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妖修 作者:离经叛道(纵横vip2013-4-26作品,道法、灵狐、古典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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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修 作者:离经叛道(纵横vip2013-4-26作品,道法、灵狐、古典仙剑)-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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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小七和高婶剑法凶狠,手中长剑锋锐无匹,剑光到处,刀断盾碎,掀起阵阵血雾!
  黎元禾意态悠闲,手中长剑连连抖动,剑尖震颤,恍若漫天繁星!每一颗星落,必然有个兵士无声倒下。这些兵卒手中的刀盾,在他神出鬼没的剑法之下,几乎完全成了摆设!
  那之前领命离去的供奉,早已仰面倒在几具散落的弓弩中间,心脏处的伤口还在汩汩留着鲜红的血液!这供奉尸身之后,则是几十中剑身亡,倒了一地的兵卒!
  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院中,芍药死死抱住许听潮的左手,脸上一片煞白!
  “放下兵刃,饶你等不死!”
  许恋碟察觉到芍药的异状,稍一犹豫,便朝那些结阵兵卒喊道。
  高小七和二老听了,也纷纷收剑后退。
  “你们这些贼人,杀了如此多朝廷官兵,还想让我等投降!莫非你以为我大夏儿郎是孬种不成!”
  这队兵卒的将领却不领情,把话说得甚是硬气,原本有些兵丁脸上已露出犹豫,此时却重新变作坚定!
  许恋碟大恼,看着军阵中心处:“你既不是孬种,为何还要躲在阵中!”
  “笑话!本将身为一军之统领,岂能跟你等江湖野人搏命!”
  “哼!”
  许恋碟懒得废话,足下轻点冲天而起,朝军阵中心扑下!
  “杀!”
  结阵士卒虽说惊骇,却下意识地挥出手中钢刀!
  许恋碟剑落如雨,把迎面斩来的兵刃挡开,再回剑直指那将领眉心!
  这将领年纪不大,却甚是悍勇,知晓自家无论如何躲不开江湖高手的招数,顿时起了搏命之心,也不去躲避,径直把手中长剑撩向许恋碟面门!
  许恋碟软剑上白光闪动,轻轻一磕,那将领的长剑脱手飞出,虎口被震得鲜血淋漓!许恋碟左手一伸,揪住他胸前链甲,长剑往地面点了一点,整个人就突兀地倒飞而起,衣裙飘飘地落向原地!人还在半空,就将那将领掼在地上,然后一脚踢晕!
  “降是不降?”
  许恋碟神色冷冽,杀气腾腾地看着目瞪口呆地兵卒。
  “还不快快放下兵刃,莫要误了大好(蟹)性命!我等此来,只为找高家老贼寻仇,若非那厮存心挑拨,怎会打得起来?”
  黎元禾这番话,打消了一众兵卒最后的顾虑。这些士卒没了主心骨,本就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听了劝说,纷纷扔下刀盾。回过头来一想,这事实在莫名其妙,无论是放箭,还是围杀先前闯进后院的二老一少,全都是那高府供奉在嚷嚷。也不晓得上官跟那供奉是什么关系,稀里糊涂的就听了,害得几十同僚就此丧命!
  黎元禾见事已成,便招呼五人,径直朝宅院深处闯去。
  一干兵卒面面相觑,更觉得这仗打得冤枉,人家似乎压根儿就没打算纠缠!
  “则儿——”
  便在此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在前院响起!
  正自懊恼不已的兵卒们直觉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东西掠过,而后才听到呼呼地衣衫破空声!
  ……
        
第三十八章 要解心头恨,钝刀斩仇人(七)
  “高壶,你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那些兵卒并没有眼花。许听潮九人听到前院传来的惨呼,不约而同地回身退出。
  刚到前院,就看见抱着高士则尸身痛哭的高壶!
  黎元禾脸现快意,并指虚点,厉声呵斥!
  高壶一日之间痛失两子,悲愤之下,意识有些模糊,反应比平日里慢了一拍。等他抬起头,身后几个红了眼的供奉早已同时扑出,手中兵刃直取黎元禾要害!
  “老狗受死!”
  高小七许恋碟齐齐大怒,黎伯父何时受过这等侮辱!二人长剑上剑芒吞吐,迎着几个供奉狠狠绞杀而去!
  他们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却无论如何也及不上许听潮!只见一道十余丈长的炽白色剑气横扫,几个供奉便拦腰断成两截!两道小了大半的剑光接踵而至,十余截残尸瞬间碎成几十块!
  “哇!”
  芍药再也忍不住,弯腰大吐特吐!
  这种小插曲,半点没有影响到高府肃杀的气氛。许听潮与姐姐,高小七三人出手,瞬间就将几个动手的供奉斩杀,举手投足间毫不费力,出手又都狠辣果决,顿时将剩余供奉震住!
  “桀桀桀……”
  高壶摇摇晃晃地站起,笑声阴冷怪异,浑浊的老眼掠过黎元禾,落在高婶身上。
  “弟妹,当年金绝门大变,大哥未曾对你一家赶尽杀绝,却不想换来如此结局!”
  “高壶,休要在此狡辩!”高婶满脸恨意,厉声呵斥,“若不是你猪油蒙了心,谋害老门主,应兆如何会死!”
  “我在早就与他说过,联手夺了金绝门,我兄弟二人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他偏偏要对那许狂歌死心塌地,我为了他好,把他关起来,他又想方设法脱困,还把这贱人救……”
  噗!
  高壶刚刚抬手指向许恋碟,就被一道剑气削去臂上一块巴掌大的皮肉!
  许听潮目光阴冷,手中“白虎”缓缓放下。
  “你是谁?!”高壶按住伤口强行忍住,没有痛哼出声,只把一双老眼盯在许听潮身上,那狠毒的目光,恍如随时会择人而噬的凶兽!
  许听潮的回答很直接,抬起“白虎”,又在高壶肩上削了一剑!
  “欺人太甚!”高壶大怒,浑身血气忽然沸腾,合身朝许听潮扑去,速度极快,仿佛离弦的利箭!
  许听潮把“白虎”往胸前一横,用剑脊朝前拍出!
  嘭!
  咔吧咔吧!
  高壶倒飞而回,胸前响起密集的骨骼碎裂声,直让人毛骨悚然!
  “王父!”
  稚嫩的惊呼由远而近,高壶被一半大少年在半空接住!
  “你来作甚,快快去后院找你洪叔!”
  高壶惊怒交集,顾不得自身伤势,抓住那少年的衣襟,使劲朝后方供奉甩去!
  “我不去!”那少年却不肯松手,紧紧把高壶抱在怀里,“那杂碎杀害爹爹叔父,还把您伤成这样,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祖孙二人甫一落地,那少年就从高壶手中挣脱,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神色凶狠地朝许听潮扑去!
  “满儿!”
  高壶伤势沉重,根本拉不住那少年,见此情景,只骇得魂飞天外,忍不住凄厉大吼,口中黑血混着内脏,喷出一丈多远!
  有两个供奉看不过去,飞身向那少年追去!高壶眼中不禁流露出万分希冀!
  嘭嘭!
  两个供奉口喷鲜血跌倒在地,许听潮一把抓住那少年脖颈,高壶顿时面若死灰!
  “我杀了你!”
  那少年被擒,却神色凶狠浑然不惧,手中匕首刺向许听潮胸腹!
  许听潮收剑回鞘,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匕首锋刃,微一用力,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匕首断成两截!
  那少年同时也仿佛被抽去了浑身力量,软绵绵地被许听潮提在手中。
  许听潮远远看了高壶一眼,突然开口说:“资质不错。”
  高壶满脸绝望,涩声大喊:“许听潮,你要报仇都冲着老夫来!对半大孩子下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认出我了?”许听潮神色阴冷,“二十五年前,你可曾对我姐弟手下留情?”
  “喝呀!”
  高壶见激将无果,索性强提散乱的真气,化作一团血雾朝许听潮冲去,其悍勇决绝,比前一次更盛!
  许听潮左手提着那少年后退几步,右手“白虎”连鞘高举,“呼”地一声当头拍下!
  轰!
  高壶仰面倒在许听潮面前,衣衫上到处都汩汩浸出鲜血,却是被暴乱的真气逆冲,震裂了浑身皮肉!
  那少年吊在许听潮手中,虽然卖力挣扎,手脚却半点不听使唤,看着高壶的惨状,两眼中泪珠扑簌簌落下。
  “求,求你……”
  高壶嘴唇开合,两眼满是哀求。
  “老贼,当年你可曾放过叔伯们的子孙儿女?!”
  许恋碟满脸恨意中,夹杂些许怜悯,移开视线恨声说道。
  “我……我用这条老命……命……偿还!”
  高壶吃力地说出这句话,朝后院方向看了一眼。
  “潮儿,留那孩子一命,速速动手,小心迟则生变!”
  黎元禾一直在旁边静观,眼见大仇即将得报,心中除了忽然间轻松百倍,也并无多少喜意。此刻发现高壶的异状,不禁出声提醒。
  许听潮点头,左手上白光一闪,没入那少年身体中!
  那少年脸色蓦地煞白,脸上冷汗滚滚而下,浑身骨节劈啪乱响!待得响声停下,一身不弱的真气已经荡然无存,全身丹田经脉更是毁坏殆尽!
  高壶流出两道浑浊的老泪,绝望地闭上眼睛。那少年名唤高满,是高家孙辈中资质最好的,如今却成了废人,这简直比直接杀了他还来得残酷!
  许听潮面无表情地轻轻一抛,那少年就跌到高壶身边晕死过去!
  “潮儿,碟儿,小七。”黎元禾冷眼看着高壶闭了眼,才出声说道,“高壶老贼已经伏诛,接下来如何做,便由你们决定。不过伯父有句话要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你们实在不愿沾上这一手血腥,便由伯父来吧!”
  许恋碟听了,不禁有些犹豫,刚刚心中一狠,却发现芍药脸色煞白地抓住自己衣袖连连摇头。
  高小七更是满脸挣扎。说起来,倒在地上那只剩一口气的高壶老贼,还是自家伯父。这二十多年来,高小七跟着许恋碟,没少杀高家人,但真要灭高壶满门,还是有些下不去手!
  高婶则索性扭开脑袋,不愿再看。
  至于那一众护卫,忍到此时还没出手,自然是没甚血性,或者对高家归属感不强,见到这九个煞星有灭高家满门的意图,谁还愿继续搀和?纷纷一拱手,返身离去。
  PS:“王父”即祖父,古人对祖父的称呼还有“大父”、“祖君”、“公”、“太公”、“翁”,诸如此类。
        
第三十九章 将军心肠狠,兵家术法奇
  高壶奄奄一息,却也听到众供奉离去时杂乱的脚步声,不禁嗬嗬惨笑。
  先前被许听潮踢倒在地的两个供奉,刚刚挣扎着爬起,听见高壶的笑声,均都脸现愧色。其中一个朝高壶施了一礼,说道:“老太爷,并非我等不尽力,而是当年金绝门之事,您做得太绝!如今许门主的儿女回来报仇……”
  那供奉并未说完,又朝高壶施了一礼,与同伴互相搀扶着踉跄离去。
  高壶死灰色的脸上更是惨然,所谓人走茶凉,莫过于此。他自问平日里待这些供奉不薄,不想事到临头,肯卖力的却没有几个。虽说心中悲凉,但高家灭门就在眼前,高壶只能强打精神,黯淡的老眼看向许恋碟,干涩地开口——
  “贤侄女……”
  “住口!谁是你侄女!”
  “老……我知道我不配,但不能不求你!当年之事,却是我不对……”
  “狼心狗肺的老贼,做出那等惨事,也只换来你‘不对’两个字!”
  “嗬嗬……落得这般下场,我也算明白了,原来被屠灭满门,居然如此凄惨!我自知无忧脸面,但还是求贤……你姐弟就高抬贵手,放过高府其他人吧!他们都是无辜的,所有的罪孽,都由我这把老骨头来承担。只要能换得他们一条活路,我就算永世不得超生,也心甘情愿!”
  “高壶!休要在此赚取怜悯!”黎元禾见许恋碟竟有被说动的趋势,突然厉声大喝,“金绝门上下百余户的满门血仇,你承担得起吗!”
  “黎大哥……”
  “莫要恶心人,便是被你叫上一声,老夫都觉着肮脏!”
  “罢罢罢!”高壶彻底绝望,“我这就把老命交给你们,高家老弱妇孺,你们若下得去手,索性杀个干净吧!”
  高壶声音微弱,却依旧透着股狠辣,话一说完,便拔出贴身匕首,往颈项横着一抹!
  噗!
  黑血四溅!高壶那颗花白头颅,骨碌碌滚到一旁,沾满血迹尘土!
  仇敌已死,许恋碟脸上却闪过一丝茫然,手中软剑缓缓垂下。
  芍药却不敢看这惨状,哆嗦着躲到许恋碟背后!
  高婶始终没有回头,高小七则看着身首分离的高壶默然不语。
  黎元禾见此,只能长叹一声:“带上老贼头颅,这便走吧!”
  “在将军堡杀了人,你们还想到哪里去?”
  黎元禾话音才落,一个飘飘荡荡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震得人心口发闷!
  “谁?!”
  许恋碟大骇,手中软剑白光流转,再次绷得笔直!
  高婶,高小七和黎元禾的脸色同样不大好看!
  只有许听潮和芍药师兄妹没有什么变化,一个冷漠如昔,一个自顾自的躲在许恋碟身后发抖。
  “本座乃大夏讨虏将军,姓高名洪,你说会是谁?”
  那声音滚滚传来,显得无比得意。
  “高洪?!”
  许恋碟面色变了几变!先前高壶就曾让那唤作“满儿”的少年到后院去找“洪叔”,想来那“洪叔”便是此人,不料竟如此高深莫测!最棘手的,还是这高洪竟是朝廷的封号将军!
  “可猜出了几分?”那声音继续说道,“本座拦下你等,有公私两个理由。于公,你等杀伤我手下兵卒,擒捉我的副将,行径如同叛逆,不可不诛!于私,高壶是我远房伯父,你九人害了他家四口,我这个做侄子的事后寻仇,谅旁人也无废话!”
  “高将军请了,老朽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黎元禾已经恢复镇定,朝半空拱拱手,神色凛然。
  “本座心情正好,你问便是!”
  “将军可是一直在高府?”
  “是!”
  “为何方才不出手救那老贼?”
  “嘿嘿!本座行事,向来随心所欲!本来救我那便宜伯父一救,也无不可!奈何这几月,本座正需生魂祭炼掌中营,索性等你们将他一家杀个干净,我再出来报仇,尽了人事不说,还可收得不少上好的魂魄。可惜你们心肠太软,只杀了几十人便要退走!说不得,本座只好亲自动手了!”
  话音才落,高府上空突然涌出一片黑红云团,几下膨胀,便将整个将军堡罩住!无数甲士从云中降下,不由分说地大开杀戒!高府顿时惨呼一片!
  如此浩大毒辣的手段,直把许恋碟几人骇得面色数变!这高洪竟和许听潮芍药一样,不是凡俗之人,只不过修炼的并非玄门炼气术,而是近乎鬼魔一途!
  如此,许听潮自然不用再顾忌,长剑“白虎”瞬间从手中消失,两道浓稠的白雾自背后喷出,眨眼变作几十丈大小的云团,将自家姐姐,芍药,高小七,高婶和黎元禾摄住,翻腾着朝上空冲去!
  许听潮十指连弹,上百道剑气嗤嗤射入头顶黑红云团,冲开一个硕大的窟窿!
  “咦?竟是个炼气士!正好来我营中做个偏将!”
  高洪见了许听潮的手段,不惊反喜,黑红云团滚滚压下,将摩云翅所化白云紧紧裹住,狠狠来回挤压!
  两种云团一触,许听潮只觉得一股煞气直冲脑门,古井不波的心境立时沸腾,只想找个人死命厮杀一回!芍药五人更是不济,均都两眼泛红,手中长剑斜举,若非卖力克制,早就捉对开打!
  许听潮神色一冷,浑身飞出大片浅金色火焰,化作一个空心火球,将九人护住!那无名煞气被挡在外面,与太阳真火互相倾轧,滋滋做响!
  “这是什么东西,竟如此邪门!”
  没了煞气侵袭,许恋碟五人真气流转几圈,便消去心中异种念头,重新恢复清明。黎元禾见几人周围的金色火焰不断凹进凸出,不禁骇然问道!
  “铁血煞!”
  许听潮沉声回答。
  “那不是兵家修炼的煞气么?这里又没有仗打,怎么会遇着?”
  芍药两眼青光闪闪,上下左右四处乱看,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听潮,铁血煞很厉害吗?”
  许恋碟的问话有些多余,便是这么一小会儿,太阳真火所化的火球就被压缩了几分!这太阳真火,乃是天地间最顶级的火焰之一,许听潮祭炼至今,再经过百花岛上与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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