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要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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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要惹-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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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有什么不对劲?这个年过的,除了事还是事,烦不烦?还让不让人喘息?长长叹了一口气,姜秋靠在了沙发上。

    从跨进这个门,春早一直在哭,担心黄娜的状况,担心秋实的处境,担心女儿的安全,唯独忘了担心她自己。

    好在黄娜有惊无险,总算不用为她背上良心债。想必春早也能快些从糟糕的情绪里解脱出来,不再自责,不再想以退出这段感情为代价,还给秋实自由身,从而成全黄娜的良苦用心。

    这边都要打退堂鼓了,秋实你怎么还不出来?急不急人?想到这些,姜秋再也坐不住,站起身就要往刘淼房间去。这时,门开了,韩秋实走了出来,拉着妈妈坐到沙发上,面色凝重。

    "快说说怎么回事。"姜秋的一颗悬在了半空。

    看了一眼开着的卧室门,韩秋实压低了声音:"李然问过当班医生了,说是被黄老太太做了工作,收了她的好处,才对黄娜急救的情况守口如瓶。"

    "为什么要守口如瓶?是有猫腻怕我们知道?我们没有怀疑错是不是?"话音刚落,刘淼就叫了起来。

    "李然?李然是谁?他的消息可信吗?"这丫头如此激动?难道黄家母女使诈?姜秋愣了愣。

    "奶奶,李然是韩叔叔他们单位李军叔叔的儿子,在那家医院里是份量很重的医生。"刘淼跳了起来,"他的消息准没错!"

    "准没错?这可是整不好要吃官司的事,大意不得。"隔行如隔山,医院里的规矩外人看得明白?姜秋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把着妈妈的肩头,韩秋实目光坚定:"当班的医生年纪不大,应该是参加工作不久,根基不见得牢靠。而李然是他们医院的台柱子,他想知道什么会有阻力吗?"

    对啊,这样重量级的人出手,当然不会有阻力,分析正确!姜秋点了点。

    "奶奶,先别打岔。"重点呢?我们需要的重点呢?心中着急,刘淼又坐了回来,"韩叔叔,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从急救的记录看,情况较严重,而实际上黄娜吞服安眠药的量并不足以致命。说白了,就是作势吓人罢了。"韩秋实捶了一下沙发,"这件事很麻烦,我们要是较真,当班的医生恐怕没有好结果。"

    "谁让他昏了头,受那该死的黄老太太摆布!"发泄过后,姜秋突然觉得不好受,"可话又说回来了,苦了多少年才熬上了这医生的白大褂,要是不小心闹大发了,跑了偏,我们解了恨,他却扒了皮,那也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为人也太阴毒了,唉!"

    "李然也担心会这样,说那个当班医生本质不坏,家境不好,举全家之力才供出他这么希望来。做这种作奸犯科的事,只是一时被蛊惑,所以,希望我慎重处理。"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刘淼,韩秋实接着道,"至于当班医生,已经向他承认错误,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妥善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这可怎么办?事情的源头在黄老太太,让一时昏了头脑的人替她垫背,是不是有些不值得?就她那张颠倒是非的嘴,恶毒自私的心,指不定怎么忽悠涉世不深的当班医生,才让他不知不觉当了帮凶。

    低下头思忖片刻,姜秋转向刘淼:"苗苗,奶奶知道这件事对你妈妈冲击很大,你心里很着急也很难受,奶奶和你韩叔叔也都能理解。只是你先冷静下,等你妈妈醒了,我们听听她的意见,再做打算好吗?"

    你们都这样说了,我能怎样?听话就是了,点了点头,刘淼再次看向开着的卧室门,妈妈怎么睡得这么沉?这样大声说话都吵不醒她?

    年轻的女孩子哪里知道,她的妈妈从她跑出家门,一直落着泪,揪着心,挣扎在感性与理性之间,来来回回,寻寻觅觅,直到枯竭了体力。在她到达身边的前二十分钟,方才暂时忘却了所有的无奈和无助,酣然入梦。

第260章 爱人的温度

    吃过晚饭,说了一会儿安慰的话,姜秋带着两个不情愿的孩子上了楼。

    "妈妈,韩叔叔,我歇会儿去。"看样子,明天还不能消停,冷落常末两天了,可得抓紧不多的空闲聊一会儿,拿起手机,刘淼回了自己房间,"哐"关上了门。

    “春早姐,你的牙还疼吗?”喂了小狗,来到卧室门口,韩秋实笑着问道。

    "不是很疼了,你也歇会儿吧。"从自己睡醒到现在,他一直在忙着,不累吗?更何况还冻感冒了,目光跟着韩秋实转到了眼前,轻轻拍了拍床,向春早往里挪了挪。

    嗯,看样子状态好多了,瞥了向春早一眼,放下手里的水杯和药片,韩秋实坐了下来:"水有些烫,一会儿再吃。"

    "嗯"了一声,毫不犹豫,偎进了韩秋实怀里,向春早轻轻的,轻轻的,环住了他的腰。

    此时此刻,她清清楚楚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就是从现在开始,她不再彷徨迷茫,而是勇敢面对。既然明确了黄娜不择手段,巧取豪夺,她若再退让的话,那只能是怨自己懦弱无能,把属于自己的爱情拱手相让。

    而韩秋实对于这样主动的投怀送抱,虽然只是浅浅的依靠,已是甚感意外。

    自从表明彼此的心意,你一直被动的接受来自我的亲昵举止,无论我如何,你都拘谨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现在却抛开羞涩婉拒,自自然然的就趴在了我的腿上,难道不担心你的女儿突然闯出来看见吗?

    怎么发起愣了?呆呆坐着干什么?直起身来,看着韩秋实的眼睛,向春早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秋实,冷不冷?我怎么觉得你那么烫呢?咦,不对,你发烧了。"

    "没事,已经吃过感冒药了,过一会儿就退热了。"是啊,吃饭之前,我就感觉到头疼欲裂,浑身发冷,向后躲了躲,韩秋实不敢实情相告,怕向春早为他担心。

    "不行,你不能这么坐着。要不,你回家去,盖上棉被发发汗,退热能快一些。"从茶几下面翻出小盒子,拿出体温计夹在韩秋实的腋下,向春早神情紧张的看着他,"只穿着那么一件薄羊毛衫就跑去了医院,还呆了几个小时,楼上楼下的跑,不感冒发烧才怪。黄娜她们真是太讨厌了,什么损招都使得出,看看把你冻的,想着我就生气。"

    平日里言语并不是很多的人竟然如此碎碎念,像随手往嘴里塞了一枚迷惑药,本就不想早些回家的韩秋实,更是迈不动脚步,靠在床头上,眯起了眼睛。

    "再眯就睡着了,都三十九度多了,别磨蹭,快回家捂捂,汗出透了,好得快一些。"放下体温计,拍了一下韩秋实丢在床边的腿,向春早抿着嘴唇,皱着眉。

    "我不想这么早就回家。"好可爱的表情!捏了一下向春早的鼻尖,韩秋实突然撩起了棉被,"我就在你身边发发汗吧,这样效果绝对好。"

    不等回应,韩秋实已躺进了被窝,这回,结结实实,是他环抱了她的腰。

    "赖皮!"嗔了一句,回头勾到床头柜上的水杯和药片,一仰脖,向春早服下了韩秋实为她准备好的消炎药。

    "你身上好暖好香。"闭着眼睛的韩秋实声音软糯。

    "来,我知道你一定很头疼,别忍着了,我看出来了。"扳过来趴着的韩秋实,向春早轻柔的为他揉着太阳穴、摁着眼眶、理着头发,一遍又一遍。

    "啊,好舒服!"力度适中的手法,若隐若现的体香,和味苦难咽的药片比起来,那是甜丝丝,直沁入心田,令人欲罢不能,韩秋实禁不住发自肺腑的感叹道。

    成长至今,从来没有人让他享受过这样的感觉,没有甜言蜜语,只有平静自然,简直比男女间的肌肤之亲来得更加美好。

    渐渐的,一股抑制不住的倦意袭来,一盏茶的时间,韩秋实已沉沉入睡。

    秋实,我知道你累坏了,就安安静静的睡着吧,没人会打扰你的。停了手,掖好了韩秋实身侧的棉被,向春早伸手关了台灯。

    今天的事,就是我与黄娜之间的分水岭。

    我承认,之前,主要是年龄的问题,令我驻足不前,缺乏足够的自信,很多时候,我选择避开锋芒,怯于正面相向。

    可是,我的一再让步换来的是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继续这样下去,被逼上绝境,我还有生存的余地吗?那么,我的自生自灭,除了赚得她们的耻笑,还会有其他可言吗?

    倚着床头,轻轻拍着韩秋实的肩膀,向春早暗自思量。苗苗说的对,享受现在才是我最需要做的。管他什么年龄差距,管他什么闲言碎语,既然左右不了别人的嘴,横竖也得把握住自己的心。

    秋实,等你醒来,我会与你并肩作战,绝不再做只会躲在你背后哭泣的软弱女人。你和你的妈妈很在乎我的想法,表示会遵重我的意见,那么,明天,我要怎么做?还窝在家里等着她们出招?

    "春早姐。"突然,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

    向春早低头一看,呼吸平稳,一动不动,噢,只是呓语。

    秋实,睡梦里正想着我吗?我在你的梦里做什么?抚摸着韩秋实的发烫的脸颊,向春早俯下身,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

    直起身来,皱了皱眉,不对,我不能这么坐着,你正发烧,我该帮你降温的。想到这里,开了台灯,轻手轻脚下了床,端来一盆凉水,挽起衣袖,向春早拧干毛巾,轻轻敷在韩秋实的额头上。

    "妈妈,你干什么?"许是听到了声音,刘淼开了门,探头看了看,也是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

    "嘘,韩叔叔发烧,我帮他降降温。"向春早边回女儿的话边又换了一次毛巾。

    站在一边,看着妈妈如此的认真细致,刘淼眯起了一双大眼睛。

    好了?什么情况这是?除了眼睛还红肿着,还有哪里像是下午萎迷的样子?难道是知道了黄娜的所作所为,燃起了斗志?

    咬着嘴唇,刘淼又看向韩秋实。

    睡得这么沉?还真是会享福,被我妈妈这么伺候着,心里很爽吧?做梦都能笑出声来吧?

    "苗苗,看什么?没事回自己房间去。"嗔了女儿一句,向春早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走喽,不当电灯泡了。”瞟了瞟妈妈,眉毛一扬,刘淼回了自己的房间。

    转身去卫生间换了一盆凉水,向春早再次回到床边,洗净拧干,叠好了毛巾,轻轻敷在她疼爱不已的男人的额头上。

第261章 睡衣家居服

    伸手一摸,身边空空,睁开眼睛一看,咦,人呢?韩秋实慢慢坐起身,探头望向卧室门外,寂静无声。

    噢,这个时间应该是去遛狗了。重新躺下,闭上眼睛,韩秋实的脑海里浮现出昨天晚上,向春早为他冷敷时的情景,极细致,极温柔,极耐心。

    只是那个时候,自己很困倦乏力,很意识模糊,印象里隐隐约约,如梦如幻的只是忙碌的身影。之后,睡得很沉,很香,直到睁开眼睛,头疼不再,身上已是轻松无比。晃了一下脑袋,韩秋实的嘴角荡漾着甜蜜的笑意。

    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脆弱?难道是因为有了一个人的真心疼爱,冻了一下午就会烧得糊里糊涂?这样弱不禁风,是不是有些矫情?不过,因此享受到不曾体验过的尽心呵护,我是歪打正着还是因祸得福?

    当然是因祸得福了!若不是春早姐的精心照顾,即使吃了退烧药,我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快。摸了摸额头,宛如平常,温度正好,心中一喜,韩秋实不由得撩开棉被,展开双臂,蓦地,这才发觉自己竟是一身居家的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擎起胳膊看了又看,不是衬衫!确实不是。眨了眨眼睛,韩秋实依稀记得冷敷的时候,向春早解开过他衬衫的扣子,为他擦拭过腋窝、胸口和后背。

    是那时换下来的吗?可这一身柔软舒适的衣服哪来的?也是她为我穿上的?心里犯着嘀咕,打开台灯,韩秋实不禁仔细一看,呦,这衣服是新的。再一看,换下来的衣服晾在一边,想来已经干透了。

    难道是春早姐为我选好,悄悄存放在家里,并且亲自为我换到身上的?那么,她做这样的准备,是心里不再抗拒我,是想留下我,一刻都不离开身边?是这个意思吗?我没理解错吧?一下子坐起来,半倚在床头,摸着身上的衣服,韩秋实心中禁不住悸动不休,燃烧起扑也扑不灭的火焰。

    这时,门锁转动,接着,门开了,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尽管声音不大,韩秋实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是向春早和他的妈妈,连忙收起慌乱的心,淡下潮红的脸。

    "醒了?好些了?"韩秋实刚恢复了平静,他的妈妈就走进了卧室。

    "好了,不头疼也不发烧了。"韩秋实坐直了身子,"怎么下来这么早?小祥小瑞呢?"

    "他们睡得正香呢,一时半会儿起不了床。对了,下来早了,是因为昨天走的时候,你俩都病恹恹的,我放心不下,醒得早了些,听到门响,我就下来了。"说着话,眯起眼睛,姜秋凑到近前,"呦,这身衣服是春早给你换的?"

    "可能是吧?我烧得迷迷糊糊,记不清楚了。不过,隐约记得她给我做过冷敷,应该是那时换下的。"瞥了一眼妈妈有内容的目光,韩秋实挠了挠头,"妈,对不起,我睡过头了,醒来时,春早姐已下去遛狗了。"

    是吗?解释这么多干什么?瞥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儿子,姜秋不由得想到昨天因为太劳心劳神,回家不久,没等孙子孙女睡着,她就先入了梦乡。一觉醒来已是凌晨三点,才发现儿子还没有回来,一骨碌爬起来,再也睡不着。

    望着模模糊糊的吊灯坠,姜秋的心有些乱。

    嗯,虽说这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都是温吞似水,甚至是拘泥小节,自己束缚着自己的行为,可毕竟不是失了本能的男女,何况又是单身了这么久的,已经进入谁也离不开谁的阶段?发生什么也不是大惊小怪的事。

    翻转身,掖了掖孙子的被角,姜秋皱了皱眉,不对,应该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因为上一次,我们三个人哭得稀里哗啦,不想让孩子们发现,秋实和我也没有回家,而是留在春早家过夜。他们两个共处一室,没说上几句话就安静下来,相安无事不是吗?这次,两个人同时身心抱恙,一个感冒发烧,一个牙疼得厉害,就更不会发生什么了。

    伸了伸腿,姜秋闭上眼睛。

    唉,我这是操哪门子的心?他们又不是小孩子,想怎么就怎么,碍着谁了?要是他们有那个能力,给我再生出俩孙子来,我还巴不得呢。"哈哈哈",心里笑着,睁开眼睛,姜秋下了床,回头看着孙子孙女的轮廓,突然拍了自己一下。

    死老婆子,瞎想什么!春早都奔五十去了,还生什么生?不过,不能生,虽说有些不尽人意,可总比再讨一个年轻漂亮,却不懂得心疼人的媳妇回来要现实得多。

    鞋合不合脚,只有穿上走远路的人才知道;婚姻中不中用,只有过上平淡日子以后才明白。我的儿子已经受了近十年的委屈和折磨,成长中付出的代价还少吗?还会在意那些别人眼中的郎才女貌,别人口中的金玉良缘吗?

    边想边走出孙子孙女的房间,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看了看,这时,听到了楼下开门的声音,还有向春早低声唤着小狗的声音。想着她是去楼下遛狗,担心她还没有恢复,姜秋就跟了下去,在楼下陪她转了一小会儿,又一起上楼,进了她的家门。

    "妈,想什么?"看着妈妈立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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