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呢!
“……”秦氏皱着眉头没声好气道:“作孽啊!那个刘丽娘虽然人不咋地,可人家到底是大家闺秀,还带着那么多的嫁妆低嫁田满贵,他还有啥不满的?真是作孽啊!”
“你赶紧让欣儿他们走吧!我听说他们要借车送那个刘丽娘去镇上看病,这小产的可不吉利,别让她做脏了欣儿的车。”王婶子顾不上讨论,忙说了自己急忙赶过来的来意。
秦氏一听,确实是这个理,于是赶紧催促黄杨跟田欣赶紧回去。
“把这些野菜拿着,娘知道你爱吃这个,这些蛋也拿着,家里也吃不完……”秦氏急忙之间也顾不上给闺女收拾东西,就赶他们走。
“爹,我们想把园儿带过去,上回听李铁头李铺头说我们家不远处的进士从书院回来,打算教养孙子的同时,再招两个学生一起学,他们家孙子跟园儿差不多大。”黄杨接过秦氏递来的鸡蛋跟野菜,突然对田满柱道。
田园一听,原本耷拉的脸一下子高兴起来,紧张的看着田满柱,田满柱一听,这可是好事啊!哪里有不应的,连忙就让大儿媳妇赶紧收拾了两件田园的衣裳跟书本,并让他好好听话,把他一起送上了马车。
田园跟田欣坐在马车里,好奇的看着车里的摆设,东摸摸西摸摸,很是兴奋的问起镇上的事情,他年纪小,没去过镇上,就很是好奇。
黄杨听着车里姐弟的叽喳声,远远看到有人拦着,到了一声坐稳了,然后直接甩了一鞭子,马一下子加速跑了起来。
田满贵一脸隐晦的盯着飞奔而去的马车,有些气急败坏。
“姑爷,姑爷,求你,救救我,救救我!”见马车走了,田满贵正打算去借个牛车,从前家里跑路的事情都是田满仓田满贯跟田野他们,今天田满贯跟田野不在,看着田满仓的冷眼,田满贵只能自己跑出来找车。习秋原本被跪在后院,结果看人都去安慰刘丽娘了,就是一向对她温和有加的田满仓也骂了一声贱人,这让她心里很是害怕,偷偷跑出来求助。
田满贵一看到习秋,心里就更是火了,若不是这个贱人勾引自己,丽娘能气的早产么?伸手就是一巴掌,一把推开她,骂道:“贱人!你最好期待丽娘没事,要不老子要了你的命!”
习秋红肿的双颊趴在地上,心里一阵凄苦,刚才他就被田柳氏甩了好几巴掌,现在又被田满贵大,害怕中又带着一份悲愤,站起来,盯着被抓乱的头发,还有被拉扯的露出不少肌、肤的娇媚身、躯,冷眼看着田满贵道:“姑爷,你真以为小姐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
田满贵一顿,扭头恶狠狠的问:“你什么意思?”
“姑爷,事到如今,我也知道小姐定不会让我好过,我就说实话吧!”习秋的眼中带着一份决然,道:“……”
“实话就是你已经被好几个人都玩过了!”雪琴看到习秋不见了,心中一惊,刚才得知习秋跟田满贵有一腿的时候,雪琴除了生气之外,就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结果果不其然就听到了她的话,于是赶忙道。
“你个贱人,小姐对你恩重如山,把你从牙子手里买过来,你就是这样对待小姐的?”雪琴上前直接就揪着习秋的头发,上前就是狠狠几巴掌。然后直接撕开了她的衣裳骂道:“让你勾引人,你个臭、婊、子!看我不打死你。再污蔑小姐,说小姐坏怕,我就让小姐把你卖到最下贱的地方,什么肮脏那个玩意儿……”
“住手!”田满贵拉住雪琴,对着习秋道:“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雪琴刚才的巴掌可是没有留一点儿情分,事已至此,她知道雪琴是在警告她,突然也想明白了,刚好可以用这个事情威胁小姐,让她别卖了自己,自己脏,可是小姐也干净不到那里去,这会儿倒是不好说什么了……于是道:“姑姑姑爷……没什么?我……我……我刚才话没说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生下来,时间不对,若是被官场上的人知道了,姑爷你一辈子就不用想出人头地了……”
“不对,你明明说那个孩子不是我的!”田满贵死死的盯着习秋,他一直觉得不对劲,因为都五个月了,按说刘丽娘的肚子早该起来了,怎么还那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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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田福拜师()
雪琴、习秋心中具是一愣,雪琴眼神一冷,看着田满贵,冷言道:“姑爷是什么意思?您是听了这个贱婢的话,怀疑我家小姐?”
田满贵一顿,看着雪琴愤怒的眼神,还有习秋惊恐的样子,咬咬牙,然后道:“那为什么都五个月了,她的肚子还那么小?”
“呵呵!奴婢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会知道?姑爷,肚子为什么那么小,您怎么不去问郎中?我们家小姐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不是当初中了被人设计中的媚药,又怎么会跟你在成亲家发生那样的事?我家小姐冰清玉洁,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您难道不知道?”雪琴知道唯有咬死了,才能打消田满贵心中的念头,于是鄙夷的看着田满贵。
田满贵皱着眉头,不等多想,雪琴又叫嚷着让赶紧找车送医。田满贵也顾不上多想,于是决定先找车再说,路上突然一阵冷风袭来,田满贵顿时清醒了不少,心想自己定是急糊涂了,怎么能怀疑丽娘呢?当时跟了自己的时候丽娘可确实是个黄花大闺女的。恶狠狠的瞪了习秋一眼,又看着雪琴清丽的样子,心中一动,心想怪不得雪琴能当丽娘心腹,而这个习秋却是这般无用,端看做派就完全不一样。虽这么想,但是心里隐隐还是有些疑惑的。
习秋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她知道自己必须把握住,她没有想到田满贵即便是怀疑了,竟然还能又被雪琴三两句就打消了心思,心中很是害怕,怕自己用这个威胁也无用了,只觉得小姐这下子绝不会放过自己了,于是也顾不上什么了,准备上前一把拽着田满贵的袍子,就准备哭诉,可是抓错地方又用力过猛,一下子就把田满贵的裤子拉了下来……
“贱人,你三番四次阻拦姑爷交车意欲何为?”雪琴上前,猛地一拳砸到习秋的后颈,她一下子瘫软了下去。
雪琴忍着浑身的怒气,对田满贵道:“姑爷有什么疑惑一会儿尽请问询郎中,奴婢估计奴婢再怎么说,您都会心存疑虑,可是郎中的话总是没错的……所以请姑爷赶紧去找车送小姐就医。”
待田满贵跑去找车以后,雪琴眯着眼睛,只觉得心中一寒,她现在是刘丽娘的丫鬟,若是刘丽娘不保,估计自己也保不住,好不容易说服了田满柱,她现在对习秋是满肚子的怨气,正想着突然看到杀猪的王屠户从边上走过,看着习秋冷笑一声,然后交过王屠户,对他说了两句话,看他满身惊喜的色眯眯的抱走了习秋,激动的问:“真的让我白玩?”
雪琴点点头,然后道:“自然是真的,不过若是旁人问起,就得说是这个贱、人勾引你!她之前还勾引了我们姑爷的大哥跟大侄子呢!这个贱、人上回还说王大哥你满脸横肉,上辈子指不定做了什么恶呢!”
王屠户听得眼睛都直了,狠狠的在怀里女人的胸上捏了一把,之后就气冲冲的抱着她走了。
“你是说他信了那个贱人的话?”回到家里,雪琴就把刚才的事情给刘丽娘说了,刘丽娘一听,立马火上新头,红着眼睛,低声质问。
雪琴轻轻的点点头,然后说了自己把习秋送给了王屠户,王屠户如今已经四十好几了,长相丑陋,媳妇死得早,又正是虎狼年纪,也算暂时给刘丽娘出气了。
刘丽娘从枕边摸出五两银子给雪琴,轻声道:“你做得好,我给你说……”
“小姐!”雪琴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就这样小姐还不放过习秋,打算把她卖到那种下九流的地方去。
刘丽娘撇嘴,怎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气。不管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可是已经待了这么几个月,她已经有了当娘的打算,结果……她原本以为田满贵不管怎么说还算情深,可是马上就要科考了,这是这个该死的男人却还在跟习秋那个贱丫头颠龙倒凤,一想到这里,刘丽娘就忍不住恨的牙痒痒,肚子又一抽一抽的疼痛提醒着她刚失去孩子的事实,令刘丽娘心里更为的恼火。
“不好了,满贵家的,你们家满贵跟王屠夫打起来了!”休息了一会儿,刘丽娘刚感觉肚子的疼痛减少了一点儿,结果又听到外面的嚷嚷。
“雪琴,去看看怎么回事?”刘丽娘沉着脸,吩咐道。因为她不喜欢身边围人,所以把刚才来看她的人都赶了出去。
雪琴赶忙走了出去,不多时脸色苍白的踉踉跄跄的胖进来,对着刘丽娘哭道:“小姐不好了,姑爷又摔断腿了!”
“你说什么?”刘丽娘猛地坐起来,临近科举,这会儿摔断了腿可怎么了得。
雪琴在自己的腿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她对于刘丽娘的理解比她自己更甚,多以自然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于是红着眼睛泪水一下子流了下来,哽咽道:“是奴婢考虑的不周,谁知道姑爷竟然真的对习秋那个小贱人动了真情,舍不得她,刚才王屠户等不及回家,就在旁边的土坡上面跟习秋那个贱、人颠龙倒凤起来……结果姑爷借车回来,听到声音,跑上去一看,为了护住习秋就跟王屠户打起来,然后被推下了土坡,结果又摔断了腿。”
“什么?”刘丽娘一听就更是生气了,气急败坏的吼道:“为了护住那个小贱、人?”
雪琴咬咬牙,肯定道,不管则么说今年的科举已经无望了,所以只能是他们的错,自己没错。因此就只能是田满贵自己的错。
不等刘丽娘的火气下来,就听田满仓道刚才才给刘丽娘看过的刘郎中又出诊去了,所以就把田满贵跟刘丽娘全部放在牛车上,往镇上拉。
刘丽娘一边担心着田满贵的伤势,一边在心里骂他,但是面上却不显,可是谁曾想等送到镇上找了惠安堂的郎中看过之后,刘丽娘随时小产可是身子骨还算健康,田满贵却……残了……
“怎么会这样?”刘丽娘惊恐的等着郎中不可思议的吼道。
“这位夫人稍安勿躁,您相公短期内连续摔断腿,还都是同一个地方,所以……以后走路一定会有影响……可是只要好好保养,以后还是能走路的。”郎中对着刘丽娘平静道。
不管是刘丽娘还是雪琴,或者是田满仓一下子就都傻了眼,残了的田满贵还有什么用?跛子可不能参加科举的啊!就是田满贵也听到这个恶讯之后直接晕死了过去。
“小姐,都是奴婢的错,若是奴婢不想着给小姐出气就好了,谁能想到姑爷会真的喜欢习秋那个贱人呢?”在背着人的时候雪琴一下子跪在刘丽娘脚边哭诉道。
刘丽娘越听火越大,对于雪琴她不是不埋怨,心想她若是悄悄的收拾了习秋那个贱人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听着雪琴一口一个姑爷喜欢,刘丽娘便将浑身的怨气全部放到了田满贵跟习秋的身上,暗自发誓一定要把习秋卖到最下贱的地方去。
夜幕降临,因为田满贵跟刘丽娘的伤势都颇重,所以暂留在药堂,刘丽娘因恼恨田满贵不顾自己的脸面跟习秋搅和在一起,又觉得他现在是个废人了,完全不待见他,刘丽娘出了银子自己躺在一个较大的屋子里面,田满贵只得屈居马棚之中……
黄杨悄悄的翻进药房,黑夜中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田满贵沉睡的样子,伸出手在他脊椎上使劲一点,然后人快速离开。
田满贵的一声惨叫把药堂的活计惊醒,走过来骂骂咧咧了一番,然后见怎么骂也没有回应,这才冷哼一声,转身回去睡了……
“你说什么?”刘丽娘一觉醒来,虽下红不止,可肚子的疼痛缓解了很多,刚被雪琴服侍的喝了碗鸡汤,就听到一个令她更加惊恐的事情,那就是田满贵真的彻底残了,他昨夜睡觉摔倒地上,结果撞到脊椎……以后身子骨可都废了,甚至吃喝拉撒也得在床上解决,此生不能离塌!
“小姐你以后怎么办?”雪琴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她脑子灵活,立马想到自己跟刘丽娘的将来,于是赶忙低声提醒道:“田家人本来就尽盯着您的嫁妆银子,这以后还不得变本加厉?小姐可要当心啊!”
刘丽娘一听确实如此,心里也忍不住担心起来,她现在等于没有娘家,这以后……想到这里,刘丽娘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然后咬咬牙,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让雪琴把田满仓叫进来。
田满仓昨天是失望,今天彻底已经绝望了,不过在刘丽娘跟雪琴两人的巧言舌簧之下,决定再等等,等她们所说的过两天再看看情况,没准就养好了,接了十两银子就去了雪琴所说的暗、娼那里快活去了。出来卖的,自然都比常年做活的农妇胸、大、腰、细,声音妩、媚,身子绵软,田满仓一到那里就有些乐不思蜀,因为是暗、娼,所以一天一二两倒是尽够了,田满仓听着女、人的娇美声音,摸着地方滑嫩的肌肤,早就把田满贵忘到脑后了。
刘丽娘这才对着雪琴点点头,然后让她赶紧回田家,将自己能带的东西全部拿过来,特别是装户籍银子跟首饰的箱子,刘丽娘并不怕雪琴背叛自己,因为她跟习秋连根的奴契还有最大面额的银票就都随身装在自己头上的发簪之中。
等雪琴走后,刘丽娘叫了药童花钱买了笔直,然后忍痛站到桌前,挥手就写了一封两封一模一样的和离书……然后走进田满贵的房里,在他的惊恐中,用帕子堵住他的嘴,拿小刀划破他的指头,在两封和离书上按了指印。
等五天后,田满仓花完了十两银子之后,赶回来的时候,却在田满贵的怀里看到了那封和离书,刘丽娘雪琴主仆却已经在衙门销了户,带着文书消失匿迹了。
等田欣听到这一切之后,也忍不住唏嘘不已,听着秦氏说着老宅那边的吵闹,说是刘丽娘临走前,除了大件的家具跟被褥以及那个叫习秋丫鬟的卖身契之外,能带的都带走了,留下的也值不了多少银子,甚至管不了几年田满贵的药钱。
“这下老宅那边有的闹腾了!”田欣皱着眉轻声道,幸好已经分家了,否则自家爹娘定是要受牵连。这刘丽娘果真还跟前世一样狠辣……
秦氏点点头,她以前还心疼那二十两买断跟老宅关系的银子,可现在觉得太值了。田满贵屋里好点的摆设被褥什么的都被赵氏跟小柳氏搬走了,两家人现在正闹着要分家呢!一向老实听话的田满贯夫妇俩都已经公然叫嚷着要分家了。只有老田头跟田柳氏硬顶着,不过估计也顶不了多久,以前他们以田满贵的才气逼着另外几个儿子吃亏,这么多年的不满跟一直等待田满贵出人头地以后跟着享福的信念累积到一起,可绝对不好受。
上辈子田欣记得田满贵好歹还考上了举人,可是这辈子……田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蝴蝶效应,不过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是满意的。田园住到家里以后,家里热闹了不少,孟方以前念过书,听说还考上了童生头名,若不是生病,一个秀才定是妥妥的,所以田欣直接让他教田园念书,反正他现在除了帮着管理口福居的账务也没别的事,教导田园也不算什么劳累事。
三月底,黄杨带着田园去了从学院辞了云山书院夫子的工作回来专心教导孙子的邢进士那里,田园长得微微有些圆润,白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