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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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 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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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去把师妹拉回来!”
  江玉帆本待起身追去,但一听说“拉”回来,又呆立不动了!
  陆佟五女一听,这才急忙起身准备追去。
  但是,就在陆佟五女起身准备离席的同时,后殿门外突然传来了阎霄凤的惶急哭声道:
“师姊师哥不好了,师妹越房走了!”
  陆丽莎莎一听,急忙站起,宛如焦雷轰顶,娇躯一连几晃,险些一头栽在桌上。
  江玉帆看得大吃一惊,呼了声“师姊”,急忙将陆丽莎莎扶住。
  陆佟韩朱阮五女一见陆丽莎莎险些晕倒,惊得“啊”了一声,又折身奔了回来!
  因为,她们五人都已知道陆丽莎莎怀了身孕,万一震动了胎气,那还得了?
  不管她腹中的婴儿是男是女,都是苗疆未来的君主。
  但是,陆丽莎莎一手抚着前额,一手乏力的挥动着,同时哭声道:“快,快去追师妹回
来……”
  话未说完,陆佟五女已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后殿门奔去!
  但是,陆丽莎莎突然又哭声道:“不,五位贤妹请快回来,仅玉师弟一个人前去就够
了!”
  陆佟五女一听,急忙刹住身势,心里也俱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陆丽莎莎又流泪满面的望着神情迟疑的江玉帆,哭声央求道:“师弟,别忘了,她已是
恩师唯一的骨肉了!”
  江玉帆听得悚然一惊,再不迟疑,转身向殿外纵去。
  江玉帆一纵出后殿门,殿廊下震惊发呆的苗疆战士,立即急忙定神,十分紧张的指了指
西北房面。
  也就在这时,西北的房面上,也传来阎霄凤的焦急哭喊声:“师妹请回来,师妹,师姊
不是真的呵叱你……”
  江玉帆一听,再不迟疑,一长身形,凌空而起,直向西北追去。
  飞驰纵跃中,江玉帆循声一看,只见就这么转瞬之间的工夫,在前疯狂飞驰的华幼莺,
已由一片民房房面上,飞身纵上城墙。
  阎霄凤的轻功本来也极惊人,但这寺地由于内心惶急不停哭声急呼,已使她的功力大打
折扣。
  是以,她远远被抛在数十丈之后,而且,几次在房面上险些跌个跟头,她内心是多么的
疼爱华幼莺,她和陆丽莎莎是多么的苦心为恩师扶养起这块唯一的血肉,由此也就可见一斑
了。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江玉帆也发觉陆丽莎莎和阎霄凤的错误,这样的宠爱她,反而是
害了她。
  想想他自己,江家数代单传,父亲娶了八个如花美眷,二十年来却只生了他江玉帆一人。
  但是,他的父亲江天涛并没有娇宠他,他的母亲“彩虹龙女”萧湘珍,也没有溺爱他,
当他在极幼的时候犯了过错,他们同样的对他呵斥责骂。
  一想到前去塞北姥姥处学武功,姥姥给他吃尽了苦头,并没有因为他是“九宫堡”唯一
的少堡主而对他马虎放纵。
  这一点,他必须要对陆丽莎莎和阎霄凤俩人说清楚,否则,这样忍容下去,不会有良好
的结局。
  心念问,已驰上城墙,不觉由于持矛战士的“嘿嘿啊啊”他才急忙定定心神向前看去。
  江玉帆举目向城外一看,发现在前急急疾驰的华幼莺,正向西北那片山区加速地奔去。
  而阎霄凤却仍在华幼莺的身后,一面哭喊着一面惶急追赶。
  江玉帆一看这情形,心中也不禁突然焦急起来,由于他的一时想心事,居然也被拉了这
么远。
  而最令他担心的是,绝对不能让华幼莺奔进那片山区内,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山区内
巨木参天,浓荫蔽日,一旦进入山区再想找就不容易了。
  心念间,业已飞身纵下城墙,凌空越过护城河,尽展轻功,直向那片山区前追去。
  江玉帆的身法虽然快如风电,但由于距离过远,待等他追至山口前,华幼莺和阎霄凤俱
都失去了踪影。
  驰进山口,果然浓荫蔽日,但却有一条经常有人行走的山道,直伸深处。
  江玉帆再不迟疑,沿着山道飞身向深处追去。
  前进二百丈,依然未见两人的影子,江玉帆立即停下身来游目察看。
  一看之下,目光不由一亮,只见身后纵领的斜对面,赫然有一座三问石砌的小庙,很像
是中原工匠所造。
  心中一动,折身向小庙方向驰去,他认为两人也许奔进了小庙中。
  前进二三十丈,突然传来华幼莺的愤怒娇叱声!
  江玉帆听得精神一振,加速向小庙前驰去。
  但是,前进不足十丈,他突然又变换了轻灵身法就像风吹的柳絮般,轻飘飘的向小庙前
飘去。
  因为,他决定先知道华幼莺的脾性和意向,才能劝她回去。
  由于距离小庙渐渐近了,江玉帆的身法更加轻灵飘逸,前进中毫无一丝声息。
  他首先听到阎霄凤哭声埋怨道:“师妹,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师姊难堪,你难道不怕
伤她的心吗?”
  只听华幼莺哼了一声,倔强的道:“我又不是对付她,她为什么要伤心?”
  阎霄凤立即惊异的道:“你是为玉师哥?”
  “哥”字方正出口,蓦闻华幼莺娇叱道:“不要提他,我早就对你说过,我恨他!”
  只听阎霄凤震惊的道:“师妹,你又改变主意啦?”
  庙内一阵沉寂,显然华幼莺没有话好答。
  江玉帆业已到了小庙外,四周的院墙早已坍塌,三间小庙的左右和庙后都没有了窗户,
他不必藏藏躲躲担心华幼莺俩人看见。
  只听霄凤继续暗然问:“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嘛!”
  华幼莺哼了一声,愤声道:“谁稀罕了!这都是鬼话,他跟在我身后那么久,像个木头
人似的,简直是个呆瓜……”
  阎霄凤立即埋急道:“师妹,你不可以这样评论玉师哥……”
  华幼莺突然怒声道:“说了你的心上人,你心疼了是不是?”
  阎霄凤立即正经的阻止道:“师妹你……?”
  华幼莺继续冷冷恨声道:“哼,我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阎霄凤一听,立即紧张的惶声道:“师妹,你千万不可任性乱来,须知,师父老人家一
生苦研的旷世绝学,今后全仗玉师哥和莎莎师姊俩人来发扬光大了……”
  华幼莺冷哼一声道:“用不着他们来发扬光大,从今天起,我要自立门户,开馆授
徒……”
  阎霄凤忧虑的道:“可是你并没有具备师父全部的武功……”
  话未说完,华幼莺突然怒声道:“我可以把我爹的秘笈由他手里要回来,我有权这么
作!”
  阎霄凤忧急的道:“可是,恩师的全部武功,只有一部份适合我们女孩子学!”
  华幼莺倔强道:“我可以四出云游,到处明察暗访,一定找个秉赋奇高的练武奇才来继
承我爹的衣钵!”
  小庙内略微一静,又听华幼莺淡然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她们仍在大殿上等你回去
吃酒呢!”
  阎霄凤似乎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只听她幽幽的道:“师妹,你真的不回去了?”
  华幼莺淡然道:“我什么时候说了话不算数?”
  阎霄凤立即黯然关切的道:“那么你现在要去那里呢?”
  华幼莺毫不迟疑的道:“我马上转回‘仙霞宫’去……”
  阎霄凤一听“仙霞宫”,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因而焦急的道:“师妹,女王今晚在
“迎宾宫”设筵,就是为了咱们三人和玉师哥的事……”
  话未说完,华幼莺已冷泠的道:“现在已变成你和师姊两个人的事了,与我没有任何关
系!”
  阎霄凤一听,不由惶急的道:“师妹,如果你不去……”
  话刚开口,华幼莺已怒声道:“我再向你说一遍,我不去!”
  “我不去”三字不但说的有力,而且声韵也拉得特别长。
  江玉帆一听,知道该是现身的时候了。
  是以,他绕过残墙,缓缓向庙前走去。
  只见前面庙檐已有一半残破下垂,庙门和两个小窗也全毁了,庙中除了一个石砌神台,
上面已没有了任何神位。
  华幼莺背向庙门,仰首望着露天的庙后檐,看来仍在那里生气,样子似乎已无法挽回的
余地。
  阎霄凤站在华幼莺的背后不远,正在那里低头流泪。
  只见华幼莺,仰首望天,沉声催促道:“你为什么不走?你为什么不回去?”
  阎霄凤流泪哭声道:“师妹,你让我回去怎么对师姊和师哥他们交代呢?”
  华幼莺毫不为动的道:“你就说没追上我好了!”
  阎霄凤焦急的流泪道:“我怎么敢欺骗长辈呢?”
  华幼莺立即毫不客气的提高声音道:“那你就说我不回去好了!”
  阎霄凤一听,突然哭声央求道:“师妹,我求求你,你不回去我怎么好向师姊师哥交代
呢?”
  话未说完,华幼莺突然回转娇躯,嗔目瞪着阎霄凤,怒声叱道:“我告诉你,我不回去,
我不回去,谁说我也不回……”
  去字尚未出口,她突然发现神情冰冷,俊面铁青,傲然立在庙门外的江玉帆!
  是以,她惊得张口瞪眼,大感意外的吓呆了,已到了腔口的“去”字,竟然没敢说出来。
  阎霄凤一看华幼莺震惊的望着庙门外,也不由惊异的转首外看,一看江玉帆,不由脱口
哭声道:“玉师哥,你来得正好……”
  江玉帆未待阎霄凤说完,已冷泠的道:“你回去!”
  阎霄凤从来没遇见过江玉帆对待自己的人如此神色凄厉,满面杀气,这时一见,也不禁
有些芳心震颤,浑身微抖。
  是以,有些胆怯的颤声道:“玉师哥,你……”
  江玉帆略微提高声音:“我叫你马上回去!”
  阎霄凤似乎还没有被人这么严厉的命令过,也许江玉帆是她视为夫婿的心上人,也许为
了江玉帆是她的师哥,因而,她打从心眼里就惊惧骇怕。
  这时一听,连连颔首惶恐的颤声道:“好好,我走,我马上走……”
  华幼莺一见,立即色厉内荏的阻止道:“凤师姊,不要听他的,你不要走!”
  江玉帆一听,看也不看华幼莺,立即望着阎霄凤,举手一指庙外,厉声道:“走,马上
走,如果我发现你在百丈之内停留,我立即用飞剑将你斩首!”
  华幼莺听得娇躯一战,花容更加惨变,不由脱口惊叫道:“飞剑?……飞剑?他真的学
成了爹的御气飞剑?”
  说话之间,蓦然发现阎霄凤“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一低螓首,飞身纵出庙门,直向山
下驰去。
  华幼莺一见,不由大吃一惊,脱口惊呼道:“凤师姊回来,凤师姊回来……”
  惊呼声中,飞身就待追去,
  就在她准备起步同时,江玉帆已沉喝道:“站住!”
  华幼莺神色一惊,不由胆怯的道:“你?……你要作什么?”
  说话之间,神情紧张,同时缓步向神台前退去。
  江玉帆剑眉飞剔,星目如灯,也注定华幼莺苍白的娇靥向前逼去,同时,冷峻的沉声道:
“听说你要自立门户,觅才授徒?”
  华幼莺已完全没有了对付阎霄凤的傲气和脾气,这时见问,但仍一面缓步退后,一面倔
强的道:“不错,我有权这么作!”
  江玉帆毅然颔首,切齿道:“好,我虽然身为师兄,但决不能和你争夺这个掌门宝座,
但你的武功也必须胜过我!”
  “我”字出口,突然大喝一声,右掌闪电一挥,猛的向华幼莺的天灵劈去!
  华幼莺大吃一惊,脱口娇呼,右掌也本能的出招疾封,迳切江玉帆的面门。
  也许华幼莺因为江玉帆是师兄,也许华幼莺自觉理屈,也许华幼莺对江玉帆有着炽烈的
爱意,因而使她的功力大大的打了折扣,当然,江玉帆的武技功力超出她多多也是主要原因
之一。
  是以,她的玉掌招式尚未用实,圆润如羊脂的玉腕已被江玉帆的闪电手法扣住。
  华幼莺大吃一惊,再度脱口娇呼!
  但是,呼声方自出口,江玉帆振臂一扭,接着顺势掷出。
  华幼莺的娇躯随着她的那声惊呼,悬空一个旋飞,直向墙角一堆枯草篙席处翻滚飞去。
  想是江玉帆用劲极猛,华幼莺竟然无法运劲挺身在身躯着地前站起来。
  是以“沙啦”一阵枯草篙席声响,华幼莺苗条玲珑的娇躯,已着实跌进枯草堆里,一连
滚了两滚,才能撑臂坐起。
  她神情震惊,目闪惶惧,秀发已经蓬散,如花的娇靥也沾满了柴灰,因为那地方正是苗
人打鼠避雨或烤野味的地方。
  江玉帆楞了楞,似乎要奔过去,但,就在华幼莺满眶热泪,拾起头来惊惧的向他望来的
同时,他突然又沉声冷冷的道:“你的功力还差得远,还不配任掌门人,现在你有何打算?”
  华幼莺强抑满眶的热泪不让它流下来,这时见问,只得倔强沙哑的道:“我要落发去当
尼姑!”
  江玉帆听得身形一晃,就好像心上被人剐了一刀一样,但他却咬了咬牙,倏然横肘,
“呛”的一声龙吟,塞光如电,小庙内顿时一亮!
  华幼莺急忙抬头,不由大惊失色,因为江玉帆已把她父亲华天仁的心爱宝刃“天魔剑”
撤出鞘外,看了这情形,她不自觉的惊惧惶急的哭声道:“玉师哥……你?你要作什么?”
  江玉帆手提“天魔剑”缓缓向华幼莺身前走去,同时,冷冷的道:“既然你已决心落发
为尼,我今天就成全你,先把你的头发削下来,以示你的决心……”
  话未说完,华幼莺早已双手抱头,大声哭喊道:“不要,不要,我不要你割!”
  江玉帆立即止步,冷冷的道:“这么说,你又改变主意了?”
  华幼莺依然双手抱头,就像受尽委屈的小女孩子一样,仰起泪痕满面的娇靥,望着江玉
帆,哭声道:“师哥,不要这样嘛!你为什么这样欺负我?呜呜……”
  江玉帆鼻孔一酸,热泪几乎夺眶而出,但是,他知道,只要他的眼泪一流下来,不但前
功尽弃,这位被娇纵惯了的小师妹,水远以为她还是一个小女孩,水远认为大家都应该听她
的,她永远也改不了她一意孤行的倔强脾气。
  是以,他强白忍了忍目中旋滚的眼泪,丝毫不假词色的沉声道:“好,既然你又改变了
主意不想当尼姑了,那马上跟我回去!”
  说话之间,发现华幼莺仍无要站起来的样子,只得又嗔目怒声道:“快起来,听到了没
有?”
  华幼莺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连连颔首,哭声应了个“好”,一面抽噎着,一面缓缓的
站起来。
  她胆怯的望着江玉帆,缓步向庙门外走去,走一步一抽噎,就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大孩子。
  江玉帆不敢再看这位自小没有人敢呵叱一句的小师妹,他知道,只要他跟她的可怜目光
一接触,他会情不自禁和华幼莺抱头大哭。
  是以,故意低头横剑,“沙”的一声将“天魔剑”收进鞘内,直到华幼莺走过去,他才
抬起头来,跟在身后。
  出了庙门,华幼莺不时左顾右盼,显然,她很希望阎霄凤这时在附近出现。
  但是,她失望了,附近连个人影也没有,想想阎霄凤当时对玉师哥畏惧样子,她绝不敢
隐身在附近偷听或偷看。
  由于她的绝望,只得沿着来时的山道向下走去。
  江玉帆默默的跟在华幼莺的身后,想到方才他做的果敢决定,这时想来也的确太冒险了。
  这样做虽然是给师妹一个残酷的教训,利用她的依赖无助而纠正她的一意孤行,万一她
真的大打出手,招招拼命,街出小庙逃得无影无踪,那这个不可宽怒的罪过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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