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要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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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要惹-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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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拿我开涮有精神,有能耐你说大姐两句。"拧着大夫,坚决要回家调养的张凤美,此时正架着腿,睨着弟弟。

    "少撺掇我,拿鸡蛋碰石头的事儿我才不做。"应了一声,拉开椅子,张利远坐在了向春早旁边。

    "我就那么不堪吗?当着春早的面,你们俩这样挤兑我,过不过份?"隔着向春早,张凤飞探出身,拍了弟弟一巴掌。

    "看看你们仨,几年没聚得这么齐整了,这一见面还是老样子,掐起来没完。"一直笑而不语的老太太像欣赏宝物一样,边嗔着儿女边拍了拍身边的老伴,"真是太好了,真的。"

    "是啊,一家人和和睦睦,这才是生活。"点着头,张志成的眼睛里湿润起来,"现在我还能坐在这里,听你们姐弟谈天说地,真是知足啊。"

    "老爸,你看看几点了?我们饿死了没什么,可眼下这里还有贵客呢。"不行,术后不久,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能情绪化,看到老父亲眼里隐现的泪花,张利远立即转移话题,开起了玩笑。

    "哎哟,可不是吗?快快快,上菜!"回头望向厨房,张志成摆了摆手。

    "对了,那个汤不知好了没,我去看一下。"冲着向春早微微一笑,张凤飞站起身。

    "哎呀,你就别操心厨房里的事了,马上开席了,一个不能缺,快坐下。"伸出胳膊拦住大姐,张利远有些不好意思的瞄了向春早一眼。

    "是啊,凤飞,快坐下,我们这就开席。"自小凡事亲力亲为,至今不改初心,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性格,才让她一飞冲天,难见踪迹吧?看着望向厨房的大女儿,张志成心中涌起一丝难过。

    "哦,爸,听你的,我哪儿都不去,就安心在这里,陪着你们享用我们的美味晚餐。"看到了父母亲眼中的疼爱,张凤飞心一酸,连忙笑着掩饰道。

    安静坐着,听着看着张家人有说有笑,相互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戾气,向春早心中踏实无比。她知道,从这样的家庭氛围中熏陶出来,常末的性格和人品应该可以放心。

    刚暗舒了一口气,向春早的耳边就响起了张志成真挚的开场白:"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在这里久坐,喝完吃完我专属的饭食,我就不陪你们了。不用惦记我,你们只管尽情享用,尤其是春早,不要把自己当客人,第一次登门,一定要尽兴才好。"

    咦,我是不是漏说了什么?

    环顾亲人,心情愉悦,意犹未尽的张志成补充道:"春早,我必须说出来才舒坦,你培养出了一个很好的女儿。虽说接触时间不长,可我们都品得出她是个怎样的孩子。想来我家大末真是好福气,娶这样的女孩为妻,一定错不了,真是谢谢你了。"

    "大伯,你过奖了,能为你们做力所能及的事,是她应该的。"没想到张家人眼中的女儿竟如此完美,内心里惊喜的向春早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喜形于色。

    "别谦虚了,你家苗苗确实可爱。"倚着靠背,一直看热闹的张凤美插话道,"困在医院里的那几天幸好有她陪伴,我都没和她处够,她就返校了,真是没意思…"

    "哎哟,我说你们,菜都要凉了,先别唠了,动筷子吧。"二姐是糊涂了吧?不知道老爸不能过劳吗?看到有些收不住话把的张凤美,张利远不得不截断话头。

    于是,众人一阵寒暄,杯盘交错,祥和的晚宴开始了。

第367章 申秋不是深秋

    家人的赞美在前,已经占尽先机,现在又见了她的妈妈向春早,更是合了眼缘,好上加好,刘淼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中了未来婆婆张凤飞的意。

    需要休息的两位老人先行离开后,饭桌上的话题自由宽泛了许多。

    想着以后要做儿女亲家,相互间了解越多越好,两个女人的交流自然多一些。

    只是向春早一如往常的拙于言辞,多半时间都是张凤飞主导着话语的内容,讲述与倾听,各得其所,相谈投机。

    而坐在一边的张利远边和二姐聊天边关注着,看到大姐像对待老朋友一样,轻松自在的和向春早唠着家常,心中安慰的同时也颇感意外。

    也许是很小就帮着父母照顾弟妹,料理家务,早熟的大姐心灵手巧,做事勤快麻利,性格却出落得有些冷淡,算不上是一个个热情好客的人。

    亲朋好友之间来往,她多半是出于礼貌,点到为止,有时候难免令人不自在,进而不亲近。

    今天是怎么了?什么原因让高冷范儿的她突然变成了话痨子?就这么滔滔不绝,兴致颇高个没完,难道向春早身上温柔平和的气场感染了她?

    真是奇怪,晃着脑袋,张利远又看了大姐一眼。

    "三弟,盯着我一眼又一眼,怎么了?"正说着话的张凤飞突然转过头来,"想说什么?"

    "哦,看你俩唠得热乎我羡慕呗。"拿起一根菜叶嚼了嚼,张利远扬了扬眉毛。

    "对了,三弟,深秋,哦,现在是秋实,怎么没把他也叫了来,我也是多年未见他了,不知道现在变没变模样。"之前听说了向春早和韩秋实的事,张凤飞原以为韩秋实也会来。

    "他能变到哪里去?文绉绉,还是书生一枚。我叫他了,可他今晚有要事,脱不开身,反正你还能在家呆几天,我安排就是了。"张利远边说边喝了一口水,“哎呀,我的大姐,拜托,思维不要这么跳跃,我一下子接不上溜儿。”

    放下水杯,张利远一抬眼,看到了向春早惊讶的表情,马上反应过来,不禁嘻嘻一笑,"感觉奇怪?我大姐怎么认识秋实?你忘了,我和秋实是打小的宿敌,常来常往,比比划划,事情多了去了,我们两家人自然熟悉得很。"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个茬,真是大惊小怪,微红了脸,向春早抿嘴一笑。

    "是啊,在我的印象里,秋实一直是个文文静静,懂事守纪律的好孩子,不像我三弟,从小就不听话,胡搅蛮缠,说不理打不听的,真让人头疼。"皱着眉头,张凤飞的眼睛里满是回忆。

    "可不是吗?长这么大,我一直就差劲,就欠收拾,你们心里的好孩子现在还是很懂事很守纪律,小日子也过得红火,真真是好得…"突然住了口,捂着嘴,张利远又是嘻嘻一笑。

    差一点儿把"好得很"三个字说出口,好险!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若是大姐细问起来,当着始作俑者的面,多不妥当,多难为情,瞄了一眼红着脸的向春早,张利远知道她也想到了自己没有表达完整的是什么。

    两个人怎么了?

    一个挠头讪笑,一个低头避开,倒是有意思,看起来他们的关系很融洽,甚至是非同一般,难怪妈妈会误以为他们是一对。

    不过,感觉里向春早更像是长姐,而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三弟在她面前竟然有些乖,真是难得,见此情景,不知为什么,张凤飞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申秋。

    那个误人误己的女人,到底又去了哪里?自从那次偶遇之后,人间蒸发般,再也没有寻到踪迹。

    想当年,已经谈婚论嫁的两个人突然分道扬镳,断得干净利落却也莫名其妙。

    此后,一个消声匿迹,一个放浪形骸,个中缘由一直不肯实言相告,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么多年,视申秋如性命的三弟至今还形单影只,到底是不是在苦等她?

    心中泛着波浪,摇了摇头,张凤飞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大姐,想什么呢?"气氛正和谐美好,怎么叹上气了,皱眉相向,正在寻找话题的张利远十分不解。

    "哦,我想起了那个申秋。"依旧沉浸在自我思绪里的张凤飞顺口说道。

    申秋?对,是申秋,不是深秋。

    向春早和张利远同时想到了张凤飞情不自禁说出的那个申秋,不是韩秋实,而是让像谜一样存在的,让张家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的那个女人。

    "申秋?大姐,她都失踪多年了,你怎么又想起来了?"听到曾经让他的三弟痛哭流涕,让他们张家翻天覆地的名字,原本有些困倦的张凤美也瞪起了眼睛。

    "哦,很偶然,去年我见过她一面。"仿佛被什么指引着,看着二妹,张凤飞并不理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三弟。

    "大姐,不要再说了。"又没喝酒,说这件事干什么?这不是当着外人的面,揭我的短吗?忽的站起身的张利远,声音沙哑,掺着恼怒。

    太过突然,"咣当",桌子上的空水杯被带倒,旁边的小吃碟滑落反扣。

    懵!四个人瞬间石化。

    怎么会这样,哪句话引发了事端?我怎么没注意?站起身,手心捏着汗,尴尬无比,向春早不知该去该留。

    好吧,既然不小心捅了篓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它剜开来,省得疮疖一样生在骨子里,时时化脓,刻刻作乱,害的三弟这么多年没有舒心日子可过。

    睨着三弟片刻,突然,张凤飞起身抓住向春早的手:“春早,虽说你我只是一面之缘,可我觉得你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所以,今天我要对你说一件事,不知你是否愿意坐下听我一言。”

    “大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和我作对?”望了望父母的卧室,微微颤栗的张利远不敢大声。

    “三弟,你要是愿意,就坐下听,你要是不愿意,就先回避,二选一,请决定。”不行,申秋对你而言,已是病入膏盲,我要替你治病,不能任由你下去,心意坚定,张凤飞强势作风瞬间附体。

    中了蛊?突然之间,怎么盯上了这件事?目瞪口呆,张利远不知道大姐为什么就这般相信向春早,还要拿自己的无法言明的伤痛说事。

    呆站着,心知大姐个性,阻拦已是不可能,他却不知是该去还是该留。

第368章 那个小男孩儿

    大姐从来就不是这么顺便说话的人,今天是怎么了?

    为什么固执己见,要这样对待我?几年才回来这一次,总不能冒着被父母发现的危险和她争辩吧?

    何况当年申秋绝决而去,个中缘由她知我知,却无法启齿,以至于父母和两个姐姐一直不能释怀,对申秋的怨念颇深,可这也不是大姐突然爆发的理由啊。

    还跟我说什么春早可以信赖,我会不知道这一点?

    虽然认识时间不算太长,可经历的事情不少,我觉得自己的判断能力还是很准确的,要是看不好她的为人,我会介绍你们认识?我会允许我们的大末成为她的女婿?

    心里纠缠成一团乱麻,目光复杂的盯着大姐,无奈的张利远选择了留下。

    "好了,既然你坐下了,就好好配合,不要随意打断我的话。"挪了挪手边的碗碟,张凤飞又转了方向,软了语气,"还有凤美,你的腿还没康复,需要休息,我的话题时间有些长,愿意听就安静坐着,不然,就先去歇着,别累着了。"

    "大姐,我没事,你说吧。"关乎三弟的事我怎么可以漏掉?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腿,张凤美点头道。

    "春早,当年他们三个人是同学,各种课外活动,各种级别比赛经常参与,可以说有些时候他们是形影不离的,我三弟和申秋之间的恩怨纠葛,秋实应该了解一部分。"安顿了弟妹,瞥了一眼向春早,张凤飞开始了她自己独有的处事方式。

    嗯,秋实确实知道一些,曾经还跟自己提起过,下意识点了头,不经意间,向春早就泄露了心中所想。

    看到了吧?不让我说有用吗?你不长脑子吗?秋实若不把你的事讲给春早听,那才叫生分,不正常呢。

    睨着三弟,张凤飞继续道:"你们两个分手的原因,一直讳莫如深,你从不说实话。既然你不愿说,怕你为难,我们也放弃不问,只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困在其中,你不觉得自己太委屈吗?"

    "没有,我没有困在其中,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吗?"靠着椅背,支着下巴,挑着眉毛,张利远反驳道。

    "好?你好什么呀?多大岁数了,还孤家寡人?不是困在里面,像样的女人有的是,你怎么不娶妻生子?"生病了,身边连个倒水拿药的人都没有,还嘴硬,心中不快的张凤飞不好意思在向春早面前过于严厉。

    "我…"尽管这样,还是点中穴位,直戳心窝,张利远顿时哑口无言。

    大姐沉着脸,三弟锁着眉,哎呀,自家人都是好意,可别言语激烈说恼了,尤其当着客人的面,可别争讲起来,让人笑话。

    心中着急的张凤美抓住三弟的手,赶紧插话道:"眼见着你一个人过了一年又一年,我们心疼你,想帮你,可怎么劝你,你都当耳旁风,要不是惹急了,大姐能这么揭你的伤疤吗?"

    "是啊,二妹说的对,不惹急了我,我至于这样吗?第一次见面,就在春早面前说这些,让她也不自在,我心里好受吗?"转过脸,张凤飞看着向春早,"现在,我父母年事已高,身体多病,我和二妹又各自忙碌,照应不到,说句难听却很实际的话,就是日后他们百年了,想着还有个儿子没人照料,孤孤单单,他们何以安心?他们合得上眼睛吗?"

    "是啊,大姐的想法很正确,利远,你该听听的。"果真是长姐如母,几句话就把对家人的牵挂、家事的担忧说了个明白,向春早心生佩服,不由自主的开口相帮。

    "我,这些我都懂,可是,我…我心里真的放不下她,自然容不下其他女人。"强压之下,张利远不得不说实话。

    "放不下?你就知道放不下,刚才没听见?大姐不是说见过她吗?就证明她活得好好的,你倒是想办法找啊,总比这么守株待兔的好。"直起腰,张凤美情急之色溢于言表,“劝我的时候一套一套的,临到自己抓瞎了?”

    找?你以为我不想找?

    可单凭一张照片,那么大的城市,何处下手?大姐已经留意了一段时间,都是一无所获。兴许她只是个观光客,路过那个公园歇歇脚,偏巧遇到了大姐,嗯,极有可能是的。

    那么,生活在某一处的她结婚了吗?她…她还有一个儿子?照片上的那个男孩儿是她的儿子吧?

    任凭二姐晃着,张利远的眼前出现了那张大姐寄来的,被自己端量了无数次的照片,整个人游离着。

    "既然今天话已至此,我还有一件事窝在心里,多次想过要问你,考虑再三,却是无法开口。"看着神情恍惚的三弟,又瞥了一眼向春早,张凤飞欲言又止。

    即将出口的这个话题不适合我在场?寻个借口早些离开?眨了眨眼,刚想说话的向春早感觉到张凤飞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头上:"春早,都是过来人,不用介意,无需回避。"

    "什么事?问我好了。"过来人是什么意思?听大姐这番话,隐隐想到了什么,心一乱,张利远言不由衷。

    问还是不问?倘若不是呢?岂不是自摆乌龙,毁人颜面不说,自己还会讨得埋怨,得不偿失。迟疑顾望,果敢的张凤飞咽着口水,咬了嘴唇,一时拿不定主意。

    "哎呀,大姐,话都说一半了撂挑子,急不急人啊!快说吧。"老爸这一觉该睡醒了,不能再磨叽了,瞪着眼睛,心直口快的张凤美催促道。

    "好,那我说。"清了清嗓子,眉头一皱,张凤飞神情严肃而紧张,"那天在公园偶遇,见她身边有个男人,我没敢靠近。远远望去,那个小男孩一下子冲进我心里,不知怎么了,我总觉得他特别吸引我。"

    "小男孩儿?她身边有个小男孩儿?哎呀,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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