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原本我们想送完菜就回去的,但我跟琳儿说你是好人,说不定还有什麽能帮的,所以才会再上来找你…你如果真没其它事了,那我就要去找琳儿回去了…。」阿莫说着也跟他一样看着窗外;
「抱歉,是我失言了,先自己罚一碗…我叫王渺,渺小的渺,你叫阿莫,那可否请教名字?」那大汉说完又喝了一大碗;
「名字?我没有名字,我只知道他们叫我阿莫…其它我都不记得了…。」阿莫说完也学他喝了一碗酒,他自不知这是烈酒,喝完这几碗整个人全身热烘烘的,还带点晕沉,但不讨厌,感觉就好像以前常干这种事一样;
「为什麽都不记得了…?」那大汉看着他,只见阿莫眼中神情之中并无任何作做不安,随即点点头又问他;
「我也不知道,听琳儿说十年前我生了场大病,後来就什麽都不记得了,从那以後她就经常教我认识每一样东西,後来我们就在一起了…。」阿莫回答着
「什麽都不记得了呀…那也不错,有些人就是记性太好了些,最後弄的自己终日贾又哭又笑的…,那你还记得我吗?来…我们再乾一杯…。」那大汉眼神一闪端起酒杯盯视着他;
「当然记得…」阿莫说着跟着喝一大碗;然後接着又说;
「你刚说你叫王渺,渺小的渺,你跟我买过菜…真是谢谢你,不然我跟琳儿今日儿可要在这城内叫卖一整天了还不一定能卖完…。」阿莫拿起酒碗又喝了一大口;
「你酒量很好啊,还有你一身的功夫是谁教你的…。」那大汉喝完又吩咐店小二取了两谭酒放在一旁,他们边说边喝,没一下功夫几谭酒已被喝个精光;
「什麽酒量?这水热辣辣的真不好喝,这味道琳儿一定不喜欢…我还是少喝的好,你们老是说什麽功夫功夫的,阿黄也这样说,功夫是什麽?我可没学过…就只跟琳儿在石头上站着推来推去而已…。」阿莫说罢,但见楼下人声踏杂,不一会儿走上来五人,一身蓝色劲装,向他及王渺看了一眼,坐在隔壁桌,不一会儿又有两组人马上来,分穿红黄两色劲装亦分坐两旁…;
「小兄弟,你先走吧,下次有缘咱们再一起喝两碗…。」那大汉说完仍是独个儿喝着酒;
「好,你是好人,我卖完柴叫完菜若还有时间一定来找你…。」阿莫说着起身正往楼下走去,经过那批身穿黄衣五人时忍不住向他们看了一看,他本不太懂武林规距人情世事,这一撇一看却犯了道上人的禁忌;
「看啥?想走,就给我滚下去……」只见其中一突地人出招上手,在阿莫的背上一推,阿莫不及反应,脚下一个踉跄立身不稳,骨碌碌地就滚下楼去;
「哈哈哈,还以为找了个利害帮手,谁知竟是个浓包…。」那黄衣人看他如此不济,扬声大笑,此时阿莫站起身来,气冲冲的又冲了上来大叫;
「你…你这人怎地如此可恶,若不是我身体健壮,平常人这摔下去不就受伤了吗…」阿莫伸手指着那黄衣人的前额说着,原本那黄衣人眯着眼笑吟吟的,见他这般对他指来指去,心中又是一阵气愤,心想莫不是个傻子,不让他吃点苦头不会学乖…,手一伸已迅疾无伦地握住他手指一拗,谁知这一拗却拗不下去。
「你…你做什麽,还想害人吗?」阿莫被他这麽一握,见对方用力,也跟着用力抗着,大声叫喊;
「各位远道来此,可不是要来为难一个乡下人吧,这事若传了出去,各位还有面子在吗?王某在此,有什麽话就说吧…。」此时王渺酒碗一掷,对准那人手上”太渊”穴投去,去势极缓但却极其沉稳;
那人见要拗他手指不下,酒碗又已击到,只好撒手後撤说道:「嘿,正是如此」,手一撤同时一股劲风夹着那酒碗正要穿过两人,却见那乡下人伸手要去接碗,心中暗笑道:这碗夹带之劲如此之烈只怕他那只手要报废了…,而王渺也是心下一惊,才暗喊一声糟,却见阿莫竟若无其事地把酒碗接下,抑口将酒喝了;在场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想莫不是个隐市高手,但如是如此,怎又会轻易地被摔下楼…心中不由得加紧戒备;
「哼,你们这些恶人,原来是要来找王大哥麻烦的…这我可要来一起评评理…。」阿莫说着,拿着酒碗又走回王渺桌边,见王渺早又取过三个酒碗正倒着酒;
「王渺,即使你找了个帮手又如何,你三番四次打断我们的买卖,今日若不说个清楚,只怕不能让你轻易离开。」此时首先上来的蓝衣首领说着;
「嘿,王渺向来独来独往,想干什麽就干什麽,若真有什麽得罪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包涵,来,王某敬各掌教一碗。」王渺说着,噔噔噔地向三名带头首领连射出三个酒碗,去势就如同适才一般,夹带劲风但去势极缓,到得他们面前时突地力道一散,整个酒碗立马下跌,三人伸手一抄,心想原来倒不是那傻小子深藏不露,而是去势已尽,不襟戒备之心松了几分;
「接的好,来,王某敬各位一碗,赔个不是…。」王渺说罢仰头一乾;
「哼,就如此轻易吗?你干预我们行事已有半年之久,各派地头早对你有很大的意见,若你们能承诺就此不再干预,那你这碗酒我就代众人喝了,从此两不相干如何?」只听那红衣首领站起身来说着…;
「高堂主可莫要误会,王某只赔不是…但…嘿嘿…,不能保证再看见有人做奸犯科的时候不会心痒难耐管上一管…,只怕这回要让你失望了…。」王渺说着,一付漫不在乎的样子;
「你…,看来你是存心是要跟我们九岭山各派过不去;你倒底是何门何派,划下万儿来,他日我们定当登门拜访…。」那红衣首领将酒碗往地下一摔,乓地一声破碎满地,其余两路人马也跟着一同站起;
「凭你们还不够格问我,有本事在我手上过上五十招我就说给你们听,小兄弟,你先避一避,看我怎麽教训这些人…;」王渺说着大踏步走到中间;
「可是…他们人这麽多…我…。」阿莫本想说他也来帮忙,但看他们个个眼神凶狠,心想说不得若真动起手来,能抓着一二个不放也好,总不能让他们使坏;
「怎样,十五个齐上还是三个头儿一齐来…。」王渺说着环顾众人,气势不凡;
「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三堂主就够你的苦头吃了…」只见三位带头堂主也跟着站了出来,前後将王渺围住;
「是你们先不喝的又不是…。」阿莫听他如此说,忍不住插了口,随即感觉气氛不对用手摀住嘴吧;
「那来的傻小子,想死待会本堂主会成全你…再多说一句,立马让你死在街上。」黄衣堂主说完只听笃笃笃三声,手一扬,三枚石子已嵌入阿莫面前桌上…;
此时阿莫突地觉的眼前一花,只见那三人已围住王渺,三人前後左右不停地绕着他,他自不知这是九岭山各派独创的三才小阵,只见他们不停地前後换位,而王渺则是立身不动;此时一道黄光袭向王渺,但听啪地一声迅即又向後退开,再次袭来时红蓝两道人影也分从两侧攻向敌人,但听啪啪啪啪,一阵又一阵交击声不停传来…。
阿莫在这有记忆的十年里,从没看过高手过招,眼前但见眼前四人红黄蓝线不停交错,一时之间眼花撩乱,他本看的心烦不想再看,但心击王渺安危,一闭眼一定神,睁眼再看时已觉得不似开始时那麽乱,但仍是模模糊糊地只能看个大概,再定定心神,专心看一个人时,已能大致看出他手脚的动做,只见他们三人守多攻少,似是对王渺非常忌惮…;
斗了一阵,算一算王渺只出了二十来招,有时他一个转身一个眼神已看出他们三人的破绽,逼的他们不得不变换方位,此消彼长之下,三人渐渐满头大汗,而阿莫愈看则是愈能补捉到他们的举一动,突地三人一同放声长啸,接着一齐向後跃开,外围十二人早已满布在四周,同时无差别地射出满天花雨避无可避;
「好样的,竟还有这招…。」王渺不意他们竟有此招,满天花雨无差别式地将暗器自四面八方射来,实是避无可避,正想原地急转卸掉暗器同时,却见无差别攻击当中竟露有一角空隙,他不假思索身形一窜,已然脱出战围,脱出之後只见阿莫正一手抓着那摔他下楼的黄衫男子的手,神情气愤。
原来阿莫自从眼力渐渐可以跟上他们的动作之後,突然发现其余十二人正慢慢散开围上,那些人以为他不会武功,因此没理会他,而阿莫心感奇怪,搔着头不知他们要弄什麽玄虚,又没多久,只见他们伸手入怀取出两大把小石子,正是适才射向他桌前的暗器;正待出口警示王渺,谁知终究慢了一步,情急之下不由细想,冲过去抓住那摔他的人,那人被他这一抓想要甩开,却被他一股狠劲狠狠抓着…。
阿莫抓着他,眼见王渺已然脱出,正不知怎麽辨同时,但见王渺身形一晃,与此同时嘭嘭嘭嘭声响不绝,接着只见红黄蓝十多个人已然一个个被他重拳击中,全滚下楼去…只留那带头三人在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哼,你们即然有此手段,那我也不必再留手…。」王渺说罢一个欺身,不等他们三人结阵,嘭地一声那红衣堂主已然被他重手击出窗外,阿莫向窗外一看,只见他躺在街道上半天爬不起来,接着其余两人也是一般…。
「兄弟,适才若非是你,在下非得也受点皮肉伤不可…在这里先跟你谢过了,这城里是非太多,今日得罪了他们,他日定是麻烦不断,劝你以後还是少来为是…。」王渺说着又坐回窗边喝着他一个人的酒;
「我们一口子还需要靠我来城里卖柴卖菜打零工维生…这些坏人受了这教训,应该不敢再来才对。」阿莫看着他们一队队地狼狈逃走,点点头说着;
「坏人,你也有资格说他们是坏人…,这世上只怕没有比你更坏的人了…嘿嘿,有趣…有趣得紧…,这样吧…以後你只要进城来,在西首第三间屋子敲三下,那时自然会有人来买你的货,并带你去打零工,我能做的最多就只是这样了…,外头戏儿好像要演完了…你还不回去吗?」王渺说着指向城外,他当然不知城外到底演完了没,只是为了送客,胡乱瞎说一番;
「唉呦,那我得快去树下跟琳儿会合…王大哥我先去了…」阿莫一听城外戏快演完,心下一慌,也顾不得他刚才说的是什麽意思,说完匆匆忙忙地下楼,只见他东张西望地找了家店子买了把簪子揣在怀中,然後往城南出了去…;
「唉,造化弄人…,若然他能一直如此,又何嚐不是件好事…」王渺说罢摇摇头叹了口气…
「琳儿,平儿呢…」
「早跟着邻居回去了,你怎麽这麽晚才来,害我好生担心」
「嘿嘿,对不起…你瞧…这簪子好不好看」
「你怎麽每次都买簪子…」
「嘿嘿,我也不知道,只是每次看你簪的模样都很好看…」
「都看了十年了,还不腻吗…就怕城里的姑娘人人都簪有一只」
「城里的姑娘有簪我也不爱看,我就爱看自己帮你簪上的…来」
「说你傻,还真傻的让人心疼…」
「有你这个好老婆在一旁教我,我早不傻了…」
「噗嗤(笑)~你这个天地六合宇宙洪荒无人能敌大傻瓜」
「我不是傻瓜」
「大傻瓜」
「我不是傻瓜…」
「大傻瓜,我最爱的大傻瓜」
「那我…当一次傻瓜好了…」
第六章 本是无心机 宅中奇遇奇
「琳儿琳儿,我回来了…」阿莫栓好驴子,拖着板车放在後院,回到屋内见琳儿正在修补小儿的衣服,笑暿暿地看着她;
「你这次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城内没事做了吗…」琳儿放下针线,拿起帕子帮他抹去额上的汗,只见他这傻老公若不老是搔头一付憨样,倒是长的眉清目秀,心想他平常一去都至少五天多则十天,怎麽这一回三天就回来;
「琳儿我跟你说,那天我们遇到的那个大个子果真是个大好人,他上回在客栈上对我说,这次去的时候到西首第三间屋子敲三下,我依他的话去做,敲了三下之後果然有人走了出来,那人长的肥嘟嘟的,差点我就笑了出来,不过他的穿着倒还很华贵,後来他拿了银两给我,一样要我去送柴菜给一些穷苦人家…,我说他给的多了,他说没关系收着就是送完请我再回他那儿有些差事给我做…;」
「嗯,然後呢」琳儿见他讲的有劲,顺手给他酙了杯茶笑着听他继续说
「然後他就带我到城内一家大院里,那院好大,他领着我从後门敲门进去,里面有小山小湖,路弯弯曲曲的,最後他领我到一马厩内,说这三天只要按时喂马就可以了,於是我就在那大宅内喂了三天马,然後他又领我出那大院,又给了我几个碎银,我说真的给太多了,也没做什麽事,他还是说没关系,收着就是…」阿莫说完喝了杯茶,喝完自己觉得还渴又酙了一杯喝了…;
「嗯,这人可真奇怪…」琳儿拿起针线又缝起了小儿衣服;
「可不是吗?後来我觉得拿这麽多银两有些不安…後来…後来我就又把多的部份拿去送给那些穷苦人家了…嘿嘿…琳儿,你不会怪我吧…。」阿莫说完又摆出习惯的搔头动做;
「你把银两送给了那些穷人??」琳儿此时转头看着他;
「嘿…我…我只是想他们比我们可怜…我这样做你…你不喜欢吗?」阿莫看着琳儿,生怕她生气心中一阵不安;
「不会啊,这样很好,这样很好啊…我很高兴,我的老公也是个好人…,你不是坏人,是个好人…真希望你永远都这样是个好人…」琳儿说着依偎在他肩上,眼中似乎有着淡淡泪水…;
「琳儿你今天说话真奇怪,什麽好人坏人的,不过只要你喜欢就好,我还以为我又不小心做错了…,你不是常要我多帮助别人,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吗?记得有一次村里面有一只土狗跑来要咬你,我一气之下就把他抓死了,你那时还为这件事跟我生气了好几天…,那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我只知道以前那只大熊要欺负你的时候我也很生气杀了牠,那时你很担心我,我也很高兴,但是我那次杀了一只小土狗你反而生气…,後来你跟我说了我才明白,天地万物各种生命都是珍贵的,非不得已不要轻易夺走那宝贵的生命,那熊儿强悍,我为了救你而拼上性命,那也是迫不得已,那狗儿弱,尽管赶走他就是,没必要取牠性命…。」
「嗯,只要你记得就好…」琳儿说着,把缝好的小衣放回柜中,与阿莫闲聊城中的大小事;
如此一过又是月余,阿莫每隔几天就上城里去,每次去都是经由那胖子的指引,将货物送给需要的人,再随他到大宅里打零工,倒也轻松自在,而每次那胖子若多给了些银两,阿莫都会再把多出的部份转送给那些穷苦的人…。
这一日,阿莫依着平时一般戴着满满一车货上城里去,自从知道那些城里的穷苦人都过得辛苦之後,他每次总是想辨法把驴车装的又尖又满,然後小心翼翼的拉上城来,来到城里,依着那胖子的指示一样分给那些人
「都分完了吗?」那胖子说道;
「嗯,都分完了。」阿莫回到那屋前,例行性的报告他的工作;
「好,不过今日我临时有事,不能领你过去,今日可要你自行去那大宅里,可还认得路?」那胖子向他打量一下问道;
「认得,认得。」阿莫连忙点头说着;
「去那儿之後,只要按着往常一样,在上左下右各敲三下,在右下左上各捶二下,自然会有人来开门,你常去哪儿,他们不会为难你…你去吧…。」那胖子说完竟不等阿莫回答,径自就把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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