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满足的呆在谢身旁,维持着一个既符合身份,又不至于太高高在上,让人无法亲近的形象。这就是谢的教育成果。
高阳听了一阵,被妞妞喊了过去,说是要拉着卫螭一起玩多人跳棋,要找水平高的才有意思。高阳依依不舍地看了看谢,在她目光鼓励下。才起身去了。
目送高阳离开,秦家大媳妇儿才感叹道:“四妹妹真是调教有方,以前那么跋扈儿个主儿都被你调教得如此乖巧
今后教育孩儿的时候,要多向四妹妹请教。”
秦家大媳妇儿的话,显然引起了在场女士的赞同,于是,话题从美容养颜等转移到了皇家公主王爷们的某些只能私底下说说的八卦事。连谢都听得有些招架不住的样子。幸好。最后说着说着,又变成了育儿经、妈妈经,然后再演变成家长里短的鸡毛蒜皮,谢端着杯茶,静静听着,不参与进去,也不发表意见。只是偶尔回应一下,证明自己没走神而已。
这个野餐会,计划了一天一夜地行程,白天玩闹结束,食用会昌寺准备地素斋,吃了素斋,秦府两位老夫人过来坐了一会儿,抱着麒麟双胞胎玩耍了一会儿。询问了下俩孩子周岁地时要办的酒席以及一些需要提点的地方。这些关心完了。俩老才回去各自的住处。
卫螭玩乐了一天,简单的洗浴之后,直接躺倒。瘫在榻上,道:“夫人,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葯?是不是该和我说说了?你说,那个辩机,需要找人灭口么?为啥你看到他都没有激动一下呢?”
谢白他一眼,道:“我对敏儿有信心。那孩子,你聪明着呢,我点拨了她两年,可不再是能被外表吸引的傻丫头咯,既然无法引起事由,为什么要重视?”
汗,这还用问吗!
卫螭抹把冷汗之余,又被谢地话,引起了好奇心,追问道:“怎么说?难道夫人你天天给高阳公主洗脑么?”
谢一脸的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捶了他一下,道:“我只是教她一些看人的方法和为人处世的技巧,身处她的环境,我只是教导了她一些实用的,她能用上的技巧。同样的目地下,采取更好地、更便利的方法,对她自己更有利的方法,仅此而已。”
卫螭傻眼,这就是他与谢地不同了,俩人的方法,截然相反。卫螭更多的是教导孩子们如何享受生活,如何经营自己的生活品质,而谢则偏向实际,教导的更多的是一些实用的技巧。难怪高阳那小丫头,越来越沉稳,也越来越懂得说话、做事的技巧来,除了在卫府的时候,耍小孩子脾气,借此有意无意的向谢撒娇,在其他地方,形象可是越来越好了。
卫螭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个儿的心情和想法,总之,突然觉得谢挺伟大的,也挺厉害的,居然教高阳公主这些东西,真是让人无言。
卫螭颓然倒下,道:“这辩机和尚倒是个美男子,气质、学识都不错。”
谢淡然道:“辩机是出家人,一个出家人,于人际关系往来,言语对答那么熟悉,我认为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样的人,即使满腹经纶,也不是良配,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出家人,婚姻是人生大事,所托非人的痛苦,我不想让徒弟碰上。”
“真是好师傅啊,可怜俺都没得师傅。”卫螭脑袋拱谢怀中,逗得她笑了出来,伸手把卫螭的脑袋抱了搁膝上,温柔的眼睛,深深的看入他的眼中,叹道:“历史上,高阳与辩机的绯闻,我们谁也不知道其中的真相,但是,现在的高阳是我的徒弟,我要为她的将来、为我们自己的将来打算。想要好男人,不是一张好看的面皮可以决定的,也不是一肚子的学问可以解决的,很多时候,性情、人品才是重中之重。男人不能看外表,要看内在的,真正有魅力的男人,不是外表是帅哥那么简单。”
听着谢的长篇大论,卫螭愣了愣,问了句:“不要告诉我,你把这些都教给高阳了!”
谢倒是干脆的道:“我有对她说过这些。她一个女子,男女关系上没有自己的想法,随着性子来是不行的,容易吃亏、受伤害不说,以她的身份,容易招惹灭顶之灾,我自是希望她好的。”
卫螭再次傻眼儿,良久才反映过来,道:“那这么说,即使辩机是帅哥,高阳也不见得会对他感冒了?也不用我找人冒险灭辩机的口了?”
谢笑着点头,信心满满:“当然,那小丫头如今的眼光可是很高呢。”
卫螭无言,对谢佩服得五体投地,有种重重挥出一拳却打在棉花上的无处着力感受。临了,又不得不佩服他们家谢童鞋还真是有远见,老早就想好了,老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的措施和手段,且这手段还挺让人意外的。
辩机的话题就此打住,第二天的时候,卫螭特意观察了一下,高阳公主对待辩机,倒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依然如往常一般,不太愿意搭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对那群未婚或是已婚的,年纪不大的公主们,卫螭还是采取了隔离政策,暗示过会昌寺的主持,去服侍的,要么就是年老的,要么就是些十一二岁的小沙弥,像辩机这样儿的,在禁止范围之内。辩机只能在一群修佛的老太太中,充当导师,指点老太太们佛经的要义什么的。
到得野餐会结束,打道回府的时候,几位修佛的老太太,显然还意犹未尽,纷纷表示,今后还要来向辩机请教,府里也会请辩机做法事什么的。
看到这样的结果,卫螭挺乐意的,在,做和尚是多么有前途的事业啊,辩机童鞋,还是继续的好,浪费了可惜。况且,那丫也确实有几分真才实学,算是真正的年轻俊才。不过,得把丫弄远点儿,不能放在会昌寺这个热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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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飞流直下三千尺
餐会回来,还有一天的休息时间,仅剩的一天,卫螭宅男,睡个懒觉,好好歇一天,调整一下,为接下来的教师工作养精蓄锐。睡到太阳高起,爬起床却找不到往日伸手一摸就能拿到的衣服,爬起身去衣柜翻了一身出来,穿袜子的时候,卫螭看着露在外面的大脚拇指愣住了。这袜子耗损率也太大了!
这个袜子是谢叫人用羊毛纺成的毛线编织的,穿着感觉还行,就是坏的太快,在外面走动的多,基本上一个月就要一双。都是因为缝合的问题,让脚趾露出来了。重新翻了一双出来穿上,拎着破了的袜子,跑出去找招弟,想让她给缝补一下,反正穿脚上又看不到,发扬节俭精神补一下还是能继续穿的。
“起来了?”
听到脚步声,谢抬起头笑问着,看着卫螭揉着眼睛,拎着袜子出来的样子傻乎乎的。卫螭打着哈欠,道:“嗯,招弟,帮我缝一下袜子。”
招弟正埋头做针线活,听了卫螭吩咐应了声,接过袜子就要开工。谢道:“还有好几双袜子呢,不忙,先把麒儿麟儿的小肚兜缝好,你先穿别的啊?”
最后那句是对卫螭说的。卫螭看了看摆了一桌子的布料,全都是裁剪好的样式,都是些孩子的衣服、肚兜什么的,还有几双剪裁好了,要纳的小孩儿鞋子。麒麟双胞胎快满周岁了,最近。全家上下,不管老少,都喜欢扶着他们学走步。既然是为了两个小祖宗,那就没话说了。卫螭又拎着袜子回卧室,等着招弟有空的时候帮他补。
刷了牙,洗漱完毕,开始一天地悠闲生活。卫螭最近很努力的学习医书,马上就要去真正开始做老师了。底子总要打扎实些。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总要努力一下才是。
拿了要教的教材,做摇椅上慢慢看,和谢她们一个房间,可见,卫螭这厮也就是意思意思,没多少诚心想看书。一边心不在焉的看书,一边听着谢和招弟、刘嫂几个商量要给孩子做什么样式的衣服鞋袜。
孩子过周岁。大人也要收拾的光鲜些,不能只孩子穿新衣服,大人也要穿。谢和招弟她们商量半天,谢还有几身做好了没穿的新衣裙可以拿出来穿,目前需要裁剪新衣服的就卫螭和两个孩子。这种时候,当然是孩子靠前,什么事情,都得孩子们地做完了。才能轮到卫螭这做爹地。话说。以前说起裁剪新衣服或是别地,都是卫螭靠前来着。
书没看进去多少,肚子倒饿起来。卫螭问:“夫人,我去拿东西吃,你要吃什么?”
谢没空搭理他,随意的回了句:“我不吃,你自己吃就行。”说完,又继续和招弟、刘嫂她们商量去了。卫螭无趣的摸摸鼻子,丢下书,自个儿跑去端了一碟糕点、一壶茶来,自个儿享受。
待卫螭课本看了一半,谢和招弟她们才算商议完毕,把所有事情都定了下来,招弟她们下去做去,谢这才有空坐到卫螭膝上,和他一起看书。卫螭一喜,道:“夫人,你看看这里,编的好吧?”
谢看了看,笑道:“不错,创意很好…”
“夫人,麟少爷醒了。”
话还没说完,孩子醒了,孩子娘又被叫走了,留下孩子他爹一个人坐在摇椅上,怀里还带着孩子娘的气息,人却已经不在,目瞪口呆的傻眼。苦笑着摇摇头,干脆也扔下书,跑去哄孩子去。
悠悠闲闲的过了一天,晚上休息地时候,谢照例把孩子喂饱哄睡了才上床休息。忙碌了一天,终于有空靠丈夫怀中休息一会儿了。卫螭怀里抱着谢,轻轻拍着,看着她一点点儿陷入梦中,心中感慨不已。做家庭主妇不容易,做拥有两个孩子的妈更不容易,做一个封建社会地主家庭的主妇更是不容易。这样说起来,他这做人家老公的也很不容易了。掰着手指头算算,自从麒麟双胞胎降生后,谢的生活重心,从以卫螭为中心变成了以麒麟双胞胎为中心,偶尔兼顾卫螭的方针政策。这种落差,还真是挺让渗人的,地位变化也太快了。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卫螭喃喃自语,琢磨着,这两句诗是他现在的最真实写照,庐山瀑布地落差啊。摇头默默叹气,某男抹把脸,闭上眼睛睡觉去,这会儿突然觉得,工作也是一件挺美好地事情。
第二天大清早起来,比谢早了那么一点,他们家的双胞胎习惯天亮的时候醒过来吃一回奶,然后又接着睡。卫螭洗漱好,把早餐端来,谢正好起床洗漱好,俩人一块儿吃完,开始哄孩子。该换尿布地换尿布,该把屎把尿的把一下,卫螭都很积极的帮忙,主动找着去做。谢瞄他一眼,一边抱着
奶,一边笑问:“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卫螭嘿嘿傻笑,挠挠头,道:“我一个大男人,粗心,以前没发现带孩子这么辛苦,每次看你有条不紊的,很麻利就做完了,以为很简单,自己做了才发现挺麻烦的。”
谢笑笑,道:“这些事情并不累,只是繁琐,熟能生巧,习惯了就好。”
卫螭又是嘿嘿傻笑,帮着一起把俩儿小宝贝伺候好。谢微笑着看着忙碌的卫螭,眼神温和柔软,如水一般,心中有股甜甜的幸福感。
男人大多粗心,天生的感情取向就不如女人细腻、感性,思维方式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特别是怀孕生子带孩子的事情,再细心的男人都无法明白其中的感受,有时候,特别是女人怀孕的时候。生产地时候,哺育孩子、带孩子的时候,其中的繁琐和细碎,其中的劳累,男人根本无法体会到。有时候女人为此而发火生气,男的没法儿理解,反而会觉得女的是无理取闹,情绪变化莫名其妙。
谢还记得她嫂子怀孕的时候就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年轻地小父母。嫂子怀孕脾气、情绪变化敏感。大哥无法理解。两人为此吵过架。最后,还是家里地医生出面协调,建议大哥去看了不少介绍怀孕期间地知识和孕妇情绪变化类的书籍,明白了,理解了,小俩口才和好如初,而大哥也沉稳不少。知道去理解大嫂了。
想到这茬儿,谢微笑着又扫了卫螭一眼,还好,她家这个,性情比较敦厚,懂得体谅人,还怀着孩子的时候,和他发脾气也是笑呵呵的。也不恼。还知道忍让、哄人。
想起怀孕时的种种,想起平时卫螭哄她的种种,谢心中柔情万千。恍然想起,最近似乎一门心思的都去照顾孩子去了,对他也不主动关心了。男人,有时候就和个孩子差不多,随时都需要人关怀,特别是来自老婆地关怀,稍微忽视一下,似乎…也是会吃醋呢。
谢微微一笑,哄睡孩子放好,转身,突然伸手抱住卫螭,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的怀中,似乎,又瘦了不少。果然太忽略他了,在军营里呆了那么久,很辛苦呢。
卫螭被谢抱得一愣:“怎么了?想撒娇么?嘿嘿,来来,哥哥给你抱。”
对于某人喜欢自称哥哥的死不正经样儿,谢连白眼都欠奉,直接伸手在他腰际软肉上捏了一把,捏完又有些舍不得的伸手揉了揉,闷声道:“没什么,好久没这么拥抱,突然想让你抱抱。”
卫螭哈哈大笑道:“就是想撒娇嘛,简单,来,咱们玩个狗血的转圈圈!”
“嗯!”
谢还没反映过来,只觉腰际一紧,身子一轻,双脚已离地,被卫螭抱着举起在原地转起圈来,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不由也跟着他笑了出来,手捶打着他的肩膀,笑着叫道:“快放我下来,头晕了。”
直到俩人都转晕了,卫螭才停下,笑嘻嘻偷个香,满面春风的准备出门上班去。今天没谢地课,她不想去,给卫螭系好衣冠,垫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吻,道:“快去吧,早去早回,今天做你喜欢吃地菜。”
某男憨憨的笑着点头,满脸傻笑着出门去了。谢目送他离开,心中也是一片温馨快乐。很简单的一个人,只是做一桌他喜欢地菜,就能让他开心一整天。不过,如果这个评价让卫螭知道了,他肯定会说,生活本来就很简单,整那么复杂做嘛,不怕用脑过度早衰么。
谢笑着摇摇头,继续昨天未完的工作。刚坐下,管家来报:“夫人,又来了几户流民,我们还要收留,租地给他们吗?”
谢略一沉吟,道:“问过是从哪里来吗?”
成叔道:“问过了,和前几批是一起的,都一个地方的,只是原因都不相同,看样子,看样子都是真的。”
谢想了想,道:“那成叔的意见呢?要留还是要赶走?”
成叔道:“回夫人,老爷带着我去看过那些人,衣不蔽体,饿得面黄肌瘦,妇孺又不少,如果再不接济一下,可能会饿死一批人。”
“老爷也去看过了?”
“是的,夫人。”
谢道:“既然老爷看过了,以他的慈悲心,见不得别人受苦,看看家里哪里还需要人手,把田地分给他们租种也好,能安置多少算多少,待会儿我去秦府一趟。”
“是,夫人。”
成叔退出去安排事情去了。谢坐着想了一阵儿,叫人备好车马,朝秦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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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卫螭去学校上班,刚一进办公室,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卫螭心中一阵感动,笑着抱拳为礼道
位同僚,大家早上好啊,多谢诸位挂念,在下也很挂
话才说完,太医博士曾江就笑着道:“哪里哪里,祭酒大人客气了。您来了真是太好了,属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祭酒大人。”
“属下也有问题想请教。”
“属下也是…”
…一连串的请教,听得卫螭头晕,扭头转向他家义兄孙思邈,孙大大笑眯眯地举了举手中的教材,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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