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这样。”
钟远达道:“怕是跟鸣儿投缘吧,就你们女人才会把事情想这么复杂。”
“我是怕鸣儿吃亏!”
钟远达安慰道:“俊杰媳妇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鸣儿能吃什么亏,顶多多花些银子,就由着她吧,我们就别跟着操那么多心了。”
宋文淑道:“说到银子,我倒想起一事,鸣儿若是真嫁给俊杰,那以后我们这大个家业岂不是都要落到他手上?”
钟远达叹道:“谁让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宋文淑感慨:“当年要再生个小子该多好。”
钟远达笑道:“现在生也不迟。”
宋文淑呸了他一口,嘴上说:“尽想些下流事。”心里则想,她才三十多,再生一个也不错,总归不能像惯鸣儿那样惯他
第二十八章 献好()
… …
“这里还习惯吗?”钟鸣一离开爹娘的房间;就迫不及待的去找苏子墨。
苏子墨指着房内的陈设道:“我在娘家的卧房都没你这般好;果然是有钱人家,客房都跟闺房似的;这么精致。”
钟鸣一吐舌头道:“其实这就是我的房间。”
苏子墨显然没料到,愣住了。
想起那天冲动的跟苏子墨说搬过去跟她一起住;钟鸣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把房间让给你,我去睡别处。”
“这怎么成?”苏子墨立即起身;拿起床上的包裹,“我怎能占着你的房间。”
钟鸣拦住她,一脸真诚道:“你是客人;当然要住最好的,我在自个家;哪哪都一样。”
苏子墨拗不过她,只好作罢,不过还是道:“你若跟我太客气,那就真的把我当外人了。”
寒暄完了,钟鸣站在那里找不到话说,又不想离开,看上去有些局促。
苏子墨自然看得出来,却明知故问道:“鸣儿还有其他事吗?”
钟鸣抬头,“没,没有了。”实在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便道,“长途跋涉,你一定很累了,早些歇着吧,休息好了,我带你出去逛逛,我们这虽不比京城大,好玩的地方还是不少的,一定让你不虚此行。”不知为何,想到苏子墨只身随她回家,连贴身丫鬟都没带,心里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苏子墨仿佛会读心术一般,忽然道:“鸣儿,我之所以走这一趟,更多的是为了躲开你表哥的纠缠,与你无关,你不要往心里去,相反,我还要谢谢你这一路的照顾。”
没想到被她一眼看中心思,钟鸣暗呼厉害,不再多留,道:“我把知画留给你,你有事尽管吩咐她,我就住在旁边的院子,只要喊一声,我就过来。”
苏子墨都笑着一一答应她,晚上的时候,钟鸣借着送被褥的理由到底又过来了一趟,苏子墨道:“你再这样热情下去,明日我就打道回府,省的麻烦你。”
钟鸣终于说:“那我明早再来找你。”
知画伺候苏子墨洗漱更衣,道:“表少奶奶,我家小姐从来没对谁像对你这般好。”
苏子墨道:“是吗?”又道,“我不在宋家,就别叫我表少奶奶了。”
知画答应了,道:“可不是,以前我家小姐心里只有个表少爷,后来也不知怎么了不喜欢表少爷了,这段日子嘴里念叨的倒是表……苏小姐你多一些。”
苏子墨淡淡一笑道:“哦?那她是说我好话,还是坏话?”
知画道:“自然是好话,我们家小姐说你漂亮温柔善解人意,总之夸人的话都用在你身上了。”
苏子墨还真不信钟鸣会这样夸她,不过好话总是爱听的,问道:“你家小姐长得花容月貌,又家财万贯,这么大的仓桐镇就没个想你家小姐心思的人,非巴巴的给人家做妾。”
“怎么没有,多着呢,能从城南排到城北,可我们家小姐就是看不上。”
“鸣儿的眼光未免太高了吧。”
“以前我家小姐只对表少爷情有独钟,自从这趟上京城,我家小姐对……”知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又把想说的话都说了。
苏子墨笑笑道:“鸣儿把你留下来,果然是没留错人,就这会儿功夫,已帮她说了一篓子的好话,好了,你去告诉鸣儿,她对我的好,我都记下了。”
知画暗吐舌头,这苏小姐果然是冰雪聪明,做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半更明天补上~~
多多支持啊^^
第二十九章 表白(补完)()
“邵姑娘还未用早膳吧;不如一块坐。”苏子墨见邵诗容被钟鸣说得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很是尴尬,便出言邀请。
果然钟鸣先不高兴了,道:“这人讨厌的紧,还是让她走吧。”其实她是不想邵诗容打扰了她跟苏子墨。
邵诗容才不理她,坐下后对苏子墨道:“还是苏姐姐心胸宽广,不像某些人小家子气。”
苏子墨掩口一笑,她也是头一次见钟鸣这么小气,点心已端上桌;指着点心道:“邵姑娘请用;别客气。”
不料邵诗容反客为主,夹了一个长春卷放在苏子墨的碟子中;道:“苏姐姐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你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苏子墨咬了一小口,咀嚼之后,点头赞道:“香酥松脆,的确美味。”
邵诗容又夹了块豌豆黄,“再尝尝这个。”
苏子墨同样赞不绝口:“入口即化,不错不错。”
钟鸣脸快黑成锅底了,明明应该是她给苏子墨献殷勤,偏被邵诗容抢了去,气得把筷子往桌上一搁,发出“啪”的一声响。
苏子墨和邵诗容都吓了一跳,一起看她,苏子墨问:“鸣儿,怎么了?”
钟鸣气呼呼道:“我饱了,不吃了。”
苏子墨怎看不出她生气,也不点破,只柔声说:“才吃这么一点,怎么能饱。”夹了个花卷放在她碗中,“多吃点。”
这一下钟鸣哪里还有气,朝苏子墨甜甜一笑:“谢谢墨姐姐。”
邵诗容算是看出来了,钟鸣对她跟对苏子墨简直天壤之别,钟鸣不是不喜欢她跟苏子墨多说话么,那她就偏说,无视钟鸣警告的眼神,问苏子墨:“苏姐姐跟钟鸣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不记得她家有个三品京官的亲戚。”
苏子墨淡淡道:“我是她表嫂。”
邵诗容好一会儿才会意过来她们的关系,心中对苏子墨的敌意一下子减了不少,笑道:“难怪钟鸣嫁不了她表哥,有你这样的表嫂,她表哥怎么可能再娶。”
苏子墨道:“这倒不是,是鸣儿自己不愿意。”
“哦?她不是一心想嫁的么,前段日子还为了她表哥跳河自尽,这事传的我们仓桐镇人人皆知。”
苏子墨不知还有这一出,朝钟鸣投去询问的目光。
钟鸣忙道:“根本没那回事,我那是不小心掉进荷花塘,不知怎么就传成这样了。”然后狠狠瞪了一眼邵诗容,“在人背后嚼舌根,小心被恶鬼割舌头!”
邵诗容道:“是你自己喊着非表哥不嫁,谁冤枉你了?”
钟鸣确实对邵诗容说过这句话,也不否认,只道:“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邵诗容问:“怎么不一样,难不成你喜欢上别人了?”
钟鸣听了心莫名一跳,偷偷看了一眼苏子墨,然后犟嘴道:“没有,就算有也不关你的事。”
那偷偷一眼没躲过邵诗容的眼睛,她见钟鸣否认的也不是很坚决,看来不是她多疑,不过两人看上去又不像,何况苏子墨还是她表嫂,一时陷入沉思。
苏子墨忽然问道:“不知邵姑娘跟鸣儿认识多久了?”
邵诗容回神,道:“我俩从小就认识。”
苏子墨笑:“原来是两小无猜。”
邵诗容听她这么说脸一下红了,脸上还有了羞色。
钟鸣道:“谁跟她两小无猜,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她。”
邵诗容变了脸色,怒道:“我不一样讨厌你,钟鸣,你根本就是没心没肺!”说完,踢开凳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子墨微微责备道:“鸣儿,你不该这么说邵姑娘,会伤了她的心的。”
钟鸣也知刚才有些过分了,不知为何在苏子墨跟前,她就想跟邵诗容撇清关系,免得被苏子墨误会,道:“墨姐姐,是我爹跟她爹官商勾结,我跟她真没什么。”
苏子墨浅笑:“我又没说什么。”
钟鸣挠头:“我怕你误会。”
“误会什么?”苏子墨看着她。
钟鸣如何说得出口,但是不说,又觉心口堵得慌,茶楼里已有不少客人,自然不方便说话,对上苏子墨的目光,心里一热,突然拉着苏子墨的手,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钟鸣拉着她回到府里,穿过花园和曲廊,在一处临水而建的亭子里才停下,却没有松开苏子墨的手。
苏子墨只装作不知,问钟鸣,“到底有什么重要的话,现在可以说了吗?”
*
钟鸣憋了一肚子话,这会儿却说不出来了,也的确难以启齿了些,她也不知怎么了,自从重生后第一眼见到苏子墨,就觉得跟前世不一样了,苏子墨漂亮,聪明,善解人意,身上无一处不深深吸引着她,她不敢肯定对苏子墨的那种亲近之心,是否就是喜欢她,难道她前世被男人伤透了心,这一世竟是喜欢女人了?
“我……”钟鸣欲言又止,想要吐露心扉,又怕吓到苏子墨。
苏子墨没有催促,只静静的看着她。
只一句话那么难开口,钟鸣急得额头冒出一层细细的汗。
苏子墨不再为难她,笑道:“你是不是想说喜欢我?”
钟鸣立即惊呆在那里,原来苏子墨早就知道!然而看苏子墨的样子,她口中的喜欢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果然就听苏子墨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知道你把我当姐姐待,我也当你是亲妹妹啊,不然也不会孤身一人千里迢迢的跟你到这儿来。”
果然被她误会了意思,想到前世喜欢表哥,可不就大大方方的告诉他,怎么在苏子墨跟前就退缩了,若是被拒绝了,大不了再死缠烂打一回,如此一想,立即有了胆气,钟鸣把她的手握得紧了,深吸一口气道:“墨姐姐,我喜欢你,不过不是对姐姐的那种喜欢,而是……”忽被一个大呼小叫的声音给打断了。
“小姐,不好了!”知画朝她们飞奔跑来。
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却被知画给破坏了,钟鸣郁闷可想而知。
还是苏子墨问:“出什么事了?”
知画气喘吁吁道:“邵姑娘来了。”
苏子墨笑:“邵姑娘怎被你说得跟洪水猛兽似的。”
“表少奶奶你不知道,”知画一急忘了之前苏子墨要她改称呼的事,道,“那邵姑娘跟我们小姐不对盘,只要见面就吵架,偏偏邵姑娘又是县太爷的闺女,得罪不得。”
钟鸣道:“来就来了,慌什么,走,我倒想看看她想做什么,这都跟到家里来了。”说完率先走了。
知画这会儿才意识到不妥,刚才她好像看到钟鸣拉着苏子墨的手……怯怯的问苏子墨:“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苏子墨浅浅一笑道:“你来得正是时候。”
留下知画一头雾水。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钟鸣一见邵诗容就没好气道。
邵诗容却朝她身后看去,问:“你那个表嫂呢?”
钟鸣立即警惕起来:“你来找她?”
邵诗容哼哼道:“不然呢,你以为我来找你?”
钟鸣脸上更不好看了,“找墨姐姐做什么,她又不认识你。”
邵诗容笑道:“年纪轻轻这么健忘,早上不是刚见过面。”正说着,看见苏子墨进来,连忙撇了钟鸣迎上去,“苏姐姐,我爹请了个戏班子到家里唱戏,你说巧不巧,那戏班子原来在京城也唱过,我跟他们说起苏侯爷府,那唱花旦的说还跟苏姐姐你有过一面之缘呢。”
苏子墨道:“这么巧,我也听过几回戏,就不知是哪家。”
邵诗容道:“去了不就知道了,台子已经搭好了,唱天仙配,我猜你一定喜欢。”
苏子墨有些犹豫,看着钟鸣,似乎要她拿主意。
钟鸣自然不希望她去,不过这大老远的难得遇到熟人,不好反对,道:“墨姐姐想去便去吧,不用问我。”
苏子墨道:“既然如此,邵姑娘一番好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邵诗容高兴道:“那太好了!”转头问钟鸣,“你去不去?”
不等钟鸣回答,邵诗容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拍额头道:“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你不喜欢听戏,每次请你,你都推辞。”
钟鸣的确不喜欢,尤其不喜欢跟邵诗容一起,又不能眼睁睁让苏子墨一个人去,心里一会儿气邵诗容多事,一会儿气苏子墨不懂拒绝,只好厚着脸皮道:“我是不喜欢,不过我不放心墨姐姐一个人出去。”
邵诗容没再嘲讽她,只道:“那好,我就在家恭候儿二位了。”
苏子墨如何瞧不出她的不情愿,道:“既然不想去,为何又答应?”
虽不知邵诗容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当然要防,方才亭子里话才说了一半,钟鸣看着苏子墨的脸,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再寻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有点卡了,需要找找感觉。。。
第三十章 小生()
天已全黑,钟鸣还在磨磨蹭蹭;苏子墨只好提醒她;“邵姑娘在等我们;去晚了不好。”钟鸣拖不过,只好随她出门,路上碰到宋文淑,问她们这么晚去哪,钟鸣告诉她去听戏;宋文淑听说她们去邵知县家;忙叮嘱钟鸣切不可空手而去,让知棋去库房挑了几样拿得出手的东西,手上正好拎着几个鸭梨,是钟远达一个朋友从信阳带回来的;原本是要送给钟鸣和苏子墨尝鲜,也让钟鸣一并带到邵家。
县衙在城东,离钟府有段路,宋文淑不放心她们两个姑娘家这么晚出门,除了知书知画,又让来喜来福两个小厮跟着,再三叮嘱,不能有半点差池,否则拿他们是问,钟鸣原想就跟苏子墨两个人去,路上也方便说话,见大包小包,还有三五个人跟着,不耐烦了,“我闭着眼都能走到县衙,能出什么事,就让他们别跟着了。”宋文淑哪里肯,只说小心驶得万年船,钟鸣无所谓,要是让苏子墨磕着碰着,怎么跟宋家人交代,钟鸣这才没话说。
邵知县听说苏子墨是侯爷千金,哪里敢怠慢,还动起了脑子,他自打当上这县令,窝在这仓桐镇十几年没动过,当初跟他一起科考的升的升迁的迁,就他跟生了根似的,后来他四处打听才明白,原来他刚上任的头几年不懂事得罪了大他一级的知州,所以才一直被压着,后来又太懂事,上头觉得他大有用处,又一直压着,原来的知州早就步步高升,他顶头官换了一任又一任,而他始终留在原地,近两年也死心了,上头没人,就是想打点都找不到门路,现在凭空来了个侯爷千金,还是钟家的表亲,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把这个侯府千金伺候好了,回京在她侯爷爹跟前替他美言两句,指不定就能平步青云了,因此邵诗容不过是请苏子墨回来听戏,邵知县却摆下接待上级长官的排场。
苏子墨见到了自是吓一跳,不过一会儿就想明白了其中原因,没想到她爹在千里之外还有这等影响,也正是山高皇帝远,她爹一个三品官才唬得住人,既来之则安之,主人家的热情招待,她还能勉强接受,但是送的东西却是万万不能要,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