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情仇 作者:[美] 斯图阿特·沃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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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情仇 作者:[美] 斯图阿特·沃兹-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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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的问题。不过,这些不是最要紧的,威尔认为这些大会最大的好处是自己对难度大的,甚至怀有敌意的问题的回答,
是这些才使本地电视新闻做连续报道。
    威尔在萨凡纳这场大会上,做完了演说,正准备回答全场提出的问题。看到扛游行标语牌的人没进来,他暗中舒了
一口气。
    前排站起一位妇女。“李先生,”她说,“我不禁有这种印象,你在回答同性恋的问题上一直含糊其辞。”开头便
不顺利,这好像是说的确有个同性恋问题。“假如开头便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并给大家谈谈你跟杰克。布坎南的关系
持续了多久,以及你是否还有其它同性恋经历也许会更有好处。”
    幸亏听众一片骚动,才掩盖了威尔的喘息。
    他看了看电视摄像机,红色指示灯已经亮了。
    威尔明白自己非回答不可。“夫人,”他说,表情严肃,“你刚才说的是一片谎言,而我今晚来这个大厅是回答真
诚的问题的,而不是谎言。”
    “回答问题!”房间后头有个男人叫道,好多人也低声附和。
    威尔把身体转向前排的女人,她还站在那里。“也许你能告诉我们大家你叫什么名字。”他说。
    “我叫玛格丽特。瑟蒙德,教师,跟米莉。布坎南——杰克。布坎南的遗霜——一块上过大学。我注意到米莉在这
一切上并没有为你辩护过。”
    “米莉。布坎南是个失去了丈夫而忧伤悲痛的女人,正尽力独自拉扯孩子们长大。我并没有请她帮忙。你只是在重
复根本没有事实根据的无稽之谈,你应该为自己感到羞耻。”
    “回答问题!”房间后头的男人又叫道。
    “什么问题?”威尔问。“我没听到她或你提出的任何问题。要是想问问题,问吧!”
    “你是同性恋吗?”男人叫道。
    “不是,”威尔答道,“你呢?”
    “不,你这该死的!”男人大声答道。
    “这样看来你跟我一样,不喜欢回答无稽的指控。”
    欣慰的是听众中有不少人发出笑声,还有几个鼓了掌。
    “既然咱们解决了我的和你的性倾向问题,也许咱们可以回到本次会议的正题上来了。”
    一位汤姆安排的支持者站了起来,威尔立即请他提问。艰难的时刻过去了,威尔尽力把它抛在脑后。
    过后在车里,基蒂说:“我跟报道这次会议的记者谈过了,请她报道整个问答过程。她说她会尽力而为。叫我担心
的是”同性恋“、”性变态“被提到过好几次。许多人看了报道听到这些会忘了其他的话。”
    “我查了那位教师的情况,”汤姆说,“她的确与米莉。布坎南一块儿上过大学,起码是同时期。可你注意到她并
没有说自己跟米莉说过话。更重要的是她在一家所谓的基督教学院教书,那些学院都是右翼派建立的,这样他们自己的
孩子就不必与黑人一块儿上学。我认为这一切都是预先安排的骗局,尽管我想咱们证实不了。”
    “但愿有法子彻底对付这个问题,把它清扫出道。”“恐怕没有什么法子,除非你走出去调戏几个女人。假如咱们
自己提出这问题,会使咱们只能采取守势。我想最好是有人提出来的时候像今晚这样去对付它。你真行,把它绕到那男
的自己身上,然后让那些人笑起来。要是不断有人提出这问题,也许咱们有必要想办法做出别的反应。”
    “令人沮丧的想法。”威尔说。
    “汤姆说的有道理,”基蒂说,“没有别的办法对付它了。见鬼,为什么你不能像别人那样是离过婚的呢?”

    第六章
    绝望使米基。基恩有了主意。猛然间,他想到了那撮胡子。假如第二个慢跑的人就是珀金森,那么那撮胡子说明珀
金森在想法改变容貌。
    这有两个方面的理由:首先,珀金森长相特别,大耳朵、高鼻梁;其次,尽管长相特别,可自从他转入地下之后,
一直没有人见过他,然而从堕胎医院的枪杀来看,很可能是他干的。
    罪犯做面部整形逃避追缉的案子基恩从未办过。那是电影里才有的东西,他想。然而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况且他没
有别的线索可以追踪。
    这也许是他最好的机会。他坐下思考起来。
    假如那些警察在办这件事,必要时他们会查询大亚特兰大每个外科整形医生。可基恩单枪匹马,他只能碰运气。他
找来黄页电话簿。先排除亚特兰大市区所有的医生。他们是上流社会人物,不会干皮德蒙特和城北医院干的那种事的。
排除城南,因为那里主要是黑人区。珀金森不会找黑人医生的。迪凯特市和东北城郊是中产阶层居住的地方,无隙可乘,
最后再查。玛丽埃塔是个去处,可以先查。
    玛丽埃塔是城西北面富裕的郊区。这是个白人区,而且也不想改变这一现状。在一次公民投票中,居民们投票不愿
加入全市公交系统。他们也不要高速交通,理由是有了高速交通系统,黑人就会被吸引来玛丽埃塔。几年来,该区一直
由一位偏保守的议员代表。城里到处是枪械商店。那里生产的轻型机关枪,每个人都可以去商业性射击场按小时租借。
    那是个前乡巴佬、底层雅皮士居住的地方。是个开始的好去处,基恩想。
    由于玛丽埃塔在法律上不属大亚特兰大,基恩在那里没呆过多少时间,所以需要一张地图。黄页簿里列有18 位外
科整形医生,得一一核查。
    他花了一天时间查完一半,发现所有医生的办公室有一共同之处:每家都有一名护士或接待员坐在玻璃隔间里。他
多次看到接待员坐在接待间的办公桌后面。他还发现每个医生办公室除了有一些破旧的杂志外还有一个共同点:一块小
书写板上用线绳系着一杆铅笔,以便病人签名,记录自己的住址和电话号码。不用说,他想,这些病人大多以前已经来
过诊所,那为何每次还要记下地址和电话号码呢?
    查询的第二天上午,他来到一家不同于其他的诊所。它独立于别的建筑,靠近一家商场。作为医生诊所,它显得过
于宽敞。门牌上只有一个名字:伦纳德。奥尔古德,医学博士。诊所内只有很少几本通俗杂志。
    除了《建筑文摘》和《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外,还有几本枪械杂志,另外还有一些基恩从未听说过的政治刊物。
他在等候女接待员回小隔间的时候特别注意的是一本叫作《站岗》的杂志,副标题是“主张强大国防的美国人杂志”,
主编兼出版商是J。E。B。斯图亚特。威林厄姆上校,美国海军陆战队(已退役)。他还没来得及翻看,女接待员便回来了。
    基恩亮出警徽。“早上好,”他说,拿出一只牛皮纸信封,“不知你能否看看一张照片,并告诉我这个人在过去的
几个礼拜、几个月当中来这里看过病没有?”
    那女人身穿制服,显出一时的不安:警徽猛然伸到自己面前,这种不安基恩在成千上百的市民脸上见过。别在制服
上的塑料牌上说她叫苏珊。亚当斯,护士兼麻醉师。她40 来岁,长得挺漂亮,乳房特别丰满。
    “当然可以。”她说,欢快中透出一丝勉强。
    基恩从信封里取出照片,拿给她看,目光始终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她的眼睛睁大了一点,鼻孔几乎令人毫无察觉地张合了一下,瞬息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没见过他。”她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从椅子上站起身。“让我看看医生他能不能认出来。”
    基恩一直拿着照片没有松手,现在也没有。“我想见见医生,”他欢快地说,“假如他能抽出一会儿时间的话。”
    “我去看看。”她说,进了一扇门。
    她走后一会儿,三个妇女,其中一位绑着绷带,进了办公室,在记录簿上签了名。今天的第一批病人,他想。
    护士又出现了,开着门等他。
    “医生看病前有一点儿时间,”她说,“跟我来。”
    她走过长长的走廊。一路上,基恩透过几间诊室向里张望。然后,他在一扇开着的门前停住,里面像是一间面积不
大但装备齐全的手术室。
    护士转过身来。“这边走。”她说,有点不高兴。
    基恩跟着她进了一间装饰华丽的办公室。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瘦小男人站起身来跟基恩握手。“我是奥尔古德医生,”
他说,“我只有一点儿时间。能帮你什么忙吗?”
    基恩没有再亮警徽。“不会占用您很多时间的,医生。我在调查,想知道你是否见到过这个男的,特别是他在这里
求过医没有。”
    医生没去看照片。“能看一下您的证件吗?”
    “当然可以。”基恩说着,掏出放警徽、身份证的夹子。
    奥尔古德做了件别人对基恩从未做过的事,伸手从他手中把夹子拿了过来。
    基恩吃了一惊。夹子离手,哪怕一秒钟,自己还从未想到过。
    “我明白了,你是亚特兰大警署的,”医生说,“也就是说你在这儿行使不了任何权力。”
    “问几个问题不需要什么管辖范围。”基恩答道。
    “正常的手续我想是去玛丽埃塔警署,让一位当地刑警陪你一块来。”医生又看了一眼身份证。“事实上,我知道
你已离开了亚特兰大警察局,也就是说你到任何地方都没有管辖权。”
    “我是领有执照的私人侦探。”基恩说,一边掏出自己的侦探证明。
    奥尔古德细细地看了证明。“迈克尔。基恩。”他说,几乎是自言自语,“基恩先生,我很愿意配合。我只是想知
道自己是在跟谁说话。”
    他把所有的证件还给基恩,然后去看照片。“噢,”他说,“这人很可以受益于外科整形。你瞧瞧那两只耳朵!虽
说这不是侧面照,我想他鼻子也应该整整形。”他叹了一口气。“可我从来没见过他,自然也没给他做过手术。”
    “谢谢你,医生。”基恩说着,转身要走,“我注意到你的手术室就设在自己的诊所里,这不有点奇怪吗?”
    “这在现在越来越不是什么怪事了。”奥尔古德答道,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引基恩走向门外。“它可以节省很多时
间,大部分程序不必跟医院挂钩,更不用说来回行程所花的时间。”他又握了握基恩的手。“很抱歉,不能帮你更大的
忙。再见。”
    他转身回到办公室,立即走到办公桌前。基恩回头时他在记事本上记下了什么。
    基恩跟在护士后面,回到接待室,谢了她。她冷冷一笑,然后走了。
    上车的时候,基恩自言自语地说:“运气真好!”他每根直觉神经都告诉他,不必查访别的医生诊所了。他在自己
笔记本上写下了医生的名字,伦纳德。奥尔古德,护士的名字,苏珊。亚当斯。这里一切配备齐全,完全自给自足,没
有医院那种令人难言的提问,医生办公室外面也不必备有病人的记录。
    他还明白另外一点,珀金森不但耳朵整了形,整个鼻子也不例外。
    鹰钩不见了,鼻子变得很挺。还有一撮胡子。面部特征开始成形了。
    基恩开车离开那家医生诊所的时候,什么东西刺激了他,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那是什么。奥尔古德看了自己的侦
探证明,而且细细地看过,上面有自己的家庭住址。
    基恩离开奥尔古德的办公室时,医生写下了什么。
    基恩开车进了医生诊所旁的那家商场的停车场,停了车。他坐在车上,看了看那幢医疗楼,整理着思路。差不多一
小时过去了,可基恩一点也不觉得乏味。他眼睛盯着离这里几百码处的医生诊所,思考着,同时用望远镜观察进出诊所
的人。突然,他看到一个自己认识的人。
    一辆黑色切诺基牌吉普车开进了诊所的停车场,一个男人下了车。
    虽距甚远,但那人的姿态举止仍很有特点。他那灰色的头发、黑色的双眉以及笔直的身姿叫人一眼便能认出来。J。E。B。
斯图亚特。威林厄姆上校进了医生诊所不到10 分钟便开车走了。
    事情终于开始有点眉目了,基恩想。他得到了姓名和面孔,有的还是名人。他没有让别人蹲班房的确证,也还没有
抓住珀金森,但起码总算有了点什么。他开车出了停车场,小心翼翼地尾随着那辆黑色切诺基车。
    激动之余,基恩忘记了他们也掌握了点什么。他们知道了他的姓名和住址。

    第七章
    随着竞选活动的继续,威尔的身心都陷入了一种软绵绵的模糊状态。他很少沮丧,但也从未精力充沛。他每天根据
日程消磨时间,除了他津津乐于的睡觉很少再考虑别的。他每天跟几十,有时几百人握手,接受很多祝福的话和一些带
有恶意的话。他每天看到一群,有时是一大群人,举着怀疑他爱国和忠于“家庭观点”(不管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及男人特性的标语牌。每次市民大会上,都有许多早有准备、怀有敌意的问题,要他用早有准备、充满敌意的回
答去对付。
    最后,10 月中旬,他来到该州最南部的威克罗斯的一个居民区的大厅。那里没有举牌迎接他。会上是严肃的提问,
似乎没有一个是早有预谋的,也没有他至今一直面对的敌意。
    “今晚那些家伙没有到场。”他对汤姆说。
    “我想已经到头了,”汤姆说,“咱们的民意已表明,开始时这花招还有些管用,可咱们每到一处都能让当地电视
台做报道,大多是回答那些问题。虽然咱们的民意测验还未显示出来,但我猜想他们的测验已经表明这招数已不管用了。”
    “我有点失望,”威尔笑道,“那些问题已成了会议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我想我已有点盼望着回答它们了。”
    “没有它们我照活。”汤姆说,“民意测验显示的其中一条是咱们在小城镇和农村地区的支持率在上升,和卡尔参
议员的关系帮了最大的忙,我想。我怀疑那些人已发觉反对派的示威者在捣鬼。咱们农郊支持率上升得少些。但总的说
来咱们在民意测验中的指数在上升。”
    “我认为卡尔霍恩过于采用五分钟一场的电视问答,而很少在自然一些,不太受拘束的公共场所露面,也帮了咱们
的忙。咱们做得要自然得多,我想也真实得多。”
    “我真正担心的是我们没有时间赶上卡尔霍恩。我想照咱们目前的情况,到大选后一礼拜左右才能超过他。”
    “那就加快进度。”威尔说。
    “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办法是利用电视,可咱们又没有经费。另外让我担心的是还有那场审判等着咱们。这势必会
中断白天的竞选活动,咱们得花晚上的时间,去尽可能靠近格林维尔法院的地方,以免夜里来回跑使你过于疲惫。”
    “谢谢。我看了原告证词和查伦。乔伊纳的宣誓证词,对案件已有新的了解,但恐怕脑子里还是模糊的一团。别的
事实在太多了。你能替我安排开庭前的礼拜天在家静静地呆一天吗?”
    “当然。要是法庭上事情弄糟了,对竞选也没有什么好处。”
    “我想是的。”威尔暗伤地说,“问题是,我即使干得好也不一定会有多大的好处。我是说,假如我真的让穆迪开
脱了罪名,我会让谁开心?‘杀人被告自由了’对咱们可不是什么好标题。”
    “听着,威尔,你可能犯的最大错误是开始担心这次开庭会如何如何影响你竞选参议员的机会。你为这桩案子尽上
最大的努力便够了,让我去担心报上会说什么吧。”
    “还有我和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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