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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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风云录-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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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去了其中一人,另一人便以自身性命来援,我若置其不顾,虽可去了一人,自已也便必中另一人之招,终是两败俱伤,我今如要胜他,便必拆散他二人互助互顾之势,如此方能成功。此念一起,双掌同出,却左掌来敌武擎天,右掌径袭卓辉朱,陡将二人隔开,身不能一处,将双掌自分两处抵了两人,便如两两相斗一般。

    卓辉朱与武擎天先前双斗兴元国师一人,互顾互救,免可保身,今二人虽仍是与兴元国师一人拼斗,形势却是完全不同,二人互解互救已是不能,只能各各为战自保其身。

    又斗片刻,卓武二人俱感吃力,兴元国师却在心中暗思身前二人,卓辉朱功力为弱,先除了此人,再全力斗那武擎天,如此方为上策。心中作此之想,左手与武擎天相斗之掌却陡增大力,呼呼两掌挟风走势,将武擎天之身迫的连去五步,一边卓辉朱眼见,将身疾进,欲解武擎天之困,却见兴元国师忽地回身,双掌暴出,俱是袭向卓辉朱之身。

    兴元国师自在心中算计的周详,掌上先自大力而出,迫武擎天身退,足下不进反退,其意实是在于卓辉珠之身,卓武二人俱未识得其意,卓辉朱尚将身进,兴元国师心中大喜,双掌之中蓄满劲力,迎卓辉朱来势便自推出,其时卓武二人方是大梦初醒,却已为时已晚。

    卓武二人与兴元国师相斗时久,知兴元国师功力深厚,此掌一出,已是无解。

    卓辉朱眼睁睁看那兴元国师双掌印向自己前胸,却是无法化解。武擎天在后眼见,心中大惊,知兴元国师这双掌之中蓄满内力,若被其中,必至震得心脏碎裂。不及细思,足下一顿,却将手中之剑弃了,身进疾扑,双手自兴元国师身后来铰他出掌之臂。

    武擎天心中所思,兴元国师双掌所去力大劲急,自已在后即便以剑伤了他身,他前出之掌也必中卓辉朱之身,是以自将剑去,只以徒手来铰兴元国师之臂,心意要使其掌所去失了准头,也自可解得卓辉朱之危,却未及细思如此,已是将自身置于大危之中。

    兴元国师双掌眼见便至卓辉朱之胸,却陡觉身后风起,不料武擎天来势如此疾迅,竟将手臂自后缠上了自己一臂。兴元国师虽见不得身后武擎天之势,但左臂为武擎天所缠,己知武擎天弃了手中之剑,心想你这小子是在寻死。殊不知武擎天见那情势,正是欲舍自己之身以救卓辉朱性命。兴元国师左臂为武擎天双手所缠,就势旋身,右掌亦自随了身旋之势一圈,罩下所处正是武擎天头顶命门。

    兴元国师这一掌所至,势急力沉,二人身之所处粘在一体,武擎天双臂铰了兴元国师一臂,此时即便身有飞天之力,再也不能解的兴元国师这一掌,兴元国师也自觉这一掌所出必中无失。那掌当头罩下,武擎天避无可避,自觉死己近前,却不悲反喜,张目去看卓辉朱,那脸上却自满溢笑意。

    卓辉朱大急,欲救不能,绝望中却见一道身影一闪,便见兴元国师欲罩武擎天之掌忽地便撤,脸上大现惊异之色,眼神定定望着身前飘身而近一人。

    卓辉朱一见,心中不由大喜,开口欢叫一声:“青峰哥!”

    杨青峰自将身立兴元国师身前,卓辉朱那一声欢叫虽是清清楚楚入于耳中,却是理也不理,只若耳中未听闻的见一般。

第144章 恶战番僧() 
杨青峰在台下人群中见武擎天为救卓辉朱,自将身尽入兴元国师掌下,虽是武擎天不知为何对自己似是大有怨恨,那心中却是想也未想,足下一顿,轻飘飘将身而起,身尚不到台上,手中掌力已出。兴元国师掌罩武擎天头顶,正要掌上发力,陡觉一股大力袭来,力道浑厚雄劲,非是一般,心中大惊,那罩武擎天头顶之掌便不敢发力,忙撤掌置胸护了身体,方始抬眼细看。

    武擎天自抱必死之心,却为杨青峰一掌而解,头脑浑沌中听卓辉朱惊喜的叫一声‘青峰哥’,定神一看,果是杨青峰身至,不知为何,面上之色却是陡地一寒,自将身去于一边,脸上竟无一丝感激之色。

    却听兴元国师大喝一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杨青峰朗眉一扬,不卑不亢,也不见张狂,口中说道:“武当杨青峰”

    兴元国师耳中一听,心中便已赞叹不己,心思早闻中原武林名门流派众多,英雄豪杰甚广,犹以少林武当为尊领袖群伦,眼前这个少年自称武当杨青峰,自是武当派门人,年岁如此轻幼,那掌上功力却是如此深厚,刚刚一击,不见他掌达于自已之身,手上气力却至,刚猛雄厚,非有三十年修为不可有此造诣,此人眼见年不过二十,竟已达如此之境,当真了得,那武当派当真不能小觑。

    兴元国师对杨青峰掌力大是钦佩,却心中忽地又想,我那两个徒儿一身功力也自不弱,犹其我那大徒弟莫日根,即便刚刚与我相斗的那两人合身,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却为人所害丢了性命,害他之人功力自非一般,难不成便是眼前这人?心中有了此念之想,陡地便将那心中无边的仇恨勾起,忽地出言问道:“兀那小子,本国师问你,昨日你是否害了两人性命?如实说来,如有半句隐瞒,本国师便也取了你的性命。”

    杨青峰对那莫日根与巴图被卓辉朱等人所杀,心中本存愧疚,今听兴元国师如此言语,心中也自来了火气,却又想那二人之死终是缘于自身所起,是自己对不住他,心想至此,忙平了心间怒气,说道:“国师,你那二位徒弟,虽不是我杨青峰所杀,不过我杨青峰……。”

    杨青峰是实诚之人,本是要说你那二位徒弟虽不是我杨青峰所杀,不过我杨青峰却是难逃干系在身,却后面那‘难逃的干系在身’几字尚未说出,只听卓辉朱忽地一阵大笑,勿自截了杨青峰话头,说道:“不过杨大侠要怎样?难不成杨大少侠有心要替这个好生无礼的大国师追查那杀他徒弟之人?杨大少侠难道听不出这个国师不正是在怀疑你杀了他的弟子吗?真的是好没脑子!依我之见,你这人虽是武功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较常人为强,不过却总是自恃甚高,与人交手又从不使兵器,便似天下武功真以你为第一一般,只以一双肉掌,如此你便杀的了这大国师的徒弟,我看也不尽可能。”

    卓辉朱忙截了杨青峰话头,将其欲要言说兴元国师二徒被杀之事轻轻巧巧掩了过去,又讥刺杨青峰无脑,这自是提醒杨青峰不可言说他二徒被杀之事,又说杨青峰与人交手只凭一双肉掌,其意自是要混淆兴元国师心中所想。

    兴元国师一听,果是将杨青峰浑身上下细细又再打量一番,不见杨青峰携得有一件兵器在身,脸上狐疑之色顿时逝去不少。他自是已见自已二位徒弟命丧剑创,今见杨青峰身上不携兵器,对他的猜疑便自去了不少。寻思一时,又想我那大徒弟莫日根虽是命为剑杀,却身有内伤,是武学高手以内力所震,身有此能可伤莫日根之人自非一般常人,刚刚我所探试,先前联手与我相斗的那二人均无此等功力,倒是眼前这个年少之人,刚刚那来袭力道好是刚猛,若是我那二徒与他相斗,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莫不是我那徒儿莫日根身体内伤便是为他所创?心中又自暗想我今之后正是欲要成就心中所念,自是难免要与中原武林豪杰相交,眼前这人是为武当门人,虽是年少,那一身功力倒是不弱,我先前从未与中原武林人士比武过招,不知的中原武林虚实,今正可与他一斗,以探中原武林的究竟。心想至此,双掌怱地一举,口中说道:“年轻人,本国师久居漠北,时常听闻中原武林武学博大精深,本国师虽是心中钦羡,却从无机缘眼见,你既是武当门人,又身负绝学,今日我正可向你好好领教领教。”口中说话,掌随声落而出,携一股罡煞之气,向杨青峰当胸便撞。

    杨青峰尚在听兴元国师说话,忽见他掌锋一举,便觉一股大力向自己当胸袭来,心中暗想这人好没道理,身为一国国师,说话行事一点礼让风度也无,当下不得已也将手掌一举,力随意起,正是无相神功之中的无相天玄再生功。台下众人眼看,见二人各出一掌相对,其间尚有一丈之距,二人却各如己将手掌相抵角力一般,各各面色凝重,蹙眉紧身,便似正自集使全身之力相斗一般。

    台下众人尽是寻常自姓,自是不知二人此时各是正在以内家最高深的功力相搏。初始之时,杨青峰起掌来迎兴元国师袭向自已当胸之力,心中自思兴元国师是为国师,必是德高之人,与人过招自只是点到为止,心中又对出手伤了他大徒弟莫日根心怀愧疚,手上之力只浅浅而出去迎,却与兴元国师掌力一交,只觉兴元国师掌上之力来势汹汹,非是一般,扬目去看,只见兴元国师那前出掌锋之上竟罩一圈淡紫之气,不觉暗自吃惊,心想这是何功?怎地自己从所未曾见过?杨青峰自是不知,兴元国师虽为北元国师,少时却是师从西藏一位喇嘛为师,所习所修虽与中原武林同出一脉,却又大出中原之异,杨青峰甚少在江湖走动,对此自是不曾见过。

    杨青峰不敢大意,只觉兴元国师掌力源源相增,心似定要一决高下,并非点到为止之意,那掌锋之上所围淡紫之色随掌力之增缓缓而变,先是变成浅绿,再至墨绿,终成全黑,那掌上力之所出也自源源不绝,一浪盖过一浪,便似汪洋大海之上狂风掀起的滔天巨波,势去汹汹,誓欲将所面的帆舟掀翻倾覆,击做齑粉一般。殊不知如此之力亦也被杨青峰堪堪敌住。

    杨青峰修练了无相神功之中的无相天玄再生功,自出绝境,先是在天池之边与武行路相斗,牛刀小试,便大见威力,与这一绝世高人比拼内力,竞可勉强将他敌住,后在抚安城,为解玉录玳婚迫之事,皆是凭此一双肉掌力斗众人,后又与多人相拼,无有不胜,心中对这无相神功惊叹不已,江湖传闻数百年传言果是不虚,心下更是不敢松懈,即使有诸多之事堵身,却依旧喑中时时修习,虽是那无相霹雳剑剑诀之意依旧未曾悟出,无相天玄再生功却是日渐精进,已非当日初出长白山绝境之地之时同日而语。

    兴元国师心中先是诧异,继而心惊,自是不曾料到杨青峰小小年纪,便可敌的自己五十年所修内力,又见自己掌上之力每增一成,杨青峰所迎之力也便自起一成,暗思自己出掌之前己在暗中蓄力,杨青峰却是促然而应,却能随了自已掌力所增而增,仅此一着,自已便是不及。却不知杨青峰如今掌上所出之力所修与兴元国师大不一般,杨青峰筋脉已断,所习所使皆是依了无相神功之法,力贮周身不在筋脉,力之所发,皆是由了意念而起;兴元国师虽是师从西藏喇嘛,与中原武学相修甚为有异,却终是不去气沉丹田,行于筋脉之道,是以力之所岀,皆以丹田行经筋脉,杨青峰却只力由心间意念而起所发,意起力起,随念而增,自是较兴元国师力之所出为疾。兴元国师不知的这些,心中惊异,暗自心想此人年纪如此之轻,修为却己达如此之境,再过几年,只怕我己是难已及得与他,他日我欲行中原,只此一人便可限了我身,今日若能除了他,日后自会少一劲敌,刹那间心中杀机便起。

    台上所立诸人,多尔衮将身立在一边静眼相看,心想兴元国师是为人荐于自身,先前只听人说他身负绝世武学,今日正可借此一看,以证此言真假,如若为真,值此之时,自当重用。卓辉朱却是神情大是紧张,双目紧视二人之斗,一手紧执折扇扇柄,大有如若情势不利杨青峰之时,便要拼死将身而出相救。武擎天却远立台上一角,眼中所露神情似有无奈,又似有不甘,似有仇怨,又似有希冀,也不知他在心中想些什么。

    杨青峰掌力抵住兴元国师,力随意念,兴元国师力增,杨青峰亦是力增,二力相持,过了一时,兴元国师力增一成,杨青峰掌上有觉,心中意念一起,亦将掌上之力加了一成。再过一时,兴元国师将掌上之力又增一成,二力相持,激一股旋风僵于二人正中不移不动,兴元国师掌力一加,那团旋风立时便向杨青峰一侧偏移,却也只在一瞬之间,杨青峰掌上之力亦是又加一成,二力相均,那团旋风重行居于正中不动,正是势均力敌之状。兴元国师心中焦躁,掌上之力又增,杨青峰亦是随之而加,兴元国师心中己自难能镇定如初,心想此人年纪如此年轻,虽则早已料到他身所负功力非同一般,却也未曾料到竟能有如此之深之强,如今自己掌上之力已起八成,此人竟能敌住不败,我到底还是底估了他。张目向杨青峰去看,见杨青峰面色菲红,额上微微已有丝丝热气冒出,知杨青峰行将力竭,心中暗喜,暗道一声好,那掌上之力陡地又加一成。

    其时杨青峰手上之力所出已达九成,只觉兴元国师掌力源源不绝,持久不泄,正自难以支撑,却陡觉兴元国师掌上之力又加,只感那力有如一堵巨墙向自已当胸而迫,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将那掌上之力再加一成。其时身中之力尽出,十成不曾留了一成,勉强将兴元国师掌上之力敌住,脸上已是热汗长流,朦胧中视眼所看,只见兴元国师脸上似笑非笑,隐隐现了得意之色。

    杨青峰实是已自难以支撑抵敌,见兴元国师面上神色如此,心中倔强之气大起,拼了全身之力将兴元国师掌力敌住不退。

    兴元国师眼见,心中又是大吃一惊,心中只道自己掌上之力值此一加,杨青峰必致不敌落败,却不料杨青峰依旧自可抵敌,却是自身掌上之力已出九成,再不敢将那所剩一成之力亦再尽出,此时已难探得杨青峰虚实之底,如若自己将力尽出,尚不能制的杨青峰,徜为其乘隙而反,自己却再无力起加去阻,反为不好。

    杨青峰掌力敌住兴元国师,拼力与其峙的一刻,面上之色渐由菲红转为酱紫,再峙一刻,酱紫变为煞白,头上热气渐去,便似要结冰一般,却见兴元国师掌上面上所罩黑气愈浓,强盛之势愈显。如此而去,杨青峰自是要落败无疑。

    卓辉朱一边眼见,便要指扇伺机向兴元国师后背去戳。此时虽台上台下有千人万人观战,如此而为大是无耻,卓辉朱心中之意已决,也要一意如此,执扇于手,眼中看的分明,扇端所对正是兴元国师后背之上的心愈穴。这一扇正要点出,却听一声大喊,一人高声说道:“大汗有令,台上二位俱是自家之人,今日比武就此而止,切不可伤人。”

    此一语所出,声音宏亮,杨青峰正拼力抵住兴元国师掌力,只隐约听闻,兴元国师却是听得清楚,心想我今日正要除了此人,以免日后为患,怎能就此止手?手上之力不减反增,一意便欲取了杨青峰性命。

    却又听一声大喊道:“二位立请罢手,不遵者便是抗命,就地处决!”

    一队弓弩手跑步立于台下,手中俱各弯弓搭箭对了台上二人,稍远之处,努尔哈赤在一队护卫簇拥之下,正昂然坐在马上观望,其身之后有一身形玲珑的少女,眼中却露万分焦急之态,正是格格玉录玳。

    兴元国师眼见如此,知今日欲取杨青峰性命已是不能,当下将掌力一撤,杨青峰正自头昏脑涨难以支撑,陡觉掌上一松,刚刚之语耳中已是隐约听得,只道兴元国师欲要收势,也自将掌力一撤,却不曾料到那兴元国师掌上之力乘隙又起,如一股奔泄山洪奔腾而至,杨青峰正自撤掌,欲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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