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蓬莱之风魔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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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蓬莱之风魔外传-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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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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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岩前村下游 河边少女心

「列子曰:天下有常胜之道,有不常胜之道。常胜之道曰柔,常不胜之道曰强……故上古之言:强,先不己若者;柔,先出于己者。先不己若者,至于若己,则殆矣。先出于己者,亡所殆矣……。」

纪元前469年,江西龙虎山下岩前村,几名少女坐在白塔河边,依照往常,在此洗衣嘻戏,闲话家常,其中一人,身着淡黄衫,独自静默待在一旁,一会儿听其她姐妹们说三道四,一会儿自个儿口中念念有词,似在背讼着古文言语,倒也自得其乐…。

「我说琳儿妹子,你终日贾地念这古文,倒底有什麽趣味,咱们是半句也听不懂,你那仙姑昨日儿又教了你什麽,可说来给姐妹们听听…。」村中姑娘大都是嫁了人的,平时无事总是喜欢谈谈一些芝麻锁事,例如隔壁家的阿牛昨个儿又跌了一交,可真笑死个人哪;邻村的阿黄又来咱们村里卖治伤药,那阿黄可俊得很…;待什麽事都谈上一谈之後,总会又扯到她这里来;

「这是仙姑教的,我也还没全明白,只是仙姑说:天下有常胜的道,有不常胜的道,常胜的叫柔弱,不常胜的叫刚强…,依靠刚强,只能战胜不如自己的人,依靠柔弱,却能战胜超过自己的人…。」只听琳儿把仙姑的话转述给每个人听

「…怪里地东东,果然仙姑讲的话真一点也听不懂,呵呵…,喂,姐妹们,你们懂得吗?」众人听罢只是摇摇头;

「仙姑还说:欲刚,必以柔守之:欲强,必以弱保之。积于柔必刚,积于弱必强…(鬻子)。另外还有:兵强则灭,木强则折。柔弱者生之徒,坚强者死之徒(老聃)。」琳儿待要再说明,只见其他人已纷纷站起身;

「够了够了…再听下去,我们都晕了,那隔村的阿黄听说今个儿黄昏还要过来村里,姐妹们,咱们得快赶回瞧瞧去…,琳儿,你也去吗?」众人捧起木盆,穿起草鞋,拉起衣裙,小心翼翼地踏着河边石子往来路去…。

「嗯,不了,仙姑说还有好多东西要教我,我一会儿找她去…」琳儿揺摇头笑着;

「你呀,别尽学些无用的东西,年纪不小了,该找个好青年嫁了…那阿黄…呦,等等我…先走一步。」只见前面几人已然上得小路,那人见已然落後太多,不再多说也急步跟了上去…。

「找个好青年!噗哧(笑),若哪一天天上掉下来个好青年,说不定我就真嫁了他…仙姑教的法儿其实好玩的紧,她们就是不明白…。」玉琳儿说罢独自找了块大石,按着仙姑教她的法门,闭目盘坐,浑身但觉有无数小线在身周不停流窜甚是好玩,也不知为什麽,每次练毕,总觉得精神奕奕…。

「琳儿,你来啦…,今日怎地晚了一些」玉琳儿沿着河水而下,走了约略半个时辰,来到一座简易道观前面,先是虔诚地福了几福,然後走了进去,进门之後只见一人仙风道骨,端坐在莆团之上闭目修养生息,她未睁眼,但凭声音已认出了琳儿。

「今个儿在岸边照仙姑指示,练得过头了,一时忘了时辰…。」琳儿一声歉然,亦拉了个莆团端坐在仙姑面前;

「你那些姐妹们仍是没人愿意前来……。」但听仙姑语气详和并无任何责怪;

「嗯,她们仍是不明白…所以…。」琳儿摇摇头,叹了口气;

「无坊,天道自然,原是顺应不悖,合该如此,不用强求…我们开始吧…。」

只见那仙姑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一页一页地翻过,字字句句地念了一遍又向她解释一遍,只听得琳儿津津有味…。

「仙姑,你好大的本领,什麽都知道。」做完功课,琳儿与仙姑一同走到观外,沿河而坐,时已近黄昏…;

「一切都是机缘…那也是仙姑无意中得到先师的指点,才有如此智慧,但比起先师及他那聪慧的小徒儿御寇(列子),那仍是天差地远,…不知何时才能有他那种境界…。」仙姑说着,双眼凝望着对面河岸呆呆出神…;

「那琳儿岂不是又掉得更多…仙姑既达不到,琳儿更逹不到…。」琳儿说罢吐了吐舌头,一付顽皮样;

「你天资聪颖,可胜得我多了,他日必能青出於蓝,这经书中有一部份是强身健体的法门,有一部份是讲述天地万物的玄奥,更有一部份写了不少寓言故事,其中有一则是这麽说的:太形、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阳之北。北山愚公者,年且九十,面山而居。惩山北之塞,出入之迂也,聚室而谋曰吾与汝毕力平险,指通豫南,逹于汉阴,可乎?………讲的是一位九十岁的老爷爷,住在山对面,每每苦於出入都需绕过极远的路,於是召集家人想铲平前面这大山…。」仙姑看着琳儿,一边述说,一边伸手比划着书中内容及场景;

「这山如此之大,就怕山未平,老爷爷早就死去…如何能得…?」琳儿疑惑着问着;

「那时他的家人都赞同,唯独她妻子意见与你一般对他提出质疑,说他真开始挖山,那挖下来的土又要丢到哪里去?谁知道所有的人都齐声说道可以丢到隐土渤海去…,於是那老爷爷就开始带领孙儿开始移山工作…。」

「这老爷爷可真是铁了心…」琳儿说着;

「可不是吗?於是他们就如此日日夜夜地辛勤移山…」仙姑继续说道;

「後来呢?成功了吗?」琳儿问着;

「後来河曲有个自称为智叟的人嘲笑这老爷爷说:以你这把年纪,要拔掉一棵小草都很不容易,何况移块土石,你实在是太傻了…。」

「这智叟感情是来泼人冷水的,想必也不是个什麽热心好人…」琳儿吐着舌作了个鬼脸说着;

「嗯,谁知那老爷爷反而叽笑他比他更傻,老爷爷说:即便我死了,还有我儿子在呀!儿子生孙子,孙子又生儿子;孙子的儿子又有儿子,他的儿子又有孙子;子子孙孙,没有穷尽;但是山却不会再增加,还怕挖不平它吗?」仙姑说着;

「呵呵,这老爷爷可说的一点也没错呀,我怎没想到…」琳儿说着;

「这人大智若愚,人称愚公,但其实他远见的智慧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所以琳儿,咱们修行之人,不怕无成,只要有坚毅的信念,不急功近利,终会有成…。」仙姑说着;

「是,琳儿明白了,琳儿定以愚公之心,时时刻刻告戒自己…」琳儿说完向仙姑点点头;

「嗯,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别让你爹担心…」仙姑说着;

「是,仙姑,琳儿明日再来…」琳儿见天色确实不早,站起身告别仙姑往回岩前村去;

「琳儿,你晚来啦,那卖药的阿黄早走啦…」玉琳儿告别仙姑之後,见天色已渐昏黄,提紧脚步赶回村里,这一赶倒不免有些气喘,才刚到村内,但见几位大姑娘围在村口树下窃窃私语,见她走来总要说几句风凉话;

「没关系,反正我又没什麽病痛,没买药不碍事的…。」琳儿笑笑也不在意,这里是村里人们常聚集乘凉的地方,只见此时几名幼童正在树下追逐,几名老人们则是下着棋闲话家常…。

「那阿黄最近来的好勤,每天在村里绕了好多圈,也不知是看中了咱们那家姑娘,可真是羡死人了…咱们啊…。」几位大姑娘边走边说,渐渐的人又散了,琳儿也不在意,回到家门前伸手在木门上一推;

「琳儿,你回来啦…」只听一苍老的声音自屋内传出;

「爹,你今次怎麽这麽早就回来…。」琳儿推开门,见老父今日竟提早回来,嘴上不说,但心下却是一阵欢喜;她自幼就与父亲相依为命,听父亲说起,娘亲是为了生下她难产死的,自那以後他为了给琳儿好的生活,除了平时种稻犁田外,还四处砍柴进城去卖,卖完柴之後又在城里打几天小零工,每次一去就是五六天才回来;

「咳咳…最近城里来了好多人,闹哄哄的,爹啊看似乎有什麽事不对劲,这一两年经常这样,也说不上来,正好手上的零工也完了,就先回来了。」琳儿父亲边说边将卸下的背架提了放到後院去,放在水缸旁边;

「爹,您先歇歇,琳儿先为你煮饭先…。」琳儿说完取了些柴火,在灶边生活准备晚饭;

「嗯,阿爹先去村里阿铁那儿,咱家的锄又钝了,爹去去就回…。」他说罢扛了铁锄就往村里去,琳儿知道他爹不想让她担心,他扛着锄头其实又到田里去干活去了,每每看到如此,她又怎舍得找个好郎君嫁了离开她爹。

如此数日,她爹白日尽往山边砍柴,往田里干活,待得院子里堆满了一整车柴火,旋又拉着车往城里去:「琳儿,爹去去就回,仙姑待你很好,可别惹她心烦了…」;

「是,琳儿晓得…爹您早些回来…。」琳儿双眼含泪,虽说只是暂别十来天,但每次总会让她眼框泛红;

这一日,她一如往常与村内妇女姑娘家们端着衣服来到河边洗涤,其时风和日丽,人在河边倒也舒爽,风声水声林中树叶沙沙声再夹着女人们叽叽喳喳声,也算是一种自然,她呆想着仙姑教的天道自然,不禁自己莞尔一笑,自顾自地想的入神,一回头,却见其她姑娘们早已洗好回村上去了…,众人不在意,她也不在意…反正她也独个儿如此惯了,而且待会她还要到仙姑那儿学习…。

她拿起木棒,拍着沾湿水的衣裳,竟是呯呯有声,三两下就快把衣服洗完,在仙姑那儿学习也有好几年,她愈学只觉气力愈大,精神愈好,而这两年仙姑又教了她如何控制气力大小,免得在跟村人相处时惹出笑话,说小姑娘家好大的力气,她这时还不知道仙姑教她的竟是一门极高深的内功心法,还道是强身健体的法门,她原本学了想叫她爹爹也来练练,但她老爹总是说没有时间,有时气不过拌了几口嘴,她老爹才将就练了一些入门功夫,但也仅此而已,再深奥的怎麽也再练不上去,只好作罢,谁知他爹自练了之後的确精神变好了,力气也渐生了一些,反倒是活儿干的更多,一刻也闲不下来,只让琳儿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後心想就依仙姑所说顺其自然吧…。

想着想着,衣服也都洗好,正一件件拧乾同时,只见河水之中竟染着一丝红色,这一丝红水渐渐扩大自上游飘来,琳儿心想定是有什麽禽兽死在河中飘将下来将河水染红,站起身往上游一看,果然远远有一物浮在水上,上下起伏着,看起来却不像是飞禽走兽而是个人形,手中仍抱着个什麽东西;

琳儿心下一惊,忙往上游快步走去,待得接近时,却见一人伏在圆木上,随着河水起伏,全身是血,尤其是头上红黑一片,似是撞破了头,一小块已然凝黑,一小块仍细细地流着鲜血,手仍紧紧抓着圆木,看起来这人应仍活着;

此时四下无人,若要回村里求援也要好一段路,刻不容缓,琳儿四下张望看有没有可以构的东西,但见河边一排竹林,她想也不想就来到林边,挑了一支拳头大小的竹子,运起仙姑所教的使劲法门一拗,啪地一声那竹儿竟应声折倒;

「咦,想不到这竹这麽脆」她自不知仙姑教她的其实是一门高深的内功,几年下来已有小成,是以一使劲竹子就折弯,但竹子本身就坚韧异常,虽折不断,她手上又没带刀,见那人已渐渐飘远,心急之下将竹子猛扭猛转,不一会儿已被她扭了下来…。

「我的老天,但盼来得急…。」琳儿拖着竹杆,奔将过去,握着杆头,伸长到河中构了一会儿终於渐渐构住那人,但见那人身形稍稍一阻,琳儿一拖一带,费了好大力气,慢慢地将他构回河边…;她心想若非跟仙姑学过一招半式,否则她一个纤弱女子又如何能辨得到这费劲的事,但饶是如此她也弄的气喘嘘嘘,伸手将那人往岸上一拉,但那人身上早浸满了水,体重加上水重,令她又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仍侵在水中的半身拉将上来,此时那人脸贴地上趴在岸边;

「呼…这人长的还真丑…难倒老天真听到我的玩笑话,刻意送个丑八怪来给我…。」琳儿在岸上喘了一会儿气,见那人脸贴在沙地上,长发散乱,血水河水污染了那人半边脸,看起来异常难看,扁了肩嘴,自我调侃了一番;

「唉,不管怎麽样,救人救到底,别让他趴久了鼻子压了透不了起…。」琳儿站起身,本想用手扶他翻身,但虽即想男女授受不亲,忙又缩手,但若不把他翻过来,还真怕他断了气,不得已之下,只好用双手轻轻捏着他侧边的衣服,往上一拉,身子一翻,将他翻转过来,这一翻,他那散乱的头发也跟着一甩,琳儿禁不住又是一声惊呼;

「这…」只见在她面前的,竟是一张俊俏而魁梧的脸孔,他半边脸虽然被血渍给遮住了,但仍隐隐可看出这人气宇不凡,一颗心忽地蹦蹦跳跳,一时之间打不定主意,心想难倒老天真的送了一个好青年来给我?。

琳儿此时也不容多想,伸手探他鼻息甚是微弱,见他手臂肩上头上各有创伤刀伤,记得仙姑曾教过她止血包札的方法,忙点了他几处穴道,扯下一片裙摆替他把伤口包札了起来,包札完毕再将布沾湿用水将他颈上手上头上脸上的血水一一擦拭乾净,这一擦,但见这人五官长得极是端正,高大魁梧却像是个北方人,不由得让琳儿心中又是一阵幻想;抹了一阵,却又见在他的左手手背之上竟崁着一片明亮岩块金属,形状怪异入肉极深却没流血,似已跟他的手共生在一起一般,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片金属偶尔会有一丝淡淡的微光闪过…。

琳儿此时也没时间在意这麽多,人是救了上来,然後呢?见他呼吸仍是微弱,似乎命在旦夕,一时却没了主意,在河边来回跺步…;

「他看起来伤这麽重,寻常大夫只怕也无能为力,爹也不在…只好找仙姑去。」琳儿思前思後,没辨法之下只好决定带他去仙姑那儿,於是将竹杆又折扭一半,取出洗好的衣服,当然是她爹的衣服,套在两杆子上做为担架,然後再费力地把他拖上担架,这一拖一上不免又拉动伤口,但听他轻轻嗯地一声又晕了过去。

「仙姑,仙姑…快救人哪!」琳儿来到观外,等不急地在门口喊着,而仙姑在当中打坐已被她惊动站起身来向外一看;

「琳儿,你…你怎麽了…」仙姑见琳儿浑身是血,以为她遭谁袭击,忙也冲将过去身形一闪已在她跟前,身法之快不由得让琳儿眼前一花,整个人为之一呆;

「琳儿,琳儿…是谁,是谁敢欺负你…琳儿…。」仙姑见她衣裙都沾了鲜血,人呆立不语,还道她受了什麽惊吓,双手抓着她的双肩,眼露关怀轻轻摇着琳儿…。

「我…我没事…仙姑…你…飞的好快…;对了…仙姑快救救他…他他…他快死了…。」琳儿回过神来,见仙姑就在眼前,说了几句话才又想起那担架上的人…手指地上,突地眼前一阵晕眩,整个人向前昏倒。

「琳儿…!」仙姑见状一惊,忙扶着她,抱她进观中放在她的寝中,把了她的脉见她浑身上下并没有外伤,应是为了拖那人过来求救导致过於疲累所致,此时她才稍稍安心,心想还拖着一人走了这麽远的路还真是难为了她;走到观外,见担架上躺着一人,走近一看不由得全身一震,倒退了两步…。

第二章 前尘已尽忘 往事随风去

静夜之中,仙姑在观中打坐调息,她在此地深入浅出,静心修练并体悟天道也不知有多少年的光景,十年,二十年已让她记不清,她叹了口气,笑自己对天地循环之道悟练这麽久仍是无法看清无法看轻,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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