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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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风云录-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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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天玄再生功使至力达七成,武行路却心中自负,又见杨青峰颔下无须,形虽不辩,却知年纪尚轻,心想其年纪不大,功力再强,又可强到哪去?那掌上之力只以四成相出,殊不知此四成之力刚刚与杨青峰七成之力相敌,竟是不分上下。如此却也大出武行路之意,不曾料得此人功力竟有如此之深。杨青峰心知武行路定不曾使出全掌之力,却也见自己掌力与他对敌不落下风,心中也是一惊,心想这无相神功果是厉害,自己尚不曾习练得多少时日,便已如此,如是再练得时久,那还了得!

    武行路见杨青峰竟至接下自己一掌,当下双掌一错,只以右掌再出,力却增至六成,心想你再接我一掌试试。

    杨青峰猴精至极,心中知的刚刚对掌不分胜负,武行路再以掌出,定是掌力有增,心中意念又起,也将双掌一分,亦以右掌前出去敌,却将掌上之力增至九成。九成对六成,旗鼓相当,二力在空中相抵,又自僵住不移不动。

    武行路当真吃惊不小,心中寻思此人如此了得,我倒是小觑了他。当下右掌一收,也不言语,呼地一声却将左掌当胸推出,功力不减不收,稳稳正是十成。杨青峰心中也是大惊,知连着两掌所对,武行路不曾占了上风,已是激得他心中性起,此时再次出掌,定是不会再让分毫,又见那掌来势风驰电掣势强劲急,心中不敢大意,心想我今重中之重是去抚安助力,完好之身断不容再有所失,心中不敢托大,也不敢去冒风险,见武行路是一掌所出,情急所生,忙将双掌前出去敌,尽以十成之力相出,一时之间两股劲力相抵,接于半空,又自堪堪相敌。

    虽自如此,武行路只以一掌所出,杨青峰却是两掌去敌,已自是输了。

第126章 始料未及() 
杨青峰接连接了武行路所出三掌,心想这无相神功当真神奇,自己尚不曾习练日久,便是已有如此之成,心中不由信心顿起,暗思神功之中的无相霹雳剑我尚未惨悟得出,今与武行路对敌,我且用此一试,看是否可在拼斗之中可悟。当下曲腰,从地上拾了一段枯枝,执于手中,如执长剑之形。

    武行路一见,又是羞怒又是吃惊,刚刚自己与此人对掌,他竟尽数接下了自己掌力,此时执得枯枝在手,竟是欲以枯枝作剑,与我比斗。口中不由哼的一声,心想你这人好是托大,竟敢如此轻视于我!又想此人既敢如此,必是有惊人艺业傍身,看他年纪如此之轻,掌上之力亦有如此之成,即便自己六七十年之修,也不能小觑了他,难不成他这剑上所练,真有超人之功?心中不敢大意,手上之招甫出,便是一招畅酣淋漓的杀着,力势俱挟,不存一丝试探相让之意。

    杨青峰忙将手中枯枝一举,却不知如何将那无相霹雳剑应势而出,急急将那第一招‘佛化无脑’使出,却只能堪堪摆得这招剑式之形,剑锋虚指,身周大位尽显。

    武行路正在招进势急,忽见杨青峰摆这一形,又惊又奇,摸不清杨青峰心中之意,不敢将手上之招进实,招进未老,忽地一撤,再将手上之势而出,此次却不如第一次一般力势尽出,只使了半势半力,见杨青峰所形奇怪至极,已存相探之意。

    杨青峰眼中虽是看得至清,手上却是难能随心,又使无相霹雳剑中的‘饲鹰割股’,依旧只摆了其形,身之大位所显,较前一招佛化无脑更是现露,直是将身之股胯送于敌手之中。

    武行路这一招存试探之意,正是进退皆可由意,见杨青峰又致如此,心中虽是犹存犹疑,去势却不再收,啪的一声,这一掌竟是打在杨青峰股上。却终是这招存了试探之意,不曾用得大力,伤不了杨青峰,只将他打的一个趔趄。

    武行路不由哈哈大笑,心想你这小子原来却是在故弄虚玄,已为我识,且看你再如何做作。

    杨青峰不由叹一口气,这无相霹雳剑当真难悟,手中去了那段枯枝,再以武当拳法来迎武行路进势。武行路右手一探,却是徒手向杨青峰左肩抓来,杨青峰眼见,忙将左肩疾沉,右臂上格去荡武行路抓来臂势,左手顺势至下前趋化指,却是去点武行路胁下。杨青峰势随情势机敏非常,这一招本是武当玄真拳内的一招拳式,杨青峰信手拈来,心知此式所出对武行路无有大碍,灵机一动,却将去拳变指,犹如欲点人之大穴之象,气势已自不同。

    武行路身负绝顶武学,心中自视甚高,见杨青峰如此,又自出乎意料,尚未探得杨青峰实功之底,对那胁下来袭之指不敢无视,撤抓回臂,卸去杨青峰那点来之指。一来一去,二人手上过了数招,只见武行路忽地托身后掠,口中一声大喝:住手!

    杨青峰不由诧异,却见武行路止步不进,向杨青峰问道:“你怎地会使武当派拳法?可是武当门下?”

    杨青峰先前初次与武行路见面,见他面上之色,便知他与武当有隙,自己为他断了筋脉废了武功,只怕也是他与武当旧隙有关,其后身在绝境之地,却是不知自己师父空虚道长已至此山之上与武行路相见,二人解了先前之误,那武行路心中已对武当大有负愧之意,还只道他此时心间依旧存了恶念。却也不惧,胸中一股傲气所升,口中说道:“不错,我就是武当门下弟子,你又能怎地?!”言语之气极是冲撞不敬。

    武行路听他口承自己正是武当门人,对他语之不逊也不在意,复出言问道:“少侠既是武当弟子,你师父是玉虚道长还是空虚道长,他二位如今可好?”

    杨青峰心中之火腾地燃起,心想你先前断我经脉废我武功,与我武当似是大有仇恨,今见了我,却假意不识,还假情惺惺向我问候师父安好,当真是虚情假意至极,却是不曾心想自己此时之形便如乞丐一般,又乱发遮面,任谁一时之间也是难以认出。

    杨青峰压不住心中火气,有心讥刺武行路故做伪虚,也只做不识武行路一般,口中说道:“在下名叫杨青峰,师父正是武当空虚道长,玉虚道长是在下大师伯。”

    此语一出,却是将武行路惊得面上失色,将身绕杨青峰身周数圈,眼中所见,见那身形隐隐正是先前杨青峰之身,心中却终是不信,自思杨青峰先前为我断了筋脉废了武功,千真万确之事,此人如今却有如此之功傍身,怎会是他?当下顾不得让人心生鄙夷之嫌,口中说道:“少侠可否将面上乱发揭起,使我一看?”

    杨青峰口中一声冷笑,伸手将面上乱发向两边缓缓一拂,武行路一见,心中一凛,此人当真便是先前为自己废了武功断了筋脉的杨青峰。

    武行路眼见那人果真便是杨青峰,心中大是不明所以,不知他身何以竟可复有如此神通,却也只在一念之间,口中只说:“如此可就甚好!如此当真甚好!”言语之说丝毫不掩心中大喜之情。

    杨青峰还只道他心中又在暗蕴机谋,口中又冷笑了一声,说道:“好自是好,只怕如今你欲再要断我筋脉,却已是没了。”

    杨青峰如此讥刺武行路,却也不见得他面上羞怒,却双手抱拳对杨青峰深自一揖,说道:“以前这事,是我武行路心胸狭窄,与你武当误会在心,累及少侠之身,你师父空虚道长至此,与老朽言明当日诸事,老朽深自抱愧,已当面向他陪罪,此近两年之时,我于此山遍寻少侠之身,时刻不敢身离心弃,今日再见少侠之面,当真是老天开颜,老朽心中欢喜不尽。”

    杨青峰耳中听他所言,又眼中察他面上神色,见他不似故意做作之象,又听他所说自己师父空虚道长到了此山,忙出口问道:“我师父何时到了此地,他老人家如今身在何处?”

    武行路说道:“少侠师父空虚道长与少林智信大师,是在少侠身失之后第二日,便在此山之上寻着老朽,此事可真是奇巧非常,若是你师早至一日,也不至老朽害了杨少侠之身,待老夫心中知得旧事之实,知是自己枉负了你师父当日顾全之心,却已害了少侠。我与你师父空虚道长和少林知信大师,还有玉录玳和卓辉朱,在涧里涧外搜寻了五日,智信大师接飞鸽传书,得知中原武林即有大事发生,二人不得不身回中原。老朽却不敢身离此处,连那前时抚安之危,老朽也未曾前去援手,只日日在山上林中相寻,只盼可寻得着少侠,还于武当空虚道长,以略略慰籍老朽负罪之心。”

    杨青峰听他言之甚切,心知他不是在口中说谎,又听他说抚安之危他也不曾前去相助之语,不由在心中大是责备,心说你这位武林前辈好不更事,虽是你不身离此山,是为寻找我身,终是那抚安事大,孰轻孰重你竟难以分清,当真是糊涂至极,口中却也不便说的出声。沉思了片刻,出语问道:“前辈不曾出的此山,怎知那抚安之危?如今却情势如何?”

    杨青峰此不问也罢,一问之下,却见武行路顿时怒火冲天,咆哮如雷,一迭声只说:“你领来的那个卓姓之人,背叛祖宗,助纣为虐,当初我还为他治伤,医他不死,却未曾料得他是如此之人,气死我也,当真是气死我也!”

    杨青峰听他说此没头没脑话语,也自摸不着头脑,忙说道:“前辈不可性急,且请慢慢道来。

    武行路心中之火犹自不去,一边咆哮,一边叙说道:“当初你带来治伤的那个姓卓之人卓辉朱,其时用你在赫图阿拉城寻回的千年人参,辅以我身中内力,为他治好了身伤,他在山上寻了你数日,见不到你身,便自下山。自此之后,时而上山,时而下山,我亦不知他在所为何事,数月之前他又上到山来,对我言说努尔哈赤所领建州满人正在抚安与大明相峙,若满人得了抚安,努尔哈赤野心不竭,其后对汉人之地只怕更会得寸进尺,请我前去抚安相助。我心中虽也痛恨满人贪婪残暴,直欲杀之而快,却尚未寻得见你,心中有念,一日寻你不着,一日不离此山,便未允的他之所求。昨日山上却来了一队满人,我自在林间四处游荡搜寻你身之迹,也懒得理会他等,眼见他们在山上宿夜,今日一早太阳升起之时,满人却在山上祭天,那祭文之中有语说道:天佑建州,誓进不休,武攻文治,四夷俯首。我一听心中大怒,心说你本就是一蛮夷之族,却还出此之言,也不知羞,却见一众之人尽皆伏地,只剩一人昂然立于众人之前,受那众人之拜,众人口称那人为汗,我心知此人定然便是那满人之首努尔哈赤,先前便知他身领建州之人尽屠辽东各部,各部族人或势屈而降,或族没人灭,今听他之言,其心实是不小,我心想前些时卓辉朱便求我去抚安相助,我身不便,今日你却自行上山,我不杀你,还待何时?当下从山中腾身而出,直奔满人群中而入,满人尽将身向前来阻,被我掌力所出,一掌一个,一连杀了六人,已近努尔哈赤近前,正要去杀那汗,却忽见姓卓的从人群中蹿身而出,对我言说寻见了你身,我未及细想,心中已是欢喜不尽,我以我曾救过他身性命,却不曾想他是在欺骗于我,其时我心中便想先杀那大汗,再来见你,手掌举起正要发力,姓卓的却是大叫不可,说道你不知为何身上有伤,正在奄奄一息,需得内力相助而疗,要我千万不可出掌耗了身中内力,待得稍下为你以内力治伤不继。我听他说的真切,情形促急,心中也自焦急,心想暂将此人放过,先去救你,待以后再伺机杀他,况如今寻见了你,了了我心之愿,今后便可身出此山,如要杀他,也不是难事。便叫他在前引路,我在后相随,去见你身。他身在前,一连过了数座山峰之脚,却不止身,我在后相问,他只说就在前处,不一时就到。行了两个时辰之久,我心觉有异,却见他忽地闪身进了一座山洞,我在后也入,内中黑膝难以眼见,我连声唤,也不见他应声,只好出洞于外相候,等了许久,不见他身出,又入洞内寻他,摸黑行走,却去不多久,见前面有亮光而现,近前所看,那却原来竟是一个出口,却并不见姓卓的身影。我在洞口立身细想,心中方悟姓卓的定是在欺骗于我,引了我身离,好使那大汗逃身。其实先前见他在那满人之中身出,本该有疑,我却不曾细想,又听他言说是寻着了你身,我心中好生欢喜,只心想着与你相见,终是为他所骗,数月之前他还口口声声请我去抚安助力相守,我终是不曾料到这人竟是一个忘祖忘宗之人。武行路咆哮时久,无了气力,此时心中懊恼,只一味叹气。

    杨青峰听他所说,方知原来自己此前将身上岸之后,所听尖啸之声便是他因此之怒而发,又隐约见有一众满人正匆匆自补天石之处天池溢口而去,心知他所说不假,此可真是自己大大料之不及,卓辉朱先前为自己携身一路而行,相处之时甚久,见他不似那虚情假意之人,言语之中大有民族风骨,怎地如今却行此叛袓背宗之事?心中不觉也自怒火炽烧,心中暗想,虽是先前我历经千辛万苦,寻参救你性命,但若你今如若真行那不义之事,去了民族之骨,我定是不会饶你。

第127章 心牵意急() 
杨青峰听武行路言说卓辉朱如今将身投了满人努尔哈赤,心中大怒,便有前去寻卓辉朱之意,意欲一探究竟,却又忽地想起玉录玳,这个自己在那绝地之中最为牵挂之人,忙问武行路道:“前辈可知,那玉录玳,可是身回赫图阿拉城了?”

    杨青峰如此而问,却见武行路又自叹息不止,说道:“自你身失之后,玉录玳便一直居于殇情涧中,日日便如我一般在涧内涧外寻找你身,不曾离得此山半步,一月之前,山上却来了满人,要带她下山,玉录玳不肯,说是寻不见你人,便不身离此地,那满人却说是奉了大汗之命前来接她,要前去抚安,不得违命。玉录玳伤心欲绝,却也无奈,只得跟了那满人下山,向抚安去了。现在我想,说不定如此,也是那姓卓的在内中使坏,先前姓卓的在涧中便对录玳姑娘甚是殷勤,数次欲要带她下山,录玳都是不肯,姓卓的与满人行为一体,为讨满人欢心,说不得便对满人言说了录玳姑娘的行迹,若至不是如此,满人何以知之录玳姑娘身在此地?先前我曾听录玳姑娘所说,她的玛法是为努尔哈赤,便是那满人大汗,姓卓的对录玳姑娘大献殷勤,他自身却是如此,也不知是为那般?”

    杨青峰心中不由一震,听武行路之语,隐隐之间竟似卓辉朱对玉录玳心中有意,武行路却又说卓辉朱自身如此,这话又是何意?

    杨青峰心中不解,却也不便相问,又听武行路言说自己身失之后,玉录玳日日在涧内涧外寻找,不曾离了此山半步,一月之前不得已方随满人下山,却痛苦欲绝,她对我当真是情深意重,我今既已出了绝境之地,听武行路之言,说玉录玳是去了抚安,如此正好,我正是要去那地,正可见她之面,以免却她心中对我日日挂念相思之苦,如武行路所说,卓辉朱也定是身在那地,自己此去定也可见得他面,且看他在所行何事,如若他之所行真是有违大义,少不得出手惩戒。

    杨青峰心中计较已定,向武行路问及当日自己师父空虚道长到此山上情形,又将自己此番欲行之事对武行路说了。

    武行路沉吟半晌,说道:“杨少侠此行还是不要去的好,如若定是要去,定是要万分小心谨慎,那满人营中不似其它之处,你心中要时刻谨记在那中原腹地武当山上,你师父空虚道长正在时时翘首以盼你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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