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扬现在可奸诈着呢,怎么只派遣一人过去,当然是有十好几个人一同伪装过去的。
总体来说,只要不暴露就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即便是真的失手被抓了,咱们这里还有兰德上校还有劳拉中将。
这笔账算一下还是咱们划得来。
哦,原来香香是担心陈冲的安全啊……啧啧,这把狗粮,撒的老子措手不及。
“哈哈哈,你个傻子,真以为人小两口吵架了啊!人家那感情是你和连晨能比的么!”
柏菱扶着椅背大笑起来,我无奈的瞅着她,好好的提连晨干什么,“怎么就不能比了啊,咱俩的感情好着呢,无坚不摧!”
挺了挺没几两肉的胸口,咱老爷们儿就是要面子,俗称死鸭子嘴硬,即使知道柏菱说的没毛病,但仍旧坚持捍卫领地,额,曾经可能属于我的领地。
“得了吧你啊,那你说说你和连晨是什么关系?”
柏菱也不知道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居然盯着这个问题没完没了,按照平时我的作风吧,大多都是巧妙的避开,秉承着不开口,你们瞎猜的政策,但是我这会儿子就特么不想藏着掖着了。
“呵呵,她对我是什么感情咱不知道,但我对她就是*裸,白条条的爱情。成了吧,这答案你满意了吧,真是的,干嘛要我说那么明白,不是摆明让我心酸……嗳嗳,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话还没说完了,柏菱抄起手边的笔筒就朝我甩了过来,手法精准的险些让我断子绝孙。
“你出去!讨厌不讨厌啊你!!”
我讨厌?!我讨厌?!
眼睁睁的看着房门在我眼前轰然关上,带起的劲风都能成龙卷风了。
我做了什么?
咱不懂啊!
一脸懵的回头,只看到鬼影幸灾乐祸的脸和香香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个两个的都在欺负我,现在连个想不起自己名字的鬼魂都快要爬到我头上了,咱这命咋几那么苦啊。
胸闷的甩甩头,我决定去看看黄媛媛的父母算了,找不到突破口的话先去看看对方情况也是不错的选择。
于是乎我从厨房拿了俩鸡大腿一手一个晃晃悠悠的就出了门,当然,身后少不了香香的怒骂声。
黄媛媛的父母如今被关在紫禁城城区内的管教所内,那里关的大多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旦排上日程了,就要去法院开庭。
刘萌说过,这里面儿呆的时间最长的那个就是背景最厚实的那一个,但诡异的是,宁愿在管教所里昏天暗地的住着,也不想回家的人,这才是妥妥的精神病吧。
我带着敛息符和隐身符大摇大摆的进了管教所,十多个白乎乎的鬼魂半蹲在路上瞪着我,又不敢上前的样子让我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嘿嘿,死人还流行古惑仔啊,活着的时候都能惹事儿,死了的时候也要争个大哥当,真是闲的。
黄媛媛的母亲和父亲分开关押,前者在三楼尽头,后者在五楼中间。
我眼珠子一转,还是决定去看看那姑娘的老妈是个啥样子。都说虎毒不食子,我倒是要瞧瞧,这女人的心事有多恶毒,才能在小孩儿最需要关怀的时候舍弃了她。
可以说,黄媛媛的精神疾病经过十多年才有好转,这位母亲的功劳不可磨灭,要不是她的话说不定这姑娘还能好的快一些呢。
政治管教所和精神疾病管教所意外的有几分相似,都是雪白的房间,雪白的床单,内里东西少的可怜,除了一张床一把木头椅子和一张小方桌之外就没别的了。
哦,还有一个走进去就不能转身的卫生间。
我进来的时候,黄媛媛的母亲正在和一西装革履打扮的人五人六的中年男人说话,周围还站着一个医生和一个武警,想必是不放心,所以让人盯着来了。
不管是管教所还是警局,都不能允许犯人在监狱之外出事儿,这是对法律的藐视。
也正是因为有人在,所以说那女人说的无非就是来回几句话,什么想儿子了,想要出来一起聚一聚,对不起才上高中的儿子云云,半句没提到唯一的亲生女儿黄媛媛。
我厌恶的瞅了那女人一眼,恨不得对方立马下去领盒饭。
在这一亩三分地晃悠了足有二十分钟,我才等到这俩人的谈话结束,也在床头的小卡片上看到了黄媛媛母亲的全名,徐媛。
总是藐视这女人,让我都没仔细看那女人的名字,居然也有一个“媛”字,这是有多喜欢这个名儿。
没想太多,我凑近了看那女人,发现她年纪虽然五十来岁,但是眼角依然平滑细腻,丝毫不见这个岁数该有的老态。
当今的微调手术先进的很,女明星往往四十多五十了也不怎么显老,我一时半会儿的也没往别处想,只当是这女人钱多没地方用而已。
但是我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像是,堆积了很多死尸的恶臭。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猛地瞪大眼,再次靠近,这人身上给我的违和感越来越奇怪。
不是和恶鬼长时间接触的人身上是不会有这种味道的,那么是用了什么逆天血腥法术。
抱着这个念头,我手指微动,一张符篆静悄悄的攀上对方眉心,睡着了的徐媛自然是感觉不到,并且我这符篆贴上她的额头之后只一瞬又消失,速度快的几乎抓不住。
此时的徐媛正靠在墙上,磕着眼,似乎是在打瞌睡,那样子还有几分温婉,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是个极有涵养的大家闺秀。
然而在我眼前不断浮现的,却是刚才符篆内显现出来的一种苗疆邪术——回春术。
我用的符篆是天眼符,名字听着牛逼,其实功能不大,只能看到另一人身上的气息流向而已。
说白了,道士就算再厉害,也没办法看穿一个人,除非用魅惑符提问,问出来的也是我想要知道的事儿而已。
这天眼符,就是另一个作弊器而已。
回春术就和字面意思一样,利用献祭的方法,永驻青春。祭品用的都是年轻貌美的俊男靓女,皮相好,身材佳。
一共需要九十九对样貌极好的男女,分九十九次献祭后,才能得到驻颜的效果,不过这也是有反噬的。
每隔二十年就要进行一次同样的献祭,如若不然,就会遭到反噬,严重的魂飞魄散最差也是神魂破灭,落的个植物人的下场。
花姑曾经在闲聊中说起过着法术,当时她还笑说,这种法术即便是被族里列入了禁术,也不会有人去窥探的。
因为对术者本身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啊,不就是驻颜么,男人不大在乎自身外貌,而咱们做道士的更是精通天地间的各种隐藏规则,深知一旦逆天而行必将遭到反噬。
所以说,即使是最爱漂亮的苗疆女子,也少有会为了美貌而去学习回春术的。
一张脸换一个天道惩罚,不傻的人还真不会这样做。
但是今儿个我却见到了个傻子。
呵呵,说起来,这日子还真是有意思,先是一个没有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的鬼影,现在又是一个用了回春术的傻帽……
不对啊,这女人明显是个普通人!!
微微上挑的笑容僵在了嘴边,我面部扭曲,仗着对方看不见我来回打量了徐媛好几遍,愣是没找出她身上有一丝法术遮掩的痕迹。
浑身上下除了那股难闻的臭味之外,其余的都是普通人的气息。
这世上,难道还有人会因为别人而使用禁术么?还是根本不值得的回春术!
此刻我是崩溃的,方才还存着吓唬一下这女人,最好能让对方口不择言的说出一些实情来,但是现在我却满脑子在琢磨是谁给她下的回春术,还那么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人显得过于年轻而产生怀疑,却又真切的让时间在她身上停下。
……难不成,是徐媛的老公?
我来回转悠半天,也就得出那么个结论,毕竟在我看到的那么多文献资料上,可没写着这姑娘有何什么背景可疑的人接触啊。
暂且安耐住想要试探的心情,我估摸着这案子怕是不会那么快结束了。
纵身一跃,我离开单间儿直奔徐媛老公所在的五楼,那儿的环境更艰难一些,因为关的都是大男人,走廊里站了两排手拿真枪实弹的武警,和徐媛那儿冷冷清清的一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好吧,谁让管教所里统共加起来也就仨女的呢。
第1221章 挡灾
徐媛和她老公是在大学念书时认识的,两人同一届,学习拔尖,都是众多学霸的仰望对象。
这俩货还挺臭味相投的,临毕业那会儿一起报的事业单位考试,还全都考进了。两人也都不是什么把感情放在第一位,追求真爱为上的人,彼此家庭背景差不大多,这么些年相处下来脾气性格也都了解全了。
于是乎毕业之后二人就顺其自然的结了婚,第二年就生下了黄媛媛。
这段结合当年还是他们大学的一段佳话呢,什么才子配佳人等等,都是放在他们脑袋上的名头。
不过嘛,在我看到黄海的第一眼,是怎么都想象不出面前那么平凡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吸引住徐媛的注意力。
我皱眉盯着同样淡定坐在小椅子上哼着歌儿的男人,五十来岁秃了顶,坐下的时候啤酒肚夹在身体和桌面间,鼓鼓囊囊的撑得衣服都皱皱巴巴。
那张平凡额甚至称得上有些猥琐的脸,让我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年轻时候该是个什么俊俏样。
好吧,都说是“才子”了,说不定是个有内涵的,我等凡人欣赏不来吧。
总而言之,这男人的颜值和徐媛天差地别,幸好黄媛媛长得比较像妈,否则杰克那外国佬也不一定看的上。
我悄然放出一张天眼符,仔仔细细的在黄海身上来回看,然而叫我失望的是,这人就是一个普通男人,除了脂肪肝,胆结石,高血糖和胆固醇过高之外,啥特别的也找不到。
一身的毛病!还都特么是坐办公室坐出来的。
其实真要论的话,黄海在单位中的职位是比需要高出不少的,他是个中层干部,而他老婆撑死也就是一小主任,还是副级的。
我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诡异的很,把徐媛放在这个男人的边上,一点看不出是夫妻,更像是女儿……
虽然说那女人用了回春术,外表看上去起码比正常年龄小了十多岁,但本质还是个五十岁老人家。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我悄然离开了管教所,直奔刘萌的地界。
“哎哟喂,张哥你咋有空奔我这儿啊?前几天柏菱丫头还说你最近忙乎着呢,让我别找你。”
刘萌见我大喇喇的推门进来乐呵得很,一张脸都快笑成朵花儿了。
额,有种自投罗网的错觉。
我抬手拦住他要给我倒茶的动作,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我想要这对夫妻更深入一些的资料,包括,这几年接触过什么人,得罪过谁,还有这两人进单位之前的事儿。
可惜的是,刘萌也没办法帮我搞到,“哥,您别介,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黄海的政治级别太高,我一个小刑警队长不够身份去调用他的资料啊。嘿嘿,您是不是觉着这两人有问题啊?”
“废话么!没问题我还来找你啊!他们问题还不小,大着呢!你给我个准信儿,那案子啥时候正式判下来?”
我口中的案子自然就是朱军伟的死了,他们这些在警局里当差的少不了几个法院的老同学和老熟人的,问一问时间应该还是没关系的。
不出所料,刘萌还真知道这事儿,他说起码还得有大半个月,因为这案子牵扯的事情有些广,警局成立的专案组查到他们为中心医院造的新楼用的施工材料有问题,而且还是从国外进口来的。
这国内国外的一搅合,牵连的头头脑脑可不少。
这夫妻二人的背后一向都是有大佬撑腰,外加近几年也确实为国家做出过贡献,因而单位领导和政府机要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朱军伟的事儿很不巧被小总统知道了,那位最近的心情正不好呢,和m国在南海对峙了有俩月呢,都没能把对方彻底赶跑,听说还招来了海外联盟的抗议声明。
可以说,这是夏飞扬上任总统一职后经历过的最大的事件了,能不上火呢。
所以和海外有关的任何事儿,他这回都是亲力亲为,就为了不让外国人占到一丁点的便宜,同时间接的告诉那些蠢蠢欲动的老外,咱大夏还是世界第一呢,你们边儿站着去。
刘萌说的绘声绘色,我听的一乐,忍不住给夏飞扬那小子竖了个大拇指,总算没丢人丢出国。
鉴于面对天石原体的问题上,主要物件还掌握在咱们手里,对方的人也有俩在国安局牢里关着,m国也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他们要真是敢放出劳拉和兰德伪装后来大夏的视频,照片,就是间接承认了派出间谍。
那么天平就会彻底的倒向我们这一边,故而这件事在我看来一直拖下去,到头来胜利的总是我们,我也就没有台关系那头的事儿。
只是如今徐媛和黄海的案子牵扯的有些深,我觉得这二人之间很可能有些见不得光的秘密。
因为单单从外貌和气质上看,徐媛一看就是个有野心干大事儿的,怎么会容忍多年来屈居于副主任的位置上多方受制呢?
相比较而言,黄海就更像是个浑水摸鱼的小老百姓,我可不信一个嘴里哼着广场舞音乐的男人会有多大的出息。
带着问题近来,又带着问题回去。
我耷拉着脸回了兴业小区,在门口的时候遇上了刚要出门的柏菱。
小姑娘还是一脸别扭的样子,不过至少在看到我的时候没有两眼朝天甩我一脸。
“嘿嘿,去哪儿?”我比她高出一个脑袋多些,往她跟前一站就能挡掉大半天光线,小孩儿气鼓鼓的撅着嘴不情不愿的说是要去花姑那里帮忙。
哟呵,帮忙?
我看是间接离家出走吧。盯着面色泛红的小姑娘,我当下拉了对方手腕转身就走。
“嗳嗳,你这人怎么一点儿俩猫都没有!那么多人看着你干什么呢张岩!”柏菱压低了嗓子冲我吼道,带着几分薄怒的样子意外的可爱。
咳咳,不是,是有意思……
“你不是要去找花姑么,刚好我也往那里走呗,顺路。”我回头朝她笑,一咧嘴露出一排白晃晃的牙。
小孩儿约莫是被我笑的闪了眼,低头闷声闷气的问我去干什么,刚才嚣张的气焰顿时灭掉一半儿。
强行遏制住我想继续逗弄对方的心情,我认真的把在管教所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回春术也没有隐瞒。
听完后她倒是反应不大,傻乎乎的问我人家是真爱不行么,黄海就是看着不精明不成么。
我被她两句话说懵了,抓着脑袋上翘起来的头发很无奈,“也不是不成,我就是觉得怪怪的,但是也说不上具体什么原因。”
柏菱瞪了我一眼,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其实大半天的我都没搞懂这姑娘怎么就生气了,但以我敏锐的直觉,依稀发现这小孩儿居然是吃醋了。
只是,吃的什么醋,我就无从下手了。
拉着人走了好几条街,我俩避开热闹的人流,专门捡小巷子走,亏了紫禁城保留这民国时期的大多数建筑风格,小路岔道多的很,方便了我偷偷摸摸的用极速符,不用横跨大半个城市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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