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是大病的前奏。
所有人的体制都基本上到了尽头,所以此时也全都想快一点儿回到西洼沟。夜里10来点钟的样子,我们刚好走到了最初遭遇老鳖的那个河边。此时在河的对方突然又一阵阵火光闪动,而且人声嘈杂!
我们警惕性的停下了脚步,仔细听听才知道,队伍里面有支书姚老汉的声音,隐隐约约还伴随有高队长和孙文才的附和。我知道这是因为几天没有我们的音讯,他们组织了人进山来训我们了。
棚子的嗓门最大,朝着对方大含了一嗓子,顿时人群开始迅速的过河而来,我听到了噼里扑通下水的声音,顿时绷着的哪根神经一松,一下子载倒在地上
第229章 尾声(3)()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土炕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现在不过是七月间的天气,况且又是河南,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背后湿哒哒的全都是汗。
何琳琳坐在我的身边,此时她已经换了一身村子里妇女的衣服,活脱脱的一个俏丽的村妞。见我醒来了,她说:“你这一觉睡了两天三夜,期间不住的高烧打摆子,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支书给你找了村子里的医生看病,要是没事儿了,就起来喝点儿草药吧!”
我笑了,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命回来。何琳琳此时仿佛是没事儿的人一般,何琳琳看着浑身乏力的我,她说:“本来看你挺强壮的,没想到你这体制这么不禁折腾,怎么刚一回来就倒下了?”
我说:“我能跟你比吗!你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是我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我问何琳琳:“咱们这孤男寡女的,你照顾我这么些天,合适吗?我这可还没入党呢,别到时候给我再弄点儿生活作风问题来,我这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何琳琳白了我一眼,说:“是我伺候你,我什么都没说呢,你哪儿这么多话!”我笑笑没说话,经过这么两天三夜的休息,我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活动活动肩膀,坐起身来,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换过,此时我也是穿了一身壮劳力的衣服。这种衣服我很熟悉,农村里的人在那个年代穿的比较多,青布的确凉的,以前我们在东北插队的时候,没少穿这种衣服下地干活。
我问何琳琳:“方红怎么样了?”
何琳琳说:“彭远征去河里抓鱼了,说是要给你熬汤补补身子!方红回来以后就被高队长和孙文才接过去了,随他们一同而来的还有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何琳琳的这话无疑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心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西洼沟也不过巴掌大的地方,见过的人也不过那么几个,就算是我老子来了,也不会让我感到啥意外的。我问:“谁呀?”
何琳琳说:“谢松鹤,谢老头!”
何琳琳的话果然让我感到惊讶!我曾经想过,今后一定有时间会和谢松鹤见面,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么快!我知道谢松鹤一定和很多事情相关,而且我们有很多未解之谜都可能在他那里获得到答案。我问何琳琳:“他现在在哪里呢?”
何琳琳说:“就在村支部里,昨晚上他过来看你,说你的体质真的很不一般,走了这么一遭居然还有命活着,不简单!他跟我说了一些事情,但是并不完全,说是还有一些事儿想要等你醒来后一起讲给我们!”
我翻身下炕,随便趿拉上一双“松紧口”布鞋,对何琳琳说道:“别愣着了,咱们去村支部找他吧!”说着,也不等何琳琳的反应,便转过身朝着门外急走而去。何琳琳紧追了几步赶上我,她说:“你着什么急?你身体好了吗?”
我们在半路上刚好遇到谢松鹤背着手朝着我们这边走来,谢松鹤还是和我们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瘦高的个子,穿着一身解放服,不同的是,此时过来他的手里并没有带着糖人的家伙事儿,而是在嘴里叼着一根烟袋。
见面后还没等我开口说话,他便一把拉住我,往回走。我问:“去哪儿?”
谢老头儿说:“去你养病的地方,有些事儿跟你谈谈!”
我们重新返回到住处!谢老头儿一屁股坐在了炕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土烟袋。屋子里顿时烟雾缭绕,他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下,说:“方红,是我闺女!”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谢老头儿,这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我仔细的看了看谢松鹤的脸,果然他和方红还是有很多地方长的比较相似的,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到谢松鹤的时候就觉得他有些眼熟呢。
谢松鹤开口说道了鼠精,他说:“当初之所以指引你们走这条路,就是因为鼠精的缘故!我有一些私心,想着如果能够凭借你们的能力消灭鼠精,那么方红她们身上的血祭可能解除,如果不能的话,顶多也算是牺牲了几个不知名的人的性命!”
一定谢老头这么说话,我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说:“合着就你们阴家门的是人命,我们阳家门的就不是人命了?”
谢松鹤笑笑,说道:“当时我不是也不知道你是阳家门的!”
我说:“那普通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谢松鹤说:“老夫当时主要是把你们当成了盗墓的!”
姜还是老的辣,这老头子一张嘴满口跑火车!我也懒得跟他辩解,就问他鼠精的相关情况,不了谢松鹤接下来讲给我的事儿却是让我更加意外的消息
211。尾声(4)()
谢松鹤给我们说了一些鼠精的事儿,谢松鹤说:“鼠精是一种目前还没有被发现的生物,是一种卵生脯乳动物”谢松鹤的这句话确实很使我感到意外,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蛋里面孵出来的居然还是哺乳动物。
何琳琳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她说:“其实这并不违背科学常识世界上存在着很多卵生脯乳动物,比如说侏罗纪时期的恐龙,这种生物虽然当今被归之于爬行纲,但是从常人理解来看,怎么着都不像是卵生的此外现在国外还有一种生物叫鸭嘴兽,虽然它们也是卵生,但还是属于哺乳动物的我想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鼠精很可能是逃离了自然灾难的循环而生存到此时,上古时期或者远古时期,各类生物都可能存在的,而且高智商的生物恐怕也不仅仅只是人类这一种呢”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样的话,当时在那个小小的山洞里,我们所遇到的那些蛋壳也就好解释了,那些蛋壳肯定是小鼠精孵出来的时候而破碎的蛋壳,而且从这个来看,当初我们所在的那个山洞应该就是用来给鼠精繁殖所用的。
谢松鹤听了我的话,点点头,他说:“你说的基本上都对,鼠精是一种特殊的生物,这种生物的接受能力很强,而且具有一种很强的印随行为”
我听得一脸茫然,看不出来这谢老头儿看着像是一个卖糖人的老头子,但讲大道理来确实一套一套的,以至于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何琳琳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知道我没听懂,于是她解释道:“所谓印随是一种生物学现象,指的是一些孪生生物在破壳儿而出的时候,往往会将最先看到的那个物体当做是自己的妈妈,这样就会导致其不断的消防和跟进,所以逐渐会养成了和最先看到的那个物体一样的特点和行为方式。”
经何琳琳这样一做解释,我似乎有点儿明白了,我终于知道那个小鼠精为什么会这么亲近我,那是因为我可能是它从蛋壳里孵出来之后所见到的第一个生物,我说怎么觉得这个小小的鼠精似乎非常了解我一般。但是这种情况也太奇怪了
谢老头儿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就是因为这种印随行为天强烈了,而且它们的印随行为非常神奇,仿佛是完全可以复制其所见到的第一个生物一般,包括性格特点。所幸的是,你们所遇到的那个小鼠精是鼠精之王,因此才具有这么高的号召力,否则如果是个别的鼠精,那么发展到最后的那场战斗,我想也多半很可能是你们被围歼”
谢老头儿说:“当前世界上,这个鼠精的群体性很强,而且其战斗力一点儿也不亚于大片的蚁群过处但是这些鼠精并非是无敌的,它们也有其所畏惧的东西,那就是镜子,鼠精害怕镜子就像是老鼠害怕猫一样”
谢老头儿的这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我突然想到了日军秘密基地里面到处悬挂的那些镜子,当初我们关于那些镜子有过各种的猜想,但是却唯独没有想到鼠精的这一层。我说怎么一开始的时候觉得那里的布局有点儿怪,因为别的所有建筑上都悬挂着镜子,而唯独那二层阁楼却没有镜子,原来那里才是当初的那两只鼠精的栖身之地。
谢老头儿还在叙述着,但我却并没有再听下去,因为此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些更加让我在意的事情。谢老头儿虽然说得很神奇,但是我并没有将心思放在这里边,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何琳琳见我皱着眉头就知道我又在想些什么,她也不问我,只是摆摆手示意谢松鹤先停下来讲话给我时间思考,我见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抬起头看了何琳琳一样,随即说道:“当初我们在日军秘密基地所遇到的那两只鼠精,我想很可能一开始出来的时候也是小鼠精,而且刚刚破壳出来之后,它们首先遇到的人就应该是我们之前所见到的那个日本人”
何琳琳若有所思的听着我的话,我继续说道:“从与那个日军接触来看,那个日本人具备一切军国主义者所具有的魔性,而且那只鼠精带给我们的感觉也完全不像是将军岭之中我们所遇到的鼠精群的鼠精那样看来是那只鼠精可以模仿了那个日本人的”
何琳琳否定我道:“可是小鼠精接触了你,它并没有集那种吃人脑控制人的行为但是之前的那只鼠精却有”
谢老头儿说道:“如果是那只小鼠精一同见到了大鼠精和那个日本人的话,而日本人在一瞬间将大鼠精杀掉,那么这个小鼠精很可能会集成这两者之间的特性的这种生物说不清楚,仿佛那双眼睛是通往地狱的,只要是看上一眼,你的一切它也就全都学会了就好像是小鼠精在破壳而出的那一刻,它是一张白纸,关键要看你用笔在上面画上什么样子的画”
我说:“看来鼠精本性也并非是这样的,它们可能是被幽王当年可以训练成这样,然后常年的为墓室中的运转而出力,而这些鼠精一来不能逃走,因为逃出来势必会造成较大的灾难,二来也无法逃出来,可能就是因为这山中的磁场形成了一种无形的网吧”
何琳琳说:“所以当初在秘密基地的那两只鼠精,既不能离开那里,也不能再逃回将军岭而在那火电厂的时候,之所以会偷袭方红,很可能就是因为你们两个人的身上都携带着镜子,它不能靠近,只能在一旁迂回,等待着机会下手后来方红因为磁场的影响而朝着将军岭的方向靠近,这只鼠精也趁机跟在她的身后了”
我想了想,很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可即便是如此,这一趟将军岭之行还依然有很多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比如我一直耿耿于怀的身世到底是什么而我们身上的这种诅咒到底是什么道理当初在裘仙洞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两尊冰寒刺骨的石像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太多太多的困扰都在扰乱着我的思绪
突然我又想到了一个疑问,我问谢松鹤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这将军岭深处的事情如此了解”
谢老头猛吸了一口旱烟袋,许久后,说道:“不是说了我也是阴家门的人吗很多年以前,你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也是我的梦想,这将军岭不止是你们走过的,许许多多的人都曾到过此处,其中不乏有挖坟掘冢之流,当然也有像是我们这样单纯的只想解开身上的诅咒的人存在还有的人嘛,竟然是想学徐霞客方便名山大川,写写游记,结果迷路到那大山之中了不过,古往今来,无论多少白道的人到这将军岭深处的,无论是深入到哪里,最终能够完好无损的活着回来的,你们算是第二波了”
“哦”第二波我心想,难道还有第一波人
谢松鹤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在你们之前还有两个人也在这将军岭的深处走了一遭,但是却没有收获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经历了千辛万苦,险些丧命于此,但最终也算是活着出来了,老夫就是其中一位”
“那另一个人呢”我问道。
谢松鹤又吸了一口烟袋,他沉思片刻,说道:“另一个人就是我说的那个想做徐霞客第二的人,他姓章,当时他是一个考古系的学者,误打误撞的我们两个人就遇上了哈哈哈,他这个人啊,啥都好,就是话太多了”
我心里冷不丁的振动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张翰元”
谢松鹤随即一惊,问道:“你们认识”
我的头轰的一声,心里暗道:是他章老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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