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必被江玉帆等人在途中拦住。
如今,果然不错,当真的碰上了江玉帆,在她心中形成的混合情绪,那是可想而知的事。
但是,当她一看到了陆佟五女,心中那股又气又恨,又妒又急的怒意,突然爆发开来。
是以,突然不顾一切的挥起鞭向江玉帆抽去,同时,每抽一鞭嘴里必然说一声“我恨
你”。
但是,当她看到江玉帆一直左闪右躲,嘴里不停的呼着“师妹师妹请听愚兄解释”时,
她的心就渐渐的软下来。
因为,不管怎么样他总是她父亲武学唯一发扬光大的传人,她们师姊妹三人私心深爱着
的师哥呀?
心念间,马前的江玉帆突然停止不动了。
但是,她手中的马鞭却仍在抽动着!
“叭”的一声脆响,马后远处突然传来数声怒喝和娇呼!
因为,她手中的马鞭竟着实抽在江玉帆的肩头上。
华幼莺神情一呆,张口欲呼,她坐在马上,完全惊呆了。
但是,她仍没忘了震惊的回头看一眼远立山道上的陆佟五女和“悟空”等人。
当她回头一看的一刹那,发现陆佟五女正伸展开玉臂示意“悟空”等人不可乱动。
华幼莺看了这情形,美目这中立时涌满了泪水,不由望着江玉帆,既生气又焦急的问:
“你为什么不闪躲,你为什么要站住?”
江玉帆只得神情黯然道:“愚兄自觉愧对泉下的师母老人家,能假师妹之手打愚兄几下,
也好聊表愚兄未尽弟子之孝的歉意!”
华幼莺一听,不由得珠泪夺眶而出,再也忍不住脱口哭声道:“这也不能完全怪你
呀……”
话末说完,突然玉手掩面,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了。
江玉帆一见,反而慌了,不由慌急的道:“师妹,你不要哭嘛!”
就在这时,留在岭上的仇兰英,突然飞身而下,直奔佟玉清等人的身前!而佟玉清这时,
却因为华幼莺的失声痛哭而飞身奔了过来。
陆贞娘和“悟空”等人,也纷纷跟在身后。
仇兰英一见,不由脱口急呼道:“少夫人,少夫人……”
急呼声中,佟玉清等人也到了近前。
佟玉清一听仇兰英急呼,便知道被她料中了。
是以,急忙刹住身势,回头关切的问:“可是那样?”
仇兰英驰至近前,立即连连颔首道:“是的,马上就要到了!”
陆贞娘则关切的问:“沈姑娘呢?”
仇兰英道:“她去通知张少侠和林姑娘他们,要他们把马匹拉到此地来!”
佟玉清和陆贞娘立即赞许的点点头。
华幼莺已听到佟玉清等人到了附近,是以,立即止哭暗泣,低头掩面,抽动着香肩坐在
马上,似乎在偷听佟玉清等人在说些什么。
江玉帆则迷惑的望着佟玉清,有些责备的道:“你们还不过来劝劝师妹,还在那里楞着
干什么?”
话声甫落,朱擎珠已冷冷的道:“华师姊还在那里生气,马鞭子还拿在手里,抽在身上,
疼在心里,那可不是闹玩儿的……”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焦急的沉喝道:“珠妹你?……”
马上掩面抽噎的华幼莺突然又痛哭失声道:“我知道你们仍在生我的气……”
说话之间,佟玉清等人早已涌到了马前。
佟玉清和陆贞娘赶紧笑着道:“傻妹妹,都是自家姊妹,怎会真生谁的气呢?快快
下来吧,姊妹们还有好多话要问你呢!”
说话之间,不由华幼莺分说,两人立即扶她下马。
华幼莺也没有违拗,一面下马一面抽噎着道:“姊妹们最好不要问,问小妹也不会答复
你们!”
韩筱莉笑着道:“不是问你,是和师妹你商议!”
华幼莺一面取出手帕拭泪,一面倔强的道:“要商议你们去找莎莎师姊商议,我决定不
再回到行宫去了……”
江玉帆听得神色一惊,不由焦急的问:“为什么?师妹!”
华幼莺一听,不由瞠目望着江玉帆,有些稚气的嗔声道:“还不是为了你!”
江玉帆听得一楞,不由微红着俊面,迷惑的道:“什么?为了我?”
华幼莺既委屈又生气的道:“我听国舅说‘仙霞宫’被哈巴利行给烧了,焦急的要命,
决心马上赶回去看一看,莎莎师姊就是不肯……”
佟玉清故装不解的问:“那又是为什么?”
华幼莺高嘟着樱口,生气的道:“莎莎师姊说,我一出城就会被师哥截住!”
佟玉清一听,立即看了陆韩朱阮四女和“一尘”等人一眼,似乎在说,莎莎公主早已料
到了,只是华幼莺太任性,才中了我们的陷阱。
只见华幼莺继续高嘟着小嘴,道:“结果,一到此地,果然碰上了!”
佟玉清到了这时候,不得不装糊涂,免得以后见了莎莎公主不好意思,气她佟玉清和她
陆丽莎莎暗闻机智。
是以,故意迷惑的道:“可是,‘仙霞宫’被火烧的消息是由你传出来的呀?在此以前,
我们根本不知道‘仙霞宫’已经发生了事情!”
华幼莺一听,不由望着佟玉清,哼了一声,忍笑嗔声道:“哼,莎莎师姊最耽心的就是
你,还有陆姊姊,她常说,你们俩人是玉哥哥的‘智多星’最难应付,若是光玉哥哥一个人,
她才不在乎呢……”
话未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却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江玉帆则微红着俊面,风趣的笑着道:“由此可见,我的心地是多么好,从来不耍心眼
子!”
如此一说,“黑煞神”和“独臂虎”几人的笑声更高了。
佟玉清见华幼莺说陆丽莎莎对她早已有了戒心,赶紧笑着道:“莎莎师姊未免太高估我
了,其实,不论什么事,我都是提出来大家商议!”
说此一顿,肃手一指“一尘”“风雷拐”,继续笑着道:“师妹请看,真正你玉哥哥的
‘智多星’是右护法和刘堂主……”
“一尘”道人和“风雷拐”,赶紧面向华幼莺,施礼恭声道:“华姑娘您好!”
华幼莺只得还礼谦声道:“右护法,刘堂主,你们两位好!”
说话间,佟玉清又肃手一指“黑煞神”,继续含笑介绍道:“喏,这里还有一位再世的
孔明芮坛主,他不但通晓许多历史故事,并精研过孙子兵法,还可以运筹帷幄,许多惊人的
智谋都是他出的……”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笑着道:“老妹子,快别说了吧,再说他几句,他恐怕不
知道他姓啥子!”
照往常,“黑煞神”听了一定会光火,这一次浑汉似乎看出华幼莺的娇靥上充满了迷惑,
是以,有些不高兴的道:“快别说了吧,说人家华姑娘也不会信!”
华幼莺一听此说,娇靥顿时红了,赶紧很不好意思的道:“谁说我不信,人不可貌
相……”
“黑煞神”突然接口道:“海水不可斗量。喏,现在你华姑娘总该相信,俺芮歪嘴有时
也会有神来之笔吧?”
华幼莺觉得这本来是一句普通人尽皆知的俗语,“黑煞神”接上下一句便觉得很自豪,
因而不自觉的“噗噗”一笑,连连颔首道:“我相信,我相信……”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隐约可闻的惊急马蹄声。
华幼莺听得神色一惊,突然住口,立时凝神静听。
“黑煞神”立即道:“不要听,一定是阎霄凤姑娘不放心,前来追你来了……”
华幼莺听得娇靥一变,惊异的望着“黑煞神”,脱口急声道:“你知道?”
“鬼刀母夜叉”一指佟玉清,含笑道:“不是他知道,而是老妹子早已断定阎霄凤姑娘
不放心,马上会追出来!”
华幼莺再度惊异的望着佟玉清,问:“你真的知道凤姊姊会追出来?”
佟玉清自然的一笑道:“不是我知道,而是陆妹妹提醒我,我才这样猜测罢了!”
华幼莺惊异的“噢”了一声,又转首去看陆贞娘。
陆贞娘则失声一笑,道:“是佟姊姊见你华师妹一人单骑街出来,神情不悦,未带从员,
一望而知是负气出城,并非经过莎莎师姊的允许……”
话未说完,华幼莺已颇有感触的道:“你和佟姊姊的智慧之高是莎莎师姊最佩服的,所
以她凡事都会以正反两面,反覆的筹谋,看来,她这次完全是输在小妹的不听话上了!”
江玉帆立即道:“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是这个道理……”
话末说完,华幼莺突然望着他,倔强的道:“不,莎莎师姊算事,从无一失……”
江玉帆一笑道:“可是,她对你这个淘气任性不听话的小师妹就没有计算到!”
华幼莺听得娇靥一红,不由嗔声道:“你?……”
佟玉清和陆贞娘,以及韩筱莉三人,立即望着江玉帆,忍笑嗔声道:“玉弟弟,你是不
是要把小师妹再气回去?”
江玉帆一听,立即笑着道:“她要是再生气,那就再打我一马鞭好了!”
一提这件事,娇靥通红的华幼莺,立即望着江玉帆,深具歉意的欲言又止,似是想问一
问她那一下打的可厉害!
就在这时,前面山道的拐弯处,随着那阵清脆的“嗒嗒”急奔声,一匹快马,如飞驰来。
华幼莺神情一惊,随着江玉帆等人急忙一看,只见马上挥鞭催马的,正是一身银缎劲衣,
背插长剑的师姊阎霄凤。
紧蹙黛眉,神情凝重的阎霄凤,一转过山道的拐角,立即发现了江玉帆等人立身之处。
只见她神色一惊,目光一亮,急忙拨转马头,再向来路驰去。
华幼莺一见,脱口娇呼道:“凤姊姊,凤姊姊,小妹也没有能过去!”
就在华幼莺娇呼的同时,江玉帆已快如脱箭般,直向阎霄凤追去。
佟玉清和华幼莺等人一见,立即也向山道上奔去。
但是,她们只是奔跑,并没有施展轻功。
这情形,就有些像方才让江五帆一人对付华幼莺一样。
不过,任何人都知道,江玉帆对付阎霄凤,要比对付华幼莺容易得多。
因为,阎霄凤曾在绝峰练剑时,为江玉帆疗伤,那时她是口对口,心对心的真气输导治
疗,说来已有了接肤亲吻之情。
当然,江玉帆是她的师兄固是原因之一,但痴爱深情也是重要的一环。
这时的阎霄凤,拨马回驰,一方面是羞急难当,一方面也要试试檀郎是否追来。
她知道,这一天终归是要来的,何况师妹华幼莺已被他们说服了呢!
正在飞马急驰,心中想着檀郎之际,马后已传来江玉帆的焦急低呼道:“师妹,师妹,
请听愚兄解释!”
呼声未完,亮影一闪,痴爱多时,夜夜相思的玉师哥已拉住了丝缰马鬃。
阎霄凤虽然手中有马鞭,她可舍不得抽,只是故意将头转向别处,任由江玉帆将马匹拉
停下来。
江玉帆一俟将马匹拉停站稳,立即望着阎霄凤,激动的道:“师妹,你这样的对待我,
不觉得心肠太狠了一些吗?想想,我这么锲而不舍的追你们,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吗?……”
话未说完,热泪已流满了香腮的阎霄凤,已伤心的道:“你只是为了我吗?”
江玉帆被问得俊面一热,只得坦城的道:“至少我会念念不忘你曾经对我的救命之恩
呀……”
一提这件事,阎霄凤顿时娇靥通红,直达耳后,不由羞急的道:“不要再说了!”
就在这时,远处已传来了华幼莺的娇呼声:“凤姊姊,凤姊姊!”
江玉帆转首一看,发现佟玉清和华幼莺以及“悟空”等人还远,立即掏出手帕来递向阎
霄凤,同时关切的道:“他们快到了,快把眼泪擦一擦吧!”
阎霄凤在马上,转首看了一眼佟玉清等人,立即幽幽的道:“我自己有!”
虽然简单的四个字,却充满了深情和宽恕之意,也使得江玉帆的心里感到甜甜的。
阎霄凤掏出手帕来,却翻身下马,藉着马身和鞍头挡住佟玉清等人的视线,偷偷的急急
拭泪。
江玉帆这时才深情关切的道:“师妹,你比以前憔悴多了!”
阎霄凤立即望着江玉帆,幽幽的问:“丑多了是不是?”
江玉帆听得神色一惊,急忙慌的摇手正色道:“不不,一点也不丑,愚兄倒觉得你有些
病态柔弱美,不像以前那么凶巴巴的吓人!”
阎霄凤小嘴一嘟道:“你还在恨我是不是?”
江玉帆一听,慌得再度摇手正色道:“不不,这怎么会呢?我是说,今天看来你更美!”
阎霄凤听得娇靥一红,芳心深处立即升起一阵甜意,但她却故意高嘟着樱口,嗔声道:
“废话,人比黄花瘦,还会美到那里去?”
说此一顿,突然又叹了口气,道:“倒是莎莎姊姊,她瘦多了,她也最想你!”
江玉帆听得心中不由一阵难过,不由黯然神伤的颔首道:“我知道,也许我真的不该
来!”
说此一顿,他突然望着阎霄凤,关切的问:“莎莎师姊的病怎么样?”
阎霄凤见问,娇靥顿时通红,突然望着江玉帆,悄声埋怨道:“都是你害的!”
江玉帆尚以为是他前来大蛮山,以致闹得大家都不安宁所致,因而也未思索,立即连连
颔首道:“我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阎霄凤只得羞红着娇靥,嘟着樱唇,轻轻的道:“吐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
江玉帆听得大吃一惊,不由关切的问:“那是什么病?这与我何干?”
阎霄凤一听,知道江玉帆还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只得涨红了娇靥,又急又气的道:
“她有了!”
这一次江玉帆懂了,不由震惊的瞪大了星目,脱口道:“这么巧?这真是令人太难相信
了!”
说此一顿,突然一惊,急忙转首看一眼佟玉清和华幼莺以及“悟空”等人。
转首一看,发现陆佟五女正在围着华幼莺一面问话一面前进,似乎故意慢慢走来,给他
和阎霄凤制造谈话的机会。
傻小子“铁罗汉”已率领着林琳等人,带着马匹紧紧跟在众人之后,人人步行,只有傻
小子一人坐在马上,嘴巴不停,不知道在啃什么东西。
江玉帆看罢,立即望着阎霄凤,焦急的悄声道:“嗨,师妹,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她们知
道!”
阎霄凤一听,立即不高兴的道:“你这么怕她们?”
江玉帆立即焦急的解释道:“话不能这么说……”
间霄凤立即嘟着嘴,逼迫的问:“那你说该怎么办嘛?你难道真的像那个傻小子说的,
让我们做你的小老婆?”
江玉帆心思已乱,根本没听出阎霄凤的话中“我们”的含意,只是焦急的道:“你别急,
让愚兄想个万全的办法!”
阎霄凤哼了一声,道:“你还会有什么万全的办法?”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动,不由焦急关切的问:“师妹,你可是有了好办法?”
阎霄凤娇靥一红,只得幽幽的道:“那只有求助于女王陛下了……”
江玉帆听得大吃一惊,俊面立变,脱口焦急的道:“那怎么成?”
阎霄凤立即正色道:“自莎莎师姊呕吐的那天起,便已密奏了女王,所以女王才命我们
搬到行宫来居住,等候你们来到宫都再商议以后的事!”
江玉帆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道:“女王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阎霄凤哼了一声,忍笑嗔声道:“你的一举一动,从来就没有逃过莎莎师姊的算计之
中!”
江玉帆被说得俊面一红,立即有些不服气的道:“你们现在还不是也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