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周围开始群情激昂,有几个有血性的修士欲要冲出来为王山讨回公道,可是念头一动就被旁边的人拉住。
朱鱼才不管周围群情激昂,王山不是用心机想充英雄吗?
英雄哪里那么好当?英雄遇到纨绔,那就该被踩在脚下,然后任由纨绔在脑袋上拉屎撒尿,更何况王山不过是个伪英雄而已。
这小子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气概,不过是骑虎难下,他如果服软,先前的那般铁骨铮铮的表演岂不前功尽弃?
更何况他还带着女人出门,在女人面前,再扛不住也要死扛啊?
面对王山如此“铁骨铮铮”的一汉子,朱鱼自然要配合,就他妈来一出当街羞辱英雄豪杰的好戏。
“来人啊!给我打,往死里打!”
朱鱼冲着王山一通拳打脚踢,尤未过瘾,一捋袖子,召集一帮恶奴齐齐围拢过来。
这帮恶奴跟随朱鱼也有了时日,朱鱼一声令下,个个拿着棍棒也不管地方,当头就指着王山一通狂揍,可怜王山堂堂的万寿级修士,烈虎军游击将军,在西楚当街被人揍得像狗。
“哈哈……”朱鱼越打兴致越高,抄起袖子冲着人群喝道:“他妈的,王山劫持我师姐图谋不轨,老子就他妈揍了,谁他娘的不服,有不服的给老子站出来?”
鸦雀无声!
人群亲眼目睹朱鱼的跋扈嚣张,谁他妈敢上来送死?
倒是有几个热血的汉子先前还跃跃欲试,可是眼看着王山被揍得鼻青脸肿,本来铁骨铮铮的破口大骂也骂不出声了,那形象离烈虎军游击将军,翩翩英雄越拉越远,他们的一腔热血也渐渐的冷却。
这虎狼之地的西楚,弱肉强食,哪里会有英雄这稀有动物?
背着朱鱼,这帮热血儿郎倒是拍胸脯,砸桌子,慷慨激昂得像个英雄。
真正到了这个场合,有几个不怕死的种?
也不是没有,比如闵柔就似乎不怕死,疯狂的扑向朱鱼,双目赤红,竟然也不说话,摆出的架势就是要找朱鱼拼命。
朱鱼的修为比闵柔已经高出了不少,可是欺男霸女的事儿,他动个屁手,将军山令一挥,品箫敢不上?
品箫的修为比之左氏兄弟更厉害,闵柔虽然号称是万玄门天才,可是在品箫面前,她就如同三岁小孩一般虚弱。
品箫随手破掉闵柔看上去凶猛凌厉的攻势,一手锁住她的脖子,灵力运转,闵柔丹田一麻,几十年苦修所成就的修为便展露不了丝毫了。
“不想死就不要动,老实点!”品箫淡淡的道,内心对闵柔倒是同情得很,可是面上的神色却是冷漠严肃。
她拿住闵柔那是保护闵柔,真如果动作慢了,被朱鱼拿住了,这娇滴滴的黄花仙子前途就难料了。
拿下了闵柔,朱鱼抬脚踢了踢早吓得半死的两个青袍修士,脸上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哎,你们说说今日之事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王山那家伙掳了我师姐,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两青袍修士早就被吓丢了魂,也不管朱鱼这话是如何的颠倒黑白,两人双双跪地,连连点头道:
“二十七公子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乃我西楚大英雄。”
“哈哈!”朱鱼再次大笑,用手指着周围围观众人道:“他妈的,你们都听到了吗?今日之事有这两小子作证,是王山当街劫我师姐在先,老子是救我师姐才路见不平,制服王山这道貌岸然的淫贼的。
你们大多数人都亲眼目睹了,对这件事的是非曲直,你们可有异议?”
人群再次鸦雀无声,一个个噤若寒蝉,胆子小的已经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西楚纨绔不少,见过仗势欺人,欺男霸女的世家公子世子的人也不少,可是有几个人见过朱鱼这般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王八蛋?
一时内心觉得荒谬绝伦,却偏偏吓得手脚冰凉,谁他妈敢伸张正义?
朱鱼哼了哼,倏然冲到闵柔面前,脸上露出“和蔼”的微笑,道:“闵柔师姐,你受惊了,今日幸亏我及时赶到,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王山是王家子弟,身后势力强大,你一个人离去我可不放心,索性你回我府上盘桓几日,回头我亲自送你回家,这样就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闵柔双目赤红,面容扭曲,倏然一张口,喝道:“朱鱼……”
她刚刚说朱鱼两个字,朱鱼轻轻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一股冷风从她嘴中灌进去,闵柔被呛得鼻涕眼泪之流,却发不出丝毫声音了。
朱鱼呵呵一笑,温和的道:“师姐,你别太激动,你我师姐弟是有些时日没见了,所谓江湖儿女,有泪不轻弹,万万不要失态啊……”
朱鱼语气极其的温和,真如师姐弟久别重逢,万分感慨的模样,闵柔内心憋一肚子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唯有那赤红的双目,显示她此时的愤怒和杀意。
朱鱼轻轻的凑过去,脸上依旧挂着笑,淡淡的道:“闵柔师姐,你不是一心要杀我而后快吗?去我府上,我让你杀个够,一直让你杀到闵家马场来寻你回去,你看如何?”
“你对我恨之入骨,要除我后快。可我这人最顾同门之情谊的,向来喜欢以怨报德,呵呵,你可不辜负我一番心意喽!”
闵柔一听这话,她哪里能不明白今天朱鱼就冲着她来的,她气得浑身发抖,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能怎么办?
朱鱼说完这席话,内心只觉得分外的爽快。
闵柔这个女人,其心狠毒,多次欲置他于死地,今日自己心中的一口恶气终于出了。
朱鱼忽然觉得,自己当个纨绔也没什么不可以,不就欺负人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年头能欺负人总比被人欺负强,老子今天就来个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气死王山和闵柔这一对野鸳鸯,看他们以后还嚣张?
“走起喽,回府!”朱鱼霸气的大喝一声,一掀开轿帘,一头钻进去。
孙晓彤清丽的声音响起:“起轿,回府!”
“铛,铛,铛!”锣鼓声响,恶奴开路,二十七公子起轿了,被揍得面目全非的王山被随手丢入的人群,娇滴滴的闵柔被朱鱼潇洒的带走,前面的恶奴开路,朱鱼仪仗所过之处,如潮的人群纷纷的像两边躲避。
谁他妈还敢躲在人群之中说三道四?除非他妈的是有人嫌命长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五章 烈虎军炸营!
朱鱼当街痛揍王山,对王山极尽羞辱,而且还光天化日抢了她的女人,这件事如长了翅膀一般,迅速的传遍整个西楚城。
朱鱼的所作所为,至少有数千人亲眼目睹,他如何放纵随从嚣张打人,如何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前因后果,可以说是无数人都亲眼见证了。
以前西楚百姓听闻朱鱼作恶多端那都只是通过坊间传言而来,传言大都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不足为信,有些人甚至还是从说书先生口中得知。
这样的传言远远没有亲眼目睹来得震撼,而这一次,西楚百姓真的是有幸亲眼目睹了朱鱼的恶行。
而这件事也不止实在百姓中流传甚广,西楚城将军山,紫竹楼甚至将军府和王府都很快知道了此事,然后立刻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西楚城外驻扎的烈虎军炸营了,王家后辈第一人王崖万里加急从驻地赶回西楚城,连夜率领两百虎烈军进城,气势汹汹的一路杀向朱鱼的府邸广仙楼。
除了虎烈军之外,紫竹楼和将军山的后辈弟子,尤其是那一帮刚刚从各军中返回的将门虎子门,也齐齐往广仙楼靠拢。
这一次朱鱼是惹了众怒了,甚至大家明知明天十三香广场将军山和紫竹楼的后辈精英要灭死朱鱼,可是这一天的时间大家都觉得太漫长。
大家恨不得现在就能将朱鱼从广仙楼揪出来,当众枭首。以消大家对这不堪纨绔的心头之恨。
无论是将军府还是西楚王府的后辈们,意见竟然空前的统一,大家同仇敌忾,矛头都指向朱鱼,朱鱼俨然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
西楚城正中心,夜幕降临,本来繁华的商业区今天鬼影俱无,两百百虎烈军浑身黑甲,跨着虎烈妖马威风凛凛。大军过处。大地震动,杀气凛然,他们的目的地正是广仙楼。
而在空中,无数神识交织。打破飞行禁令的紫竹楼和将军山的后辈弟子御空直逼广仙楼。一时广仙楼周围数里范围之内被围得水泄不通。
别说是朱鱼偌大一个活人要出来。就算是一只苍蝇要从广仙楼飞出来,那都断然没有可能。
广仙楼之内此时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偌大的客厅之中。莺歌燕舞,嫣红**的灯光之下,一群妙龄女子翩翩起舞。
上品的仙酿灵食倒处都是,朱鱼在首位,习惯性的头枕在丫鬟茄子的丰满诱人的大腿之上,昏昏睡去,浑身就是酒气,一看就是“操劳”过度在小憩。
“不好了,公……公子,杀……杀过来了!杀过来了!”
一名前青鸟帮好手,现在朱鱼的狗腿子慌慌张张的冲进客厅大声喊道,神色极其的惊惧。
客厅之中左氏兄弟脸色一沉,喝道:“怎么回事?”
“是……是烈虎军杀过来了,为首的将军乃右偏将军王崖,现在大军已经到了门外,将整座府邸团团围住了,明显是冲着公子来的,一刻之内,他们……他们就要杀将进来。”
“嗯?”左氏兄弟对望一眼,两人同时将眼神投向了品箫。
品箫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淡淡的道:“公子不是说了吗?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干扰他休息,现在烈虎军既然已经来了,天要下雨,娘要改嫁,能有什么办法?莫非公子能有退敌之策?”
“那现在怎么办?”左前大声道。
“怎么办?凉拌!”品箫肃然道,她脸上的笑容更甚。
什么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朱鱼现在就是真实写照。
王山可不是普通的世家公子,他是王家最看重的后辈天才,和王崖并称“山崖双雄”,王霸天对其视为自己的衣钵传人,朱鱼如此羞辱王山,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抢走王山的女人。
堂堂的西楚第一军烈虎军岂能善罢甘休?
朱鱼挑衅了烈虎军的军威和尊严,他不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是什么?
品箫对朱鱼可不像左氏兄弟那般忠心耿耿,她巴不得王崖现在就冲进来将朱鱼揪住,狠狠的挫一挫朱鱼的嚣张气焰,最好是把朱鱼整得奄奄一息,然后她再出手相救。
只要朱鱼不死,大将军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而她品竹能为西楚除一公害,就算是受点委屈算什么?
左氏兄弟看品竹这态度,当即也知道这女人靠不住,立刻下令狗腿子们分守府邸的各个阵口,左前则凑到朱鱼的身边,准备叫醒沉睡中的朱鱼。
就在这时,朱鱼突然弹身而起,喝道:“他妈的个巴子,是哪个王八蛋搅老子的清梦?”
一众人被朱鱼突然的动作吓一跳,刚才那位狗腿子连忙匍匐过来结结巴巴给朱鱼汇报外面的情况。
“不要慌,不要慌,慌他娘的什么?”朱鱼大手一挥,喝道。
“晶壁呢!晶壁在哪里?”
几个仆从慌慌张张的抬了一块硕大的信圭晶壁过来,朱鱼随手掐一道法诀,晶壁之上出现幻影。
幻影之中,天上地下隐隐卓卓全是人。
天上是将军山和紫竹楼的后辈弟子,四方散开,隐隐对广仙楼形成合围之势。
而地面之上,则是黑压压的烈虎军,四面八方都是,将整座府第围得水泄不通,为首一人头盔卸下,只见其人面容白皙硬朗,脸上如刀刻斧凿一般菱角分明,其炯炯的双目之中,蕴含的是强大的杀意。
此人不正是王家的虎子王崖吗?
王崖比王山更厉害,在朱家的五大金刚之中,他是和大哥朱标一个级别的强大的存在。
其修为达到了万寿中期之境,现在的烈虎军中的位置为左偏将军,地位比烈虎军东将军左圣堂还要高半级,实属是军中的骄子,难得的将才。
他亲自率兵围住了广仙楼,这帮烈虎军的悍勇将士,岂是朱鱼现在的势力能挡的?
“他妈的巴子,真他娘的胆大包天,左前左后,你们就不知道给朱瞎子报信吗?快给朱瞎子报信,让他一刻之内派兵过来,给老子宰了这群虎烈军王八羔子,竟然敢打扰老子睡觉,真他妈活得不耐烦!”朱鱼怒声道。
他这一声喝,屋里人面面相觑。
直接向大将军报信?大将军会因为这点屁事派军和烈虎军干?
如果这事真是王崖无理欺负朱鱼,此时向大将军求援估计还有一丝希望。
问题是此事的起因是朱鱼丧尽天良,欺男霸女欺到了王山的头上,虎烈军是炸营而起,大将军会派兵救援朱鱼?
兵者,国之大事,岂能轻动?
更何况凡事都要占一个理字,朱鱼现在根本占不住这个理,大将军会因此触怒西楚霸王,让西楚局面完全失控?
“内面的朱鱼小儿听着,老子是王崖,限你一刻之内出来受死,否则老子踏平广仙楼,将你乱刀剁成肉酱,为我西楚除一大害。”门外,王崖森冷的声音响起,隔老远都能听到对方磅礴的杀意。
“吵什么吵?瞎聒噪。”朱鱼暴怒道:
“王崖,你跟我听着,你最好是立刻给老子灰溜溜的滚蛋,要不你有种就在我府邸外面等一刻钟,老子不灭你这一股烈虎军,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朱鱼一如既往的嚣张霸道,似乎根本就没把王崖放在眼里,表情气定神闲,纨绔习气依旧。
他狠话放完,又听他暴喝道:“你们他妈的聋了?让你们给老子向朱瞎子传信!”
朱鱼这话声音很大,不仅整个广仙楼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就连广仙楼外面的地上天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朱鱼一定是疯了,所有人都忍不住暗暗摇头。
只要朱理八没疯,他怎么可能会派兵来继续放纵朱鱼胡作非为?
所谓丧尽天良,恶有恶报,朱鱼明显是黔驴技穷,外强中干了,谁他娘说朱鱼不是草包?就凭他这句白痴的话,就证明他彻头彻尾就是个草包。
“哈哈!”王崖哈哈大笑,“好!老子就留你一刻钟的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搬救兵的,兄弟们,听我号令,一刻钟之后,给我杀!”
“杀!杀!杀!”
烈虎军军士齐声高呼,战意浓浓,王山受辱,烈虎军上下个个义愤填膺,所有人心中都憋了一口恶气,要不然也不会炸营而起,拼死进城围杀朱鱼。
既然来了,大家都没准备活着回去,不杀死朱鱼,如果振烈虎军军威?
相比烈虎军将士士气高涨,广仙楼之中则一片大乱。
一帮狗腿子吓得战战兢兢,胆子小得更是屁滚尿流,斯文扫地。
就连一向镇定的左氏兄弟,脸色也变得极其凝重,最终左前给将军府发信,而左后则恭敬的道:“公子,对方势大,不可力敌,还是让我们兄弟拼死护卫您杀出重围,留得青山在……”
“去, 去!尽他娘说丧门话,都给我听着,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老子要谁觉了,记住啊,天塌了都别叫我了。”朱鱼打断左后的话,伸了一个懒腰,突然扭头看向品箫。
他勾了勾手道:“你,陪我睡觉,其余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品萧在一旁正得意冷笑,乍听朱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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