,在我们的不远处竟然有一处修建在崖壁上的栈道,曲曲折折一直从山脚下蜿蜒到山顶上……
棚子问道:“老杜你拿个主意吧,咱们是下山还是上山?”
我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下山!”山上只有这么巴掌大的一块儿地方,当年那些封建王朝的卫道士即便是真有心将幽王墓建在此处,也不见得耗这么大的功夫将大墓建在山顶,这大山可是纯石头的,要在山顶造出一个墓室来,确实要花费更多的人力无力和财力,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将方向选择为下山之路!
何琳琳问我这栈道是什么人修建的,经历了这么多年会不会早已经糟烂了?我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想,这栈道应该是当年从这山洞中逃出去的工匠们合力搭建的,恐怕这群人不但逃了出去,而且其后人也必定在将军岭附近的村落里安定了下来!
我们直奔那栈道而去,刚一到跟前我们全都愣住了,虽说我们也曾担心过这栈道可能会因为年深日久而糟烂掉,但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栈道压根就不可能腐烂,因为这栈道竟然是石栈!全部都使大腿粗细的青石头……
何琳琳看向我:“老杜……”
我也黯然的看着眼前的情境,摆摆手,我说:“如果这段遗迹被发现的话,很多历史可能都要重新改写,没准这栈道的历史也至少还要提早个几千年呢……”
我们完全不用担心栈道不结实,慢慢的找了一个豁口爬到了栈道上,此处确实有一条专门通向栈道的路口,虽然早已经长满蒿草,碎石嶙峋,但是从这荒废颓败之中还是能够看出曾经有过路的痕迹!
我们从栈道上一点点朝着山下移动,我们有些好奇,同时又有一些激动和害怕,因为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令人头晕的悬崖,也因为我们谁都不知道在这下面究竟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待着我们的光临……
第73章 冥山幽谷()
这座山很高,但它究竟有多高我确实不知道,它的高度早在我们进聚灵洞之前就已经领教过了。在那不算狭窄的河流中,我们抬起头的时候只能看到天裂开了一道缝隙,由此也可以想象此处的大山之高!
我们一边慢慢朝着山下移动,一边总结了一下这两天所遭遇的情况。虽然我们进了聚灵洞之后一直沿河漂流,但根据我的判断来看,其实那聚灵洞并非是直行的,也不是通向地下的,而很有可能是慢慢通向上方的!我们坐在老鳖的身上,那水流便运送着我们慢慢向高处涌去!在那聚灵洞中,我们何时何地又是怎样从那老鳖的背上走下去的,或许会成为一个永远的谜。但从我们清醒过来以后,直到找到那个出口,我们又朝上爬了很久,看来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半山腰附近。
棚子一边小心谨慎的走在栈道上,一边纠正我道:“老杜不是我说你,你那异想天开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这点儿知识咱上初中那会儿学过呀,地心引力嘛,水怎么可能往高处流呢?肯定是你瞎想!”
方红也统一棚子的话,她说:“依我看之所以看着下面这么深,这下面很可能就是一个深谷,低于咱们进洞时候的地平面,所以现在看着下面才会这样幽深!”
何琳琳说:“也许这两种原因都有,水往低处流是常识,可水也不是不可能不能往高处流,远的不说就说物理学里面有一个吸虹论,这种情况下水就可以往高处流!另外,其实全世界也有很多地方都出现过水往高处流的例子,而且很多都不是吸虹理论,很多专家学者也致力于对此种情况的研究,但至今也没有得出合理的结论。所以杜后继的想法并非是不现实的,特别是再放到咱们现在所经历的事和所处的环境当中来,就显得更加令人在意了。”何琳琳是高学历,几句话便将我的猜测说的有理有据,是棚子啧啧称奇,佩服的五体投地。
棚子说:“何琳琳同志,我有一个提议,等革命胜利了,你一定要嫁给老杜做媳妇儿,我做媒!别的女人都镇不住他,也就是你了,啥事儿都能想到他前头去,你看这一路上,你俩这一唱一和的,我们就看着你们俩玩儿了!”
何琳琳被棚子这样一说,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地下,登时就停住脚步,转身瞪着棚子:“彭远征,我缝不上你这张嘴!”方红见何琳琳发飙了,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胳膊:“琳琳姐,别往心里去,他这个人就是嘴欠……”
棚子被何琳琳这么一下吓的不轻,我见方红与何琳琳相互搀扶着走到了前面,我也来到棚子身边,我说:“彭司令,你早晚得死到你这张嘴上!”
棚子跟我说:“老杜,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这辈子她是不会离开你了,你也离不开她了,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两个是同一类人,更多的是你们情投意合,能聊到一块儿去!”
棚子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恐高,但这并不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小时候我们俩不怎么干人事儿,经常和我哥哥杜前扑我们三个人一组到乡下上树掏鸟蛋,有一次我们三个为了比谁爬树爬的快,就一人抱着一棵树往上爬,结果棚子先爬了上去,咧着嘴朝我俩显摆,正得意的时候却没抓牢,就从那树上摔了下来,幸好下面有一个稻草垛,才没摔出病来!但从那儿以后,棚子就算是落下后遗症了,一到了高处,那嘴就变得没把门,什么爹呀娘呀的都往出捣腾,所以我也没把棚子说的那通屁话当成一回事儿。
我们继续慢慢朝下走动,这下面确实很深,看来刚刚何琳琳说得对,我和方红说的情况应该都是存在的,这下面也许本来就是一处深谷!开始往下走的时候,下面一片雾气,现在渐渐已经能够看清楚下面的大致情况。
我又走了一会儿,距离山脚下大概还剩下不足千米的距离,此时已经能够看到下面的大致情形,阳光已经升的老高,大概已是十点钟的样子!我低头朝下面一看,见下面一片黑乎乎的,棚子一边捂着眼睛,一边对我说道:“老杜,你说下面会不会是满地的煤球呀,听说这玩意可是黑色的金子,那咱们可就真的发了!”
我说:“你那见钱眼开的毛病又犯了吧,你要是再这么想着钱,我怕将来你入党的时候可通不过党组织审查这一关呀!依我看,那下面就是一水的大石头,咱们小学那会儿,张德旺张老师怎么教的来着,说那种石头叫啥来着,对,安山岩!我看那下边全都是鞍山岩!”
棚子说:“张德旺?好像有点儿印象,诶,他不是死了吗?”
我点点头:“嗯,文革的时候,他不是被抓起来批斗了吗,后来听说承受不起折磨,跳河自杀了!”
我们边说边往下走,在距离地面大概三四百米的时候,呼的一阵风吹过,风中带着一阵尸体腐烂的恶臭,我们赶紧捂住鼻子,方红说:“这么大的尸臭味,看来死的人应该不少!而且这么高就能闻到,看来都是暴尸荒野的!”
棚子说:“不用说,这一定都是来这里盗墓的,估计是没能走出去,就死到这儿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呀……”
棚子的话音未落,何琳琳突然指着下方说道:“你们快看下面,不对劲儿!”
我们听何琳琳这样一说,赶紧放眼朝下面看去,之间那山脚下黑乎乎的一片,像是被一片黑布遮住了,风一吹那黑布似的东西还慢慢的随风舞动!渐渐地又发现,那黑布似的东西并非是完全的黑色,期间似乎还有若隐若现的白色……
看着看着,我们突然意识到了那是什么,那下面的哪里是什么黑布,而是漫天的的黑头大苍蝇,刚意识到这是什么,忽然又一阵风吹过,这恶臭味更大了!我们不得不捂住自己的鼻子,何琳琳说:“小心点儿,这下面不定有什么呢!”
我们现在每走一步都变得小心谨慎,很快我们就已经闯入了那群苍蝇的世界中,“嗡嗡”地嘈杂声搅的人心情烦躁,我们看和下面的那群苍蝇,方红说:“这么多这么密集的苍蝇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咱们现在根本下不去呢!”
关键时刻还是棚子最机灵,我见他眼珠转了转,说道:“那有啥可急的,我有办法!”我见他麻利的将自己后背的登山包取了下来,从里面摸出了一包火药,这是进山之前支书姚老汉给我们备的猎枪枪药,上次本来说用这火药烧那两具干尸的,没成想登山包被那个日本人抢走了,后来登山包找回来以后,包里的东西是一样没少,火药也在包里面放的好好的!
棚子拿出火药的时候,我已经基本上明白了他的意图,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来,但这火柴因为我掉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