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黑白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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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黑白双娇-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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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呢?”
  “他?他是谁?”沈如婉一头雾水的说:“我听到的只是姐一个在自说自话,正在耽心
你有了毛病呢!”
  沈如娴释然地说:“他,他是无名,你的无名来了。”
  这—下沈如婉精神了,醒了,她芳心震动,她美目发光,这句话何异一贴“十全”大补
剂?
  “无名?无名他在哪里?”
  “他在窗外……”
  沈如婉听了身形顿时一动,她正拟上去推窗观看,沈如娴早就防着了,立即把将她给按
住了。
  “姐,你……”
  沈如婉脸上有困惑、有疑虑。
  沈如娴温婉的、柔和的解释着说:“二妹,不要冲动,以免破坏大计,无名他已经走
了。”
  “走了?这……”沈如婉一脸幽怨,她泫然地说:“无名也太冷酷、太残忍。他怎么连
活也不同我说一句就这么的走了。”
  “别怪他,”沈如娴劝慰着说:“他曾经衷心的,炽热的问候着你,而我们却是在急切
中商量一些对策。”
  “那他怎么又走了呢?”
  “他只是去探看动静、去寻觅出路。”
  “这么说,他们真的要带我们出去喽?”
  “不是他们,只有一个他。”
  沈如婉却懒得去理会这一套,他们也好,他也好,只要他来了就好,只要能出去就好,
她立即理一理秀发、整一整衣衫,欣然地说:“走,那我们走呀!”
  “你看,你就是这副性子,无名还没到来,你走得成么?”沈如娴也顶上了她二妹一句
说:“我看省省吧!”
  沈如娴抬起玉手,扇熄了桌子上的油灯,然后欠身缓缓的推开了纸窗,静等着左无名的
来临。
  沈如婉笑了,羞涩的笑了,若不是桌上灯光已灭,她的粉脸上必定看得出有二朵淡色的
红云升着。
  麦无名徐徐的吸满—口真气,他双腿倏然一弹,鲤鱼打滚,哦!他既被人称为“飞天玉
龙”,那是龙返瑶池。
  然后,化作一鹤冲天,不,这应该称之玉龙腾空。
  一个倒翻,一个回旋,犹如一气呵成,守在后楼二旁的暗桩瞳瞳然还没有看清这是什么
东西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双双的失去了知觉,若是就此死去,那是两个莽憧鬼!
  麦无产,奔腾了,麦无名飞跃了,他绕着庄院一阵游行,石家庄安插在上房暗处的桩钉
就统统地睡着了、统统的休息了。
  没有声,只有影,而这个影又快速如风、飘逸似烟,因此,地面上的守卫也就懵然而无
知。
  他返回来了,在后楼的屋瓦上略一停顿,虽然是目光不能拗折倒视,但他的心中却确定
沈如娴必然已经将窗户给打了开来,房里的灯光不也已熄灭了。
  麦无名匀均了气息,正拟再次的纵身回旋穿向第五间窗口一刹那的时候,一道灵光忽然
在心田中闪耀了起来,不由立即沉身安桩,钉立在原地不动了。
  “不妥呀!”沈如娴姐妹困顿多日,其精神难免不振,其体力也难免不济,万—出了差
错,万一出了声息,惊动底层的“四大金刚”或地面的人,“四大金刚”的声名虽然业已挤
入一流高手之林,倒还不在他的心上,若是给山岩边的供奉们发觉了,那就为山九仞、功亏
一篑了。
  麦无名这一顾虑,第二个念头又随之而起了。
  “不如未雨绸缪,免掉后顾之忧,预先将‘四大金刚’也给料理了,但听说‘四大金刚’
的身手兀自不弱,到时候必须见机行事,骤下杀手,可不能给对方有出手的机会。”
  他计算定当,一颗石子又丢下地面。
  “咚、咚、……”
  后院的地面是用青石板所铺成的,因此,石子跳得特别的高,声音也就特别的脆,又是
在更深人静的夜晚里。
  四个角落,分别的、先后的竟然一口气窜出了四个身手矫捷的人影来,他们朝着那颗跳
动的石子凝视观望了一会,却看不出所以然来,就彼此的交换着眼色,还是找不出答案,遂
抬头胡上房每一个窗子巡视起来了。
  上房中一无动静,四个人又分别的无言的向来处退了回去,隐了进去。
  莫非就是“四大金刚”?看功力,像,瞧身材似乎不是,听说“四大金刚”个个生得魁
梧得很。
  麦无名暗庆侥幸,幸好自己没有孟浪,不然会打草惊蛇,自己飘身而逃是易事,但想救
援“黑白双娇”就感困难了。
  他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然后沿壁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个别的放倒了那四个人,
这四个人竟然乃是回来不久的“石家五蟹”中的四只毛蟹!
  还有一只呢?还有只蟹必定就在近处无疑,因为石家五蟹平时都是同进同出、不稍相离!
  麦无名未敢大意,他小心翼翼的举步跨过了圆圆的月洞门,欲去前面的住房找寻“四大
金刚”,突然,有一个低沉的声音由另一边传了过来。
  “谁?”
  语气虽沉,声波不高,大慨是本能所发,直觉而出。
  麦无名止步不走了,他索兴背起了双手,那么的平静、那么的随意,又是那么的悠闲坦
荡。
  “莫非是少爷?”
  “唔——”
  这—着果然混淆了对方,看形状,瞧衣色,而又在清淡的月光中和粉墙的遮掩下,来人
却误以为麦无名是石子材,因为石子材经常的在此地打转、在这里逗留,为子沈如婉嘛!
  距离近了,那个人又开口说:“少爷,你……”
  雷先闪了,脱兔跃了,而那个人的声音也就此打住了,是“病蟹”,“石家五蟹”中的
“病蟹”孟永昌。
  麦无名左手一挽,将垂软欲倒的孟永昌就近安置在墙角边,与“醉蟹”周亦生并靠在一
处,醉吧!
  风也吹,虫在鸣,月亮也正张着满脸朝他傻笑着、娇笑着。
  他是夜行人,但他却不是做无本钱买卖的夜行人,那算不算梁上君子呢?他不知道,也
只打照样的朝月亮回笑了过去,也是傻傻的,却又讪讪的。
  转出了墙角,前面后楼的下层有二间房屋内透出了灯光,麦无名紧贴着墙壁掩下过去,
墙是粉色,他的衣衫也是白色,在此时、在此地,倒是甚难为旁人所发觉。
  但是,俗话说得好:“小心不蚀本。”麦无名双眼还是四处环视,足下依然一步一脚轻
蹑着、巡察着。
  第一间房门虑掩着,他探了一探,里面有两个人在,这两个人正是“四大金刚”中的两
个金刚,但他们四平八稳的都在睡觉。
  麦无名并末见过“四大金刚”几个,但却能一眼肯定就是他们,都是根据沈如娴的叙述,
第二则是看看对方的个子、模样,也就错不了。
  麦无名进去了,麦无名又出来了,一切如常,没有声音,也没有动静,办事的人依旧要
办事,睡觉的人还是在睡觉,两顺其便,各安其状。
  他更探向第二个房间,这个房间之中也有两个人,他们当然是“四大金刚”的另两个了,
这两个人虽然不是在睡觉,但相差无几,一个托着脑袋,一个倚着桌面,在打瞌、在困盹,
他们拒绝着“周公”,但“周公”却是刻意的诱惑着他们,主要的,他们信得过五蟹的艺业!
  哈!真是出乎意料之外,顺利得很,麦无名依佯画葫芦,一人按上了一掌,就这么毫不
费力的摆平了该摆平的人。
  他傲然的、潇洒的由楼梯迈了出去,当然,脚步仍旧下得很轻,因为上房的第二间或许
第三间还住着“花蝴蝶”她们主仆哩!
  “哔剥!”
  第五间的房门突然响起了弹指之声。
  这间房间就是沈如娴姐妹所住的那一间,房间中的沈氏姐妹听了不由的吃了一惊,她们
姐妹原本是静静的、怔怔的倚着窗棂等候麦无名的到来,但要命的却在这个时候,会有人前
来打扰她们、探访她们,真是要命。
  “是石素心主婢二人!”
  沈氏姐妹相互对望着,虽然她们口中默默无语,但沈如娴心中是这么想,而沈如婉的心
中也是这么想!
  因为,这主婢二人已经与沈如娴姐妹结成莫逆之交,义及金兰,彼此经常的过往,彼此
经常的攀谈昼夜不分。
  她们年岁相若,她们的个性相投,她们的家世也是并称于世,双方是“英雌”相惜也是
门当户对,奈何月下老人红线不牵,沈如婉一见石子材就讨厌,不然正如沈四爷气话所说:
“沈如婉嫁给石子材并不算委屈。”
  当然,沈氏姐妹困在此地的这一段日子中,也受了石素心很大的帮助,很多照顾,否则
哪有这么舒适和随意?
  “是谁呀?”沈如娴有意娇慵的说:“我们已经安寝了呢!”
  “是我,如娴。”麦无名在房门外面轻声说:“我是无名。”
  房门霍然打了开来,人影急速的闪了进去,然后,房门又轻轻的掩上了、闩上了……
  “你,你怎么会从前面来?”
  沈如娴口气中有着疑虑、有着困惑,也有着埋怨的意味,还有质问的成份,不过都是善
意的、温和的。
  麦无名笑笑说:“怎么?你们以为我是梁上君子?”
  “没有人将你当成偷儿。”沈如娴也是微微的一笑:“你却害得我们心中一阵紧张、一
阵不安。”
  “对不起,二位姑娘。”
  麦无名洒脱的、含蓄的、风趣的说着,在龙潭虎穴之内,在危机忧虑之中。
  房间内是黝暗漆黑一片,但麦无名身蕴神功,沈氏姐妹则已习惯自然,是以他们彼此都
看得十分清楚。
  沈如婉突然悄无声息的扑了过来,伏在麦无名的肩膀上泫然而泣,她心里有无限的委曲,
她胸中有满腔的幽怨,这下子全都发泄出来了,内中还包含着很多很多的相思……
  麦无名心中一阵激荡、一阵歉疚、一阵怜惜……
  “如婉,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害你吃了若,害你受了罪……”
  他的脸颊也靠着沈如婉的螓首,贴着沈如婉的秀发,左手轻揽,右手拍着伊人的肩头,
微微的、轻轻的。
  沈如婉更是不能自制,她含悲、她抽搐,春潮泛滥,泪珠如泉,濡湿了自己的衣袖,也
湿透了麦无名的衣衫。
  麦无名感到酸楚,麦无名感到心痛,他默默的紧拥着沈如婉轻颤的香肩久久又久久。
  沈如娴终于又开口说话了:“二妹,好了,别耽误时间,别惊动了旁人。”
  她沉稳睿智,因为这个时候不适叙情,叙情太久会延误大事;她通情达理,因为这个时
候不宜悲苦,悲苦过份会伤害身体。是以,她及时的提醒着当事人。
  沈如婉一点就透,她猛地抬起了头,泣声也随之嘎然而止。热泪盈眶,披颊横颐,但她
毕竟是出身名门,眼波在麦无名的脸上转了一圈,嫣然的破涕为笑,雨后的鲜花,更是娇艳,
花朵沾露珠,更见妩媚。
  麦无名心头陡地一震,继之荡漾,他好骄傲,他好满足,感谢上苍待他忒厚,感谢月老
对他不薄,如此美眷,夫复何求?莫怪石子材痴缠不休哩!
  “我们走吧!”
  “你真要带我们出去?”沈如婉还在明知故问。
  “当然!”麦元名答得一脸毅然。
  “从前而走?”
  “从上房走。”
  麦无名移开了窗边的桌子,然后二手双挽沈氏姐妹的玉臂,神功潜提,真气暗运,使心
湖澎湃,使血脉湍流。未曾几时,他的口中突然轻喝出声了。
  “起!”
  三位一体,平射而出,身形刚刚超逾屋檐之一刹那,好个麦无名,只见他双腿剧蹋,只
见他衣衫暴涨,三个人的去势,竟然不可思议的回折了过来,他们倒拗而上,翻窜起踩在瓦
楞上面!
  沈氏姐妹,艺出名门;“黑白双娇”,技惊江湖。但在这个时候,她们不由的吓出了一
身冷汗。
  她们原以为麦无名先会跳下地面,然后再纵身上房,哪里知道他二步并作一步,二式化
为一式,而手上又挽着两个人在一起,虽然这两个人也是身轻如燕,但多少总是累赘呀!
  麦无产却有信心,却有把握,他毫个犹豫的做了,并且已经成功的屹立在瓦楞之上。
  这等身手,这种功力,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有第二个人来,自然,他的师门在外,
也自然,麦小云的师门亦不在此列。
  “黑白双娇”呆住了,她们芳心怦怦然,她们眸子怔怔然,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吊
桶还是未卸,迷雾依旧不退。
  是在乘云,是在驾雾,这件事假如下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任你说什么,她们也不会相
信。
  “我们走吧!”
  麦无名调息了一会,然后淡淡的说。
  “哦!好。”
  沈如娴由迷幻中惊醒了过来,然后轻轻的应着。
  他们一路飞奔,如入无人之境。月亮在微笑,大地在沉睡,石家庄中的人们也是。
  沈如娴的疑心又起了,她迟疑地说:“怎么?今夜他们没有布暗桩?”
  “有,只是暗桩在休息了,包括‘石家五蟹’和‘四大金刚’。”
  沈如娴又是一脸的震惊说:“你把他们给料理了?”
  麦无名笑笑说:“只是侥幸。”
  沈如婉横睨了他一眼说:“难怪你敢大模大样的由前面进来。”
  她的忧郁巳经舒畅了,她的心扉也已经开朗了。
  麦无名朝着她愉悦的笑笑,欢欣的笑笑。
  不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这不是石家庄无能,这是麦无名的功力通天?还是石家庄的防
卫有所疏漏?严格的评论起来,应该都不能算是,石家庄只能算是失了策,第—,他们不应
该托大,他们也不应该矫情,让沈逸峰叔侄两会晤,结果,机密泄漏了,结果,地形也暴露
了。第二,石家庄的防卫可以算铜墙,也可以算铁壁,别说一般江湖人物轻易难越雷池一步,
就连沈氏兄弟也无法全身而进、全身而退,但是,石家庄总不能夜夜灯火辉煌,宵宵如临大
敌,又何况身手不弱的“石家五蟹”全都守在后院要地,只要风吹草动,—个哨音,“福寿
堂”中的接应立马就到;第三,麦无名虽然不是什么神圣天人,但是,他胆大,他心细,他
聪慧,他的功力又是高人一等,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凤凰脱出了牢笼,娇女放弃金屋,
飞了,跑了,枉花费对方一片心机!




卧龙生《黑白双娇》
第二十四回 降魔去瘤

  第三天下午,麦小云也接到了沈家庄院的庄丁传报,他当然也是马不停蹄,急匆匆的赶
到了沈家庄里。
  是机缘凑巧?是牵强附会?麦小云兄弟会在这个紧要关头都彼此的来到沈家庄邻近的城
镇中?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凑巧,这也不是穿凿,乃是他们二人与沈如娴姐妹所订定的
日子将到了,是以他们殊途同归,分别的赶了回来,人无信不立,何况对方又是他们的心上
人!
  沈氏兄弟虽然仍然分不清他是“阿青”还是”阿黄”?但是在说话之中却已经挂上了决
窍。
  沈大爷含蓄的说:“麦少侠是从何处而来?”
  不管他是麦小云或麦无名,叫麦少侠总不会有错;不管他是麦小云或麦无名,只要知道
对方的来处也就能知道他究竟是谁了。
  “小侄由普陀来。”
  沈大爷听了不由怔了一怔。他又迷糊了,因为普陀乃是麦无名的来处,但麦无名却如今
是去了石家庄,那……
  “你是……”
  为不叫再闹笑话,他只有虚心的试侦着。
  麦小云当然了解对方的意思,顿时连姓带名都报了出来。
  “小侄麦小云。”
  “哦!”
  沈大爷就把事情经过给说了,沈二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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