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由彼此的试探,以及信息的辩认,双方都发现,彼此是可信任的同盟,这才解除了警惕,并且在继续前行一段时间后,两个小队并肩则行,算是形成了暂时的攻守同盟——圣地附近虽然不能发生流血事件,但是,却不代表着不能用阴谋诡计陷害人,更不代表着就是一切安全而不会发生各种“意外”。
所以,在这种环境中,可依赖的伙伴是极为难得的。
队伍汇集到一块儿之后,令人惊讶的是,对方的成员当中,居然有塞缪尔的老熟人!
“嗨,亲爱的塞缪尔,能够在这里见到你,当真是太幸运了!”一名大美人儿一见塞缪尔,便双目放光地扑将上来,伸手便要抱住塞缪尔——那股子热情劲儿足以令所有男性为之眼红。
不过,很可惜,塞缪尔显然不吃这一套,顺手扯过一个人往大美人的方向一推,便侧身让去。
大美人的实力也非同一般,在几乎要撞上来人的瞬间,一个扭身,竟就绕开他,继续扑向塞缪尔的方向。
这一次,塞缪尔是捉过赫蒂往大美人的方向推。
大美人扭身想再次绕过去,不过,这一次,塞缪尔却不给她机会,也不知他如何动作,赫蒂只觉一阵强烈晃动之后,她便被推进一个温暖柔软并且香气浓郁的怀抱之中。
“哎呀呀,有个小美人儿投情送抱,真好,真幸福!”大美人抱住赫蒂,一番乱蹭之后,捧着赫蒂的脸,认真端详之后,很认真,很认真地说道,“虽然你长得挺不错,不过,可不能打我们家塞缪尔的主意哦,他可是早被人预定了,为免你的心不受伤,还是不要妄想与他发展什么超友谊的关系哦!”
176 无题
美人虽美,说话声音也是温柔无比,但是,说出来的话,以及说话的态度却是令人厌烦不已。{}
赫蒂蹙眉不悦,不过,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不满,她已经被塞缪尔一拉扯,扯出了大美人的怀抱,被塞缪尔掩在身后。
“图尔朵拉,我的私事与你无关,也与你身后的那些人无关,如果再让我听到任何一句类似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塞缪尔说话的语气虽是平淡,但是,任何一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已经是十分严厉的警告了。
大美人图尔朵拉先是一怔,再是一怒,瞪着塞缪尔身后的赫蒂,恨不得用地双美目中的熊熊怒火将她烧成灰——在赫蒂觉得自己身上似乎被“烧”出两个洞的时候,图尔朵拉傲娇一哼,一跺脚,转身便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去。
两支队伍就在一种颇为诡异的气氛中同步前行,而塞缪尔却像是压根没有感受到这种略显尴尬的氛围,依旧淡定自若地向赫蒂继续解说世界树的存在。
“冰雪之森中有一棵世界树,它的出现孕育了这片山川与森林,与此同时,也令这里的许多动植物具备了一种特殊的能力——它们能够吸收世界树的能量,储存于体内,形成魔晶。”
塞缪尔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颗不大不小的魔晶,递给赫蒂道:“这种魔晶与我们日常使用的矿物晶石不同,它们更加地纯粹、温和,而且,更重要的是,魔晶中的能量消耗怠尽之后,它的外壳还能保存,魔法师可以向内注入魔力,以备需要的时候,再把它们拿出来的使用。”
赫蒂听到最后一项说明的时候,免不了惊讶地挑高眉——据她所知,补充魔法力的炼金药水十分昂贵,并且稀有,所以,如果冰雪之森出产的魔晶当真可以存储多余魔力,那么,必将成为所有魔法师与炼金师等人趋之若鹜的必备圣品!
心脏狂跳,赫蒂咽了咽口水,冷静些许,才道:“可是,你刚才不是说,这里的世界树在逐渐枯萎——魔晶的产量是不是受到了影响?”
塞缪尔点头。
赫蒂的思绪已经被逐渐打开,故而,此时,思如潮涌,迅速地将诸事串联在一起,想通了许多事情,并迫不及待地向塞缪尔求证:“你之前去白静海找的那棵幼苗是不是也是一棵世界树?你想用它来拯救这里的世界树吗?”
塞缪尔这下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道:“世界树虽然珍贵无比,但是它的生长亦是与自然规律相符,既有其生,自有其死——这种规律是任何人为力量所无法干预的,更不用说逆转。”
赫蒂闻言,挠挠下巴,似乎想起之前梦中的所见——那棵巨大无比的大树看似生机勃发,但是,树梢上却已经挂上了黄叶,赫蒂原本以为,那不过是树叶的正常更新,可是,如果依照塞缪尔今天的话而言,恐怕,那便是大树正在逐渐走向衰亡的证据吧……
急行军一路顺畅地穿行在雪山大路间,没有遇到任何阻拦,更不用说是伏击与陷害设计,大约在下午时段,他们遇到了第二波同方向的队伍,只不过,这一回撞上的不再是友人。
“克鲁尼…班森,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有胆子来圣地!?”一名三十来岁的年轻将领带着二三百号人马,傲慢俯视着克鲁尼一群人,态度极为嚣张。
“这是佐伊家的人,他们家族的成员最是无脑,”塞缪尔躲在人群中,慢条斯理地在赫蒂身边吐槽。
克鲁尼显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看也没看,领着人便要绕过他们。
年轻的将领登时恼了,一挥手,便有几十骑排众而出,挡住了众人的前进路线,这些人都是骑着马儿的,乍看之下气势十足,很是唬人。
但是,这仅仅只是唬人而已——至少,对于克鲁尼这方的两班人马而言,这样的骑士水平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危害。
不用克鲁尼有所吩咐,当即便有几名战士越众而出,三下五除二,轻松无比地拿下这几名骑士,不仅将人给打趴下了,甚至还将马儿也给抢了过来,一副典型的强盗行径。
如此简单便逆转局势,主动挑衅的年轻将领更是恼怒非常,一挥手,二三百号人齐上阵,大有用铁蹄将克鲁尼一帮人通通踏扁的冲动!
“哇哦,闹大发了!”赫蒂缩了缩脑袋,喃喃一句,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等着克鲁尼如何处置这些失败者。
为免出现流血冲突,克鲁尼所使用的方法实用非常,但却也邪性非常——他撒药,各处药粉纷纷被抛洒到空中,再让魔法师施以风系魔法,将那些药粉一丝不落地进入敌方的人群之中。
药粉的发作极快,接触到药粉后,不过几步,便觉浑身酸软无力——不仅是人类受此影响,就是马儿也没能逃过它们的算计,一时间,道路中间挤满了倒地的人与马。
“克鲁尼,你太卑鄙了,居然用毒!你简直是战士的耻辱!”佐伊家的年轻将领用尽全身力气咆哮着——也许,在他觉得,他的声音必然振聋发聩,但是,对于其它人而言,压根不知道这样有如蚋蚊般细弱的声音,究竟又是从哪里发出来……
克鲁尼自然不会理会这样的放话,毕竟,成王败寇,谁也笑不得谁,但是,如今情势变化极快,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也会面临类似的局面——也或许是更糟糕的局面……
不过,克鲁尼不以为意,却并不代表着其它人对此也能一样理智观看,理智接受——
图尔朵拉从保护她的骑士怀中走出,带着满满的圣洁向倒地的人马而去,行走间妩媚妖娆,令人难以移开眼球。
慢悠悠地,她走到年轻将领的身边,蹲下|身,尖长的指甲轻轻在他脸上滑动着,目光中似乎还带着某种媚惑之意,将年轻将领的目光牢牢掌控在自己的身上。
而后,图尔朵拉一用力 ,强大的威压有如一座世山压顶一般,险些就要把年轻将领给压成一块肉饼——不仅年轻将领会被坑埋,其它许多人也将感受到图尔朵拉的怒火……
“哇呜,好残暴的大美人儿,”赫蒂在人群中惊叹出声,望着图尔朵拉的目光十分复杂——她明确知道,这样的女人不是塞缪尔的菜,与此同时,她又十分喜欢图尔朵拉的这份帅劲儿,只差没眼冒红心,为之倾倒。
塞缪尔隐隐感受到赫蒂的心情,嘴角微抽,而后继续板着脸,看那图尔朵拉发威。
但见图尔朵拉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黑色的砖块物,向着倒地的众人便是一通狠砸,虽没砸死人,却也是敲得他们浑身骨痛,再也没有报复之心。
“她在这是在泄愤吗?”赫蒂观察半晌,终于忍不住与塞缪尔分享了这个最先发现。
塞缪尔却对此并不觉得奇怪,只是说了一句:“图尔朵拉的脾气已经收敛很多了。”
这回,为之抽搐的人员中也包括了赫蒂——正如塞缪尔所言,这般随意攻击他人的行为如果只能算是“脾气已经收敛许多”,那么,赫蒂几乎不敢想象图尔朵拉没有收敛前的脾气是什么样的……
果然,外表是会骗人吧!
图尔朵拉在倒地的人马间充分宣泄,将从塞缪尔那里得到的怨气与怒气“挥霍”一空,而后,笑眯眯地回到队伍之中——虽然不少人被吓得几乎要绕路而行……
克鲁尼见众人已经被吓傻了,只能轻咳一声,主动上前与图尔朵拉打招呼,同时,也谢过对方的“友谊援手”。
图尔朵拉轻哼一声,理也没理克鲁尼,反倒是另有其人代替图尔朵拉接纳了克鲁尼的道谢,与此同时,与他聊起许多关于之后行程与合作方式的话题。
两人在距离图尔朵拉不远的地方讨论着,说话声音不自觉地便拔高了,所以,反倒扰得图尔朵拉丝毫不能安心地静休,气怒一声低吼之后,这才换得一片寂静。
沉默着前进,沉默着用食,沉默许多的过程中,赫蒂却是“不甘寂寞”,一直与塞缪尔“暗渡陈仓”,东拉西扯,好不热闹。
“聊”得正欢实,图尔朵拉却不知何时又跑回塞缪尔身边,伸手便要拥抱塞缪尔,却远远地被他拒绝,图尔朵拉只能懊恼地收回手,挑了个无限贴近塞缪尔战斗距离的位置留下,哼哼说道:“塞缪尔,你难道不知道,夫人在得知你前去白静海的时候,是多么地伤心和难过吗,您怎么能让她如此伤神?”
塞缪尔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尽是警告。
但是,图尔朵拉显然是要与他杠上了,继续说道:“自从奥古斯都地个笨蛋在白静海中跟丢你之后,夫人在百忙之中抽空进行了占卜,这才知道您已经来了北方——所以,塞缪尔,你就别和夫人赌气了,你看,夫人对你是多么地关心啊,连工作都暂时被她搁置了。”
赫蒂在一旁偷听着,莫名生出一种,塞缪尔是离家出走小破孩的错觉……rs
177 攻击与极品
任是图尔朵拉费尽唇舌,塞缪尔却是压根没有理会她,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一般,自故自地吃东西,静坐休息,安若泰山,那股子镇定劲儿,令赫蒂看了只有佩服二字可言。{}
图尔朵拉见塞缪尔一点反应也没有,叹息一声,便不再继续与他唠叨,目光一转,望向赫蒂,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竟开始对着赫蒂媚笑起来——妩媚的容颜有如春花初绽,娇艳无比,同时却又极具亲和力,令人无法轻易逃脱她的魅力。
便纵是同为女性,赫蒂也不得不承认,图尔朵拉的魅力非同寻常,已经脱离了性别与物种的局限。
“我在奥古斯都那里听到许多关于你的消息,说句实话,那令我们颇感吃惊,”图尔朵拉慢悠悠地说着,“对于你愿意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作出深入白静海营救塞缪尔的决定,我们都感到无比欣慰。”
赫蒂眨眨眼,不知道图尔朵拉究竟想做什么,不过,无论图尔朵拉意图为何,她觉得,自己都不应该涉入图尔朵拉与塞缪尔的事情之中——这二者的身份地位都非同一般,她可不希望自己变成被殃及的池鱼。
所以,赫蒂只是微笑,不言不语,努力把自己“变”成一樽雕塑。
图尔朵拉显然没想到赫蒂居然这么不给面子,更没想到自己的魅力会有如此失利的时候,所以,忍不住咬了咬牙,才又笑道:“你们被传送阵传送走了,所以,可能不知道,如今的白静海已经成为一片死亡之海,那里的能量极其狂暴,便纵是海族也无法在其中穿行。”
听到这话,赫蒂免不了微微睁大眼,表现出十分的关注之情。
图尔朵拉见状,稍稍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免不了又升起一种淡淡的轻视之情,心中暗想,果然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小女孩,这么容易就被人摸清心思,又怎么有资格待在塞缪尔的身边?
有了这般心思,图尔朵拉说话时,便带出一种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傲骄之情:“海洋壁垒发生意外之间,白静海的能量中枢就已经发生异变,滋生出一株世界树的幼苗,如果任其正常地生长,也许百年,也许更长或更短时间,海洋之中便会有一棵属于海洋生物的世界树,只不过,海洋壁垒被打破之后,这棵幼苗没能正常生长,反倒成为一方祸害。”
“这些事情原本是绝对的机密,便纵是人类帝国的皇室,也没有几人是有资格知晓的,不过,你如今既已亲历白静海中的意外,便也算是半个当事人,自然可以了解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赫蒂静静听着,没有插话,不过,也没有理会图尔朵拉隐隐表现出来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对于现在的也来说,更重要的是了解外界形势的变化,她想知道,白静海的异变是否会影响到普达海域的海族定居点,甚至,影响到南海航线。
图尔朵拉听到赫蒂的疑问后,心情大好,为此,也极愿意与她说明,便难得大方地解说道:“白静海虽然能量暴走,不过,它的影响范围有限,据说吧,人类通往精灵族的两条航线因此被取消,与此同时,改航道的过程中,人类又发现了其它一些新的海域——人类总是这样,就像是一群忙忙碌碌的仓鼠,一直不停在地整个世界乱窜,吃也吃不够。”
赫蒂闻言,默默地盯着图尔朵拉,没有说话,但是,目光中透出的意思却是十分直白——难道你不是人类吗?
图尔朵拉见状,冷哼一声,一甩头发,动作妩媚而妖娆,登时看呆了几名路过的战士。
“你可别把我看作是像你们一样的种族,就算我们拥有同样的外形,但是,从血脉传承上而言,我们可是比你们优秀了不只百倍!”
说完这话,图尔朵拉起身,一个旋身,便要坐到塞缪尔边上。
不过,就在她即将落坐的同时,塞缪尔却是与她“擦身而过”,只不过,一个是落坐,一个是起身——塞缪尔起身走向克鲁尼,低声与他讨论着行军之事,依旧坚持着彻底无视图尔朵拉的态度。
图尔朵拉一时气青了脸——赫蒂几乎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怒气与怨气已经形成实质,将一名美女变成霉女……
虽然赫蒂只是在心下暗自吐槽,并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异样的情绪,图尔朵拉却仿佛与她“心有灵犀”一般,猛然转头望来,目光如电,瞪着赫蒂浑身窜过一股电流,好似被高压电打过一般,不禁浑身痉挛起来。
“图尔朵拉!你放肆!”塞缪尔第一时间发现了这边的异样,低喝一声,瞬间闪身到赫蒂身前,断开图尔朵拉的攻击,一手扶住赫蒂,一边对图尔朵拉说道,“族规第三条,禁止向普通人施以攻击——你既以守护一族自诩,那就依着你们的族规自惩,自绝断臂吧!”
图尔朵拉倏而起身,阴恻恻地瞪了赫蒂一眼,又转而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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