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刀都往这捅！[穿书]- 第31部分

　　　　“呵，秦教头好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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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秦风和秦罡都齐齐朝门外看去。

　　　　一个衣着华贵的老者正极有气势地迈步走来。

　　　　看见来人，秦风眼底泛起笑意，之前害怕计划有变而提着的心这下彻底地放了下来。

　　　　“师父！”

　　　　向着自家的宝贝徒弟点点头，凌老抬眼随意地扫了秦罡一眼，只轻轻一挥衣袖，秦风身前的屏障便瞬间消散。

　　　　屏障一消，秦风立刻就跑到了凌老的身边。

　　　　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小杂种跑了，秦罡倒是想伸手去拦，但这个老人刚刚瞥过来的那一眼直看得他浑身汗毛倒竖，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衫。

　　　　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秦罡僵在了原地，那个眼神里藏着的气势简直太可怕，哪怕是之前直面五级魔兽的时候，都没有让他有着如此强烈的危机感。

　　　　特别是在看到这个老人在挥手之间就破了他最引以为傲的“冽风壁”的时候，秦罡更是连动一动手指的勇气都没有。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腿都在隐隐发软。

　　　　站在凌老身边，秦风微微一笑，对着说不出话来的秦罡道：“这就是我的师父，父亲你亲眼见过师父的实力了，这下放心了吗？”

　　　　张了张嘴，迎着凌老的目光，秦罡勉强挤出个笑来：“放，放心。”

　　　　“但是风儿。”

　　　　就在秦风以为有着自家师父的绝对实力碾压，秦罡总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的时候，好像终于缓了过来，秦罡脸上的笑意自然了许多，他状似关切道：“你从没有出过远门，这次还是去王城，没有家人陪着父亲总归是不放心的。”

　　　　愣了一下，稍一思索，秦风就知道接下来秦罡要说些什么。

　　　　秦风冷眼瞧着，果然，下一刻秦罡就招手把脑袋伸到房门外、在院子里探头探脑因为凌老而不敢近前的秦达叫了过来，然后把他推到了自己的身边，一脸慈爱道：“有达儿陪着你父亲也就放心了，你们兄弟手足，情谊不同旁人，到了王城之后一定要相互照应。”

　　　　“父亲！我……”

　　　　听见秦罡这么说，秦达瞬间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乐意，在家待得好好的，凭什么让他去王城！谁要照应这个小杂种，那个老头和秦风一伙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才开了口，秦达就接收到父亲瞪过来的严厉视线，后面的话直接便噎在了嘴里，秦达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做声。

　　　　多大脸！！！

　　　　瞧着眼前他们父子二人的小动作，秦风都要被气乐了。秦罡倒是会为他的宝贝儿子铺路，跟着去王城？呵，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凌老也是一脸无语，跟着去王城？这是也想做他的徒弟？他凌东的弟子什么时候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的了！

　　　　元力外放，在秦达毫无所知的时候凌老探入了他的体内查看了一番，微微瞥了瞥嘴角，凌老嫌弃地将元力收了回来。

　　　　“秦教头，你小儿子不适合做我的弟子。”

　　　　毫不意外地听见凌老的拒绝，秦罡陪着笑脸，连忙把心中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是是是，秦某幼子不及长子资质出色，没想着能得到大师的青眼。让达儿跟着去，只是因为他一贯机灵懂事，风儿初到王城一定心下惶惶，有弟弟陪着解解闷也能自在些。”

　　　　秦罡这一番话说得情深意切，慈父之心拳拳，若是秦风是这时候才来到归元大陆，八成都要以为自己才是他最喜爱的儿子了。

　　　　有秦达陪着能解闷？这真是他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不耐烦再听秦罡明着是为自己打算，心疼自己，暗地里对秦达一颗慈父之心都要溢出来的虚伪的话，秦风干脆地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用不着所谓的弟弟来解闷。”

　　　　偏头看了秦达一眼，秦风嗤笑道：“父亲你一心为秦达打算，恐怕他还不领情，瞧他的样子怕也不愿意离家远行吧。”瞧着秦罡还想再说些什么，秦风又道：“你再说多少，我不带就是不带。其实父亲，从小到大我一直有个困惑，而且随着长大，这困惑时时刻刻都在加深。”

　　　　“是不是只有秦达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要走之前他必须得把这个问题弄明白！

　　　　从秦罡的表现和秦达的态度上来看，原主根本就不像是秦罡的亲生儿子。对着秦达，秦罡慈爱时温声细语地关心他的衣食住行，陪他聊天，伴他嬉戏。严厉时板着脸督促着他修炼，要求他上进，只要遇到对秦达有利的机会就会不遗余力的为他铺路。反观自己，跟秦达一比过得跟小白菜似的。秦罡对自己慈爱时那一定是要坑自己了，剩下的时候都是漠视与厌恶。如果都是亲儿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距？

　　　　但是自己唯一一次对着陆德成，秦罡的养父质疑了这个问题的时候，陆德成给的答案却是秦风是秦罡的亲儿子。陆德成一定知道所有的事而且出口即诺，他的话可信度还是极高的。

　　　　这样的话……他就不明白了。

　　　　他不相信没有秦罡的默许，秦达敢小杂种小杂种的叫。但是爷爷说得又是真的……

　　　　眼底飞速闪过一丝怨恨和屈辱，秦罡神色如常：“我养育了你这么多年，对你和达儿一视同仁，风儿你这么问就是戳我的心窝子了。”

　　　　一视同仁？！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流弊！

　　　　秦风刚要开口把一桩一件的事实有理有据的列出来，他今天非得逼出真相不可！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秦罡，这么多年来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迅速扭头看过去，秦风一愣。

　　　　爷爷？还有陆铮？他们怎么来了？

　　　　见秦风回头，陆铮快步走过去，无视秦风身边的秦达一脸惊喜的叫陆铮哥，他皱了皱眉头挤进两人之间，再看向秦风的时候眼含关切：“怎么样？还好吗？”

　　　　笑眯眯地点点头，秦风道：“好着呢，师父来得可快啦，我没被困多长时间。”

　　　　闻言瞬间皱紧了眉头，经历过陆渊对自己的冷遇，陆铮对于秦风的遭遇格外感同身受，更何况自己毕竟还拥有过，而秦风却……哪怕已经失望，被这么对待总还是伤心的吧。

　　　　伸手揉了揉秦风的头发，陆铮安慰道：“没事了。”

　　　　单论能摆脱秦罡和秦达，去王城对秦风来说都是好的。

　　　　听见陆德成这么说，秦罡即使极力压抑，脸上还是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怨恨和屈辱的神色来。

　　　　“我想得很明白。”

　　　　那个贱人！秦罡的胸膛剧烈起伏，身侧拳头紧紧握起，只是想想当年自己看到的景象，他就忍不住怒火！

　　　　他把那个贱人生的小杂种养大就已经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了，还想他对他好？做梦！他只是看着秦风那张肖似那个贱人的脸，都恨不得活剐了他！

　　　　感受到秦罡强烈的怨气，陆德成皱起眉头：“你若是想明白就不会这样了。秦罡，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信，妙言并没有做一件对不起你的事，甚至为了给你生下秦风，她不顾风险吞下了大寒丹！你就是这么对待她拼了命为你生下的儿子的？！亲眼所见未必为实啊！妙言她……”

　　　　“够了！我不想听到那个贱人的名字！”

　　　　眼中满是血丝，秦罡脸色狰狞，待看到一旁似是吓到的秦达时，他才抹了把脸缓缓平复下来。

　　　　“既然秦风想知道，我就算告诉他了也无妨。”眼中似有快意，秦罡死死盯着秦风，瞧见秦风身边的陆铮上前半步挡住自己的目光，他冷笑一声。不愧是那个贱人的儿子，攀高枝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强！

　　　　“左右养了十几年也是个养不熟的，如今自己要去王城竟连提携一下达儿都不肯。”抢在陆德成阻止自己之前，秦罡快速道：“你的确不是我的儿子，我会给自己的儿子起名为风？我会让我的儿子以后每认识一个人都要受人嘲讽？呵，你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杂种罢了！”

　　　　“你胡说什么！”陆德成气得脸色发红，连忙看了眼秦风，那孩子面色如常，不像是一副被伤了心的样子。但是被父亲这么说，又有哪个能保持平静？连忙喝止秦罡，陆德成怒道：“哪来的贱人？哪有杂种？秦罡你真是执迷不悟！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以后有你后悔的那一天！秦风和你一样都是风属性，他！……”

　　　　得到秦罡的亲口承认，秦风一点都不意外。

　　　　他都忘了还有名字这一茬，加上这个简直事实不要太明显。

　　　　“这么争论何时才能结束？”

　　　　一开始就感受到自家的宝贝徒弟是确实没有把亲缘一事放在心上，凌老在一旁看够了好戏才慢悠悠道：“证实血缘又不是什么难事，是不是父子，一测便知。”

　　　　喉结猛地上下滑动，一听这话，最激动的明显是秦罡。

　　　　“大，大师……”

　　　　悠闲地四下看着景色，凌老道：“虽然简单，但也不是说测就测的，得我的宝贝徒弟同意才行。”

　　　　刷！——

　　　　几乎是瞬间，秦风就感受到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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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检测血缘的东西，在双塔城这种临近魔兽山脉的小城中是没有的，甚至在归元大陆上绝大多数地方也并不普及。

　　　　但它却是妖兽家族的必备之物。

　　　　妖兽们通常实力强悍，而且因为寿数绵长而使得许多古老的妖兽家族底蕴颇丰。但是不少妖兽生性本淫，这便导致族中血脉混淆一事时有发生。

　　　　因此，妖兽家族一向盛产各种各样的检测血缘之物。以自家师父已经达到破虚期的实力，结交一些妖兽家族，手头有这些小玩意再正常不过。

　　　　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热切，其中尤以秦罡为最。

　　　　秦风当然也想知道答案，但却没有立刻做出决定，而是抬头环视一圈，将每个人的神色都收入眼底。

　　　　陆德成虽然对于还有这等神奇之物感到惊讶，但神色坦荡，并无心虚忐忑之感。秦达则一脸讥诮得意，想来是为即将坐实自己小杂种的身份而高兴不已。陆铮眉眼间担忧神色更胜，但却什么都没说，并没有干扰自己做决定。而秦罡……秦风皱了皱眉头，他脸上的神色太复杂，像是期待又像是害怕，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要将自己烧出个洞来，让人极不舒服。

　　　　眼睑微垂，秦风皱眉避开他的目光，然后看向自家师父，才刚要开口就被陆铮轻轻拽了下袖子。

　　　　这一经开口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临到最后关头，陆铮还是没忍住拦了秦风一下，见他回过头来，盯着秦风的眼睛，陆铮仔仔细细地辨认着他这个选择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深思熟虑。

　　　　同样是被盯着瞧，但这次秦风却没有丝毫不适，看得出陆铮的担心，他眯起眼睛摇摇胳膊，引得陆铮还捏着秦风袖口的手也跟着晃了几下。

　　　　手指松开，陆铮这下彻底放了心。

　　　　“师父。”再次看向凌老，不同于秦罡紧张的情绪，秦风轻松道：“我同意了。”

　　　　见宝贝徒弟点了头，凌老将刚刚从戒指中取出的一个金光莹莹的物件置在秦风和秦罡之间的半空中。

　　　　这是凤王灵骨，它还是在自己刚刚突破至破虚期的时候，同玄焰血凤一族的族长庆贺的时候，被他随手塞给自己的。当时自己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之后便将它随意丢到戒指的一角去了，本以为是自己用不上的小玩意，没想到今日倒派上了用场。

　　　　“取心头精血一滴，用元力裹住输入其中。”

　　　　眼睛看着自家宝贝徒弟，凌老一步步指导，待瞧见心头精血取出，自家宝贝徒弟小脸都苍白了不少，凌老心疼得连连瞪了秦罡好几眼。

　　　　突然感觉一阵寒意传来，秦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激动得元力都不稳，心头精血一经取出，秦罡便迫不及待地将其送进那泛着莹莹金光的小小一块骨头之中。

　　　　破身之后取心头精血更加体虚，秦罡此时脸色煞白，但精神头却极佳。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凌老，秦罡只盼着他快些说接下来要做什么。

　　　　然而凌老却仿佛没看见一般，什么话也不说，急得秦罡抓耳挠腮却不敢去催。

　　　　秦风倒是不着急。看过原著，他知道检测血缘时如果是像取心头精血这种温和的方式，只需等便好了。

　　　　秦达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瞧了眼秦罡难看的脸色，又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凌老，他什么都没敢问，只隔着陆铮狠狠瞪了秦风一眼，冷哼道：“小杂种，等一会儿结果出来就给你赶出我们家！”

　　　　父亲已经亲口承认过他不是亲生的，这会儿光明正大地叫起小杂种来，秦达格外畅快。

　　　　呵呵，秦风闻言都忍不住乐出来。

　　　　你们家？当谁稀罕似的！

　　　　不理会秦达，余光瞥了眼陆铮，秦风见他紧紧盯着悬浮在半空中的金骨，聚精会神的，一副比自己还要紧张的样子。有些感动，秦风伸手拽了拽陆铮的手腕，微微笑着轻声道：“陆铮哥，我只是求个结果而已。”

　　　　至于这个结果是什么，他并不在意。

　　　　点点头，陆铮终于从金骨上收回视线，刚转过头来就见秦风脸色比刚刚苍白了不少，略一思索，他就猜到八成是那心头精血的造成的。

　　　　而自己刚刚只顾盯着秦风的动作和金骨的反应，竟然未曾发现。微微皱眉，陆铮反手抓住秦风的手腕，对着他豁达的笑脸挑挑眉，示意他累了就靠过来省省力气。

　　　　他还真有些疲累了，看懂陆铮的意思，秦风挤眉弄眼地做了一番感谢便毫不客气地凑过去拿主角当柱子使，将大半力道都倚在了陆铮的身上。

　　　　“大师，这……”

　　　　等得心如油煎，每一瞬都显得格外漫长，似乎才过了一会儿但又像是已经过了好久，秦罡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掐在秦罡问之前开口，凌老慢悠悠道：“急什么，这才过了不到三十息。”

　　　　“是是是。”抹了把脸侧滴下来的汗，凌老开了口，秦罡就算再急也只得忍住。

　　　　“若是少顷金光大盛，则为真。若是光芒渐息，则为假。”

　　　　连连点头，秦罡汗冒得更急，简直比刚刚还要煎熬，他也说不清自己是期盼光芒大盛要多一些，还是光芒渐息多一些。死死盯着金骨看，秦罡一会儿觉得光芒动了，一会儿又觉得没动，只几瞬，他便自己吓了自己好几次。

　　　　凌老开口之后，金骨倒没让众人再等多长时间。

　　　　不到十息，金骨猛地一颤，然后在秦罡猛然间瞪大的眼中，光芒大盛。

　　　　“好！”

　　　　等待的过程把一直确信的陆德成也弄得有些紧张，这时见金骨上发出的光芒几乎要晃疼眼睛，激动得哈哈大笑：“看看！秦罡你看看！我之前怎么说的？”

　　　　高兴至半途，陆德成发现秦风脸上竟没有丝毫欣喜或是解气之类的表情，少年面色淡淡的，似乎对结果并不在意。没有任何情绪……这是彻底失望了啊！陆德成看得瞬间心中一揪，待到回想起那个拼死才生下秦风的温婉女子，他再瞧着自己傻愣愣呆在原地的养子，气得恨不得上前抽他一顿。

　　　　“你对不起妙言，更对不起她不要命也要为你生下的儿子。秦罡，你会后悔的……你会，越老越后悔的。”

　　　　一提到妙言，秦罡瞬间从之前愣怔怔盯着金光大盛的金骨状态中恢复过来，脸色煞白，他看了眼对面神色淡然的秦风，少年俊秀的轮廓像极了妙言……哆嗦着嘴唇，他喃喃道：“不……不可能，不可能，我亲眼看