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属于第一句歌词的节奏响起,但深陷入回忆中的我,却迟迟都没有开口。紧张得身体微微颤抖的柏木由纪,猛然望了过来,白皙的脸上露出独属于她的夸张表情,小手伸来,紧揪住本少爷的衣襟用力拉,“千酱,千酱!”
“哈?”少爷我一脸茫然的转过头,从自限的迷宫中醒了过来,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音乐才真正的进入我的耳中。
匆忙间我放弃了已开始一半的第一句,自第二句歌词开始唱了起来,“银色缎帐を,下ろすように,幕を闭た,それが私初恋。”
柏木由纪轻呼出一口气,自己的紧张也因这个插曲而缓解了许多,她低头望向手里发皱的歌词,一脸不自信的开口接道,“待ち伏せした,二つ目路地,声も挂けられないまま,下を向いたら,紫阳花”
随着我们的演唱,寺畑早知子拧起的眉头越蹙越紧,还未等我们唱完整首歌,她便利落的按下了暂停键,绵软的声线透出冷到冰点的温度,“好了,你们不要再唱了!”
柏木由纪一脸惊慌的抬起头,双肩下意识的缩了缩,懊悔的紧咬住下唇,“对不起!”
而少爷我则微挑了挑眉角,无声的望向脸嘟得更包子,气势冲冲的寺畑早知子。
“我不会认同的,这样的程度我是绝对不会认同的。”寺畑早知子双臂抱胸,柔软白嫩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看来像是某种正在吃东西的啮齿类动物。但她的神色却是极为严肃的,透露出让人战栗的威摄力。“你们真的有好好练习过吗?”
“你,”寺畑早知子恶狠狠的瞪着我,好像恨不得扑上来咬我一口,“居然从第一拍就没能跟上,秋元老师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你这种不专业的家伙,混入了他的组合当中的?”
“还有你,”随后她又轻蔑的扫了一眼柏木由纪,“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理解歌曲的意境?我只听到了你盲目的迷恋,无望在哪里?眼泪又在哪里?你以为这首歌是在诠释一个花痴的故事吗?”
“对不起!”柏木由纪死咬着下唇,硬是忍住了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一记超过九十度的鞠躬,久久没有直起身来。
伸手拽起弯腰不起的柏木由纪,我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我面露不悦的紧抿起唇角,毫不退让的瞪着她,“对不起,寺畑老师,虽然今天有临时换歌的原因,但这件事确实是我的不对,希望您可以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寺畑早知子上下打量着我,与神色丝毫不变的少爷我,毫不退让的僵持了许久,“好吧!我再给你们几天的时间,如果在公演初日之前,你们还不能达到我所要求的标准,那么我会向秋元先生申请取消掉这首歌,毕竟我无法接受自己的曲子,被你们演绎成这副鬼样子。”
被我压在怀里的柏木由纪身体一僵,抓住我腰侧的双手收紧,指尖直掐入本少爷腰侧的肉里,直疼得我倒吸了口冷气。
“你们两个一会儿留下来,不要现在耽误其他人的时间。”寺畑早知子再换了一盘光碟,转身向沙发上的成员们招了招手,“我们将所有的合唱曲再唱一遍,然后今天就可以结束了。”
“嗨!”不甚整齐的应答声响起后,女孩们纷纷自沙发上站了起来,担心的跑过来将我和柏木由纪围在中间,用眼神无声的安慰我们一眼后,不得不将注意力投注到合唱上。
*
“所以这道题的方程式就是”站在讲台上的中年男子脸色红润,兴奋的抹了把溢出汗珠,不剩几根毛的发顶,回身在黑板上快速的写了起来。
教室里的学生们眼睛认真的望向他,手中紧握的笔不停晃动,迅速的抄写着不停出现在黑板上的一个个符号。
就在这一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气氛当中,一个毫不客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姓若井的,限你三秒钟之内接电话,否则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哇哈哈哈”
中年男子猛然转过头来,因兴奋而微微发红的脸庞,狰狞扭曲得宛如厉鬼,“谁?是谁?是谁带了手机到学校来?!”
“老师,是我的手机在响呢!”教室后方靠窗的位置上,举起了一只嫩白的小爪子,爪子的主人打着哈欠,半眯着惺忪的睡眼,左侧脸庞上挂着两道明显的红色压痕,语气无辜而正经的问道,“您要借我的手机用吗?”
中年男子的脸庞变得更红,只是这次是因为无处宣#泄的气愤,而不再是因为兴奋,他的胸部剧烈的上下起伏,颤抖的手指抬起,指着举手的女孩,“你你你给我出去!”
“为什么?因哈”女孩毫不掩饰的打了个大哈欠,嘴巴张得能直接吞掉一个饭团,她用手背抹去眼角多余的水汽,一脸茫然的反问道,“因为我刚才在课堂上睡觉了吗?”
“你”中年男子用力抚着自己的胸口,毛发不多的脑袋上升起袅袅炊烟。坐在第一排的小个子女生走上讲台,淡定的自讲台的抽屉里取出白色小药瓶,连续倒出三粒胶囊后,拧开一瓶矿泉水一并递给中年男子。
“谢谢你了,武内,”中年男子急忙将药扔进嘴里,也顾不得喝口水,大声的继续数落着女孩的罪名,“你不交作业!上课不认真听讲,还睡觉、打呼!现在居然还敢带手机到学校,难道不该滚出去罚站”
“姓若井的,限你三秒钟之内接电话,否则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哇哈哈哈”手机铃声再次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打断中年男子话的同时,也引来了教室里所有人的注意。
“欸?这个声音是麻里子大人吧?难道是麻里”松下美子最先反应了过来,不小心说出口后,羞涩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麻里子大人是谁呀?”不明真相的学生一
“天哪!真的是麻里子大人的声音,好霸气啊!不愧是女王大人呢!”脑残粉学生二
“这是从哪里下载的铃声?怎么听起来像是专属的那种,蛮有趣的嘛!永光君能不能帮我录一个这种铃声啊!”借机发花痴的学生三
“当然没问题,这是我的荣幸!”郎有情妾有意的学生四
“闭嘴!”中年男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声音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听来很是让人心悸,“若井,还不快把手机关掉!”
“不行啦!”女孩重重的叹了口气,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如果我现在把手机关掉,那她不就知道我在手机边上了吗!”
“你给我出咳咳咳”中年男子弯着腰用力咳嗽,似乎就快要上不来气了,“咳出咳咳出去!”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女孩露出一脸“乖,别闹”的表情,自椅子上站起身来,苦大仇深的盯着还在响的手机,一脸期望的看向中年男子,“地中海,你不没收我的手机吗?”
“你你你你”中年男子脸色由红转青,突然一翻白眼倒在地上。
两名身高体壮的男学生,自教室的最后方冲了上来,动作纯熟的合力将他扶起,姓武内的小个子女生则拿起牛皮纸袋,吹开罩住中年男子的口鼻,“老师,呼,吸,呼”
“唉!残念,抗击打能力还是这么差!差点就可以将手机寄放在他那里了”女孩一脸失望的叹了口气,边摇着头边走出教室,“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现在全班的急救都练习得很纯熟嘛!”
刚刚被抢救回来的中年男子,双眼一翻再倒在地上,浑身无力的俯趴着,一口咬住自己的袖口撕扯,“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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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又这样过去了,突然发现好像离咱放假只有不到二个月了,瞬间觉得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上楼也有劲了,笑
今年的夏天很热啊,热得好像再洒一点孜然,咱就可以直接入口了。脑洞一开居然想到了末日和丧尸,于是咱真的很想说,快把咱变成丧尸吧!这样就不用更文了。
另,谢谢郑蛟的催更票,虽然咱现在还闹不明白,这鬼东西到底是干嘛用哒。
第一七五章 慢慢来;我不急的!()
米娜,情人节快乐
身为一只单身狗,身为一只因下雨而没办法出去觅食,只能啃泡面的单身狗,咱决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那就是还一章欠债。米娜,有没有觉得咱很无私呢?笑
嘛,最近一直有人问咱,关于白少爷和麻里那一夜发生的事,而咱却是坚持卖关子,打死也不说,如今,本章开始进入剧情了哦,当然,这只是个序幕。想尽快看到下章吗?呵呵,咱还没有码,笑
暗影大大,咱还欠尼十五章了哦!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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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教室的换衣间里,满脸疲惫、汗流夹背的妹纸们,无精打采的站在各自的铁皮柜子前,不时的打哈欠、揉眼睛,动作缓慢的换下身上的运动服。
切,不过就是属于自己的公演,属于自己的曲子而已,要不要兴奋成这个样子呀啊喂?而且人家三期生开心也就罢了,你们这帮四、五期生跟着凑什么热闹啊?不要命的跟在后面练习,现在累到动不了吧?一帮二缺,明天有你们腿疼的!
我将脱下的练舞服揉成一团,粗鲁的塞进自己的运动背包里,眼睛的余光扫过那些半死不活的小家伙们,不由得勾唇笑了笑。“别磨蹭,快点换好衣服,天色已经很晚了,都早点回家休息。”
“是”
听到参差不齐、有气无力的回答声,少爷我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干脆的脱下上身仅剩的背心,团成一团随意擦拭汗湿的身体,“别忘了把身上的汗水擦干,否则出去吹到”
“姓若井的,限你三秒钟之内接电话,否则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哇哈哈哈姓若井的,限你三秒”
听到熟悉的专属铃声,少爷我身体僵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吹到风会感冒的,知道吗?”
“千酱,你的电话响了哦!不接吗?”柜子与我相邻的野口玲菜扭过头来,满是汗渍的绯红脸庞上露出调侃之色,“这似乎是篠田桑的声音嘛?千酱果然和a组的关系很好呢!”
“不用管它,打错的而已!”少爷我脸不红心不跳,镇定自若的回了一句,随后一把将湿漉漉的背心甩过去,将闪着彩灯响个不停的手机盖了个严严实实。
响毛响!电话费多得没处花是不?你当你打了二十几通电话,少爷我就一定得接吗?口亨!少爷我忙着呢,没空!
我自柜子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干净背心,正准备套在身上时,却见一只鬼祟的小爪子伸了过来我扭头瞪了爪子的主人一眼,单挑着左眉角问道,“你想干吗?玲菜。”
“呵呵,”野口玲菜讨好的冲我笑了笑,不舍的望了眼我的小腹,一脸可惜的收回自己的爪子,“也也没想干吗啦!”
呵呵尼妹呀!难道你丫不造每个呵呵的背后,都有一群草泥马在侧马奔腾吗啊喂?少爷我向天翻了个白眼,将背心挡在自己胸前,“你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电话铃声终于停了下来,我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迅速伸出爪子抄起电话,几下将电池扣了下来,这才放心的将手机扔回运动包里。
“我其实只是想摸一小下啦!你居然有川字型腹肌耶!”野口玲菜缩着脖子,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不安份的眼珠来回乱转,突然定在了我的锁骨上。
“你别乱看!这是我的姐姐大人,”刘海都粘在了额上的渡边麻友,像只小老虎般冲了过来,气势汹汹的挡在了我身前,小巧的下巴向上翘起,颇有几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什么叫你的?人家又不是在跟你抢,别把少爷我当洋娃娃呀啊喂!还有,你那莫名的骄傲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先顾好你的刘海吧!坟淡!
“好好好,我不看就是了,”野口玲菜无辜的摊着手,但促狭的表情丝毫未减,“不过千酱,你锁骨上的红痕是怎么弄的?难道是”
“你胡说什么!”少爷我动作迅速的将背心套在身上,发现根本遮挡不住锁骨上的痕迹后,又急忙取出运动上衣穿好,并直接将拉链拉到头,语气严肃、态度冷静的训斥着。“不要总是胡思乱想,这是蚊子叮的。”
“蚊子?哪里有蚊子?”站在我们身边的指原莉乃,一脸茫然的抓了抓头发。“若井桑,这个季节已经有蚊子了吗?”
听到她的话,野口玲奈捂着嘴巴小声偷笑起来。而同样在周围换衣服的女孩们,也同时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各自露出不同的神色。倒是渡边麻友与远处的柏木由纪对视了一眼,目中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为毛这种八嘎也能混入akb啊喂?所以说当偶像真的不需要智商,越笨才会越红吗?少爷我究竟还要被这蠢货,无意中拆多少次台才够啊喂?你丫真的不是芝麻馅的吗?坟淡!
“哪儿那么多话?都赶紧回家去!”少爷我嘴角剧烈的抽搐几下,颇为无奈的暗叹口气,“别忘了明天还要练习的!”
“姐姐大人不一起回家吗?”多田爱佳望着脸如锅底的渡边麻友,小心翼翼的问道。
毛叫一起回家?明明就是各回各家吧!别说得那么暧#昧啊喂?更何况,鬼才要想跟你们这帮货一起走,根本就是少爷我在走路,你们在搭便车(人形挂件)嘛坟淡!
“恩,会晚一些,我找夏老师还有些事。”少爷我漫不经心的收拾着东西,丝毫没有注意到变得很压抑的气氛。“记得都直接回家,到家后发电子邮件给我。”
说起来,那个黑面神最近几天确实有些怪怪的?难道这丫已经到绝#经#期了吗!反正也不着急回家,顺便去问一句好了,毕竟拿了人家的练舞服手短嘛!
没有了音乐的舞蹈教室里,只剩下空空荡荡的孤寂,明亮的灯光照射下,只有唯一一条影子在微微晃动。那人影属于舞蹈教室的主人——夏真弓。此时的她神色犹豫失神,手里抓着一块柔软的毛巾,无意识的擦拭着落地镜子前的木质把杆。
背着运动包的若井千里,站在窗外的走廊上向室内看了一眼,偏头想了一下后转身走离,不久后拿着两盒野菜汁,推门向夏真弓走了过去。
她顺手扯掉夏真弓手中的毛巾扔在一边,将冰镇过的野菜汁硬塞#进她手中,随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将背后的运动包甩在一边,倚靠着落地玻璃盘膝而坐,自顾自的撕开属于自己的那盒,也不插吸管,扬着脑袋一顿猛灌。随后恶心欲吐的伸着舌头,嘴巴撇成了夸张的下弧形,“真恶心,到底是哪个鬼研究出的破玩意?”
夏真弓愣了一下,眼睛望着手中多出的饮料,无意识的轻笑了一下,随后也学着若井千里的样子,盘膝坐在了地板上,但腰身却无意识的挺得笔直,迷茫的视线望向手中把玩的饮料,“怎么还没回家?”
“难得看到你一副迷途小羔羊的样子,不留下来多欣赏一下岂不是很可惜?”若井千里一脸嫌弃的将野菜汁放到身边,举起手臂用衣袖蹭了蹭嘴角的水渍,颇有些讨人嫌的挑起左眉角。
“唉哟!”夏真弓回手一野菜汁砸在她额角上,盒体上附着的冰凉雾珠,随即染上若井千里的额头。
“喂?!你这家伙,嘴毒就已经够可以的了,现在居然开始使用暴#力了吗?”若井千里轻揉着微疼的额角,鄙视的对她比了个拇指向下的动作,“就以你丫的德行,还好意思做别人老师吗喂?”
“你有将我当作过老师吗?”一直都是一副长者姿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