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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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风云录-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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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山屋中。”

    李闯王道:“听你所说,一切似尽是因此人而起,我倒要看看她是何模样,谷二当家,你派人去提了她来,我有话要问。”

    谷二当家答应一声,叫了人手匆匆而去,杨青峰欲要抽身而走,却在此之时,众人尽是身止,不敢贸然身动,心中又是恐慌又是自责,心思此时姓谷的派人去提了花彤过来,在左金王灵前,只怕是大有凶险,千不该万不该,只不该自己刚刚寻见了她,却存了许多心思,不曾即时想方将她救了出来,左思右想,已无计策可寻,只在心中打定主意,到万不得已时,要将身出,现了原形,以自己性命换花彤之生。心中战战兢兢,过不到一时,只见那去提拿花彤的二人一路疾奔而回,尚不近众人之处,口中已是大声叫嚷,道:“不好了,出了大事了!”

    谷二当家忙道:“出了什么大事?你且不要慌张,细细向各位当家道来。”

    一人勉强平复了心神,道:“刚刚我二人受二当家之命,去提那一个小魔头,到了后山关押之处,却已不见了那一个小魔头身影,看押她的兄弟,……也已为人杀了。”

    一言声出,在场人众莫不吃惊,即便是杨青峰听闻此信,心中更是异讶不已,刚刚之前,自己方始从那处身出,一切俱是如常,怎地一眨眼之时,便有人杀人劫了花彤身去?知悉花彤之事之人,唯有花惜花影她一众师姐妹,及葛思虎兄弟,先前我心中牵忧花惜花影一众师侄,只怕她等贸然救人,反自陷身囹圄,是以让葛思虎兄弟前去寻了她等,捎带口信,今日杀人劫了花彤之人,应不是她等与我葛兄弟所为,心中暗暗寻思,终是难以猜得出是何人行了此事。

    众人俱是吃惊,唯李闯王面不变色,道:“一波不平,一波又起,难不成这其间果是隐得有蹊跷?李某人倒是要看一看到底是何许人隐在背后行事。谷二当家,烦你头前带路,领各位当家前去那处看上一看。”

    谷二当家答应一声,将手一抬,一名小喽罗高举火把在前,谷二当家道一声:各位当家请!遂将身一转,随在那一名小喽罗身后,引了众人只向后山而走。杨青峰也将身随在众人身后,欲要去后山一看究竟。

第214章 追凶() 
不一时到了那处,杨青峰行在最后,却听最前李闯王忽地大声道:“谷二当家,你这山寨之上可有小道下山?”

    谷二当家却未即时便应,似在心中稍稍犹豫,方道:“这寨上下山的小道是有,不过都已安排的有人守把,无人可从小道上到山上。”

    谷二当家听李闯王此问,心思前门把守严密,李闯王定是心疑有人从小道来了寨上行凶。

    却听李闯王道一声‘好’,道:“既是如此,便就请二当家立时传下令去,各处守把人员勿可疏忽懈怠,不可放了任何人下山,那一人定是不曾去远,二当家只需调派人手,在寨中搜寻查找,定可寻得见这一个行凶之人。”

    杨青峰将身随了众人走上前去,拿眼一看,只见先前监押看守花彤那人倒在地上,胸口透穿了一枪,正是他先前自已所执的兵器,鲜血兀自汩汩流出。杨青峰心中立时便省,李闯王要谷二当家即时搜查寨中,自是见这人身死不久,便是在刚刚之前,心猜行凶之人不能远去,方始要谷二当家如此。忙再探眼向关押花彤的那间房屋一看,只见房门大开,一人站在门前执了火把,将屋中照的透亮,却是空空如也,丝毫不见花彤身影。

    杨青峰一时竟自怔住,说不出是喜是忧,只不知这花彤是为何人劫了去,是敌是友,眼见那一个看守之人胸口劲透的长枪,心中不禁一寒,心思这一个来劫了花彤而去之人定然也是一个十分厉害狠毒的角色。

    谷二当家听了李闯王之说,心中似也明了李闯王之意,忙传了号令下去,一时寨中乱纷纷四起,为左金王守灵以及值守歇息之人尽将身出,在寨中四处搜寻查探,火把高举,将寨中各处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明亮。杨青峰不敢乱走,只将身随在这一众各家各营的当家身后,那一众地蛟营之人,奉了谷二当家之命满寨搜寻,任谁也不曾料到在各位当家身边竟是隐了一人,虽不是杀那监押看管花彤喽罗的凶手,却也不是寨中之人。

    寨中乱哄哄搜查了半夜,看看快到天明,依旧不曾见着行凶人的身影,也不见花彤,李闯王便似心早有料一般,将身去了上山之时歇身议事的那一个坪地之上坐了,左右都是各寨各营的当家,谷二当家毕恭毕敬陪在下首,杨青峰在寨中伺机寻了一把长枪执在手上,身着装束与其它地蛟营兵士一般无二,任谁也不曾看出端倪。

    天近泛亮,搜查之人纷纷来报,说道不曾查找到那一个行凶之人。

    谷二当家拿眼去看李闯王面目,似要待他拿一个主意。

    良久,方见李闯王叹一口气,道:“各位当家,今日这事当真蹊跷的紧,左金王伤势我已细细查验过,除却他顶上那夺命的一掌,其它之处再无伤迹,依左金王身手,那一个害他之人如要做到左金王毫无还手之力,只怕不能,谷二当家亦说,其时屋中并无杂乱打斗之迹,如此论推,便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害了左金王性命之人,必是与他十分相熟,左金王毫无防备之心,方为他钻了空当,各位当家尽已眼见,左金王顶上所着那一掌之势是何等势急凌厉,害他之人必是在心中存了要一击致命之念,是以力道所出之狠之劲之急,必是拼了他全身之力,一掌将左金王头颅击塌了半边。”

    李闯王声说至此,谷二当家道:“我家大当家当夜在绿柳庄与横天王结了怨气,第二日白天便为人害了性命,这一事定然与横天王脱不了干系,求闯王与各位在坐的当家为我地蛟营做主。”

    众人尽不做声,只左五营的宋大当家道:“谷二当家且不可妄下断论,这一件事以我所想,只怕不会如此简单,横天王在我十三家七十二营之中,人人尽知,并不是一个残暴无情之人,虽是脾性有些急躁,日常行事却不失豪爽仁义,我十三家七十二营各家各营兄弟情义多年,如是如了今日一般置左金王于死,只怕他是做之不出,况如你所说横天王如是要害左金王,只需在前日夜中,你家大当家上门寻衅之时,便可轻易取了他性命,何须费了如此周折?如今在事实尚无清晰着落之前,谷二当家且不可仅以个人猜测便自信口而说,对横天王声誉、对我十三家七十二营的大业只怕都是无有裨益。”

    谷二当家道:“各位当家明签,在下并不是凭空猜测,横天王因武当派那一个姓杨的小子与我家大当家结了仇怨,如是前晚他便明目张胆取了我大当家性命,为许多人眼见,传在十三家七十二营之中,定是对他不利,是以只在我家大当家回了山寨之后,再暗暗潜入我地蛟营山寨之中,我家大当家与他俱是十三家七十二营兄弟,对他并不提防,他便乘势取了大当家姓命,如此论推,也并无不妥。”

    宋大当家一声冷笑,道:“谷二当家之论推当真是让人好笑,前夜混天营与地蛟营还自两相拼斗的天昏地暗,横天王差一些便要取了左金王性命,到了白天,两人相见便又不相设防成了兄弟,此种论推我实是不敢言和。”

    李闯王听二人争论,只是一脸深沉,只不做声,耳听至此,方是出声道:“横天王如今身在何处?我十三家七十二营,只他混天营相距地蛟营为近,地蛟营既是出了如此大事,他定也是早得了讯息,如今各营各家许多兄弟都已将身至此,只不见他横天王身影,是何道理?”

    李闯王刚自说完这一席话,忽见山下数支火把急速攀升而来,数人直至坪地之处,气喘吁吁道:“不好了,地蛟营打过来了,正在攻打第一道寨门。”

    在坐各位当家俱是惊的将身从坐位之上立起,不约而同探目尽向山下眺望,杨青峰心中也是不由自主格登一声,暗自寻思:横天王啊横天王,如此就是你不对了,我心猜左金王之死定然是与你无有关系,却你千不该万不该,只不该此时提兵来打地蛟营,且不说兄弟之情,单就左金王正值身死之时,你乘地蛟营之危挥军来攻,此已是大大失了道义。

    众人尽是心惊,只李闯王一人身坐椅上不动,道:“各位尽可心安,横天王此时乘黑来攻,地蛟营守寨军兵只需以弓矢相候,纵他有三头六臂,也不能攻上山来,只待天明,我与各位当家尽行下山,且看他有何面目与我等相见。”

    李闯王说了这一句话,各位当家心安,方始再将身回椅上坐了,谷二当家道:“一切尽听闯王做主。”

    尚不过的一刻,又有两支火把飞奔上山,报道:“混天营攻打山寨的军兵退了。”

    众人尽皆错愕,不知横天王葫芦之中卖得是什么药。却那报讯之人尚不下山,山下又是两支火把急急赶上山来,报道:“横天王身退之去不远,复又将身转回,攻寨之势更见凌厉,守第一道寨门的兄弟眼看已是抵挡不住了。”

    此一报说,人人尽是心急,即便是那李闯王,也已按捺不住,腾地将身立起,道:“好你个横天王,当真是好无道理,各位当家,我等此时便同去会他一会!”言毕,大步当先,提身急向山下飘去。

    众人尽将身随了闯王,急急向山下奔行,只欲去见横天王,要亲眼看一看这个无情无义之人,有着怎样一幅狼子野心。奔行不到一时,已可见的山腰之处火光耀天,喊声震地,想是混天营攻打山寨正在势急。众人心中震怒,即便是杨青峰,也自在心中寻思,这个横天王果然好是无情,人人俱是恨不能一步便到了山腰之处,向横天王开口质问。却又行不到多久,远远听那震天动地的喊声忽弱,耀天的光火结成了一条长龙,急急向山下游移而去。

    攻打山寨之人竟是又自退了。

    各家各营当家赶至寨门之处,只见守寨山兵俱是惊魂未定,箭矢落于寨门之内,积了厚厚一层,那一把栓着寨门的大栓,从中裂了一道裂纹,几欲断折。

    刚刚那一众人攻山果然是势急!

    守寨的头领眼见李闯王领了一众各营各寨的当家来到,心方始定,忙将身近前禀道:“刚刚混天营众人前来攻山,接连两次,怯于各位当家声威,刚刚又将身退了。”

    李闯王在前,面色阴沉,只左五营宋大当家似有心疑,道:“各位兄弟可看的清楚了,前来攻打山寨之人千真万确便是混天营中之人?”

    那一个头领忙道:“兄弟们尽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一众来人,所着衣衫与我十三家七十二营俱是一模一样,只在胸前另书一个‘天’字,便是他混天营的标识,若不是寨中如今出了大事,上山下山尽需腰牌,兄弟们说不得便要放了他等入了寨中。”

    宋大当家又追问道:“这一众人既是千真万确便是混天营人众,内中可曾见的横天王到了此处?”

    守寨头领道:“天色暗黑,火光映照看的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在攻山人众之后有一人,身形魁伟,身着宽袍大袖,横天王先前在下也是见过,这人身形正是横天王的貌样。”

    宋大当家一声大喝,道:“混天营亦是我十三家七十二营之中一营,横天王乃是赫赫有名的混天营大当家,今日之事大存蹊跷,内中存的厉害,事关我十三家七十二营兴衰成败,你只凭远远眼看之形,怎敢便说那一个人是横天王,如是有误,你可担得了其间罪责?”

    杨青峰身上失了武功,这一众十三家七十二营各家各营的当家急欲下山,又唯恐在人众之中身落于后,行路之时无不尽将身上功力使出,疾如飘飞,杨青峰及那身在四围立侍的小喽罗怎能跟的上脚步?直到此时方将身到了众位当家身后。杨青峰听宋大当家呵斥那一个守寨头领的话语,心中忽地省悟,心思这一个宋大当家所说不错,这一件事本就迷雾重重,如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横天王,只须假意做了他身形,只凭远远而看,便确然认定是横天王果是不妥。

    那一个谷二当家听宋大当家说了这一席话,心中却是不喜,道:“若以宋大当家此说,难不成那一众攻打我地蛟营山寨的混天营人众,身上尽着我十三家七十二营的衣衫,又在前胸大大书一个他混天营的标识‘天’字,这也是假的?”

    宋大当家一声冷笑,道:“亏谷二当家还是我十三家七十二营地蛟营的当家,怎地只有如此念识?如是今夜我左五营的军兵着了混天营一般的衣衫来攻打你地蛟营,谷二当家定也是只认衣冠不认人,要将这一笔帐尽数记在混天营身上了。”

    谷二当家为宋大当家这一阵抢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堪至极,欲要发作翻脸,却终是心中无有底气,只将身趋了李闯王面前,道:“今日这事,只求闯王为地蛟营做主。”

    一夜翻天倒海的折腾,此时天色竟自亮了。杨青峰见李闯王自上山始,便是尽得各家各营之人尊拥,遇事总是要先相请他裁决定夺,李闯王却并不张狂自威,多时尽以面色深沉而显,并不妄自尊大多说一句话语,却是不怒自威,身旁左有李岩大哥,右有刘宗敏,一文一武相伴,更添无限至尊之势。杨青峰暗自心思,曾有数次听说明春花开之际十三家七十二营要以武会盟,推举盟主大当家,节制号令各路义军,先前左金王还有眼前这一个宋大当家,都似是十分有意这一个盟主之位,不过看此态势,眼下这个李闯王在十三家七十二营之中多受众人拥戴尊从,这一个盟主之位若以众举,多半便会落在他的头上。

    李闯王显是听那宋大当家之说也是不失道理,见谷二当家相求自己为他地蛟营做主,口中道:“谷二当家且不可急躁,这一件事果是如宋大当家所说,事关我十三家七十二营兴衰成败,且不可轻忽草率,谷二当家不曾亲眼明明白白见的那人是横天王,便不能断然将这一件事归结在横天王的头上。”

    谷二当家见李闯王也是如此言说,不敢再行争辩。却听李闯王又是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一件事前前后后都联结的有横天王,左金王为人所害,只他绿柳庄相距此地最近,各营各寨兄弟尽行于此,唯不见他之面,虽他近日与左金王结了仇恨,然值此之时,于公于私,都不是再惦念旧怨之时,横天王如此,也是不得不让人生疑。”

    谷二当家面上重新泛了喜色,道:“闯王之言大是有理,横天王不念兄弟之情,定是在心中怀的有鬼胎,这一件事只有闯王出面才能探查得真相,只求闯王为我地蛟营做主。”

    李闯王眉头一皱,却瞬即便展,道:“今日地蛟营出了如此之事,十三家七十二营是为一家,地蛟营是十三家七十二营之中的一营,地蛟营之痛便尽是十三家七十二营之痛,地蛟营之恨便尽是十三家七十二营之恨,地蛟营之疑便尽是十三家七十二营之疑,今日我十三家七十二营许多营寨的当家兄弟尽集于此,还有何难不能破解?又有哪一位当家不愿携手相助?”

    只听周近便有许多声音俱时声起,道:“愿听闯王吩咐。”

    李闯王却只摆一摆手,道:“今日此地集得有如此众多各家各营的当家,何能轮的李某人指手划脚?况我今日身上尚有要事,即刻便要与我李兄弟下山,此处便留请我家刘兄相助各位一解内中悬疑,就请各位当家推举一位领头之人,带领各位兄弟为左金王报仇雪恨。”

第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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